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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目录事业的兴起:探究背后的机制和趋势

时间:2023-05-2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北宋时期,从总体上来讲是书在官府,整理藏书、编制目录的工作基本由政府主导,其情况已如上述。北宋承其端绪,至少有十余家,而且像丰县李氏,父子相传,两株目录,可见其事不再是偶然发端之举,已然成为一种时尚,宜乎南宋蔚为大观,成为目录事业的大宗。但其蔚为风气,使目录工作不再垄断于庙堂之上,而得以下移于民间人士,在中国目录学发展史上,实属功不可没。

民间目录事业的兴起:探究背后的机制和趋势

北宋时期,从总体上来讲是书在官府,整理藏书、编制目录的工作基本由政府主导,其情况已如上述。随着书籍及读书人的增加,民间的私人藏书渐渐多了起来,书籍作为一种显贵的身份性标志已出现下移之势,这和文化的整体性下移之势是一致的。伴随着藏书下移的是目录工作的不再由官府垄断,民间出现了一些反映私家藏书的目录。兹将确考为北宋时期的私家目录介绍如下:

《邯郸书目》10卷(又作《邯郸图书十志》),李淑撰。李淑,字献臣,号邯郸,丰县人。真宗时进士,累迁龙图阁学士。博习群书,对朝廷典故掌握丰富,为时所称。景祐元年(1034)曾以知制诰身份和张观、宋祁、欧阳修等整理三馆秘阁藏书,至庆历元年十二月乙丑(1042年1月18日)始成《崇文总目》。本书成于皇祐元年(1049)年,后于《崇文总目》8年,晁公武《郡斋读书志》著录,称“载其家所藏书五十七类。经、史、子、集通计一千八百三十六部,二万三千一百八十六卷。其外又有《艺术志》《道书志》《书志》《画志》,通为八目”[12]。按《皇宋文鉴》卷八六有李淑《邯郸图书十志序》,载其藏书编目缘由甚详,可资参考。此书在《直斋书录解题》《遂初堂书目》《通志·艺文略》《玉海》《宋史·艺文志》中皆著录,唯书名、著录书数等稍异,详见今人孙猛《郡斋读书志校证》卷九。

《邯郸再集书目》30卷,李德刍撰。德刍为李淑之三子,他继承父业,撰成此书。是书著录于《宋史·艺文志三》。《玉海》引《中兴书目》云:“淑,皇祐中撰《邯郸书目》十卷,子德刍《再集书目》三十卷。淑藏书二万零八百十一卷,著为目录,凡五十七类。至是,比旧少一千一卷。”[13]由此可知,《再集书目》著录图书当为19810卷。

《田氏书目》6卷,田镐编。田镐,荆南人。其父田伟始注意藏书,传到镐的手上,已有三万卷之多,因撰成此目,时在元祐(1086—1093)年间,袁默为之作序。是书被《宋史·艺文志三》《郡斋读书志》《通志·艺文志略四》等著录,唯书名、卷数、作者皆有出入,详见今人孙猛《郡斋读书志校证》卷九。

《家藏书目》2卷,吴祕撰。吴祕,字君谟,瓯宁人。从刘牧学,景祐元年(1034年)进士,历侍御史知谏院,出知濠州,提点京东刑狱,改守同安,著有《周易通神》《扬子注》《太玄笺》等。为儒雅学者。本书著录于《宋史·艺文志三》。

《秦氏书目》1卷,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卷八著录,其称:“濡须秦氏,元祐二年(1087),有金部员外郎者,闻于朝,请以宅舍及文籍,不许子孙分割。”[14](www.xing528.com)

《吴氏书目》1卷,吴与撰。吴与,宁可权,漳浦人。元丰五年(1082)进士,历官余干县令,以奉议大夫通判潮州。家藏书两万卷,郑樵将其列为海内四大藏书家之一。是书即其家藏书目,著录于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其称:“奉议郎漳浦吴与可权家藏。闽中不经兵火,故家文籍多完具,然地湿苦蠹损。”[15]

《沈谏议书目》3卷,沈立撰。沈立,字立之,历阳人。仁宗天圣年间中进士,历益州判官、两浙转运使、江淮发运使、兵部郎中、集贤修撰、右谏议大夫。博学多闻,广搜图书,在四川时,曾以公粟购书,积至数万卷。神宗问其所藏,乃上书目及其自著图书。郑樵《通志》卷六六《艺文四》著录此书[16]

此外,郑樵《通志·艺文四》的“家藏总目”还著录有《都氏书目》1卷、《沈少卿书目》2卷、吴良嗣《澂金堂书目》3卷、台州陈氏《庆善楼书目》3卷、《方作谋万卷楼书目》1卷、《余卫公万卷楼书目》1卷、《欧阳政书目》1卷,共有7种。按郑氏《通志》成书于绍兴三十一年(1161),其时南宋立国才35年,或与金兵交战,或农民武装起义,时多兵荒马乱,其所收资料当以北宋旧藏为主。因此,以上7种“家藏总目”似可与前述7种书目同视为北宋私家书目。

民间私人藏书家整编书目,始见于唐代,吴竞的《吴氏西斋书目》1卷历来被看作始作俑者,李淑在《邯郸图书十志序》中即有儒籍“家藏者,惟吴斋著目”[17]之说。考诸史志,确记为唐代家藏书目,除吴竞之外,尚有蒋彧的《新集书目》1卷、杜信的《东斋集籍》20卷,计为3种,类为著作创体。北宋承其端绪,至少有十余家,而且像丰县李氏,父子相传,两株目录,可见其事不再是偶然发端之举,已然成为一种时尚,宜乎南宋蔚为大观,成为目录事业的大宗。唯以上各书皆已散佚,不能叙其详情,颇为可惜。但其蔚为风气,使目录工作不再垄断于庙堂之上,而得以下移于民间人士,在中国目录学发展史上,实属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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