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朝代的特点是不同的,秦朝是法制繁盛的时期,也就是秦朝从商鞅开始初创法制,到法家逐渐立法繁盛,这是一个独立的发展过程。其法制的复杂程度,可以看出秦朝的国内市场是极为复杂的,不然也不会出现如此复杂的法律系统。由此可以看出,秦朝在整个发展周期中所达到的商品经济的复杂程度是难以想见的。秦朝的国力是非常强大的,秦朝的建筑能力、生产效率等都是极为令人惊讶的。
秦朝和汉朝是连续的,从建筑的传承和使用,从典章制度的延续,多角度来看,秦末到汉初的转换都是短暂而人为的,与其说是朝代的更迭,不如说是多次政变甚或是过去六国的反扑。法家的治国理念难免带来反扑,因为法虽约束着人的行为,但是心有异,信仰不足够融合,必然短期或者长期会有一种反噬。反扑过后的汉朝是平静中带有秦朝的制度传统的,但还是失去了很多很多。秦朝终于还是像神话一样存在着,文人在史书中还是在延续着骂,但是还是惊讶,还是不解,还是觉得是一个异端,因为学不来,因为太先进,因为不理解。这就是后世对秦朝的一种文人态度。文人误国,也是从这时候比较严重起来的。
神童是灵秀超绝的,不顾文人的唾骂,给我们留下了当时的一般意见和观感(注:神童即下文作者杜牧):
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www.xing528.com)
汉朝的时候人们还在使用着这个宫殿群落和其他宫殿群落的部分基础设施,这个庞大的基础设施,“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它是诡异的,是疯狂的,是不能复制的。尽管不断掉落毁坏,但是到了晋朝,它还是在使用,还是令人叹为观止。秦汉的城市生活和居住环境是后世不能比拟的,城市人口几乎所有的活动都在宫殿群之间穿梭往来,这些基础设施是由强大的官方营建能力保证的,人们仅仅居住和消费而已,是不参与整体的布局和兴建的。从幼儿园、小学等教育设施,到购物、消费,以及餐饮都穿梭在建筑群中。秦朝城市人是看不到建筑群的边际的,就连河流、山川和溪谷、山涧都合理嵌入高大宏伟的建筑群中了。这是今天的后人不容易理解的事情。唐朝时候房屋已经不是很便宜了,因此唐朝人想想也就罢了,不去争取理会什么了,但是唐朝人还能相信秦人的成就,膜拜秦朝人的鬼斧神工。但是在今人看来就已经是传说了。秦朝的货币在宋朝还能自由流通于市井之间,但是明朝的货币发生了较多变数,秦朝的事情在数次人口经籍大量灭失之后,就已经比较渺茫了。秦朝人可能不怨今人,却难免嘲笑今人虽承秦制,却已渺渺。
秦朝以前的普通人是不会发愁居住的,秦朝达到极致,而汉朝人略略下降,但是普通人一年的收入足以购置宅院了,到了唐朝居住已经很昂贵了,普通人没有三五年是很难置办宅院的,连高级公务员后代杜甫也慨叹体制内人员解决基本居住需求的不容易,更不要说平凡的百姓了。
唐朝人是骄傲富庶的,但是远观秦汉,还是有仰慕之心。他们还知道很多东西失去了就回不来了,但是今人多已经分辨不清楚,到底哪个时期好,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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