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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工具品种繁多,展现辛勤劳动与智慧

时间:2023-05-3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联民大队一带的农业工具品种繁多,呈现着农业的精细与农民的智慧。2刮子刮子是传统旱地除草的农具。3铡刀与铁钞用来在水田里开长方形水沟的农具。5土箕、篓夹、竹篓这三种都是用竹篾编成的运东西的农具。直到人民公社解体,联民大队一带的农民还是用种刀干活,效率十分低下。扁担更不只是用来挑粪桶,一副肩膀,一根扁担,承担起农业家庭所有重物的搬运。

农业工具品种繁多,展现辛勤劳动与智慧

联民大队一带土地肥沃,地少人多,祖先们早已把土地“做熟”[1],并发展出一整套在熟地里种庄稼的技术,因此,联民大队一带的农业不只是“精耕农业”,甚至可以称为“园艺农业”。联民大队一带的农业工具品种繁多,呈现着农业的精细与农民的智慧。

1铁耙

1999年,胡少祥有一则日记中写道:

铁耙,有的地方叫铁搭,是翻垦泥土的工具。过去,农民叫作“一铁耙四根齿的职业”。农民的工作就是翻耕和翻垦土地,每天和这块土地打交道。(从事)翻垦、耙碎、耙沟、起畦、下种、培土、除草、松土、施肥、间苗、定苗、治虫、防病等一系列土地上的劳动和田间劳动。有一种幽默的叫法,叫作“绣地球”。

水稻在播种前,过去在插秧前都要翻垦。季节非常紧,天气又热,在没有拖拉机耕作之前,也只靠人工用铁耙翻垦。农民们趁早晨风凉,往往在早餐以前,天刚亮就下田翻垦。假使今天要种1亩或者2亩田,就必须在早上把田全部翻垦完毕,才回家吃早餐。我们这个地方叫吃粥,习惯早上是吃粥的。吃好粥出工,男劳力把翻垦好的田再耙细,叫摊田,把大块泥土耙碎、耙细、耙平。妇女休息2—3个小时避开高温时间,也叫歇热。到下午4—5点出工去插映,男的挑秧,女的放种田绳,直到完成才休工,不完成不休工,所以有时要劳动到天黑,甚至在月光下还要干。在天将黑的时候,又要拍蚊子,还要坚持插秧。

自从拖拉机代替了人工耕田以后,农民大大解放了繁重的体力劳动,手扶拖拉机翻垦的田地比人工翻得碎,又好耙又好容易插秧,既节省了时间,又降低了劳动强度,插秧又比手工垦的好插得多。但是,旱地、桑地、菜地还不能有机械代替,还是要靠人工和手工,所以,古老的铁耙还不能丢掉。[2]

一直到1970年代初期,翻垦田地的劳作全靠铁耙。联民大队1 000多亩土地,每年至少翻垦一次,有些田地要翻垦两次[3]。铁耙有许多品种,垦田铁耙专门用来翻垦水田。水田泥土松软,通常都“带水垦田”,垦田铁耙是铁耙中最大的。垦地铁耙用来翻垦旱地,旱地土硬,铁耙做得较小。与这两种铁耙配合着使用的是摊田铁耙与摊地铁耙,用于把翻垦后的土敲碎、耙平。另外还有两种铁耙用来开水沟,分别叫作宽齿铁耙与提沟铁耙,前者用于开挖田里的三角形田沟,后者用于开长方形田沟。

2刮子

刮子是传统旱地除草的农具。用刮子除草俗称“削地”,即把旱地表面像削水果皮一样削去一层。刮子呈扇形,边缘开口锋利,以有助于“削断”坚韧的草根。在生产队里,生产队长有时候把削地劳动按土地面积包给农民。俗话说,“削地草盖草”[4],削地质量较难评估,这给了一些农民偷懒的机会。

3铡刀与铁钞

用来在水田里开长方形水沟的农具。铡刀呈扇形,开口锋利。铁钞的宽度与需要开的沟的宽度一致,长方形,前沿快口。开田沟的时候,农民先用插秧绳拉出沟的位置,再用铡刀在田里铡出两条其深度与田沟的深度相一致的线,最后,农民拿起铁钞,用力把两条线当中的泥土一点点抄出来。于是,田沟就慢慢地开出来了。

4拔秧凳与插秧绳

人民公社时期,联民大队一带都种双季水稻,季节紧,早稻与晚稻都需要做秧田,才能紧扣季节。谷子在秧田里发芽、生长,等到秧苗长到3—4寸的时候,农民要把秧苗从秧田里拔起,移栽到大田里。拔秧凳是农民们在拔秧时坐的小凳,拔秧凳与其他小凳的区别在于,前者四脚着地,后者两面都是平面的凳板[5]。拔起的秧苗都扎成一把把的[6],运到大田里,农民将一棵棵秧苗插到大田的烂泥中。为了使秧苗插得整齐,农民们用插秧绳把大田拦成长方形的格子。例如,如果插秧的横、竖间距是3寸和4寸,每人横向插6棵秧,那么横的距离是20寸左右,竖的距离则是从田头一直到田尾。每一个农民站在一个格子里插秧,许多农民一起从田头下去插,于是,一场竞赛展开了。插得慢的农民被“关”在田中间,在很多情况下,不仅没有人帮忙,还会遭到取笑。

5土箕、篓夹、竹篓

这三种都是用竹篾编成的运东西的农具。土箕,顾名思义,主要用来运土,在开河的工地上,在农田水利建设的田漾里,农民们用土箕来挑泥,常常你追我赶。篓夹只有1个椭圆形的底,配上竹夹子,专门用来挑带叶的桑树条。竹篓为圆桶形,分为大、小两种,大的有1.2米高,小的不到1米。在水稻种植中,这三种农具都可以用来挑秧苗。

6种刀

铁制小农具,主要用来种菜秧。联民大队每年都种大片油菜,农民们先培育油菜“秧子”,等秧子长到3—4片叶了,就移栽到大田里。在移栽油菜秧的时候,农民用力把种刀插入土里,摇动一下,有一个洞,把油菜秧根放进泥洞里,再用种刀把空隙捂紧。除了油菜以外,联民大队一带的农民还种青菜大白菜卷心菜等,许多菜都要用种刀移栽。种刀的另一个重要用途是掘胡萝卜。农民用力把胡萝卜周边的土掘松,拔出胡萝卜,再用种刀把胡萝卜上的泥土刮去。直到人民公社解体,联民大队一带的农民还是用种刀干活,效率十分低下。

7粪桶、撩子与扁担

“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化肥供应紧张,公社号召农民们养猪,增加肥料供给;农民们也愿意“积小钱成大钱”[7]。在1970年代初中期,陈家场年出栏猪数量几乎与人口相当,猪粪成为生产队里的主要肥源[8],挑粪施肥成为农民们难忘的“苦难”。粪桶,顾名思义,就是用来运粪的桶;撩子与粪桶就如筷子与碗,放在一起用。农民用撩子舀起粪,装到粪桶里;粪挑到田地里以后,又用撩子把粪均匀泼洒,“让每一棵庄稼都吃到‘营养’”。扁担可以用来挑粪,每担100多斤,农民来回穿梭于粪窖、粪船[9]与田地之间,一天下来,耗多少力,流多少汗!更何况第二天或许又要挑起粪桶,走上田塍。“浇粪”是那时最常规的农活[10]

当然,粪桶不只是用来挑粪,农民们挑水抗旱,更忘不了因挑200多斤重的水河泥折了腰。扁担更不只是用来挑粪桶,一副肩膀,一根扁担,承担起农业家庭所有重物的搬运。陈家场的老人们记得,他们曾挑着100多斤重的蚕豆,沿塘河走10里路,去盐官粮管所换大米;挑着近200斤的番薯苗,走5里羊肠小道到丰士轮船码头,坐轮船去海宁卖。每年深秋时节,陈家场全队出动在塘南收获番薯,太阳落山了,人们挑着番薯或者番薯藤,急急忙忙走在回家的小路上[11]

扁担“没有一天不出门”[12],用得最勤。扁担用久了,磨得又滑又亮,一些农民时而以一根好扁担为荣。改革开放以来,扁担使用情况的改变,从一个侧面反映了联民大队一带农业的变迁。胡少祥在一则日记中记下了这种变化。

肩挑的扁担还不能丢,但也被逐步替代。比如在收获季节,除非是离很近,再则是道路不平,只得用扁担谷萝挑谷子,也只得用扁担绳子挑稻柴,凡是较远的路便的,都用人力车或者三轮车装运。人力车几乎每户都有,三轮车现在也很多,比如采桑叶,用自行车运,三轮车运,人力车运。真正用肩挑的比例很小。上街买化肥,用肩挑到家的估计只有1%。

挑粪担,没有办法代替,也有少数人将柴油桶开个大口,将它放在人力车上运粪,这种做法,说明他家的土地离家较远。干浜、干溇挑河泥积肥,还没有其他方法代替,薄水河泥只得用粪桶装挑,干河泥只得用土箕装挑。但是现在鱼塘每年干,河泥都是满满的,就是无人挑,无人积肥,宁可花钱买化肥。

承包到户以后,当然不会出现平整土地,不会挑岗填浜,也不搞兴修水利,也不捻、挑水河泥。所以一般年轻人不会挑担,更不会挑重担。

过去挑担确是一种重工,1亩田要挑300担河泥,作底肥插秧以后,由于缺少肥料,还要将水河泥挑到秧苗中间带水分施,挑着重担走到烂泥田里,又不好踩坏秧苗,是十分艰苦的。过去形容挑重担的艰辛,叫作“两头悬空挂,中央无逃躲”。自己不挑担,看到人家挑着重担,没有重的感觉,叫“看人挑担不吃力”,好像他挑着这个担子很轻松的样子。现在这个扁担没有掼掉,但尽量不去惊动它,让它尽量休息,因为它在过去出力太多。[13](www.xing528.com)

8镰刀、稻桶、脚踏脱粒机与稻麦脱粒机

镰刀是学名,联民大队一带的农民叫“镢子”。联民大队一带的农民家庭圈养细毛绵羊,农民们每天都要用镢子割草给羊吃。在田间作业中,镢子大量用于农作物的收获。例如,收割水稻、大麦小麦,收获油菜、黄芽菜、卷心菜等蔬菜,割番薯藤等。镢子用得多,刀口容易钝,磨刀口是农民“三天两头”的活。

1966年以前,联民大队一带还大量用传统的稻桶脱粒,此后,脚踏脱粒机替代了稻桶,提高了脱粒的效率。脚踏脱粒机起初用“脚踏”驱动带刺的滚桶,1970年代初,农民们逐渐设法用小型马达来带动,节省了人的体力。

1968年,《海宁日报》整版刊登报导“草棚里飞出了金凤凰”,宣告了海宁农民自行生产的第一台稻麦脱粒机诞生。这一项目的主持人是联民大队的下放工人王海章,他曾是上海救护车厂的八级钳工,1962年回到家乡务农。稻麦脱粒机宣传效应大,实际效果小,虽然省力,却常卡壳。陈家场曾借来用于麦子脱粒,几年以后,没人再用了。1970年代中期,联民大队的农民们用小电动机来带动脱粒机,大大提高了脱粒的效率[14]

9风车、木砻、石臼与石磨

脱粒后的谷子晒干以后,要在风车上扇掉灰尘、杂物。风车是大型农具,原先只有一些富裕人家才有。农业合作化以后,风车归生产队所有。

谷子剥去砻糠才成米,胡少祥回忆说:“砻谷是长期使用古老的木砻,大约在1960年代中期被取消,‘大跃进’人民公社以后,我们的大食堂,还是用木砻砻谷和人工臼米。木砻砻谷也很费力,而且只剥去砻糠,成为糙米,还要进行人工臼米,我们这里叫作打米。‘打米大佬冻死儿子’,就是说即使在天很冷的冬天打米,也热得流汗,衣服热得穿不上,不觉得天冷,不注意儿子冷得吃不消,直到冻死。臼米叫作搬石头上天,是劳动强度特别大的工作,是年轻力壮的人所干的工作。没有劳动力的人家,只得雇人。”[15]

石磨的功能是磨粉。胡少祥在一则日记中介绍了石磨。

石磨也是一种最最古老和最最落后的磨粉工具。以前由于全年粮食接不上,大米不够吃,只得吃一些杂粮。我们地区吃小麦很不习惯,只能少量搭配,一般春粮大小麦和蚕豆进行调换大米,但是在社会上大米紧缺的时候,只好多吃小麦。记得在1950年代,当地有好几户人家缺粮,只能以吃小麦粉为主,要过渡到中稻收获。由于没有石磨,每天到人家的石磨上去磨粉,每天利用饭后休息的时间,大约磨两个钟头,只能维持一天。石磨一般3—4个人档磨,小麦2个人可以运转,3个磨了2个多小时,维持1天的用粮麦粉。所以他们每天到人家那里磨粉,这里又叫作牵磨。

每到过年的时候,为了做点年糕,就得用石磨磨糯米粉。磨糯米粉一定要4个人档磨,每天从早到夜还要搭黄昏,只能磨100斤糯米。如果自己家里有4个人或者4个以上的人,又要自己有石磨,那当然磨年粉就不成问题了。如果家里只有吃饭的人,能牵磨的人只1—2人,或者人也少,磨子也没有,那只好和人伴工,今天帮张三磨,明天帮李四拉磨,不知要拉多少天磨,才能把自己的糯米磨成粉。有时接到黄昏,有时接到半夜,年轻人逢到拉磨最最头痛,俗话说:“团子好吃磨难牵,糕好吃拉磨头苦。”

大约在1960年代后期,这种石磨已经完成了历史使命,不知被抛到什么地方去了。现在加麦粉或者加糯米粉,只要花7—8元钱100斤,不消1个小时可取,加工的质量远远超过人工石磨,人们又减轻了一种繁重的体力劳动。[16]

在1960年代的中后期,浙北地区几乎每一个大队的抽水机站上都安装了机器,农民只要把谷子挑到机站,就可以打出米;把麦子放进机器,就可以磨出粉。从此,木砻、石臼、石磨就退出了日常生活的舞台。

10谷箩

顾名思义,这是竹制的专门用来挑谷子的圆形箩筐。其实,谷箩也可以挑米、豆类以及其他各种东西。在交通不便的年代,陈家场甚至曾经有人用谷箩挑着两个“走不动路”的小孩沿着袁花塘河步行10多里,到盐官北门去坐轮船。

11水车

水车是传统农业经营中使用的排灌工具[17]。胡少祥讲述了水车的故事。

人工木水车取水,普通叫作踏车,是一项繁重艰苦的工作。车水往往是在大热天,高温干旱的夏秋天。踏车一般都要4个人齐上车才能滚动,无论什么人,即使风凉的天气,一上车就会汗流浃背。所以,一般都用6个人,2人休息,4人上车,踏100转,休50转,叫“六别爬”。或者以8个人,调对班,踏100转,休100转。如果光4个人,只好踏了100转或者150转,休息一段时间。车水还有平水和深水,一般在开始时,河水较满,车平,踏起来较轻,只有河底水的时候,水车好像竖起的时候,确实很重,实在不能滚动。所以,过去农民中大脚、大腿的毛病很多,通常叫“流火”脚,主要是伤筋所至。当然也有血丝虫的大脚。大腿经常要发炎,当时叫流火发,劳动吃力了,就要睡几天。经常如此,现在社会上,没有听到和看到流火或大脚病。[18]

木制水车有一丈六,一丈八,少数二丈车,二丈车很少出现,我没有看到过。水车2个人扛,出车至少有4个人,2人扛水车,1个人掮车头,另外1个人掮1捆叫车昌(音),有水昌和旱昌二种。到一个地方排车,先由1个人下水,竖好2支水昌,中间架上1个横档,上面的人将水车往下送,下面的人接着把车搁在横档上,水车的上端放在田口的水坝上,再把车头横在水车前面和水车成丁字形。两头搁在两个行脚上,能够滚动,把水库里的叫连头,就是一个接一个接起来的叫华木,每个华木都带上幅板,把连头套在车头的中间一个叫水脱的,也就是车轴上,上下左右、前后高低都要符合客观,没有研究性的人排不好车。再在车头的两头边上竖上2支旱昌,中间架上1根木头,也就是扛车的横子,在这个地方将木头叫作蒲行。4个人手靠这个蒲行,脚踏车头上的各个蒲柱,使车轴滚动,将水车灌满水向上流。

车水也叫踏车,不是每个人都会的,不会踏车的人踏得快的时候,脚一下子踏不上这个蒲柱,踏空就会使人悬空,叫作“烫田鸡”,一不小心,整个人会跃到下面。踏车也有出力和偷懒的。这个车蒲柱垂直过以后,你把脚踏上去,非常有力,但脚很酸,刚在垂直时,你已经很快踏上去,它的转动作用不大,但你的脚很轻松。有的人车蒲柱刚转过来,未到垂直时,把脚早踏上去,这成了倒撑蒲柱,会使车停下或者使别人更加吃力。4个人车水要大家出力,就很轻松,有1个或2个偷懒,出力的人吃不消。所以偷懒的人,往往不受欢迎。[19]

农业合作化以前的时期,联民大队一带的农民们长期用木制水车取水。木水车属于大型农具,大部分农户自家购买不起,一般要10多户人家合置。只有大户人家和相当有钱的人家能够自家购买水车。在农业合作化过程中,这种大型农具入社归集体所有。1960年代中期,机动抽水机逐渐替代了传统的水车,从此,水车几乎成为传统农业最具象征性的记忆[20]。联民大队1958年建设了机站,专门负责为各个生产队抽水。同时,大队还配备了小型电动水泵,一只小型电动机带一根水管,移动十分方便,生产队可以借来为水田抽水。1970年代,联民大队的绝大部分水田实现了自流灌溉,确保了水稻的稳产、高产。

12喷雾器与拖拉机

喷雾器是利用空气压缩的原理来喷洒农药的器具,主要有圆筒式和背包式两种,背包式喷雾器一直延用到现在。

1970年代初期,联民大队购置了手扶拖拉机,轮流为生产队耕田。机耕部分地替代了铁耙垦田。到1970年代末,水田的翻垦作业基本由拖拉机完成,垦田铁耙被束之高阁。拖拉机的使用大大减低了劳动强度,提高了农业劳动的效率与质量,深受农民的欢迎。在联民大队刚刚购买手扶拖拉机的时候,各个生产队都争相要求大队安排耕地,几个机手轮流作业也忙不过来。机手陈一揆是陈家场人,生产队想办法“开后门”叫陈一揆加班夜里耕田。夜里天太黑,怎么办?生产队点上了太阳灯[21]

拖拉机的使用大大提高了垦田的劳动效率,但是,效率的提高不断地被农业集体经营制度内的过密化偏好、工分挂帅等日常行为所消解;农业机械化那时并没有给农民们带来更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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