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众包括信息性从众和规范性从众。信息性从众指的是在参考信息不足的情况下,个体将他人的观点或行为作为自己判断和行动的依据。信息性从众最经典的实验就是谢里夫的游动错觉实验。根据游动错觉,在全黑的环境下一个静止的光点由于缺少参照物,会给人们造成不断游动的错觉,而游动的距离往往难以准确的判断。谢里夫将被试安排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然后向被试展示一个光点,要求被试评估光点移动的距离。被试首先单独在房间里进行独立判断,随后几名被试(实则为实验助手)在房间里共同判断,并且每次判断的结果要大声说出来让别人听到。当其他被试的判断距离普遍较高时,真正的被试的判断值也逐渐提高了,因为被试本身无法精确判断光点游动的距离,所以会参考其他人的判断以保证自己判断的准确性。甚至,实验结束后一年再次要求被试单独测试时,判断值也受到了之前群体的影响。(Rohrer,Baron,Hoffman,& Swander,1954)。这个实验很好地展示了当人们在面对不确定的信息时,会倾向于采用他人的信息作为参照。
规范性从众研究的先驱是所罗门·阿希(Solomon Asch),他认为谢里夫的实验有其局限性,并不适用于信息明确但是与他人冲突明显的情况。比如,明知吸烟有害健康,当周围朋友都怂恿你吸烟时,你迫于从众的压力也会选择吸烟。阿希的实验发现当人们在答案明确,而其他人的思维有明显异常的情况下,依然会选择从众。阿希设计了一项经典的规范性从众实验,后续的少数派影响力研究也是通过反向设计该实验来进行的。研究者招募了8名被试,这8名被试中只有1名是真正的被试,其余均为实验助手,这名真被试坐在最中间的位置。研究者告知他们即将参加一项简单的感知判断任务——从三条长短不一的线条中找出最长与参照先前长度相同的那条线,并大众说出自己的答案,让其他人听到。
在最初的实验中,所有人都准确地说出了正确的答案B。然而,实验进行到第三轮,其他7名假被试开始故意说出明显错误的答案,这种错误的回答一直持续了11轮。结果发现,有四分之三的被试至少有一次遵从群体的错误判断,被试错误从众的次数占到了实验次数的三分之一(Asch,1956)。人们总是不希望自己在大众面前出丑,不希望大众受到他人的质疑,批评甚至制裁(Deutsh & Gerard,1955)。而且人们总是害怕脱离群体,因而不愿意违背社会规范(Cialdni,Kallgren,& Reno,1991)。(www.xing528.com)
在此之前,阿希(1952)做过另一个实验,实验过程类似,不过所有的被试中有一位被试每次都说出错误的答案。一开始其他被试会仔细思考,质疑错误的答案,但是在多轮任务之后,就变得不屑一顾,甚至哄堂大笑。但是当研究者安排接近一半的被试说出错误答案的时候,真正的被试的嘲笑消失了,他们态度从不屑一顾、彻底否定到认真对待。通过这个实验,我们可以看到派系的规模对从众是有显著影响的。
阿希的实验证实了多数派对少数派的强大影响力。然而,随着社会现实问题的凸显,各种变革运动的推行,我们都看到了由于少数几个人的奔走呼号最终改变了整个社会。因而关于少数派影响的研究也逐渐进入公众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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