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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周边棉农挥动助力 江苏通、海成棉区佼佼者

时间:2023-05-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31]自上海为中心的机器棉纺织业兴起后,周围农村的植棉业更添助力。通、海两县的棉花产量几乎比后者多出近100万担,棉田面积几乎是后者的4倍多。江北棉花称通州棉,江北即因此形成江苏第一产棉区域,包括南通、海门、崇明、启东等县在内。细别之,又有上沙棉、中沙棉与下沙棉三种。常熟棉田,全境共有四十万亩。奉贤产者较良,惟与通州、太仓等棉相较,则远不及焉。

上海周边棉农挥动助力 江苏通、海成棉区佼佼者

在浙江慈溪,“沿海岁产棉花,平时皆乡民肩贩,由二六、三七等市航船转运甬埠。商货之多如此,而南山、北山之人民辐辏来市者又更伙,难以数计,经商外埠者尤多”[29]。浙江余姚,“本地市场消费的棉花极少,几乎全部棉花都是输出的,当地居民缝衣所用的棉布,主要是以进口的洋纱织成的”[30]。与之相联系,渐有日资渗透至出口棉花收购环节。1927年,江苏通、崇、海驻沪花衣同业发函称:

我通、如、崇、海所产棉花,虽为出口大宗货品,然皆由本国商人采运来沪转售外洋,从无外国人自备资本直接采运之例。近据同业纷纷报告,谓有源大昌张某者勾引日本人(三井洋行)在通、如、崇、海县属开设花行18处之多,外虽用源大昌名义,而资本皆日人所出,花衣出口由沪直接运东洋。[31]

上海为中心的机器棉纺织业兴起后,周围农村的植棉业更添助力。如1924年的调查载,青浦县“籽棉约产12万担,自供约四之一,余者全销上海”[32]。1936年出版的《江苏六十一县志》称:“棉花之主要产地在江北之东南部及江南东部,棉田面积广至11000余万亩,全国产棉800万担,而本省约占十分之六,品质之佳、产量之巨,均冠全国。”[33]其中紧邻上海的崇明县“可耕之田共计80万亩,50万亩为水田,30万亩为旱田,大部分种棉花,年产约15万担以上”;宝山县,“农产物棉花及米为大宗,棉花年产约20万担”;川沙县,“农产物棉多于米,棉花年产约8万担左右,米年产不足1万石”;上海县,“可耕之田计有247375亩,其中旱田占195436亩,所以农产物亦以棉花为大宗,年产约在20万担以上”;奉贤县,棉花年产约20余万担,“每年销路值达数百万,上海各花厂均有坐庄买办来此收购”。[34]

在上海周围,长江口以北的南通“全县可耕之田共有1386054亩,大部分为沙田,十分之七皆种棉花,故棉花为大宗物产之一,年产在百万担以上”;启东“全县可耕之田共计97万亩,旱田多于水田,盛产棉花,棉田占全县十分之五以上,每年产额在十万担左右”;海门县“虽濒江海而旱田却占大多数,水田仅4万余亩而已,故农产物以棉及豆、麦为大宗,棉产年约30万担”。长江口以南的江阴县,“棉花年产亦近20万担,以西乡及沙洲所产为多”;常熟县,“东北乡沙地则盛产棉花,棉田45000亩,年产棉花78750担”;昆山县,“植棉之田计16650亩,年产在12万担以上”。[35]

民国《双浜小志》载,江苏常熟双浜镇“大宗贸易当推棉花、米麦、纱布、油饼等项,本地产者仅棉花、土布,若米及大小麦、菜子、黄豆已稀少焉。年来开设花行,上海申新、江阴利用、无锡广勤各纱厂,遇丰稔之岁,亦来赁屋办花”[36]。1919年,常熟有棉花行57家,所收籽棉除运往本地支塘镇的顺记纺纱公司外,其余均分销上海、苏州、无锡等地纱厂。南通有棉花行18家,除运销大生纱厂外,兼销上海纱厂,年运出棉花近11万包。海门县城及各乡有棉花行85家,所收棉花分销大生纱厂和上海、太仓等地纱厂。[37]据1919年《中华棉产》统计,南通、海门两县共有棉田1018万余亩,棉花产量170余万担;而江南的江阴、常熟和松太地区则有棉田224.8万亩,棉花产量70多万担。通、海两县的棉花产量几乎比后者多出近100万担,棉田面积几乎是后者的4倍多。[38]1932年编纂的《奉贤县政概况》载:“捍海塘外,向有旱墩、中墩、水墩、草荡之别。乾隆初,中墩、水墩皆摊晒产盐之处,近则二团以东,海滩渐涨,三、四、五团凸出至二十里或八九里不等。道光初年,居民在水墩外更筑圩塘,与南汇土塘相接。近更添筑至三角漾,而圩塘内地渐次开垦”,其中多用于植棉。[39]

传统产区的棉花生产更是有增无减。美国《纽约时报》1916年8月27日载文称:“在各种棉制品的出口国中,中国列第二位,仅次于印度。中国是世界第一纺线进口国,世界第三大产棉国,排在美国和印度之后。约70%的中国棉花出口发往日本和美国。”[40]1919年的《江苏实业视察报告书》载:“崇、海之棉,著称佳种,金(山)、青(浦)、南(汇)、奉(贤),所产亦多”[41]。宝山县月浦乡,“棉花有紫、白二种,月浦以此为大宗”[42];民国《月浦里志》亦载:“棉花,本乡之大宗植物,有白色、紫色二种。”[43]在浦东高行,“东沟镇有花行数家,专收棉衣(指棉花——引者注),运沪销售,营业较广”[44]。1928年上海特别市对所属近郊闸北、彭浦、真茹、沪南、蒲淞、法华、洋泾、引翔、漕泾、塘桥、陆行、高行、杨思、曹行、塘湾、颛桥、北桥、马桥、闵行、陈行、三林、吴淞、殷行、江湾、高桥、杨行、大场、莘庄、周浦、七宝等30个区的农村调查显示:“作物以棉花最占多数,居耕地面积70%左右,水稻次之。”[45]

1931年对上海近郊殷行一带106户农民生活状况的调查载:“一般农民大抵以棉作为正项收入,一家生计咸赖是焉。”[46]另据20世纪30年代初期的统计,“南汇所产棉花50%运销上海市场,1929年运销数量为238680担,与奉贤、川沙、上海等县相比,位居首位”[47]。1932年《国产棉之概况》载:(www.xing528.com)

江苏居长江下游,地土肥沃,又有运河贯通南北,运输非常便利,故最为植棉相宜之区;兼以上海纺织业日渐扩充,棉作业更易发展。至于棉之品种,可分为二。江北棉花称通州棉,江北即因此形成江苏第一产棉区域,包括南通、海门、崇明、启东等县在内。细别之,又有上沙棉、中沙棉与下沙棉三种。上沙棉最优,以南通为中心。中沙棉产区,自南通至长江沿岸,东西相距一百十里,南北三十里,皆由宋季港与登向港运往上海。下沙棉则以崇明、启东县属为限,棉作地有一百二十万亩。……至于长江以南,棉作发达之区,推常熟、太仓、嘉定、江阴及上海附近等处。常熟棉田,全境共有四十万亩。太仓棉作区,在横泾、浮桥、沙溪、新塘、毛市一带,品质极为优良。嘉定棉,则又称为白子棉。产于黄浦江以东者,另名浦东白子棉。奉贤产者较良,惟与通州、太仓等棉相较,则远不及焉。[48]

1932年的实地调查:“上海县农业,以棉为出产大宗,种棉之地约占全邑面积十分之七;其余十分之三,均种稻田。农民自有田产者,约占全邑人口百分之三十五,租种者约占百分之六十五。”因农田大多种植棉花,“所出粮食仅能供给全县人口半年之需,不足之数均仰给他处”。[49]1932年编纂的《奉贤县政概况》载:“本邑僻处海滨,故产多鱼、盐,而盐业为尤甚。农产物则以棉花为大宗,居农产物十之七,谷类仅居十之三,其余豆、麦之类,则数量极少。”[50]

1933年上海市社会局编录的《上海之农业》载:“农家主要作物,首为棉,占49.3%;稻作次之,占30.2%;豆又次之,占12.6%。”其中近郊的引翔区棉花约占农田总面积的十分之六,高桥区为十分之七,“陆行区为棉六稻四之比,高行区作物以棉为主,占十分之六;杨思区棉之栽培面积,竟达十分之八;吴淞区约占十分之七”。[51]地处远郊的金山:“本县北部,大河纵横,港汊纷歧,故农皆种稻。惟南部地势高亢,取水不便,乃多植木棉。今(即1935年——引者注)第六区田亩约十分之六为棉田,兼植大豆。至滨海沙地,稻与棉、豆均不能生长,则改种番薯。海塘之外沙滩一带,居民以晒盐、捕鱼为业。”其中,“第六区田产木棉,大多运销于沪”。[52]1935年《近年来东台商业金融概况》载:“每当秋季,棉花收获时,上海、无锡、南通等地之收花庄客,纷集本地及大中集、大丰集、时埝等镇,设立花庄,就地收买,颇极一时之盛。”[53]

在同属长江三角洲的浙江,“土产之能大宗销行外省者,丝、茶外,则为棉花,沿海各地如镇海、定海、鄞县、慈溪、余姚、上虞绍兴萧山、杭县、海宁、海盐、平湖、富阳、新登等县,土质砂性,洵为产棉区域”,所产“浙棉除供各生产县之衣被所需外,自皆以供给纱厂所在地为主,宁波杭州两地每年供不应求,皆吸收邻县之棉花,萧山则有余棉可输杭州、宁波、上海各地”。[54]1918年的经济调查载,浙江全省棉花总产量为972055担,栽培亩数为1026188亩,平均亩产量为95斤。主产区在杭嘉湖和宁绍地区,其中杭县约5万担,平湖县约6万担,绍兴县约13万担,萧山县约35万担,余姚县约15万担,上虞县约8万担,慈溪县约5万担。[55]1929年的记载:“浙江素以棉花著称,曹娥江、钱塘江南岸及沿海一带大多产棉。主要区域,除余姚、绍兴与慈溪、萧山外,有棉田颇广,如象山之大泥塘,宁海之青珠、大湖、下渡、毛屿,南田之龙泉塘等处……共有棉田五万余亩,每年出产棉花为数不少。”[56]

浙江所产棉花主要销往上海,因其“纤维较硬、短,且弹力较弱,在纺造二十支以下的细纱时,往往与印度产或美国产的棉花混用。棉花的含水量从百分之十二三到百分之六不等。辖区内棉花从阴历五月初开始播种,经过间播和摘叶等过程后,可生长到1尺5寸至2尺5寸左右,九月份开始结果开花。由于栽种比较简单,在设置棉田时,经常与蚕豆、菜种子等四五月份收获的作物间作。采摘下来的棉花六七成卖给棉花批发商,剩余的三四成由农家妇女通过旧式小型机器进行处理,或者经过打棉工(在栽培棉花地方的村落里,一般每村有这样的2到3个人)处理后,再由农家的妇女制成自家织布用的棉线。运送到上海的棉花,一般通过批发商进行的,将120斤或150斤棉花捆成一包,大多数在宁波装船运往上海”[57]。1932年《国产棉之概况》载,浙江棉花产区,“如萧山、绍兴、上虞、余姚、慈溪、宁波、镇海等县,皆其主产地”,其中余姚尤盛,“全县产额占全省总额七分之二,棉市以周巷为中心,大都转运宁波而向上海输出”。[58]

随着棉纺织厂的建立,棉花在国内的销量大增,并逐渐形成上海、青岛、无锡、武汉、天津等五大棉花消费市场。这一过程在上海始于1890年,成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直到抗日战争爆发时为止,各地每年的消棉量,大体上海为5315千市担,青岛为1608千市担,无锡为636千市担,武汉为507千市担,天津为209千市担。[59]上海的消棉量,遥遥领先于上述其他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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