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正式开始学习商学院课程的时候,我因为英语水平还不怎么好,再加上完全没有经济学和会计学的基础,所以一开始要学的东西非常多,让我苦不堪言。毫不夸张地说,在商学院的第一年,比我备考大学的那一年还要辛苦。不过,美国商学院的教材和日本的大学以及大学院的教材完全不同,日本的教材主要是教你“怎么做”,而美国的教材则全都是以实务为主,相对而言美国的教材更容易让人理解。
以会计学为例,日本的会计学基本都是“簿记”的内容,也就是教会学生如何记账。而美国的会计学则几乎不讲记账方法,主要让学生掌握如何看懂财务报表(资产负债表、损益表等),以及根据财务报表的内容判断该企业的状况。这种能力在实际工作中是必不可少的。
虽然几乎所有的课程我都是初次接触,但因为都是以案例为主,我学起来也是兴致勃勃。就连上大学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认真地学习过。商学院的课程开学不久的1987年10月19日,美国股市遭遇了著名的黑色星期一。
当时我们正在教室里上金融学要不就是会计学课程,有一名迟到的美国学生(直到现在我还记得他的名字)克里斯推门进来大声说道:“道琼斯指数下跌了500点!”
闻听此言,就连教授都不由得停下讲课惊讶地叫道:“500点?!”
尽管我们在金融课上已经学习过关于股市风险的内容,但在现实世界中亲身经历这样的场景还是让人心有余悸。忽然有一天股市暴跌,自己手里的股票在一夜之间变成废纸。任何人遇到这样的情况恐怕都会彻夜难眠吧。那一天发生的事情让我对“风险”这个词有了非常深刻的认知。
会计学、金融学、微观和宏观经济学、统计学等科目由于比较偏向于理科,所以对我来说只要提前一天做好预习,课上仔细听讲并且认真完成作业就能跟得上进度。这些科目我基本都能取得“A”的分数。而组织行为学、人力资源管理等科目对语言能力的要求非常高,我就跟得非常吃力。这些科目我只能拿到“B”的分数。(www.xing528.com)
介于这两者之间的是以案例形式授课的经营战略等课程。这些课程除了需要一定的语言能力之外,逻辑思考能力以及实际的商业活动经验也非常重要,后者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帮助我弥补语言能力不足的问题。加之20世纪80年代末的日本正因为泡沫经济而备受世界的瞩目,所以只要我说起在日本企业之中工作的经历,其他国家的同学都会认真地听我发言。不过在进入到案例讨论环节的时候,美国人都一个接一个地积极发言,我几乎插不上嘴。
但如果在90分钟的讨论时间内一言不发,就得不到相应的学分。为了避免出现这种情况,我想出了一种办法,那就是每次都在最初的阶段抢先发言,因为这个时候讨论的内容还没有变得复杂,大家的情绪也都比较稳定。类似这种英语社会的“处世术”不仅能用在课堂上,后来在我进入美国的企业就职后也派上了用场。
第一学期结束后的暑假,对于那些自费进修的学生来说是非常宝贵的勤工俭学时间,但对于像我这样的企业派遣留学生来说就是整整3个月的自由时间。我的这个暑假可以说过得非常充实。首先我利用麻省理工学院的体育课程拿到了水肺潜水的证书,然后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去欧洲来了趟自由行。
当时所有日本企业派遣的留学生基本都会去欧洲旅行。我虽然是独自前往,但在意大利的热那亚住在了意大利同学的家里,这位同学打算趁暑假的时间结婚,我有幸参加了他的订婚晚宴。我在巴黎的时候,同班的法国同学带我去了著名的红磨坊,我趁机学会了在门口将门票交给侍应生让他帮忙找个好位置的技巧。在伦敦,英国同学教我在快要开场的时候从温布尔登网球场的黄牛手中以低廉的价格买剩下的门票,当天的比赛因为下雨而推迟到了傍晚才进行,我坐在中央看台观看了克里斯·埃弗特对阵哈娜·曼德利科娃的女子单打四分之一决赛。
暑假过后,第一年的圣诞节也有2周左右的休假,这次我去的是墨西哥。虽然我也去了位于墨西哥城附近瓜达拉哈拉的日产工厂参观,但主要的目标其实还是去特奥蒂华坎以及奇琴伊察的遗迹观光。作为企业派遣留学生虽然在学习上的压力比较大,但也有能够充分享受假期时光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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