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特假说”从动态视角讨论环境规制与技术创新的关系,波特指出,环境规制对企业施加环境保护压力,对企业的技术创新有着强大的正向效应,激励企业加大研发投入,促使企业生产质量更高的产品,有助于企业的长远发展,使得其在国际市场上具有竞争优势,从而抵消税收的负面作用。支持这一理论的学者大多分为以下几个观点:一是环境规制会促使企业加紧研发高质量的产品;二是环境税制使企业有环境保护的意识;三是环境规制使企业有先发优势,可以对创新产品进行商业变现。
但与此同时,根据新古典经济学理论,政府的环境规制也可能提高企业的私人生产成本,从而抵消其积极效应。企业在投入资本一定的情况之下,环保税的征收对于项目资金投入有一定的挤占作用,一方面,由于各类研发投入对于企业来说周期长、风险大,企业可能选择减少投入的资金;另一方面,若挤占原有产品的生产资金,则可能增加产品的生产成本及机会成本,从而提高商品的价格,在同类产品的比较之下,高污染企业的产品失去竞争力,销量的下降使得企业收入减少,更加缺乏资金进行研发活动,最终陷入“一蹶不振”的境地。
技术创新包括研发投入与创新产出两个方面,常常用技术创新投入金额以及专利申请量(李平、慕绣如,2013)[183]来分别衡量。如果研发投入无法有效发挥作用,则无法转化为作为创新成果的专利。Jaffe and Palmer(1997)[124]的研究结论得出环境税可以促进创新技术投入的增加,却无法促进专利申请量的增加。于连超(2019)[184]的研究指出环境税既可以促进创新技术研发投入的增加,又可以促进发明专利申请量的增加,却无法促进非发明专利申请量的增加。
综上可知,环境税对于企业技术创新有正面影响也有负面影响,最终结果是两种效应相互作用之后的结果,且对于技术创新环节中创新投入及创新产出的影响也可能不一致,对此学者们亦意见不一,因此本文提出相互对立的两对假设:
第一,环境税对企业研发投入金额有显著的正面影响。(www.xing528.com)
第二,环境税对企业研发投入金额有显著的负面影响。
第三,环境税对企业专利申请数量有显著的正面影响。
第四,环境税对企业专利申请数量有显著的负面影响。
图7-1 环境税对绿色技术创新的作用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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