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内外战争中,在困厄中挣扎的大小工业,除了用上述的“以商养工”“化工为商”的下策,借图自救外,它们还曾不绝的请求政府救济,请求政府贷款援助。而在财政万分困难,主要靠印刷机来维持支出的政府,它用什么来救助它们呢?显然的,还是凭了印钞票的印刷机:通货膨胀会增重生产事业的苦难,加多生产事业的援助,又会增大通货膨胀的程度,这像是一个苦痛的循环。然而这循环并不是单纯的重复,其间经常的必然的会伸出改变生产事业原来的所有与使用关系的魔手。许多事业在这循环过程中被统制,被合并,且被操纵捉弄。或者在国有国营的大名义下,化私为公;或者在优先补贴及其他特殊便利的诱惑下,化民有为官有,不论采取哪一种方式,或兼采两者的混合方式,原来是国民的产业,都直接间接全部的或者部分的变为官有了。
事实上,当战乱在经济上使干涉统制成为必要时,受到上述迫害宰割的,并不单是工业,就在有利可图的商业,亦是不能幸免的。政府在交通、信用、外汇、课税以及其他种种方面,都可给予商业以困扰和限制。囤积居奇是干犯禁令的,偷关漏税是干犯禁令的。结局,假使商业要在法令范围内规规矩矩的作去,它并不能比工业好多少。在这种认识上,我们就知道抗战以来的商业的特殊利得,是由商业特殊化了,获得了违法反禁的保障,是得到了权势者的默许、奥援或支持,由是,“以商养工”“化工为商”的倾向的存在,就是由于“以官济商”“化官为商”的事实摆在前面,这一来,不但工业资本官僚资本化了,就是商业资本也官僚资本化了。(www.xing528.com)
直到现在,一般国民资本,还在继续转化为特殊国民——官僚的资本,这转化,已成为大家都能体认到的一种倾向,一个具有不可抗御力量的运动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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