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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爷爷、父亲都会做红茶

时间:2023-05-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我的爷爷杨祖述,我没看到,父亲杨德明,爷爷、父亲都会做茶。我曾经从南渡江背茶背下鹤峰城过。这边沿河两岸的茶都卖到南渡江。比干样我的没得他们的好,比水碗我的一碗红。我们本地做红茶是一家一户做的,然后在生产队做。做红茶叶子要摘得细、嫩,做出来的茶才细,萎叶要匀巧,发汗时温度高就只要个把小时,红茶发汗发不得过夜汗,发过夜汗了就成老红茶了。

我的爷爷、父亲都会做红茶

我原来是南渡江的人,搬到南村40多年哒,我是南渡江杨家湾的,就是现在水泉村9组人。我的爷爷杨祖述,我没看到,父亲杨德明,爷爷、父亲都会做茶。最开始板栗坡是罗哲武私人收茶的,他是地主,后来别人告状,告了就把罗哲武搞起去劳改去了,他是地主哈,后来就去世了。后来康家岭康同志在他(罗哲武)屋里收茶,收了好多年,我们就跟他做啊,卖啊,跟他往鹤峰背。那时候又没得交通,都是过扛。康同志是跟公家收,罗哲武是私人收,他是拿的公家的钱,私人收别人就告他的状,说他拿起公家的钱不值么得(什么),顶咚一状告就告响了,加上他是地主也要逮他的火色。康同志收了上十年,后来公家把板栗坡的茶栈撤了,在五里坪设厂,面向全乡收茶。茶栈就在柒树垭下头湾里,还是不方便群众,只搞了2年,后来迁了。我搬上来是因为这一块(南村)没得人做得好红茶,当时队上有两派,都做不好茶,把我做掺沙的,加入到两派中,同时也要我教这边的茶农做茶。在仓库那里,一个队有2个人做茶,那时有机械了,南村这里没得人做得好茶,我在南村做了5年茶,我一共做了三四十年茶。茶栈在取水垭搞了2年后,搬到南渡江,一直搞到1982年包产到户。过去(国民党时期)就是罗哲武收茶,再就是张阳生收茶,私人收的茶,收四个挑子后,就发挑子到湖南新安。过去抢犯多,四五个挑子些微个把抢犯没得法,别人抢不走,抢犯来了,挑子一抹绳子就脱哒。也有铜鼓包,翘扁担,打叉,一挑几百斤。我们看到过的,他们不歇气,遇到客栈才能歇,别人挑不来,一挑就打耳朵。他们挑起不翻,别人一挑就翻了。我曾经从南渡江背茶背下鹤峰城过。路线就是板栗坡—陈家油榨—在田多轩门口滩上踩水过河—挖断岗—肖家台—阴坡—九拐溜—梁子—火口—茶店子—枫树坪—三里荒—杨柳坪—刘三棒(张家坪)—朝上坡—云南庄—九峰桥—张家村,最后卖到鹤峰县城。当时收茶的是板栗坡的宋福清,当时是精制茶厂的。南渡江到百顺桥我也走过,都是小路,爬上爬下的。这边沿河两岸的茶都卖到南渡江。我只有六七岁把茶卖到五里坪康同志那里,一斤一万三千钱,别人卖一万二千三,别人说“我几十岁卖不赢一个小娃儿”?比干样我的没得他们的好,比水碗我的一碗红。过去泡水碗时有一盘子,有一斤多茶,几甩,沫沫儿在底里,梗子在中间,粗的在上面,泡的时候就把沫沫儿泡一把,馊、酸、霉、烂、烧沫都不是好茶,过去太阳不足,就炕茶,如果没炕好就烧沫,烧沫泡不散。馊酸就是如果拉二茶时当天没干,往板炉上一撒就会馊,会上涎,那时收红茶纪律高,质量严。霉烂就是没搞干。要制出来好茶,就是早上摘回来,只摘几十斤,撒到斗垫上,太阳出来就萎叶,一看梗子折不断哒就开始揉,用脚踩,然后就发汗,装到窝框里,把包袱打湿,把踩好的茶装到包袱里,在太阳下蒸起。老汗,就是全红,泡出来非常漂亮;花青,就是汗没来圆,就可以做花青,如果萎叶均匀就不可能做得出来花青。我是屋里遭难了,就到走马做工,我因为做事踏实,就被收到走马的红碎茶厂,开始在厂里烧锅炉,烧几天后(当地批一小段时间),茶做得好,就做绿茶,后来得病了,到走马医院住院。当时红碎茶厂仓库有几十人桶(装)茶,一天有十几万斤茶,一个厂有三四百人,熬夜很,一天要出两货车茶,在走马做绿茶,一天200多万斤叶子要做完,只有5个车间,茶上堆,洒水,再复干,走马的茶全部交(卖)到长沙,交利润都要交100多万。我们本地做红茶是一家一户做的,然后在生产队做。一家一户做的时候,我家里贫困,我大些,家里没得人做茶,妈天天摘几根(少量)了要我做,有斤把两斤鲜叶了我就做,那时候家家都做,我就跟到别人学,我接受能力强,所以六七岁就会做了。别人做的茶,茶细,但水碗比内质,内质高于外形,收茶的就提2个等,那时候水碗要求高,现在不要求水碗了。做红茶叶子要摘得细、嫩,做出来的茶才细,萎叶要匀巧,发汗时温度高就只要个把小时,红茶发汗发不得过夜汗,发过夜汗了就成老红茶了。

(鹤峰县五里乡南村七组2017年4月20日杨万林口述 向宏理、王新燕、梁淑芳记录整理)(www.xing52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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