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私有制的到来,砸碎了“集体利益”和“个体利益”的联结。而“社会化大生产”的到来,又进一步将整个社会彻底撕裂为彼此利益对立的“供给者”和“消费者”。同时又强行用“货币”将众多“彼此独立”且“利益对立”的个体强制联结在一起。
于是人类社会形成了一种奇怪的组合:人们之间:既在利益上相互对立,又不得不彼此合作。在这种奇怪而又矛盾的社会关系中,“收入的本质是什么”才变成了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消费者和供给者的分离”导致了严重的后果。整个社会的“生产组织方式”随之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此时,人们必须依赖“他人的产品”而存活。再也没有人能够“完全依靠自己”而获得全部生活资料了。
在“社会化大生产时代”,“自给自足的农户”变成了专职生产粮食的“农场主”。这些“农场主”为了获得别人的产品,就需要为别人提供相应的交易筹码。即:必须先提供别人所需要的粮食,才能够获得别人所生产的其他产品。而当“农场主”都无法获得“社会价值量标准”中的所有“最终消费品”时。这个时代的所有人就一定全部被裹挟到这个“社会化大生产”的进程中来了。
理由很简单——不参与“社会化大生产”进程,就无法生存。
(二)
这种充满矛盾的“社会化大生产”的形成时期,也是“货币”逐渐由“经济运行的边缘地带”步入“核心地带”的历史时期。在这个“货币为王”的时代,人们之间的“利益关系”和“社会关系”都最终体现为“货币关系”。
“货币”完美地填补了“私有制和社会化大生产”的出现,所导致的经济运行缺陷,并担负起了“组织生产”“协调利益分配”的重任。此时“看得见的手”消亡了,“货币”这种“看不见的手”开始发挥作用了。“部落首领”消失了,但是其的地位和作用却被“货币”完全取代了。“货币”最终变成了“新时代的部落首领”。
在洪荒部落时代,“供给者”和“消费者”合体、“集体利益”和“个人利益”合体。“参与捕猎的供给者”本身也是消费者。所有“供给者”都能从“部落首领”所管理“部落库房”中获得“上一期的剩余存量食物”,从而获得补偿(收入)。
但是“社会化大生产”的时代,有形的“部落首领”和“部落库房”都消失了。“供给者”再也找不到“组织”了。此时,生产鞋子的供应商,不可能吃鞋子。生产馒头的供应商,不可能穿馒头。他们都无法直接从自己的生产中获得应有的补偿。
而只有“总消费品”才能够提供“生存时间”,才具有真正的“价值量”。所以只有获得“总消费品”,这些“供给者”(例如,鞋商和馒头房)才能够补偿所消耗掉的“总消费品”——“生存时间”。
即这些“供给者”,都无法生产所有“社会价值量标准”中的所有“最终消费品”。所以,他们所生产的产品都并不是各自的收入。
哪里有能够获取“总消费品”,哪里就是“社会库房”。谁能够提供“社会库房”中的“仓储物资”,则谁就是“新时代的部落首领”。
“社会化大生产时代”“社会供给者”只有找到“新时代的部落首领”并从“新时代部落库房”(“社会库房”)中获取“上一期剩余存量”的“仓储物资”,才算获得补偿经济活动的“当期收入”。
(三)(www.xing528.com)
而“社会化大生产”条件下,部落都不存在了,“部落库房”当然也跟着消失了。各家各户的“小粮仓”也都不足以满足自己的所有需求了。就如“部落首领”消失后会有“货币”替代其功能一样,“部落库房”的功能也必然会有一个“经济部门”予以执行,否则经济运行就会梗阻。毕竟,如果没有“部落库存的功能”而直接“消费者”对应“供给者”,则一旦生产停顿,就会导致全体社会成员挨饿。这个“经济部门”就是“社会库房”——市场。
“社会化大生产时代”到来了,“部落首领”的地位被“货币”所取代。同时“市场”变成了新时代的“部落库房”(“社会库房”)。“市场”处在消费者和供给者的中间。“货币”盘踞在“市场”的上方,充当“新时代部落首领”的功能。“消费品”流转在“市场”的下方,充当新时代的“鹿肉”等猎物。
当代的“供给者”就是当年的“猎手们”。当代的“消费者”依然是当年的“部落成员”。“货币”作为“新时代的部落首领”,从“供给者”手中收取“新时代的猎物”并将自己的奖赏(货币收入)交给他们。同时“货币”又作为“新时代部落首领”从“消费者”手中收取“货币”并将“新时代部落库房”(市场)中的物资交给“消费者”。
我们假设这个盘踞在“社会库房”上方的“货币”堆积成了一个“人形物”。则这个“人形物”就是“新时代的部落首领”。而这个“新时代部落首领”会犹如当初的“部落首领”一样,在“新时代部落库房”(市场)中指挥和协调整个社会的经济活动。
他指挥一部分人生产此商品又指挥另一部分人生产彼商品。并责令他们将所生产的商品上交“新时代部落库房”(市场)中,然后将代表自身意志的一部分“货币”交给“供给者”,让他们凭此依据从“新时代部落库房”(市场)中领取任何“最终消费品”。
这个“新时代的部落首领”是谁呢?他就是“货币”所堆积成的巨大神力,他威力巨大,既可以事无巨细地指挥整个社会的运行,还可以细致入微地评价每一个人的“能力”,也可以奖赏每一个人的“功劳”。他就是那只神秘的“看不见的手”。
在“洪荒部落时代”,他化作管理“部落库房”的管理员——“部落首领”;而在“自给自足的农牧业时代”,他又化身为一个个“小粮仓”(牲口圈)的管理者;而在“社会化大生产时代”,他又变成了无处不在却有人人看不到的“看不见的手”。不仅仅指挥“社会库房”(市场)的运转,而且事无巨细地指挥整个庞大的“现代社会”的运转。
他就是“社会库房”的管理员,他的真名叫做——货币运行之道。
(四)
那么在社会化大生产时代,“社会供给者”的真正收入是什么呢?我们分析了“洪荒部落时代”,分析了“自给自足的农牧业时代”。所有的答案都指向:“社会库房”(市场)的管理员从“社会库房”中所取出的“上一期剩余存量”的“仓储物资”。
“社会化大生产时代”人们所收获的“货币”,是“新时代部落首领”对“供给者”的考核手段。这同“洪荒部落时代”的“部落首领”的“分配指令”是同样的事物。这些“社会化大生产时代”的“供给者”所获取的“货币”,是从“新时代部落首领”手中所领取的“分配指令”。
“洪荒部落时代”的“捕猎队”(或猎手们)的收入是“捕猎队”(或猎手们)根据“部落首领”的“分配指令”所可以领取的“部落库房”的“上一期剩余存量物资”中的“仓储物资”。
而“社会化大生产时代”的“社会供给者”,他们的收入是“社会供给者”根据“新时代部落首领”的“分配指令”所可以领取的“社会库房”(市场)的“上一期剩余存量物资”中的“仓储物资”。
当然,“自给自足农牧业时代”的“农户”,他们的收入是“作为供给者的农户”根据“作为小粮仓管理员的农户”的“分配指令”所可以领取的“小粮仓”中的“上一期剩余库存粮食”中的“陈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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