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哲学家黑格尔是第一个系统阐述了唯心论辩证法的学者。黑格尔认为,在自然界和人类世界之外,存在着一种“绝对精神”,现实世界的一切,都是由“绝对精神”转化来的,时间和空间也不例外。黑格尔把时间和空间与运动联系起来,认为运动过程使时间和空间不断变化。黑格尔说:“时间是对于过程的抽象的直观。”[16]他所说的过程,是指一切事物的过程。
现在科学界对时间问题进行的探讨,最著名的代表人物莫过于现代物理学的开创者、德国学者爱因斯坦(1879—1955年)和英国的理论物理学家史蒂芬·霍金(1942—2018年)。现在多数学者认为时间和空间是密不可分的,对时间下定义也常与空间联系在一起,多把时间和空间定义为运动着的物质存在的基本形式,是事物之间的一种秩序。时间描述的是事物变化的顺序性和持续性的存在形式,空间则是事物的广泛性、结构性和并存性的存在形式,描述的是事物的位置和形状。这种思想与爱因斯坦和霍金不无关系。
现代物理学的创始人爱因斯坦利用在瑞士伯尔尼专利局的业余时间,钻研物理学。他突破了当时在科学界占统治地位的关于在宇宙空间充满着静止的“以太”假说,挣脱了牛顿关于时间和空间是绝对的上帝创造的观念束缚,于1905年发表了著名的狭义相对论,后来又提出了时间是相对的观点。通俗地说,在这里某件事发生的时间与在另一个地方同时发生的时间不一定一致,因为时间与运动有关,与计时者所处的位置有关。运动时尺子会缩短,时钟会变慢,时间和空间是一个整体。1916年,爱因斯坦发表广义相对论,指出了时间和空间、万有引力之间的关系。实质上,这是一个关于如何利用时间的问题,而没有对时间的本质予以认定。人们发现,根据爱因斯坦的理论,时间则是可逆的。也就是说,人类还可以回到奴隶社会,但这是不符合事实的。后来,一些科学家通过大量的理论论证和试验,发现时间不可逆。比如,德国物理学家克劳修斯利用热力学第二定律阐述了时间不可逆性;比利时化学家普利高津以时间不可逆性为基础,研究了远离平衡态的不可逆过程,确立了时间有方向性和永远向前的观念。爱因斯坦说,时间不可逆问题与相对论无关。爱因斯坦的时间相对性理论开创了现代物理学的新时代,是由于他对时间的正确运用以及他提出的质能关系式、光电效应等,但他并没有探索到时间的本质。可见,时间是人们进行创造活动所能利用的工具之一。人们在不知道时间的本质时,不一定不能很好地利用时间,但这绝不是说探索时间的本质不重要。
霍金写过一本很有影响的书——《时间简史》,他是从量子力学的角度来解释宇宙如何诞生的。量子论首先由德国物理学家普朗克(1858—1947年)于1900年提出。所谓量子,就是能量最小的单元。后来经过爱因斯坦、丹麦物理学家尼尔斯·玻尔(1885—1962年)、法国物理学家德布罗意(1892—1987年)、德国物理学家海森堡(1901—1976年)、奥地利物理学家薛定谔(1887—1961年)的发展,量子力学成为物理学中关于物质存在的一个重要理论,影响了人们对物质世界的传统看法。既然人们长期认为时间和空间是一种物质存在,那么,这个理论对时空的认识产生巨大的影响也是必然的。霍金利用量子力学解释宇宙大爆炸有一个奇点(也就是一个局部区域),恒星坍缩形成黑洞,黑洞引力巨大,连光都不能逃逸。既然宇宙大爆炸有一个奇点,那么,它就有时间性。霍金没有说明时间是什么,他认为:“当人们试图统一引力和量子力学时,必须引入‘虚’时间的概念。‘虚’时间是不能和空间方向区分的。如果一个人能往北走,他就能转过头并向南走;同样的,如果一个人能在‘虚’时间里向前走,他应该能够转过来并向后走。这表明在‘虚’时间里,往前和往后之间不可能有重要的差别。另一方面,当人们考察‘实’时间时,正如众所周知的,在前进和后退方向存在非常巨大的差别。”[17](www.xing528.com)
很多人不理解霍金的“虚”时间到底是指什么。结合霍金在《时间简史》中的论述,简略地概括霍金的时间观,“虚”时间是人们不能感知的时间。因为时间和空间原本就存在着,是可逆的、对称的,因为人们只能生活于释放热量的宇宙膨胀期。根据热力学第二定律,人们只可感知不可逆的“实”时间,不能生活于宇宙收缩期,也就不能感知与“实”时间相对称的“虚”时间。总之,霍金没有说时间是什么,而说时间是对称的、可逆的,用人类“不能知”来解释为什么人类感受不到时间的可逆性和对称性。它的科学性还有待论证。
由于哲学家、现代理论物理学家对时间问题尚在争论,经济学界也没有人研究时间问题,所以与时间问题有关的马克思主义劳动价值论的深化研究也几乎停滞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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