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兴经济体总体经济规模不断提高、对外贸易迅速发展的同时,这些国家或地区的金融体制也在不断完善,金融力量不断增强;而在经济金融全球化的形势下,新兴经济体也在积极参与国际金融竞争,其整体的国际金融力量也在不断增强。
图7-6 金砖五国1994—2013年外商直接投资净流入情况
图7-7 金砖五国整体及世界整体1994—2013年FDI净流入情况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
(一)国际储备规模巨大,但潜在风险较大
近年来,新兴经济体国际储备规模迅速增长,这主要源于各国外汇储备的迅速增长(见图7-8)。由于新兴经济体普遍采用出口导向的政策,利用各自在国际分工中的比较优势,如劳动力优势、能源优势、资源优势等,推动了本国产品的出口,由此积累了大量的外汇储备。截至2013年,金砖五国国际储备总额约为5.10万亿美元,其中中国国际储备总额为3.88万亿美元,占金砖五国的国际储备总额的比重为76%(见图7-9);外汇储备方面,金砖五国的外汇储备总资产占全球储备总资产比例已接近75%,其中,中国外汇储备更是占到30%左右,俄罗斯、印度的外汇储备规模同样非常庞大。一般而言,持有充足的外汇储备有利于一国防范和抵御外汇市场的投机风险,稳定市场信心,有利于支持本国货币汇率的稳定,提高本国货币的国际地位;而作为国际清偿力的主要组成部分,充足的外汇储备也有利于提高一国的偿债能力和对外资信,维护和提高本国的信誉,从而提高一国的国际金融实力和国际地位。目前,新兴经济体尤其是金砖国家持有巨额的外汇储备,虽然可以发挥上述作用,但过多的外汇储备,一方面给这些国家带来风险,如储备资产投资时面临的汇率风险、利率风险、操作风险、环境风险等,以及投资收益低、影响国内货币政策的效果等,另一方面也反映了金砖国家经济增长模式和经济结构存在的问题,如中国以其在制造业、出口加工等方面的比较优势成为“世界工厂”、俄罗斯依赖于资源的出口、巴西和南非主要以制造业、矿业和农业作为经济支柱、印度主要靠服务外包。这种以制造业和自然资源为主的国际分工,使得金砖国家经济在较短的时期内取得了较快的增长。然而,这种低附加值、高消耗的粗放型增长模式下,这些国家的实际收益却有限,且其经济很容易受制于发达国家和国际市场的变动,尤其是金融危机时期,从而对这些国家的经济转型提出了要求。
图7-8 新兴和发展中国家2002—2011年外汇储备增长情况
数据来源:IMF COFER 数据库。
图7-9 金砖各国1993—2013年国际储备增长情况
注:总储备包括一国持有的货币黄金、在IMF 的储备头寸、特别提款权、外汇储备,并以外汇储备为主体。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
近年来,新兴经济体对外直接投资也取得了较快的增长。以金砖四国为例(见表7-4),其对外投资起点较低,但2005年之后增长迅速,2011年规模达1 529.32 亿美元,占世界对外直接投资总额的9.11%,2012年绝对规模有所下降,但由于世界对外直接投资总体下降幅度更大,因此金砖四国对外直接投资占比上升至10.14%。从单个国家看,2005年及之前,俄罗斯对外直接投资规模最大;2005—2009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增长迅速,2009年较2005年增长了3.6倍,超过俄罗斯,成为四国中对外直接投资规模最大的国家;印度对外直接投资净流出量在2009年之后呈下降趋势,2012年较2009年下降了接近一半;巴西2009年之后波动较大,并出现负的对外投资情况。与其吸引的外商直接投资规模相比,金砖四国的对外直接投资规模仍然偏小。从绝对规模看,金砖国家的对外直接投资与发达国家相去甚远,如2012年美国外商直接投资净流出为3 288.69亿美元,为金砖四国整体的2.33倍。新兴经济体整体而言(见表7-5),近年来对外直接投资规模持续增长,其与世界规模占比2012年达到了10.28%的最高值;但其规模同样小于其同期吸引的外商直接投资,同时绝对规模也远小于发达国家的规模。
表7-4 金砖四国对外直接投资净流出量情况
注:外商直接投资(FDI)包括股权资本、利润再投资和公司内部贷款,年净流出量为负,说明以上三项内容中至少有一项为负,且规模超过了为正的数量,此时也称投资逆转或负投资。
数据来源: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UNCTAD)统计手册(2013)。
表7-5 新兴经济体整体FDI净流入、流出情况
数据来源: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UNCTAD)统计手册(2013)。
(三)金融开放度呈上升趋势,但仍偏低
金融开放度代表一国金融全球化、一体化的程度,是一国国际金融实力的外在表现和先决条件,具体通过对外金融资产、金融负债之和与GDP的比值来衡量。近年来,新兴经济体金融开放度呈上升趋势。金砖国家中(见表7-6),2004—2007年俄罗斯的对外金融资产、负债之和与GDP之比最高,2008年之后,南非超过俄罗斯为五国最高,印度的金融开放度则一直处于较低的状态。总体而言,金砖国家金融对外开放度仍然偏低,尤其是印度、巴西和中国,其国际金融一体化的程度仍有待提高。此外,由于对外资产中包括一国储备资产,因此外汇储备的不断积累将使对外金融资产增加,金融开放度提高,但这并不一定表明该国对外投资能力的增强和资本项目管制的放松,相反,一国储备资产占对外金融资产的比重越高,恰恰表明该国资本管制较为严格,投资渠道较为有限(王信,2011[195])。因此,在金砖国家尤其是中国外汇储备资产规模较大的情况下,如果扣除外汇储备部分,由此计算得到的金融开放度将会更低。
表7-6 金砖国家金融对外开放度(对外金融资产、负债之和与GDP比值)
数据来源:IMF,International Financial Statistics.,世界银行。
(四)金融机构国际化经营水平有所提高,但国际影响力依然较小
随着新兴经济体尤其是金砖国家经济的快速发展,其金融机构的国际化水平也逐渐提升。
一是金融机构国际化步伐明显加快。例如,近年来,中国金融类的对外直接投资存量保持较快的增长,2011年银行业金融类投资为540亿美元,同比增长21%。此外,2011年比2007年的海外银行机构数量翻了一番。而中国银行业资产居首位的中国工商银行,在其国际化战略指导下,境外机构建设和境外经营方面均取得了较快的增长:在境外机构建设方面,2013年年末其在境外机构数量为329家,覆盖了40个国家和地区,同时通过参股南非标准银行的方式间接覆盖了非洲的19个国家,与145个国家和地区的1 730家境外银行建立代理行关系,其服务网络覆盖了亚洲、非洲、欧洲、北美洲、南美洲、大洋洲这六大洲以及全球重要的国际金融中心;在境外经营方面,2013年年末其境外机构总资产为2 091.63亿美元,占集团总资产的6.7%,比上年增长28.5%,报告期税前利润22.33亿美元,比上年增长33.5%。南非的标准银行是非洲最大的商业银行,自其20世纪90年代推进国际化战略以来,其本土业务所占比重逐渐下降,国际业务范围覆盖了非洲18个国家及非洲之外的19个国家,且以新兴市场国家为重点。
二是金融机构的国际品牌知名度逐渐提升。根据全球银行业权威杂志英国《银行家》发布的2014年全球银行品牌500强报告,前100名中,中国工商银行排名第6,较上一年上升一个位次,中国银行排第9名,中国农业银行排第10名,招商银行排第44名,中国民生银行排名52,中信银行排名第72,平安银行排名91;巴西的巴西布拉德斯科银行排名20,巴西银行排名35,巴西联邦储蓄银行排名49;俄罗斯外贸银行排名67;印度国家银行排名54。
三是金融机构外部资产和外部负债规模总体呈现较快增长趋势。从银行业外部资产和负债规模看(表7-7至表7-8),巴西银行业外部资产从2005年的260.2亿美元增加到了2013年的789.9亿美元,8年间增长了3.04倍,外部负债规模由2005年的362.4亿美元增加到了2013年的1 271.5亿美元,增长了3.51倍,增长速度快于外部资产,其外部净资产处于负的状态;印度银行业外部资产2013年较2005年增长了1.84倍,外部负债增长了2.3倍,同样处于净负债状态,且规模较巴西和南非要低;南非银行业外部净资产为正,无论是资产还是负债规模,2013年都比2009—2012年低。从金融机构国际债券发行余额看(表7-9),除2008年受金融危机影响发行规模下降外,金砖国家金融机构国际债券发行总量呈现上升趋势,2014年第一季度,巴西、俄罗斯、印度、中国、南非的金融机构国际债券余额较2009年分别增长了3.62倍、3、21倍、2.25倍、7.85倍、1.49倍,其中中国增长速度远快于其他国家,也体现了其金融机构国际化的加速。
表7-7 部分金砖国家及部分发达国家银行业外部资产规模
数据来源:国际清算银行。(www.xing528.com)
表7-8 部分金砖国家及部分发达国家银行业外部负债规模
数据来源:国际清算银行。
表7-9 金砖国家及部分发达国家金融机构国际债券发行余额
数据来源:国际清算银行。
尽管新兴经济体加快了金融机构国际化的速度,并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但与发达国家金融机构相比,其目前的国际业务水平和国际影响力仍然处于较低的状态,具体表现为:一方面,新兴经济体的国际业务仍处于初步发展的阶段,国际竞争力较为缺乏,即使是那些进入《银行家》评选的全球银行品牌100强的银行,如中国工商银行,其国际化程度和发达国家的银行如花旗、汇丰、德意志银行等相比仍然很低(王信,2011[195])。另一方面,新兴经济体金融机构外部资产和负债规模与发达国家相比仍存在很大的差距。从银行业外部资产和外部负债看(见表7-7、表7-8),金砖国家的金融机构与美国、英国、日本等主要发达国家的金融机构相比存在巨大的差距,2013年,美国、英国、日本银行业的外部资产分别是金砖三国中最大的巴西的36、62、39倍,相应的外部负债的倍数为30、34、10;对银行业外部资产规模最小的印度,美国、英国、日本的相应数值分别是85、145、91倍,美国、英国、日本银行业的外部负债是南非的111、129、38倍。此外,从金融机构的国际债券发行余额看(见表7-9),金砖五国整体的发行总额都比不上所选发达国家中规模最小的日本;2014年第一季度,金砖五国整体的国际债券余额仅为英国、美国、日本、法国、德国五国余额的9.9%。
(五)金融市场国际影响力提升,但竞争力仍有限
近年来,新兴经济体的金融市场发展取得了较大的成就,其中上海、深圳、北京、迪拜、孟买、里约热内卢、圣保罗、雅加达、约翰内斯堡、莫斯科、圣彼得堡等城市的金融市场建设正趋于完善,其国际影响力正逐步提升。目前衡量金融市场国际影响力最具权威的指标是英国伦敦智库Z/Yen集团发布的全球金融中心指数(Global Financial Center Index)。该指数的评价体系涵盖人力资源、企业环境、市场准入、基础设施和整体竞争力五个方面,每半年更新一次。2014年3月发布的第15期《全球金融中心指数》报告(GFCI 15)显示,排名前20位的全球金融中心依次为纽约、伦敦、香港、新加坡、苏黎世、东京、首尔、波士顿、日内瓦、旧金山、法兰克福、卢森堡、华盛顿、多伦多、芝加哥、蒙特利尔、温哥华、深圳、维也纳、上海。其中,深圳比第14期报告排名上升了9位,上海则下降了4位,北京排名49,较上期上升了10个位次。巴西的圣保罗、里约热内卢分别为第38位、第45位;俄罗斯的莫斯科、圣彼得堡分别排名73和78;印度孟买排名76;南非约翰内斯堡位列第50位。其他新兴经济体城市,如迪拜排名29、韩国首尔排名第7,印尼雅加达位列第69。可见,新兴经济体尤其是金砖国家在培育国际金融中心方面取得了较大的进展。
然而,新兴经济体的国际金融中心竞争力和发达国家相比仍存在较大的差距,这种差距主要体现在国际金融中心金融服务的区域性及金融服务的深度和广度两个方面。GFCI报告从区域维度和金融服务的深度、广度维度对进入排名的全球金融中心进行分类(见表7-10),从区域维度看,国际金融中心包括全球型、跨国型、本地型,从金融服务的深度和广度看,包括金融服务广泛和深入类型、金融服务多元化类型、金融服务专业化类型及新兴的国际金融中心。由表7-10可知,发达国家的国际金融中心大都属于金融服务无论是广度还是深度都达到较高水平的全球型国际金融中心,而新兴经济体的国际金融中心大都属于新兴金融中心,其竞争力和影响力均有待提高,如金砖国家中,中国上海在服务多元化方面取得一定的进展,但专业化和区域影响力仍有待提升,北京和深圳均属于新兴中心,说明其金融服务实力尚需进一步提升,而巴西、印度、南非的金融中心均未能摆脱本地金融中心的局限。
表7-10 全球金融中心指数(第15版)中全球金融中心的类别及部分排名情况
续表
注:金融中心名称后括号中数值为其名次,加粗部分金融中心为新兴经济体入选金融中心,金砖国家标明国别。
资料来源:Global Financial Center Index 15。
(六)货币国际化取得了一定进展,但仍处于起步阶段
随着新兴经济体对外贸易的不断增长,其交易对手国为降低成本和汇率风险,开始寻求使用贸易额占比较大的新兴国家的货币,从而增加了对这些国家货币跨境流通的需求。同时,全球金融危机后,美国量化宽松货币政策及美国巨额债务导致的市场对美元币值的担心,使得美元贬值预期强化;欧元区主权债务危机使市场对持有欧元也存在疑虑,因而不少国家开始考虑持有美元、欧元之外的货币,从而为新兴经济体尤其是金砖国家货币境外流通的增加及国际化提供了契机。同时新兴经济体尤其是金砖国家也采取一系列措施,积极推进各自货币的国际化。其中,中国在2009年之后从国家战略的高度,通过推动货币互换、跨境人民币结算业务、加强金融体制改革等一系列措施,加快了人民币国际化的步伐(详见第八章)。作为能源大国的俄罗斯,在当前国际大宗商品定价货币均采用发达国家货币尤其是美元的情况下,其能源的出口必然受制于美元汇率的变动,因此,为了争取国际大宗商品定价话语权,俄罗斯也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推动卢布的国际化,如取消外汇领域的全部限制,实现卢布的完全可兑换,推动卢布在周边国家的使用等。印度货币国际化道路与中国具有相似之处,其经常账户在1994年8月实现了可兑换,之后在对资本账户开放方面则持谨慎的态度。目前,印度也在加大力度推动卢比的国际化:2010年7月卢比采用了新的符号,标志着该货币也加入了像美元、英镑等具有明确标识的货币行列,并向世界宣告了卢比将成为强势货币的信号;2013年10月印度与世界银行合作以期推出首个离岸卢比债券项目,从而成为印度推动卢比国际化的一个较为重大的步骤。南非政府也表现了推进兰特走向国际化的决心,如2004年10月取消了南非企业到国外直接投资的限额,并废除了对国外取得红利汇回国内的限制等。巴西政府也希望将雷亚尔推向世界,如2010年5月,巴西财政部长曼特加向IMF 建议,应该将人民币与雷亚尔纳入特别提款权一揽子货币中。
表7-11显示了金砖国家及主要发达国家(地区)货币在外汇市场交易中被使用的比重。该指标可以一定程度上反映一国(地区)货币的国际化程度。对金砖五国整体而言,其货币在外汇市场交易中被使用的份额,从1998年的1.0%上升到了2013年的7.0%,表明金砖国家货币国际化进程在不断推进,尤其是从2010—2013 年三年间,上升了2.8%,其他年份上升的幅度则相对较小。对于金砖各国而言,由表7-11数据可知:首先,变化最为明显的是人民币在外汇交易中的份额,2004 年之前为零,2004 年仅0.1%,2013 年上升到了2.2%,成为金砖国家货币中份额最高的,其在全球外汇市场交易的所有货币中排名由2004年的第29位上升到了第9位,由此也反映了近年来人民币国际化取得了较大的进展。其次,俄罗斯卢布在外汇市场交易中的份额也在不断上升,2013 年达到了其历史最高值1.6%,是金砖国家货币中份额第二的。最后,2010—2013 年,除印度卢比份额不变外,其他金砖国家货币份额均上升,2013年南非兰特、巴西雷亚尔、印度卢比份额较为接近,分别为1.1%、1.1%、1.0%。
此外,如果考虑一国经济规模的影响,用一国货币在国际外汇市场中份额与该国GDP在世界GDP中份额的比来衡量货币国际化程度,如表7-12所示,近年来金砖五国整体货币的国际化程度在提升,尤其是2013年较2010年提升的幅度要大于其他时期的上升幅度;对于单个国家而言,南非兰特在全球外汇交易中份额与其GDP在世界经济中的份额的比值最高,每年均超过100%,2013 年高达237.18%,可见,相比金砖其他国家货币,南非兰特在国际上的认可度更高,其国际化程度相对最高;而与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金砖五国中外汇市场份额最高的中国,该指标数值是最低的,也即人民币在外汇市场交易中被使用的比例远低于中国GDP 占世界GDP 的比重,从而表明人民币国际化与中国的经济实力的不对称性,但2013年较2010年较大幅度的提升,也同样表明中国在推进人民币国际化上所取得的成效。
当前金砖国家普遍存在金融市场不够发达、资本项目存在管制等问题,如巴西理论上已经实现了经常项目、资本项目的可兑换,但实践中,巴西仍然实行较为严格的外汇管制,其货币雷亚尔仍然无法直接输出境外,无法自由兑换,外汇资金也不能自由进入巴西境内;俄罗斯国内金融市场还不够发达,资本市场规模较小,银行数量太多且规模不大、中小银行的坏账问题突出,上市公司结构过于单一(王信,2011[195]);目前,除尼泊尔和不丹[6]外,印度官方还不允许卢比直接用于国际交易,同时非居民持有卢比的资产和负债不能超过一定限额等。上述问题均限制了金砖国家货币的国际流通和使用,同时受发达国家经济衰退、货币政策(如量化宽松政策)溢出效应等因素影响,一些国家出现经常项目逆差、资本大规模流出,本币大幅贬值的情况(如巴西雷亚尔在2014 年1—2 月的一个月时间里贬值了3%),从而也影响了国际市场对这些国家货币的信心。单从金砖国家在全球外汇市场交易份额绝对数值看(表7-11),即使是在2013年达到的最高值,五国货币整体都不到10%,其与同时期美元、欧元、日元分别为87%、33.4%、23%的份额相去甚远。因此,金砖国家的货币国际化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这些国家的货币要成为国际货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七)在国际金融机构中的地位有所提升,但与其经济实力仍极不相称长期以来,新兴经济体在国际金融机构中的份额和投票权一直处于较低的状态,全球金融危机之后,世界银行和IMF 的改革方案通过后,将使得新兴经济体尤其是部分金砖国家在这些金融机构中的份额和投票权有所提升(见表7-13、表7-14)。世界银行已正式通过的投票权改革方案中,中国的份额提升幅度最大,为1.65个百分点,印度也提升了0.14个百分点,此次改革中,发达经济体向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共转移了3.13个百分点的投票权,其整体投票权将上升至47.19%。目前中国、俄罗斯、印度、巴西、南非在世界银行的投票权分别为4.42%、2.77%、2.91%、2.24%、0.76%,整体为13.1%。IMF改革中,如果其2010年的改革方案正式通过,中国、印度、巴西、俄罗斯将进入IMF 十大持有国之列,中国的份额将提升2.396个百分点,印度、俄罗斯、巴西也将分别提升0.308%、0.212%、0.533%,金砖四国整体份额提升至14.159%。投票权方面,中国将提升3.143%,印度提升0.713%,巴西提升0.816%,俄罗斯则有所下降,下降幅度为0.147%,届时金砖四国整体的投票权将达到13.504%。此外,在国际金融机构的治理中,对于中国而言,2008年朱民出任世界银行首席经济学家兼高级副行长、2011年林毅夫担任IMF高级副总裁,因此对其他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参与国际金融机构治理机制的改革具有示范作用。
表7-11 金砖国家及主要发达国家(地区)货币在全球外汇市场交易占比
注:每笔交易中涉及两种货币,因此所有货币比重总和为200%。数据来源:国际清算银行。
表7-12 金砖国家货币外汇市场份额与其GDP占世界份额的比值
数据来源:根据表7-2和表7-11计算得出。
国际金融机构话语权的部分转移及国际金融组织治理权的重新分配,体现了金砖国家等新兴经济体的崛起,有助于完善国际金融机构的治理机制,使其更加公平、合理。然而,我们也看到,目前新兴经济体在国际金融机构中的份额和投票权仍然有限。在IMF中,且不说其2010年的改革方案要正式通过还阻力重重,即使正式通过后,新兴经济体在其中的份额和投票权依然很小,同时与其经济规模在世界经济中的地位比,极不相称。由于IMF和世界银行的重大决定都必须获得超过85%投票权的成员认可方能通过,在此规定下,两大机构中美国均具有一票否决权,而金砖国家整体的投票权也无法影响发达国家的相关决定,因而其影响力极其有限。
表7-13 世界银行和IMF 2010年投票权改革
续表
世界银行相关数据来源:http://news.hexun.com/2010/financeright_hexun/.
IMF相关数据来源:http://news.sohu.com/20110304/n279655083.shtml.
表7-14 IMF 2010年份额改革
数据来源:http://news.hexun.com/2014-04-14/16391888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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