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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自有资本是最好的担保:巴泽尔、孙云的观点

时间:2023-05-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巴泽尔、孙云认为,自有资本天然成为担保,一个企业可以看作是由自有资本担保的契约网[22]。这种企业自有资本主要由企业家、职工人力资本贡献的剩余构成。公众持股企业的出资并非全部构成“自有资本”,企业出资中扣除债权资本的余额才是企业自有资本。只有那些没有投入多少自有资本的经理,在控制权得不到行政补偿时,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市场或企业家吃掉。

企业自有资本是最好的担保:巴泽尔、孙云的观点

如前所述,公共领域成为公有企业控制权竞争的战场。公共领域的较量有一个很大特点:谁在博弈中占优,谁就控制全部公共领域分配权。因为,公共领域恰恰是“个人”权利界限的消失,谁要在公共领域中争得自认为应得的一个份额,谁就必须增加支出相应的资源,参与有关当事人的谈判。如果这一当事人不再追加支出,他就等于放弃公共领域的竞争,从而公共领域的控制权自动交给占优者。例如,在横店案例中,我们假定横店镇政府、横店企业职工不再额外投入参与公共领域的竞争,徐文荣就是公共领域博弈的占优者,实现了对企业的控制。

为什么企业家能够超越剩余索取权而实际控制企业权利的公共领域?人力资本、资产专用性和责任承担,都不具充分解释力。

首先,周其仁(1997)认为是企业家能力和制度企业家能力造成实际控制。可是这种高级人力资本已经不属于徐文荣个人资产而进入了公共领域,它本身不能成为控制手段,否则就成为个人直接支配的权利,从而超出公有企业定义域。其次,归结为资产专用性也不能解释公有企业公共领域的控制问题。第一,在公有经济中,某些企业经理根本就没有什么专用性,但却可以根据行政任命堂而皇之地控制企业,除非把经理与政府官员的密切关系认定为另一种专用性。第二,即使强权退却,交易界定权利不可遏止,资产专用性在公有企业中还是没有明确归属,无法据此授予控制权。控制权各有关当事人谈判的主要筹码不是技术手段,而是产权力量。第三,尽管企业家的人力资本具有很强的专用性,由于它进入了公共领域,或者缺乏制度企业家能力的匹配,企业家人力资本专用性的影响将会减弱甚至迷失。最后,巴泽尔的原则这样回答[21]:对产出影响最大者界定权利,就是说,对变化性承担较大责任者控制公共领域。那么,由什么来担保这种责任或较大产出的影响呢?巴泽尔、孙云(1995)认为,自有资本天然成为担保,一个企业可以看作是由自有资本担保的契约网[22]。这一认识是对企业理论的一个贡献。然而,他们的“自有资本”指的是“股权资本”,与我们讨论的公有企业的自有资本,存在较大差异。

我们强调的是交易界定权利背景下,作为企业增量资产意义上的自有资本,国家最初的投入一定程度上成为这一增量的依附。这种企业自有资本主要由企业家、职工人力资本贡献的剩余构成。它在“自有”的含义上,介于古典企业的自有资本与公众持股企业的自有资本之间。古典企业的出资者自己给自己担保,他的出资成为企业的全部自有资本(国家强权控制下的企业几乎就是一个放大的古典企业)。公众持股企业的出资并非全部构成“自有资本”,企业出资中扣除债权资本的余额才是企业自有资本。它成为股东董事会聘任经理的担保,由此进一步成为企业负债的担保,成为企业雇佣劳动者的担保。其实经理的人力资本包括声誉相应成为剩余控制权的担保,只是被淹没在股权资本的担保中(尽管管理者也持有一定股权)。公有企业的自有资本由经理与职工隐形出资,全部企业出资中除了难以计量的国家投资及其后来的转化形式(国家银行债权)外,就是构成企业权利实体的自有资本。这种自有资本不属于个人所有,因而不同于管理者持有的内部股权;但又不属于国家或外部所有者,即不同于外部股权。它是企业所有的自有资本[23]。如果说,在强权界定权利条件下,国家投入构成企业全部出资,并为政府官员完全控制提供担保的话,那么,在交易界定权利的背景下,谁的投入构成企业自有资本的主要实体,谁就有资格为控制企业权利的公共领域提供担保。例如,在横店案例中,企业家对企业实际产权的投入最大,或者说对产出的变量影响最大,因而成为实际获得公共领域控制权的担保。(www.xing528.com)

这里存在着一个由自有资本投入而形成的自增强激励机制。投入较多人力资本的经理获得了控制公共领域的担保,实现了对企业的控制;在控制中,他关心自有资本的命运并相应产生了自觉的责任与真情实感;这份责任与难以割舍的情感,又强化了既存的企业家精神[24],哪怕企业家精神存量较少的经理多少也积累了某种精神存量;这对经理形成了新的更大激励,并随着企业发展而向企业投入了更多的人力资本,提供了控制权的进一步担保。处于这一机制中的企业经理,绝不会轻易地放弃控制权,或者简单地利用控制权损害本企业的效益包括兼并或被兼并[25]。否则,他将损失担保资本,而控制权的行政转移对控制权收益的补偿,无法抵消担保资本的损失。

相反,在很少投入企业家人力资本的情况下,企业经理只要控制权收益不太受损,放弃控制权(被兼并)或控制权实际减弱(吃了“死鱼”或“休克鱼”),都无关紧要——不会失去担保资本,因为本来就没有多少担保资本,或者微薄的担保损失被较大的控制权收益所补偿。政府官员介入控制权转移所发生的“拉郎配”,也要看企业自有资本的投入程度以及这次控制权转移在政府官员效用函数中的权数。当后者引起的控制力大于前者,则企业控制权被迫转移,反之,企业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政府官员吃掉,如果由别的企业家依据市场来吃,该企业经理或许会在痛苦中接受。只有那些没有投入多少自有资本的经理,在控制权得不到行政补偿(因为他的控制权来自政府担保)时,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市场或企业家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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