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贸易区功能的复杂分类

为了分析的方便和科学，根据区内企业所从事业务的类别不同归纳出自由贸易区所具有的功能的复杂程度，将自由贸易区分为初级水平、中级水平和高级水平的自由贸易区。对于具有单一功能，以转口贸易和进出口贸易为主要经营活动的称为初级水平的自由贸易区，而具有贸易和加工工业的称为中级水平的自由贸易区，具有多种功能从而产生了产业集群的称为高级水平的自由贸易区。并对这些自由贸易区内的经济活动进行简单的介绍。值得指出的是，虽然以初、中、高来命名，但并不意味个别自由贸易区的发展一定是以此为顺序，历史悠久且兴办比较成功的自由贸易区完全经历了上述三个阶段（例如德国汉堡），新兴的自由贸易区通常直接从中级水平的开始，但是无论哪一个自由贸易区，要想成为高级水平都必须经过一定的发展。我们所讨论的发展阶段，是对历史上所有自由贸易区发展轨迹的归纳。

（一）初级水平—单一功能

初级水平的自由贸易区主要是指从事转口贸易或进出口贸易的自由贸易区，这类自由贸易区在自由贸易区发展初期，如欧洲的自由贸易区，比较常见，区内企业包括贸易公司、运输公司、仓储公司、银行等。这种自由贸易区事务单一，管理比较容易。如今除了主要从事转口贸易的自由贸易区以外，这种单一功能的自由贸易区已经不多见了。

图2-1 给出了这类自由贸易区的构成图，区内的机构相对单一，银行、物流、仓储公司围绕着贸易公司进行各种业务；因为存在进出口贸易，区内外间资金和货物的流入和流出，国境处的虚线和关境处的实线分别体现了自由贸易区对货物和人员“一线放开”和“二线管住”的基本概念。

图2-1　初级水平的自由贸易区—单一的贸易功能

（二）中级水平—多功能的自由贸易区

20 世纪70 年代，在发展中国家兴办出口加工区的带动下，自由贸易区逐渐增加了出口加工的业务。从而其功能从单一的贸易转变为贸易和出口加工业并重的局面，这是自由贸易区功能的一个重大突破，区内企业除了初级水平应具备的公司类型外，加工企业是必需的，发展中国家的自由贸易区多数属于这种类型（World Bank Group 2008）。

图2-2 给出了这类自由贸易区的结构图。与图2-1 不同的是，由于引入了出口加工工业，区内的业务变得更为复杂，由于加工工业大量使用劳动力，存在工人进出区内的管理问题，一般会为区内人员办理进入自由贸易区的出入许可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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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2　中级水平的对外贸易区—具备加工工业

（三）高级水平—集群的出现

迈克尔·波特指出，集群即指在某一特定区域下的一个特别领域，存在着一群相互关联的公司、供应商、关联产业和专门化的制度和协会。自由贸易区发展到高级水平，将形成以贸易为中心的服务业的集群，出口加工业则受这个高度分工的服务业集群吸引，增加向自由贸易区投资，以利用自由贸易区便利的服务功能。

与一般意义的产业集群不同，自由贸易区的产业集群具有几个特点。首先，所有企业的经营活动都直接或间接为贸易服务或者以贸易为目的。自由贸易区的开放性是其基本特征之一，这里的企业通常以国际市场为目标，贸易公司从事国际间货物的中介业务，出口加工工业向国际市场输送着产品，而仓储业、运输业、保险业、银行业、其他中介机构都为上述活动服务。其次，与一般的产业集群靠产品质量形成联系不同，自由贸易区内的企业是由“服务”这种无形产品的质量决定上下游企业的合作关系。与自由贸易区的自由性相对应，区内服务业的高度分工和上下游企业形成较松散的关系，迫使区内同业之间竞争激烈，这种市场化的运作节约了区内的经营成本。最后，效率是自由贸易区内企业共同追求的目标，集群内企业间协作的质量由各企业的服务效率决定。

集群并非简单的政策优惠能够促使其出现，它是在良好的运行环境下产生的，这个环境涉及政策、基础设施、管理和市场条件等各方面。自由贸易区会发展到无法靠不断降低的税率来吸引投资者，尤其是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背景下，加入WTO 的各国政府将在全国范围内减少贸易限制和其他不符合国际惯例的管理办法，这就在无形中减少了对自由贸易区的政策保护。换言之，今后自由贸易区的竞争主要不是扩大开放程度或竞相提供更加优惠的刺激，而将主要看自由贸易区的投资环境和运行环境，全球贸易自由区之间的竞争将更加激烈，创造良好的营运环境就成为发展到高级水平的自由贸易区的主要竞争手段。

集群的出现解释了为什么在高度开放的国际经济环境下，在信息高速传递的条件下，在这个地点变得越来越不重要的时代，仍然有那么多的公司选择在自由贸易区开展经营活动的重要原因和自由贸易区保持经久不衰魅力的源泉。

图2-3 给出了高级水平自由贸易区的结构图。与图2-1 和图2-2 相比，此时的自由贸易区在贸易、制造、仓储和物流运输业方面都形成了一定规模，而且由于这些行业的集群效应，吸引了金融、法律、咨询、教育、研究开发、旅游、零售、展览等其他服务业进驻到区内。在这一阶段，由于研发、旅游、零售和展览等业务的开展，大量境外人员开始进出自由贸易区，进一步增加了自由贸易区的管理难度。

图2-3　高级水平的对外贸易区—产业集群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