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开埠后,随着中外贸易的扩大和相关行业的发展,城市人口增长迅速,其中有很多是外侨。以在沪美国人为例,“美国移民在上海的增加与中美贸易的增长成正比,因为大多数商业买卖都通过上海。生活在上海的美国人在1920年前的5年里上升了72%,到1920年达到3000人,1925年大约有4000人”[93]。适应这种变化,一批蔬菜产地在上海近郊陆续形成。“近乡农民,辄以所种蔬菜售之租界,所入较丰。”[94]
1924年上海县的农村调查载:“杨思乡新创蔬菜种植场一处,由穆湘瑶、葛敬中二君发起,资本定额二万元,已租地一百八十余亩,将来拟扩充至三百余亩。现有职员三人,农夫四十余人,专种蔬菜、花卉,用人工淡(氮——引者注)肥,深合西人改良之法。”[95]《1922年至1931年的海关十年报告》称:
江苏一省显然可划分为若干农业产区。江北地区自然形成三个产区,即徐州、邳州、海州三地生产杂粮;泰兴、阜宁以东地区几乎全部产棉;淮安、兴化、高邮、扬州各县产米。在江南地区,南京、苏皖边境、常熟、崇明以及青浦、松江至金山一带是产米区;太仓、嘉定、上海、南汇及枫泾是产棉区;蚕丝是江苏南部中心地区的主要行业,产区西起丹阳、金坛,东至昆山,北以长江为界,南达太湖及浙江省边境。以上如米、棉、蚕丝仅是这一富饶省份的主要农产品,其他较次要的农产品还很多。如全省种芝麻的土地约有50余万亩,每亩年产100多斤。另一获利较多的农产品是菜园生产的蔬菜,各种蔬菜在人口稠密的上海市场十分畅销,近年来曾采用多种外国菜种,生产的蔬菜质量很好。[96]
宝山彭浦镇,“距上海市仅9里之遥,故农村中所经营者,大多数为蔬菜、花卉二业。蔬菜种类为小白菜、甘蓝、洋葱、菠菜、芹菜、蒿菜、苋菜、莴苣、黄芽菜等,每亩收入可得八九十元。花卉分草本与木本二类:木本如牡丹、腊梅、桂花、代代花、玉兰、桃、梅、月季、玫瑰等;草本如石芍、洋绣球、菊花、蝴蝶花、万年青等,每亩收入在百元以上。营花卉业者,皆以卖鲜花为目的,其出售方法,有直送上海市场者,有花贩前赴该地收买转售者”。上海西南郊的曹行,“果树有梅园2所,一在曹行镇,为镇人曹同庐所经营,占地20亩,创办仅及2年,梅树约五六百株,苗木则由上海新新公司购来。一在沙沟桥,乃华泾人吴树基所经营,名曰效生园,栽植已有五六年,果实未摘,不易向荣。全园占地亦20余亩,树亦五六百株,苗木购自沪上,皆用新法栽植,对于整枝、剪枝、施肥诸法,颇为注意”。[97]南汇县,“北蔡一带园艺极多,一亩所值,收获一次有值至八九百金者,平均一亩一年获利亦在百元以上,故以种圃起家者颇不乏人”[98]。1935年,一位在沪的外国人记述:“上海市场,这个得养活华人庞大人口的食品市场,它的最大货源是周边农村许许多多的中国小型菜田,这里也栽培了一些外国品种。”[99]
这类纯商业性的生产活动,无论作物品种的选择、播种茬口的多寡、经营时间的长短,都受市场供求规律的制约。如1915年广东商人杨宴堂:
在江湾地方租地六十余亩,仿照西法种植靛青,亲自督工三个月,合计获得净靛三十余筒,每筒一百二十斤,试用与舶来品相埒,现照市价每筒可售银三十余两,比种(棉)花、稻可得二倍之利。本年(指1916年——引者注)杨君仍在该处租地二百余亩,极力扩充。[100]
宝山县农村,“菜圃之成熟岁可七八次,灌溉施肥工力虽倍,而潜滋易长,获利颇丰。凡垦熟之菜圃,地价视农田几倍之。邑城内外业此者甚多,各市乡近镇之四周亦属不少”。[101]1928年在该县大场的调查:“年来沪上蔬菜供不应求,农民每于村旁篱角栽植甘蓝及甜菜之类,运沪贩卖,藉增收入。”[102]宝山县蔬菜“出产较多者,如城市之塌菜、青菜,罗店之瓜茄,杨行、月浦之红白罗卜,刘行、广福之韭菜、韭芽,江湾之马铃薯,真如之洋葱头,彭浦之卷心菜以及洋种菜蔬,均甚著名者”。[103]上海县:“洋葱,外国种,近因销售甚广,民多种之”;土豆“每亩收获少者三四十担,多者七八十担。吴淞江、蒲汇塘两岸间种植甚富,近十余年来为出口物之大宗。”[104]一些新鲜蔬菜主要销往香港,其中崇明白菜是冬令的传统出口商品;咸菜也是销往香港的传统商品,是以上海郊县所产雪里红腌制;大蒜头是嘉定县所产,专销南洋各地。[105]
这方面的发展势头是醒目的,大片土地已用于蔬菜种植业。民国《上海特别市真如区调查统计报告表册》载:“本区农产主要品,向以棉、稻、麦、豆为大宗。今(时为1929年——引者注)区之东南境应沪地需要,多改艺园蔬矣,老于此道者,类能起家立业。考其灌溉施肥,工力虽倍,而潜滋易长,获利之丰,固优于棉、稻、麦、豆也。”[106]毗连上海的彭浦,“地势平坦,土质肥沃,除潭子湾、中兴路、永兴路一带为工厂区域外,余为农地。镇北为作物栽种区,约占全区耕地4/10。镇南为蔬菜区,约占耕地之半。镇之西南部为花卉栽种区,约占10%。旷地极少,即墓旁亦均有栽种者,以蔬菜利息优厚,不忍使其荒芜也”[107]。
1928年对上海近郊农村的调查记载:“沪南、闸北二区,完全为蔬菜栽培区域。法华、洋泾、彭浦、塘桥、真茹(今称“真如”——引者注)、杨思、引翔、江湾等区,蔬菜栽培区域居耕地面积20%左右。其他如漕泾、莘庄、三林等三区,本为棉、稻等作物耕种区域,近来亦相率改种蔬菜,以期获利较厚,盖农业上有渐趋集约之势也。”其中,“园艺以沪南区小木桥一带、漕泾区之龙华附近所产水蜜桃,杨思区之玫瑰,闵行区之甜瓜、西瓜为最著名。彭浦、漕泾二区经营鲜花事业,亦有成效。其他浦西、沪北一带,浦东沿浦一带,栽培蔬菜范围颇广,率皆供给上海市民之需”。[108]一些菜农着眼于市场需求安排种植品种,并有采用温室栽培者,如毗邻法租界的沪南区:
蔬菜种类繁多,四季不同,惟菠菜、青菜、葱、韭等四时皆有。余如甘蓝,农户大都争种之。金花菜,花黄叶细,脆嫩可口,为市上时品之一。春季之蒿苣,夏天之瓜果,尤为特色。且备有温室温床等,故物品可以早出,而价值亦可高昂。花卉产额,占全收量1/3。每户农家采取新种,勤于栽培,其利较种蔬菜者尤厚。[109]
在法华区:
蔬菜有金丝芥、塌苦菜、芸苔、白菜、雪里红、苋菜、菠菜、茄子、甘蓝、辣椒、芹菜、莱菔、慈菇、葱及各种瓜类等,种类繁多,且经营者有温室温床之设备,盖地近上海,蔬菜行销极多,业此者获利较厚故耳。
市场需求的扩大,势必提出规模经营的要求。在浦东杨思区:
新桥附近办有农场1所,系集股经营,面积约180余亩,专植结球甘蓝、莴苣、番茄、草莓、黄蜀葵等,出品尚佳,价格亦昂,多供闸北一带外侨食用之需。该场设有温床百座,技师、管理各1人,雇工20余名。[110]
民国以后,真如曾有多家农场创办,可见表7-2:
表7-2 真如新办农场概况(1918—1926)
资料来源:民国《真如志》卷3,《实业志·农业》。
20世纪30年代的调查资料载,宝山县江湾乡,原本“产物以棉、稻为大宗,豆、麦副之,自马路开辟以来,实业家纷纷在南境建厂,近则迤至走马塘南,一般年轻男女咸入厂工作而弃其业农生活,即操故业者亦舍棉、稻而植本洋蔬菜,盖获利较丰焉”;彭浦乡,“农产物向以禾棉菽麦为大宗,今则南部各地为应社会之需要,都植菜蔬,至禾棉菽麦,乡僻处间或栽植,亦绝无仅有矣。其从事树艺花卉者,大率讲求栽移秀接,按时销售,以营业为主体”。[111]
上海近郊用于菜蔬园艺的这些土地的租金,也明显高于其他农田。1933年的《宝山县农村经济概况调查表》载:“宝山耕地,十之六七皆种棉花,此种情况已非朝夕。近年以花田利轻,多改种园艺。于是菜蔬、花卉、果木等园圃一时颇盛,同时田租亦急剧增高。据当地人称:园田(菜、花、果)租金,较普通租田高出百分之五十至一百五十。”[112]1930年对上海市140户农家的调查载:“纳金租制,特盛于上海,占调查佃租农户95%,因上海人口繁多,附近田园早已形成园艺地带,工商交盛,而工艺用农作物,往往较食用作物而上之。”其租佃方式,多采用先收租金而后耕种,因事先约定并收取的租金与该田地最终收获物的价值并无直接联系,佃户生产和经营往往更为用力,“以租金之有限制,苟农产丰收,除纳租金外,地主无额外分润,其租金虽不时增加,然终较分益之依一定比例而具有弹性者为有利,故一般佃户多乐于承受此种租制”,同时“厚施肥料,勤劳工作,以冀其丰收”。其租金高低,则与距离市场之远近相关,“例如浦西之彭浦、引翔、蒲淞等区,田地环近市场,故租金特高;而浦东之塘桥,田租之高为上海冠;其南之杨思,北之洋泾、陆行等,租金亦颇高,盖以交通特便,村镇繁盛之故。浦西之吴淞,情形亦与此相同,此皆以便于从事园艺经营,而高于一般耕作地耳”[113]。另据1933年对宝山县的农村经济调查:
宝山较大的田主,均经商沪上及湘鄂一带,货币之需要愈形迫切,于是农民土地上之资金,随田租之增高(1922年以后,十年内平均增加二分之一,近上海之大场、杨行等乡之商品作物地,有十年内增高一、二倍者),日见加剧的脱离农业范围而流于商品市场;更以商业兼高利贷资本的形式,向农民包种或收买商品作物(如月浦城厢一带,新近有沪地商人向农民包种番茄、洋山芋、洋葱以及桃树等作物。此种事实,罗店、大场、杨行等乡,亦数见不鲜。此外,包种美棉或就地预收农产等情,更所在皆是。营此者十之八九,皆本地大小田主而参加市场经营者)。[114]
为了更多地盈利,有人构建了直销渠道,并扩大生产规模。1934年的资料载,嘉定县黄渡的地主,“有很多自己在上海设立菜行,这样非单自己土地上的生产品可以增多收入,还可以利用土著的势力,强行贱价收买佃农的东西而行销到上海,在他们是一举两得。最近有几个地主扩大经营,雇用了许多长工、短工,经营大块的农场,……原因是上海人口稠密,蔬菜的销量很大”[115]。1935年编纂的《上海市年鉴》在《农业》一栏中概述:“农田生产向以棉、稻为大宗,惟因市场之影响,栽培状况不免稍有变更。距市近者,因地价渐趋昂贵,栽植普通农产获利甚微,近来大都为园艺作物之经营,或更兼营畜产,藉增收入。其离市较远者,因交通不便,园艺产品之运输困难,故仍从事于棉、稻、豆、麦等作物之栽培。”[116]1936年的《上海市年鉴》载:“本市人口众多,蔬菜消费之量极巨,总计全市种植蔬菜之园地,约占全面积百分之四以上,其盛可知。”[117]
上海近郊的畜牧养殖业也从无到有,发展壮大。民国《法华乡志》载:“蜂有数种,能酿蜜者为蜜蜂,收而养之,获利甚溥。吾乡戚秀甫在虹桥路建养蜂室,得红蜂一种,为东亚全洲所无,其创制之蜂箱灵巧无匹,培养方法经验极深,可谓养蜂专家,成效卓著。”[118]1912年在宝山县杨行乡,“马君武暨周姓选购意大利种,多用新法,如蜂箱之形式,以及饲育、调护、采蜜、制蜡各法,仍照科学研究,每年蜜蜡产额约可一百余担”[119]。1916年陈宗源在上海县莘庄创办的莼种园养蜂场:
蜂种为意大利产,购自美国,定买6箱,到沪仅剩4箱,现(时为1928年——引者注)已分有360余箱,内土蜂亦有10余箱,以出卖蜂种为目的,酿蜜为附属品(作试验改良之用)。场凡四处,莘庄为第一分场,浙江嘉兴之濮院为第二分场,泰兴县为第三分场,杭州之塘栖为第四分场。每场固定饲养10余箱,余均转地饲养,视各地植物之开花期而移动。春季运至莘庄,以其有芸苔、紫云英等花之可采也。夏季则移至濮院,因该处富有乌桕花也。秋季运至泰兴,利其荞麦花之多也。冬季则运至塘栖,以枇杷、梅等正在开放也。春季所得之蜜,每桶约40斤。意大利种所产之蜜,每磅值洋1元左右。蜂种出售,每箱15元(每箱5筐)。蜂之繁殖,每年平均为一至三倍。[120]
1924年在宝山县的农村调查载:“年来附近上海一带,畜牧公司林立,乳牛及养鸡者日多一日。最著者有殷行之陈森记畜牧场,专销售牛乳,营业极发达;彭浦之江南养鸡场,资本三万元,所养鸡类多外国种,一切设备均仿新法,所出鸡蛋为数不少。此外尚有养蜂事业,亦颇足称述,杨行一区岁出蜂蜜约一百担以上;罗店勤益果园,亦兼养蜂。”[121]此前的1917年,吴新民“在松江组织了一个亨达养蜂公司,这个事业很有成就,该公司正向邻县金山发展业务”。1926年,“上海附近最近开设了一家青青养蜂场,地点在距上海数里的真如,将以新式方法从事大规模经营,其营业处设在上海公共租界北京路新庆余里”[122]。
1928年高伯俊在真如创办高氏农场,占地10余亩,经营洋种鸡和蜜蜂的养殖[123]。同一时期,宝山县“在城市各沙有专行养鸭者,年约数万,供沪上各菜馆之用。此外有养鸡场及养蜂场多处”[124]。
1928年对上海近郊农村的调查显示:“畜产一项,如塘桥区之孵鸡坊,陆行区之养鸭,杨行区之养蜂,洋泾区之养猪,事业颇大,成绩亦著。其他或组织养殖公司,或个人经营不一而足,而以莘庄区之莼种园、养蜂场及塘桥区之牛奶厂为最有成效。江湾区之养鸡坊,法华、彭浦二区之牛奶厂,或范围过小,或受外人牵制,畜产经营颇多阻碍。”[125]1935年,一位在沪的外国人记述:“对于上海市民来说,食品类企业发展最为显著的是,牛奶棚的大量增加以及牛奶棚条件的改善。从1925年到1935年3月1日,牛奶棚的数量由十来家发展到29家;而牛奶生产的质量也在稳步改善,已有10家在A级执照的生产环境中运营,甚至其中两家已获销售生奶的资格。1934年,这类企业饲养奶牛近2386头,产奶约33万磅。”[126]上海近郊的这些新式农场,颇有吸引力。1936年3月15日《蔡元培日记》记述:“晴,偕养友率儿辈并邀施塾师同游江湾。先到羊奶棚(似应为牛奶棚——引者注),约周柏生同往冯焕文之养蜂场。焕文他出,蜂尚未迁出,由其弟子导观安哥拉兔室及意大利鸡场。……又到上海种植园,占地七十余亩,花木颇多,闻是虞洽卿所经营也。”[127]1937年,“上海最大的奶牛场是一个美国企业,拥有400头进口奶牛”[128]。
表7-3 宝山县养鸡场及养蜂场(1925—1928)
资料来源:民国《宝山县再续志》卷6,《实业志·农业》。
长江三角洲其他城郊的农副产品商品化进程虽不及上海,但发展趋势是相似的。苏南的农场即垦牧公司,起步于清末,1909年宜兴李逢庆、徐翰淦等集股在当地创办了阳羡垦牧树艺公司,“招股设立资本五万圆,契买民山八千余亩、山田一百余亩,湖㳇沙滩房屋基地十八亩建造总厂,遣客民栽植松、竹、茶、桑等树,兼及播谷莳芋、畜彘牧羊各事。总局附设宜荆商会,分所设湖㳇镇”[129]。此外,则多创办于民国初年至1936年间。其中,镇江“有官僚地主、工商实业家合营的均益、三益、益民等种植场;有教会的农场两所;有旅美华侨回国建立的农场一所”[130]。1919年在丹阳县的实业调查载:“树艺公司有三,曰通益,曰厚生,曰大盛,皆以种桑为主要,虽资本无多,而积极进行,实事求是,尚非徒具空名者可比”[131]。同年在无锡的实业调查载:
私人所办农树场所,共有三处:一在天下市地方,为邹煜熙所办,计地一百三十余亩,大半选种桑树,其余试植果类。一在南延市荡口地方,为华士巽所办,计地四十余亩,分养蜂、养鸡、植树三项,成绩优美。一在太湖边南独山鼋头渚地方,为杨寿楣所办,名曰竣实植果试验场,计地六十余亩,专种水蜜桃、大正桃、美种梨、杏等项,计有八千余棵,浇灌得宜,颇易长发。[132]
清末十年间,浙江省有40多家农垦企业开办。其中杭州有14家,如杭州农桑会1905年集资5万元,在艮山门至钱塘江边拥有土地1000亩,利用荒滩地种植桑麻,养蚕兼业畜牧;杭州畜牧公司,1905年创办,资本5万元,采用日本饲养新法,繁殖牛羊鸡鸭,栽种果树。杭州还建有西城树艺园、柞蚕厂、花圃植物园,规模不大,各有所专。此外,绍兴有7家,宁波5家,温州、严州各3家,湖州、台州各2家,衢州、处州4家。投资较多者,是旅日华侨吴锦堂在杭州开办的浙西农业股份公司,资金30万元。上虞绅商陈春澜、王佐等创办的春泽垦牧股份有限公司,总部设在丰惠,资金20万元。[133]1908年,在浙江湖州有一家务本公司设立,“董事长和重要董事都是上海商人,该公司计划开垦湖州的荒地”[134]。
20世纪20年代,上海的农牧公司在浙江嘉兴设有分支机构,当地濮院镇有“上海华绎之公司临时养蜂场,蜂系意大利种,有一百六十箱,每年割蜜二次,共收一百五十余担,运售于上海”[135]。1925年7月15日,《申报》以“甬埠将设大规模之农社”为题报道,宁波人张永年:“前在上海复旦大学肄业,因所志在农,遂于前年辍学,征求同志,在家研究农业已三年于兹矣。兹闻张永年君已与同志张锦云、石奇孚(皆饶于资),积极协力进行,对于农场一切设施业已筹备就绪,其筹备处设在江北岸生宝桥后三十一号。兹将张君等组织农社之内容略述如下:定名大同农社,资本额定五万元(现只有三万之谱),地址宁波压赛堰,内部区分果木、工艺林、蔬菜、苗圃、畜牧等六区,范围在开始期内六十亩。此六十亩在压赛堰,系张永年君自己之不动产。至其六区大小之分配,日前已请工程师张成(青年会新会所监工)、方刚(甬铁路工程处办事员)二君前去测量分配定当。至其章程及计划书等,现亦均已付印矣”[136]。
民国初年苏州郊外的木渎,“园艺菜蔬在长浜马市一带最伙,遍售城乡”[137]。无锡县的毛村,以经营粉坊作为主要副业,利用当地的蚕豆和绿豆做原料,利用农村的剩余劳动力实行加工,产品运销无锡、上海等城市,同时还可利用下脚料养猪肥田。最初是在1931年由一户富农开始经营,由于获利丰厚,于是经济比较宽裕者相继效仿,至1936年已有9家粉坊,大都雇用长工或短工,进行作坊式的经营。[138]1921年的浙江经济调查载:“园艺作物主要包括蔬菜和果实两类,辖区内的蔬菜主要有白菜、青菜、芥菜等。还有各种瓜类、芋类等。因地理位置、气候等与日本基本相似,所以日本的各类蔬菜在这里几乎都有生产,其栽培大多在城市附近。”享有盛名的“塘栖镇的枇杷,还输送到上海市场上销售”。[139]1935年有人记述:“当奉化水蜜桃成熟之后,装运极旺。盖水蜜桃成熟后,不能耐时,凡运销上海、华北、华南等处,均籍该路(指鄞奉公路——引者注)先运往宁波出口,以其时间经济,于运达上海等处,味尚甘而色尚善也。”[140]在当时的无锡:“园艺事业,近年西南山麓一带,桃、梅果树增植颇多。蔬菜业仅分布于城市附郭,花卉业全城仅十余家,规模均小。畜牧,则城市方面乳用牛之牛奶房,不下二十余处,以惠康农场规模较大,设备亦完善,其余均尚简陋”[141]。当地“农村出产的鱼、虾、猪、羊、鸡、鸭、蔬菜,大都供应到无锡市区,部分供给上海(沿铁路的洛社、石塘湾、新安等地)”[142]。
上海市场的水产品,亦多来自长江三角洲。1936年的统计载:“冰鲜鱼在本市水产品消费中,堪称首屈一指。来源分渔轮捕获及冰鲜鱼船输入两项,而后者之所供给,几多于前者约五倍以上。进出于上海港之冰鲜鱼船,多来自江浙两省沿海,有湖帮、长涂、台州、奉化、镇海等帮,计船有二百余艘。其中,湖帮之六十余艘,殆常年以上海为其营业之根据地。如长涂等帮,平时兼往长江各埠及宁波、杭州等处,仅于沪市鱼类缺少及鱼价昂贵时期,始到沪销售焉。过去一年间,到沪之冰鲜鱼船共计一千九百八十一艘,输入鱼量有五十四万又六百十七担,价值达二百九十七万六千二百七十一元。”[143]据1937年在浙江宁海三门湾的实地调查,当地捕捞的海产品,“除供本地食用外,复销售于宁波、上海及温(州)、台(州)等埠,运销情形可分二类:1.初由渔民售货于渔栈,转由渔栈冰藏入桶运销外埠。若逢鲜鱼过剩,销路不旺,则渔行加工制造,以利储藏而后运销外埠。2.在渔场地点,常有冰鲜舶停泊洋面,坐待渔船捕获物,直接收买鲜鱼,然后驶往甬、沪,以逐早市之利”[144]。此前的1935年,已有复旦大学教职员和校友在三门湾与人合作设立水产养殖场,据时任复旦大学校长李登辉向报界披露:“有本校教职员与已毕业学生,联合当地吴某合作养鱼殖蛏。吴系地主,有地千余亩。今拟百亩,由本校教职员集资五千元从事养殖,做初步试验,俟有成绩再扩充。”[145]
【注释】
[1]上海市历史博物馆编:《都会遗踪》第5辑,学林出版社2012年版,第10页。
[2]苗利华:《美孚石油公司》,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上海市委员会文史资料工作委员会编:《上海文史资料选辑》第56辑,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44—46页。
[3][美]玛丽布朗布洛克著,韩邦凯等译:《油王:洛克菲勒在中国》,商务印书馆2014年版,第26页。
[4]陈真等编:《中国近代工业史资料》第2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58年版,第325、326页;苗利华:《美孚石油公司》,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上海市委员会文史资料工作委员会编:《上海文史资料选辑》第56辑,第45页。
[5]上海市档案馆编:《上海古镇记忆》,东方出版中心2009年版,第38页。
[6]光绪《松江府续志》,卷5,《风俗》。
[7]叶浅予:《细叙沧桑记流年》,江苏文艺出版社2012年版,第8页。
[8]民国《泗阳县志》卷19,《实业志·商业》。
[9]民国《泰县志稿》卷21,《商业》。
[10]郁达夫:《书塾与学堂》,沈从文等著:《浮云人生(民国大家散文选)》,重庆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61页。
[11]直到1913年以后,英美烟公司等从美国运来烟叶种子至安徽、河南、山东等省播种后,中国始有卷烟用的烟叶出产。见方宪堂主编:《上海近代民族卷烟工业》,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9年版,第80页。
[12]上海市档案馆编:《上海古镇记忆》,第148页。
[13]尔冬强主编:《口述历史:尔冬强和108位茶客》,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54页。
[14]南京图书馆编:《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国情调查报告》第83册,凤凰出版社2012年版,第29页。
[15]郑忠:《非条约口岸城市化道路——近代长江三角洲的典型考察》,上海辞书出版社2010年版,第262页。
[16]丁贤勇等译编:《1921年浙江社会经济调查》,第79页。
[17]叶浅予:《细叙沧桑记流年》,第63页。
[18]民国《重修浙江通志稿》第21册,《物产·烟叶》。
[19]中国科学院上海经济研究所等编:《南洋兄弟烟草公司史料》,上海人民出版社1958年版,第237、252、253页。
[20]陈祖恩:《抗战前上海日商广告的调适与本地化》,《上海档案史料研究》第13辑,上海三联书店2012年版,第130、131页。
[21]上海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等编:《荣家企业史料》,第98、99、100页。
[22]程源编著:《程益泰商号经营史料选辑》,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2014年版,第7页。
[23]周作人:《水乡怀旧》,沈从文等著:《浮云人生(民国大家散文选)》,重庆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29页。
[24]周作人:《水乡怀旧》,沈从文等著:《浮云人生(民国大家散文选)》,第30页。
[25]尔冬强主编:《口述历史:尔冬强和108位茶客》,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48页。
[26]丁贤勇等译编:《1921年浙江社会经济调查》,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8年版,第46、71、72页。
[27]丁贤勇等译编:《1921年浙江社会经济调查》,第73页。
[28]丁贤勇等译编:《1921年浙江社会经济调查》,第371、372页。
[29]《慈溪董圻等致浙路汤总理函》,《四明日报》1910年7月25日。
[30]英文《中国经济周刊》第287期(1926年8月21日),转引自章有义:《中国近代农业史资料》第2辑,第258、259页。
[31]章有义编:《中国近代农业史资料》第2辑,第504页。
[32]章有义编:《中国近代农业史资料》第2辑,第231页。
[33]民国《江苏六十一县志》上卷,《江苏省总说·物产》。
[34]民国《江苏六十一县志》下卷,《物产》。
[35]民国《江苏六十一县志》下卷,《物产》。
[36]王鸿飞纂:《双浜小志》(民国稿本)卷1,《市镇》,转引自沈秋农等主编:《常熟乡镇旧志集成》,广陵书社2007年版,第753页。
[37]整理棉业筹备处:《最近中国棉业调查录》,1920年编印,第105、109、115、119页。
[38]张丽:《江苏近代植棉业概述》,《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1991年第3朝。
[39](民国)奉贤县文献委员会编纂,载之点校:《奉贤县政概况》,上海市地方志办公室等编:《奉贤县志》,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版,第714、776页。
[40]郑曦原编:《共和十年:〈纽约时报〉民初观察记(1911—1921)·社会篇》,当代中国出版社2011年版,第392页。
[41]《江苏实业视察报告书》,江苏档案精品选编纂委员会编:《江苏省明清以来档案精品选·省馆卷》,江苏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268页。
[42]光绪《月浦志》卷9,《风俗志·物产》。
[43]民国《月浦里志》卷5,《实业志·物产》。
[44]民国《上海特别市高行区概况》,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6年版,《六、农工商业状况》。
[45]《上海特别市各区农村概况》,原载《社会月刊》第2卷第5—11号(1930年11月至1931年5月),李文海主编:《民国时期社会调查丛编(二编)·乡村社会卷》,福建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第4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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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刘平编纂:《稀见民国银行史料二编》,上海书店出版社2015年版,第479页。
[49]南京图书馆编:《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国情调查报告》第258册,凤凰出版社2012年版,第376、380页。
[50]民国奉贤县文献委员会编纂,载之点校:《奉贤县政概况·特产》,上海市地方志办公室等编:《奉贤县志》,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版,第77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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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刘平编纂:《稀见民国银行史料二编》,上海书店出版社2015年版,第150页。
[54]民国《重修浙江通志稿》第21册,《物产·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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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郭华巍主编:《潮落潮起——近代三门湾开发史事编年》,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第141页。(www.xing528.com)
[57]丁贤勇等译编:《1921年浙江社会经济调查》,第141、142页。
[58]刘平编纂:《稀见民国银行史料二编》,上海书店出版社2015年版,第479页。
[59]严中平:《中国棉纺织史稿》,商务印书馆2011年版,第398页。
[60]严学熙:《蚕桑生产与无锡近代农村经济》,《近代史研究》1986年第4期。
[61]张丽:《非平衡化与不平衡——从无锡近代农村经济发展看中国近代农村经济的转型(1840—1949)》,中华书局2010年版,彭慕兰:《序一》,第4页;万志英:《序二》,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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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民国《江苏六十一县志》上卷,《无锡县·物产》。
[64]上海市档案馆编:《日本在华中经济掠夺史料(1937—1945)》,上海书店出版社2005年版,第1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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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章有义编:《中国近代农业史资料》第2辑,第223页。
[68]刘平编纂:《稀见民国银行史料三编》,上海书店出版社2015年版,第275—27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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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王立人主编:《无锡文库(第2辑)·无锡年鉴(第2册)》,凤凰出版社2011年版,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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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张蔼龄:《茧市》,陈伟桐主编:《嘉禾春秋》第4辑,嘉兴市历史学会等2001年编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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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光绪《平望续志》卷1,《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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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庄维民:《中间商与中国近代交易制度的变迁:近代行栈与行栈制度研究》,中华书局2012年版,第174页。
[88]上海市档案馆编:《日本在华中经济掠夺史料(1937—1945)》,上海书店出版社2005年版,第1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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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曲直生等:《浙西农产贸易的几个实例——米粮、丝茧、山货贸易的概况》,原载《社会科学杂志》第3卷第4期(1932年12月),李文海主编《民国时期社会调查丛编(二编)·乡村社会卷》,福建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第711、715、720、717页。
[91]刘平编纂:《稀见民国银行史料初编》,上海书店出版社2014年版,第674页。
[92]财政部国定税则委员会:《上海趸售输出输入物价指数之国币基价(1934年4月)》,龙向洋主编:《美国哈佛大学哈佛燕京图书馆藏民国文献丛刊》,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33册,第29页。
[93][美]何振模著,张笑川等译:《上海的美国人:社区形成与对革命的反应(1919—1928)》,上海辞书出版社2014年版,第3页。
[94]熊月之主编:《稀见上海史志资料丛书》第1册,上海书店出版社2012年版,第376页。
[95]章有义编:《中国近代农业史资料》第2辑,第343、344页。
[96]徐雪筠等译编:《〈海关十年报告〉译编》,第269—270页。
[97]《上海特别市各区农村概况》,原载《社会月刊》第2卷第5—11号(1930年11月至1931年5月),李文海主编:《民国时期社会调查丛编(二编)·乡村社会卷》,福建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第428、455页。
[98]章有义编:《中国近代农业史资料》第2辑,第437页。
[99]江冬妮译:《上海300万人口的“食”》,上海市历史博物馆编:《都会遗踪》第6辑,学林出版社2012年版,第145、146页。
[100]章有义:《中国近代农业史资料》第2辑,第343页。
[101]民国《宝山县续志》卷6,《农业》。
[102]《上海特别市各区农村概况》,原载《社会月刊》第2卷第5—11号(1930年11月至1931年5月),李文海主编:《民国时期社会调查丛编(二编)·乡村社会卷》,福建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第480页。
[103]民国《宝山县续志》卷6,《农业》。
[104]民国《上海县续志》卷8,《物产》。
[105]上海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上海市国际贸易学会学术委员会编著:《上海对外贸易1840—1949》,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9年版,第463页。
[106]民国《上海特别市真如区调查统计报告表册》,《农务》。
[107]《上海特别市各区农村概况》,原载《社会月刊》第2卷第5—11号(1930年11月至1931年5月),李文海主编:《民国时期社会调查丛编(二编)·乡村社会卷》,福建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第428页。
[108]《上海特别市各区农村概况》,原载《社会月刊》第2卷第5—11号(1930年11月至1931年5月),李文海主编:《民国时期社会调查丛编(二编)·乡村社会卷》,福建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第425、426页。
[109]《上海特别市各区农村概况》,原载《社会月刊》第2卷第5—11号(1930年11月至1931年5月),李文海主编:《民国时期社会调查丛编(二编)·乡村社会卷》,福建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第425、426、433页。
[110]《上海特别市各区农村概况》,原载《社会月刊》第2卷第5—11号(1930年11月至1931年5月),李文海主编:《民国时期社会调查丛编(二编)·乡村社会卷》,福建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第441、453页。
[111]王晖等编:《上海市各区概况》,上海市政府1930年刊行,第145、165页。
[112]章有义编:《中国近代农业史资料》第3辑,第257页。
[113]《上海市百四十户农家调查》,原载《社会月刊》第2卷第2—5号(1930年8—11月),李文海主编《民国时期社会调查丛编(二编)·乡村社会卷》,福建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第535、536页。
[114]章有义编:《中国近代农业史资料》第3辑,第366、367页。
[115]徐洛:《黄渡农村》,《新中华杂志》第2卷第1期(1934年1月)。
[116]上海市通志馆编纂:《上海市年鉴(1935)》,《民国上海年鉴汇编·上海市年鉴1935(3)》,上海书店出版社2013年版,第133页。
[117]上海市通志馆编纂:《上海市年鉴(1936)》,《民国上海年鉴汇编·上海市年鉴1936下(2)》,上海书店出版社2013年版,第10页。
[118]民国《法华乡志》卷3,《土产》。
[119]民国《杨行乡志》卷9,《实业志·畜牧》。
[120]《上海特别市各区农村概况》,原载《社会月刊》第2卷第5—11号(1930年11月至1931年5月),李文海主编:《民国时期社会调查丛编(二编)·乡村社会卷》,福建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第483页。
[121]章有义编:《中国近代农业史资料》第2辑,第344页。
[122]章有义编:《中国近代农业史资料》第2辑,第344页。
[123]民国《真如志》卷3,《实业志·农业》。
[124]民国《宝山县再续志》卷6,《实业志·农业》。
[125]《上海特别市各区农村概况》,原载《社会月刊》第2卷第5—11号(1930年11月至1931年5月),李文海主编:《民国时期社会调查丛编(二编)·乡村社会卷》,福建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第426页。
[126]江冬妮译:《上海300万人口的“食”》,上海市历史博物馆编:《都会遗踪》第6辑,学林出版社2012年版,第146页。
[127]王世儒编:《蔡元培日记》,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439页。
[128][美]卡尔·克劳著,夏伯铭译:《洋鬼子在中国》,复旦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267页。
[129]《阳羡垦牧树艺有限公司入股凭单》,江苏档案精品选编纂委员会编:《江苏省明清以来档案精品选·无锡卷》,江苏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14页。
[130]章有义编:《中国近代农业史资料》第2辑,第343页。
[131]章有义编:《中国近代农业史资料》第2辑,第346页。
[132]章有义编:《中国近代农业史资料》第2辑,第344、345页。
[133]胡国枢:《光复会与浙江辛亥革命》,杭州出版社2002年版,第35页。
[134]李文治编:《中国近代农业史资料》第1辑,第225页。
[135]民国《嘉兴新志》第一章,《地理·濮院镇》。
[136]宁波市档案馆编:《〈申报〉宁波史料集》第6册,宁波出版社2013年版,第2581页。
[137]民国《木渎小志》卷5,《物产》。
[138]张会芳:《1929—1948年无锡县农村土地占有的变化趋势》,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编:《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青年学术论坛(2009年卷)》,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332、333页。
[139]丁贤勇等译编:《1921年浙江社会经济调查》,第134、135页。
[140]《浙江省公路运输状况概述》,《建设月刊》第8卷第12期(1935年“路政专号”)。
[141]无锡县政府编印:《无锡概览(1935年5月)》,转引自陈文源等主编:《民国时期无锡年鉴资料选编》,广陵书社2009年版,第492页。
[142]贺云翱主编:《无锡人与中国近现代化》,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349页。
[143]上海市通志馆编纂:《上海市年鉴(1936)》,《民国上海年鉴汇编·上海市年鉴1936下(2)》,第50页。
[144]郭华巍主编:《潮落潮起:近代三门湾开发史事编年1899—1949》,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第239页。
[145]郭华巍主编:《潮落潮起:近代三门湾开发史事编年1899—1949》,第16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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