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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社会的神职与意识形态

时间:2023-05-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原始社会,人类学会使用火,学会开始规模干涉自然的演化进程之前,人类是团结在他们的自然意识形态之下的。在原始的部落社会中,人同神的关系主要以神职为中介,而神职也就是人类中知识最为丰富且必然也是最为遵从于意识形态的人。人们以多种形式从空间上完成了原始意识形态的逐步成型和组织扩展并完善。所谓的原始意识形态的开端,就是神的意志在人类的现实映射。

原始社会的神职与意识形态

意识形态在原始社会就已经存在了。但是因为原始社会的人口数量极少,所以人均资源量极为充沛。人类经济形态依赖采集就足以找到充足的食物,自然提供的环境和资源仅仅需要简单劳动就可能有足够维系生命存活的食物。然而此时期自然灾害的威胁和带来的恐惧是不容轻视的,其造成的基本状况是,意识形态的存在和人们的经济与物质生存建立起来的关系可能并不紧密,但是意识形态中对自然的畏惧居于主导地位。这种畏惧似乎并不一定必然对人们的行为形成系统性的约束,因为人类的生存活动并没有受到自然资源的约束。而从经济角度上看,人的行为是不受约束的,人们的自我约束来自一种敬畏之心,进而推导出来极为多样化的行为解释体系。这就是早期相当自由的意识形态体系的基本特点。

如果不是因为劳动力不充足而造成饥荒,导致人口损失,而是因为频繁的极为多样的自然灾害而造成人口损失,那么敬畏主要不是通过有组织的人类社会活动产生,而是通过自发的或者群发的对自然的敬畏辅助形成的人群的共同情感联系所组成的“意识形态”产生。这种意识形态系统来源对于后世具有相当决定性的影响。意识形态是人们行为模式的指导,也是人们用以认识世界、了解自我和任何外在事物的基础,所以意识形态是一种朦胧的意识表现,起初在很长历史时段都没有系统化,又因为个体之间的联系并不十分紧密,于是仅仅成为不发达的人与人交流的中介。人类尚处于幼年,很难说每个人的意识形态都是相似的,但是从某种角度来看,统一宗族的意识形态的差异性并不明显,甚至还非常相似。这种相似性来源于他们的共同情感和经历,来源于他们和外界的交互关系,此时期一般称为神话时期。

尽管他们可能并没有被强迫,但是族群之下他们有共同的神祇,临近的族群之间也很可能维系极为相似的意识形态,这种意识形态把他们同其他自然界的动物区别开来。他们有共同的信仰、情感,从而形成了早期人类社会的稳定的基础。在原始社会,人类学会使用火,学会开始规模干涉自然的演化进程之前,人类是团结在他们的自然意识形态之下的。他们解释生死的方式类似,他们畏惧自然,敬拜神灵。

从某种意义上看,人类形成统一的意识形态是一个重要的开端,甚至从形成人开始就处于某种朦胧的但是整体的意识形态之中,这是早期哲学经常碰巧高度一致的地方。尽管后世的人类无法理解这种朦胧的归一感,但是在哲学上和宗教上,这种归一毫无疑问是极为重要的,这是诸种宗教必须归根溯源万有归一的基础,后世开枝散叶,也是以早期的完整和归一为基础的。

原始社会的人同其神的关系是比较直接的,也就是他们可能从意识形态上直接“接触”其神灵。在原始的部落社会中,人同神的关系主要以神职为中介,而神职也就是人类中知识最为丰富且必然也是最为遵从于意识形态的人。神职从开始就是神在人的社会的最高代表,不仅向人类传递神的信息,也掌管人类的具体事务,因此,原始社会是人类逐步塑成“神权”的漫长时期。原始社会的早期,神权尚未形成,是相关观念的形成时期和社区组建的时期。这个时期经历了漫长的时间,也存在极为丰富多样的组织形态扩展的形式。人们以多种形式从空间上完成了原始意识形态的逐步成型和组织扩展并完善。原始社会的重要划分节点是火的规模化使用,它使得人类开始向阶级社会逐步过渡,而人们一般认为第一个阶级社会可能是奴隶制度的。

原始社会未曾用火之前,是和平的、非积累的,甚至并没有什么物质经济的显著特点。此时可能已经开始出现了交换关系,但是此时的交换关系的确很大程度是建立在非物质的意识形态基础上的,这可能是斯密的非物质性交换关系的由来。在火被广泛用于生存之后,人类的生产关系开始变得越来越有目的性,人类的神性大大降低,而领地属性越来越深,为了战争扩张和占有的劳动比例越来越大。而人口的迅速增加,对自然的开采规模越来越大,领地意识的世俗权力从下向上逐层扩张之后,就形成了同神权开始有竞争关系的世俗权力系统。世俗权力系统的规模化和完整化,代表了原始氏族开始向奴隶制度过渡。这里的时间概念是模糊的,因为都是经历数万年逐步演化的过程。(www.xing528.com)

所谓的原始意识形态的开端,就是神的意志在人类的现实映射。即使仍旧生活在21世纪的原始氏族社会,仍旧残存着这样的信息结构。一般而言,原始社会是神话社会,口口相传的神话是他们共同的信仰。神话社会绵延的时间很长,而且也有很多“科技和先进知识”,山海经就是神话时代的产物,其语言系统和知识形态不为我们这样的意识形态所理解,一个被忽略的原因就是两种意识形态语言背后隐含的知识映射并非一一对应,乃是复杂的,或者缺乏对应物的,因此语言不通就是常态。但是无论如何,今天来看原始社会并不是一种单纯的“落后的”形态,而是一种更接近于地球原始生态系统自然语言和意识形态系统。在今人看来,这几乎是一种无限接近梦境的自然器官语言,其解释的深刻程度是直击人心的,后世的宗教很多都是以了解这种情感语言为核心解释渠道的。如果自然的任何现象都被“人格化”,那么就形成一种自然和人沟通的语言,但是是自然“说”,人来听。这种模式就是原始社会意识形态的特点,与其说是一种人类的意识形态,不如说是自然的,甚至更直接的说是神的意识形态。从严格的意义上讲,可能此时没有权力的概念或并不很清晰,因为人均物质资源的极大丰富,使得每个人在物质上并不依赖组织,人们对于这个组织的依赖是心灵的和精神的。因此此时是否适合将这种原始的组织也归入神权的概念,是值得思考的。此时的组织性同后世神权完善后的概念是有微妙差异的,应该是一种神话的意识形态。人们相信神职或者族长是可以解说“神谕”也就是“神语”给自己听的,于是人们的心被联系起来,成为原始社会性的基础。社区开始形成,社区的功能不是物质性的,而是纯粹精神性的,人们在各自的家里生存,到统一的社区听族长解释神谕。这就是原始社会的基本社会形态和社会活动。相对物质生存,精神生活是使得原始人成为人群的更重要的纽带。如果没有族长代为训诫,可能散落在林中的个体与动物无异。

从原始社会时期的总体概貌来看,文明和野蛮的社会群体明显分化出来。被精神生活紧密联系起来的人群,构成了原始社会文明的核心。而散落的个体和小群体,处于精神上游离于主体文明之外的比较落后的群体。在原始社会是否已经存在统一的世界文明系统,是一个很难解答的问题,这个问题也就是此时的意识形态的传播途径和目的的问题。是否此时的人类已然开始有目的地将意识形态传播开来,并且形成更为紧密的社会联系?一个可能的因素是情感因素,也就是受到强意识形态的感召,定期进行“朝圣”式的礼拜活动,形成更大范围的祈福活动的群体性祈祷团体。此时的神职人员可能已然形成了世界范围的某种联系,这种联系超越了物质的范畴,在世界特定的地理区域形成密布的网络。

非文明的人群可能由散落在自然中的落后的野人和小股野人群体组成。文明和野蛮的行为也是典型的,区别巨大的。未开化群体的行为模式无限接近于动物,他们可能也认同这种同动物的趋同性,而且也可能毫不自知。只有文明化的人群才知道自己是文明的,什么行为定义了文明。例如食肉可能是原始社会中未开化群体的典型特点。早期原始社会没有食肉的必要,人类是在原始社会意识形态逐步解体之后才逐渐大规模推广食肉的习惯的。原始社会的文明和野蛮是具有多样性的,从文明的到极端野蛮的甚至食人的部落并存于世间。一种广受接纳的说法是,蛮族比例在原始社会早期可能并不高,因为资源的充足,人们没有必要将猎食动物作为主要的食物来源,而且食肉似乎还是早期多数人类的禁忌。人类在原始社会后期繁衍速度增加,加上火的大量使用,人们开始将火炙肉食作为高能量的食物来源,并且从动物身上获取材料,从而在较为寒冷的地域开拓生存空间。

离我们比较近的意识形态在万年之前逐渐变化为我们熟悉的等级社会或者奴隶社会的形态,或者时间可能更久远。但是人类今天残存的文明形态多数都是这段时间的产物,可以说,向着我们今天的状态进展了一大步。火的使用,使天真开始丢掉,技术登上舞台。一旦技术登上舞台,人类的稳定周期就大大缩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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