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与讨论：解决问题的关键

在中国双边服务贸易过程中，主要使用的贸易语言包括中文、英语和贸易双方其中一国的语言。每种贸易语言对双边服务贸易流量的影响不尽相同。

如果中国和贸易对象国之间拥有共同语言，则贸易双方语言沟通最经济有效的方式是使用共同语言。比如，中国与新加坡之间的服务贸易，由于双边人口能够流利地使用中文，中文会是双边贸易的首选语言。之前国内外学者已经进行了大量的研究，证明了共同语言对双边贸易流量的影响比使用其他语言更为显著，在此不再累述。由于本研究只实证在贸易双边没有共同语言的条件下，语言因素对中国服务贸易的影响，所以考察对象并未遴选中国香港、中国澳门等地区。

如果贸易双边使用非共同语言，那么通常使用的第三方语言是英语，这主要是因为英语已经成为最为重要的国际贸易通用语，几乎在所有的区域贸易组织中，英语都是首选的工作语言。这一点，在本研究中得到了验证。如果我们将模型（1）和模型（2）的回归结果进行比较，就能发现中国与贸易对象国的双边英语能力（ENG）对中国双边服务贸易的影响系数绝对值比语言距离的系数更大，即|1.328|＞|−0.945|，而且P 更小，影响更为显著。总体上看，由于英语已经成为了国际经济贸易中最广泛使用的通用语，提升国民的英语能力能够有效促进中国双边的服务贸易流量。(www.xing528.com)

虽然英语已经成为国际贸易中的通用语，但是并非所有国家的民众都具备较高的英语水平。根据2016年《英孚报告》发布的英语熟练度国家排名，不考虑以英语为母语的国家，一共只有33 个国家和地区的英语水平处于中等以上（包括中等水平在内），其他像俄罗斯、中国、日本等国的民众英语水平还属于低水平范畴，像土耳其、沙特阿拉伯、哈萨克斯坦等国家的国民英语能力还处于极低水平。中国和这些英语水平较低的国家进行服务贸易活动时，使用的贸易语言除了英语之外，还可以选择贸易双方的其中一国语言。不可否认的是，不同语言之间的语言距离不等，但是都会对双边的服务贸易造成影响。模型1中已经证明，语言距离制约着中国的双边服务贸易流量。两国之间的语言距离越大，则两国的服务贸易总额就越小。

语言距离对服务贸易的影响比货物贸易的影响更为显著。笔者前面采用同样的回归方法，对语言距离对中国货物贸易的影响进行了估计，得到的系数约为−0.7（徐珺、自正权，2016），其绝对值略小于本研究中模型1 的回归结果，即|−0.704|＜|−0.945|。这是因为，货物贸易对语言的使用具有标准化、程式化特点，比如贸易合同、贸易契约等，语言的弹性比服务贸易中的语言要严格许多，而且货物贸易涉及的人力资本等要素的流动要少于服务贸易，语言议价能力在服务贸易中更为突出（苏剑，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