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资本空间化(资本的空间构序)和空间的资本化(资本的空间去序)构成资本辩证运动的逻辑“回环”系统,又因为资本“只能理解为运动,而不能理解为静止物”[52],那内容上就应进一步阐释资本在运动(生产和流通)中的空间诉求。《资本论》第一卷研究剩余价值的生产运动;第二卷研究其流通运动和扩大再生产循环;第三卷研究其现实流通中如何转化为平均利润,进而转化为利息和地租。因此,资本运动也可以等价于广义的资本流通。整体而言,资本流通包含生产(含运输)阶段与流通领域的流通(买卖阶段)两个过程;狭隘的资本流通是马克思谓之的“真正的流通过程”,即流通领域的流通(买卖阶段)过程。为简便起见,笔者采用资本运动的说法替代广义的资本流通概念。但必须明白,资本运动是一个用货币资本购买生产资料和劳动力,通过生产转化为商品资本,再通过流通转化为货币资本的过程。这是在性质上带有中断性的周而复始的循环过程,即资本流通。[53]市场竞争会促使不同产业部门之间、不同地区之间利润率的平均化,进而表现为资本的空间流动。本节从马克思视角分析资本本质在空间中展开的起点。分析依然要限定在资本本质中,即围绕能够增殖的价值——剩余价值——的一般形式展开。
(一)逻辑起点:相对剩余价值
资本生产就是剩余价值生产,资本本质在空间中展开的逻辑起点就是剩余价值生产的空间诉求。剩余价值只是来源于商品生产过程中超出了“必要劳动”后的那部分被资本家无偿占有的“剩余劳动”。从剩余价值的一般定义来看,会发现剩余价值与空间要素无关;但马克思进一步区分了绝对剩余价值和相对剩余价值,这就把空间要素纳入资本本质的现实运动当中。
所谓“绝对剩余价值”是指不改变必要劳动时间而通过延长工作日的方法榨取的剩余劳动,“相对剩余价值”是在工作日不变的情况下缩短必要劳动时间以延长剩余劳动时间的方法榨取的剩余劳动。因此,任何相对剩余价值都是绝对的,任何绝对剩余价值都是剩余价值。剩余价值的“绝对性”只有相对于剩余价值的“相对性”而言才有意义。绝对剩余价值和剩余价值这两个概念均不含任何空间要素,都是在时间层面上的规定,而相对剩余价值则不同:就概念的具体性来讲,它比剩余价值和绝对剩余价值要具体一些和外延一些。在相对剩余价值这里,资本本质已在概念一般层次中纳入了空间要素。[54]这个结论的思路来源于两部分:
第一,机器不生产价值,进而不生产剩余价值,可机器却能生产相对剩余价值——价值和剩余价值不含一个“机器原子”,但相对剩余价值却可以由机器的改进而增加。第二,来自对《资本论》第一卷的阅读思考。为何马克思在第四篇“相对剩余价值的生产”中讨论协作、分工和机器生产问题,而不是在第三篇“绝对剩余价值的生产”呢?[55]
回到相对剩余价值生产的问题上,马克思明确认为,同一资本家为生产某种商品雇佣较多工人并将之集中在同一劳动场所(物理空间)、在同一劳动时间进行劳动,这在概念上和历史上都是资本主义生产的起点。[56]从事劳动的工人数量的单纯的增加并不会在质上引起生产性质的变化,但这种发生在同一时间、同一空间的劳动的集中形式会逐渐破坏工人劳动空间和生活空间的独立性。生活空间独立性的破坏表现为工人生活方式、习惯、安排开始从属于资本和资本生产的需要。更重要的是,劳动空间独立性被破坏直接表现为工作作为单个劳动者劳动时间的差别相互抵消,许多被集中起来的工人的总的工作日除以工人人数就是一天的社会平均劳动,而只有社会平均劳动开始实际形成的时候,才会实现资本的内在本质即价值增殖规律才得以实现。[57]协作、哪怕是最简单的协作都不可避免地引起生产资料的节约,生产规模的扩大,这两方面又进一步导致商品价格的下降,引起劳动力价值的降低,从而提高剩余价值率,激化资本家彼此间的竞争形势。可见,协作让劳动生产力真正体现为社会生产力和“集体力”(马克思语),它不仅改变了工人在劳动中的精神状态,也在改变劳动形式的空间结构(如对同一产品从不同空间侧面同时生产),继而在纵横两方面扩大了劳动空间的范围,又在生产资料和劳动力集中的过程中相对缩小了劳动空间的领域。
但是,协作作为起点只是资本主义生产的基本形式而非固定形式,其典型形态是以分工为基础的工场手工业。马克思在第十二章[58]着重阐释了分工和工场手工业对生产相对剩余价值的重要作用。工场手工业有两种基本形式:不同工种的独立的手工业工人的集中形成的“混成的工场手工业”,相同工种的手工人的集中形成的“有机的工场手工业”。这两种形式在特定的现实中是交错的,它们在质上的区别是各自在推动机械大工业时代到来过程中发挥着不同作用:前者是手工工艺的集中;后者强化了分工原则,体现了工人在社会化生产中从属于资本和机器的片面的、局部的、异化的器官本质。这种“有机形式”随着机器的逐渐引入加深了这一本质。一方面因操作简化而使劳动力成本降低,另一方面因操作不同而区分了劳动力价值的不同。这不但导致了劳动力的普遍贬值即包含了资本更大的、更直接的增殖,且促进工场手工业的内部分工、社会内部的分工、整个工人阶级的分化和等级化,从而直接扩大了相对剩余价值的榨取空间。“工场手工业分工却完全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独特创造”[59],它体现了资本主义性质。
在第一卷“机器和大工业”一章中,马克思谈到,机器的使用使商品便宜、进而必要劳动时间缩短了,相对而言的剩余劳动时间延长了。所以马克思说“机器是生产剩余价值的手段”[60]。机器并不创造剩余价值,可作为生产剩余价值的手段,机器带来的是更多的相对剩余价值。[61]由此,资本家使用机器的目的完全在于生产相对剩余价值,而机器的资本主义使用不但摧毁了旧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而且不可避免地引起了资本主义基本矛盾的扩大。第一,因为机器的广泛使用和其操作的简单化和程式化,导致了劳动力供给空间的扩大(如妇女儿童加入劳动大军)和在单位空间内对劳动力剥削密度的增强(如加速机器运转、缩短必要劳动时间、扩大同一工人看管机器的数量)。第二,机器大工业重塑了资本的生产空间。这一方面表现为单个资本内部的分工和管理制度即“资本主义工厂制度”,一方面表现为固定资本规模的扩大和现代工业革命推动的城市化、工业化运动。第三,机器大工业引起了旧式父权制家庭关系的革命,也导致了农业社会关系的解体,并全面激化了资本主义的内在矛盾。
(二)逻辑展开:资本流通及利润率的平均化
剩余价值须经流通即实现包含剩余价值商品的货币化,资本家才能购买更多的生产资料和劳动力,将会投入到下一个生产过程中。因此,资本本质在空间中的展开即资本空间化的诉求的实现在于包含剩余价值的资本流通。“流通”本身不只是一个时间过程,也需要空间要素。包含剩余价值的资本流通是一种时间性与空间性辩证统一的现实运动。流通中通过市场竞争形成平均利润率的过程也是资本的空间流动过程,这个过程就是利润(利润的质就是剩余价值)在不同产业、不同生产部门、不同地区和资产阶级内部集团的分配过程,因而也是资本本质在空间中展开的关键环节。
1.包含剩余价值的资本流通
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二卷分析资本循环、资本周转和社会总资本流通的时候十分强调时间维度。这被列斐伏尔、苏贾等误认为马克思忽视了空间维度。显然,这不对。马克思关于资本“力求用时间去更多地消灭空间”[62]的思想体现了马克思对包含剩余价值的资本流通的分析采用了“时空转换”的辩证视角,因为资本空间诉求的实现不仅是一个空间问题,亦是一个时间问题。
第一,在包含剩余价值的资本流通过程中,时间定然优于空间:与流通空间相比,流通时间的长短对剩余价值实现的多寡具有决定作用。如果资本循环速度越快、资本周转期间越短,[63]那等量预付资本就能推动更多生产资料和劳动力投入,从而获得更多的剩余价值。剩余价值的生产和实现只与生产过程中所使用的实际的资本的量有关,而且资本的投入并非基于剩余价值量的多少,而是基于剩余价值率(这里可以理解为利润率)的高低。所以,资本现实运动的反映不是体现在剩余价值率的一般水平上,而是年剩余价值率。马克思通过计算得到,年剩余价值率等于实际剩余价值率乘以周转次数即M’=m'n。因此,在剩余价值率一定的情况下,只有n大于1即预付资本周转期小于一年,那实际获得的年剩余价值率就会高于实际剩余价值率,在等量预付资本的条件下就能获得更多的剩余价值量。[64]
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二卷第十七章专门讨论了剩余价值的流通问题。剩余价值的流通包含在资本流通的内部,但又有其独特性。从周转期的长短来分析会发现,周转期越短,剩余价值实现也就越频繁,实现了的剩余价值就能更快转化为资本投入下一轮生产中。这个结果给资本家带来莫大好处:可以减少一部分预付资本(无论是可变资本还是不可变资本,不管是固定资本还是流动资本,均如此)。因而,这是一个资本积累的过程:一方面,这个过程事实上包含了“相对剩余价值生产”中谈到的规模扩大问题(空间扩大问题);另一方面,实现剩余价值必须有一定量的现成货币,且剩余价值实现越频繁、生产规模越大,流通中所需的货币量就越多,而这问题就与信用制度和银行制度联系起来(这就有了空间性质)。
第二,包含剩余价值的资本流通遭遇到空间阻碍,但这些阻碍都是因为周转期越短,生产规模扩大速度越快造成的。资本家想“从空间上夺回在时间上失去的东西”[65],即通过扩大资本的占有空间以节约时间,但资本空间扩张却遭到空间阻碍。首先,消费者的规模、目前的生活状况和人口结构等阻碍。人的消费需求既是自然的,也是社会的。新生产的工业制品并不一定适合消费者的消费需求。英国19世纪初对华贸易就面临这种问题。其次,生产空间与销售空间之间的空间阻碍会拉长资本周转期。这一条不但与资本周转期的长短紧密相关,也与商品本身使用价值和价值的保存密不可分。越容易变质的商品就越要赶紧出售,因之在交通运输能力没有显著提高的情况下,它的销售空间离生产空间越近,而其销售空间就相对缩小。因而这样的商品生产规模便受到交通运输能力和人口密度的直接影响。[66]最后,买卖行为在时间上和空间上的中断。虽然,“资本作为整体是同时地、在空间上并列地处在它的各个不同阶段上”,可是“就各个单个资本来说,再生产的连续性有时或多或少地会发生中断”。[67]
第三,这就催生了包含剩余价值的资本流通之时空转换的现实必要性与可行性。资本家想用不断缩短流通时间的办法减少空间阻碍,即大力发展交通运输能力和信用银行制度。从时间到空间、又从空间到时间,其根本目的在于压缩包含剩余价值的流通时间:加速资本循环、缩短资本周转期。要注意,马克思把商品从生产地运输到销售地的流通时间记为生产过程。他以挖煤的例子说明,如果将煤从井里运输到地面算作生产过程,那从生产地运输到消费地也算生产过程,因而二者除了地理空间的变化外没有任何质的区别。交通运输能力的提升属于作为资本的生产力的发展范畴。今天兴盛的网购平台(如淘宝、京东、苏宁)对资本流通时间产生了革命性的影响:先买卖后运输——这在性质上将马克思讨论的作为生产过程的交通运输排挤出包含剩余价值的资本流通的特定范畴之外。买卖已经完成,剩余价值已经实现货币化,产业资本家可以立即投入下一轮生产,而运输问题和运输中的空间问题对产业资本家而言已无关紧要。
但这需要发达的信用、金融和银行制度。信用和银行制度都是为了缩减资本流通时间发展起来的,是资本为自身需要创造的社会关系(即虚拟经济空间)。而今,借助信息网络技术,越来越金融化、虚拟化的信用和银行制度不断提升资本在空间内的流通速度。马克思在19世纪就做出如此具有科学性和历史透射力的论断:“银行制度,就其形式的组织和集中来说,……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造成的最人为的和最发达的产物。”[68]马克思的对信用制度和银行制度只是货币经济的一种形式,是同资本主义经济发展之特定历史阶段相适应的一种交易方式的论断,以及他对有关生息资本、虚拟资本等金融资本的分析,对“晚期资本主义”(曼德尔语)有重要理论价值和启发意义。
2.利润率的平均化
“利润率”是一个离剩余价值概念较远的范畴。自19世纪20年代工业用品的世界市场诞生(1825年第一次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爆发)以来,资本运动空间不直接由获取的剩余价值量(利润量)的多少驱动,而是由利润率的高低驱使:从中长期来看,按照利润率的高低差别,资本流动的一般原则是“自低而高”,这个流动在市场竞争中完成。由此,由利润率的差别所推动的资本流动即为利润率的平均化过程。无论是城市化、全球化、金融化还是其他社会空间的生产和占有,资本流动都必须通过市场竞争来实现。而处于激烈竞争中的资本绝非直接以利润(剩余价值或剩余劳动时间)的量的多少为目标。
在这里,利润率比利润量起着更加基础的作用。如果产业甲(或地区甲)的100美元预付总资本在一个周转期获得的利润是50美元即p’=50%,而产业乙(或地区乙)的200美元预付总资本在一个周转期获得的利润75美元或50美元即p’=37.5%或25%,那资本就会从产业乙(或地区乙)转移至产业甲(或地区甲)而不管产业乙(或地区乙)的利润实际量是等于或高于产业甲(或地区甲),直到二者利润率相等为止。那种认为资本流动的直接驱动在于利润量(剩余价值)的观念犯了机械论的错误。
所以,理解这点是理解资本流动(包括如下这些概念,资本空间化、资本的空间生产、城市化、全球化、金融化、世界市场、资本积累危机、产业转移等等)的根本,因为没有利润率的高低之分就不会有利润率的平均化过程,就不存在资本流动。这一点对哈维谈到的“资本积累危机”特别重要。因为,第一,如果资本积累遭遇到的是数量层面的危机,那是否就可以通过限定积累率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了吗?第二,如果金融资本和信用体系是一种“时间修复”策略,那么如何解释已金融化的地区通过货币政策调控却不能使资本重新流入当地的实体经济而要流向其他地方?也就是说,问题并不在于利润量的多少,而在于一种比例关系即利润率的高低。这对解释一切资本空间流动问题——“世界体系”、“不平等发展”、“金融化”、“消费社会”——都很重要。
事实上,无论在逻辑上还是历史中,利润率的平均化都需要一定的市场空间作为实现自身的现实条件。没有市场空间本身,就没有资本流动的空间;没有利润率的高低和由此导致的利润率的平均化,就没有资本流动。[69]
第一章解决的核心问题是资本本质与空间的关系。笔者的观点:第一,资本本质是分层次的,其最深层次与空间无关;第二,资本本质与空间的关系是在资本运动过程中呈现出来的,而这个过程在抽象分析中形成了逻辑“回环”;第三,这个过程始终围绕剩余价值(利润),特别是相对剩余价值和利润率展开。由此明确了资本概念的空间意蕴要以资本为本位,而不能以空间为本位,只有在承认以资本本质为“本体”的前提下,才能承认社会生产关系也是一种空间,这一列斐伏尔的根本主张;特别是对绝对剩余价值、相对剩余价值和利润率的平均化这三者同空间关系的考察,更是站在《资本论》(全三卷)本身即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的角度来解析资本本质究竟在哪里开始纳入空间要素的,从而暂时撇开了泛空间化的哲学思辨。
在概念一般层面论述了资本和空间的关系后,还应该考察资本和空间过程性辩证关系如何投射到资本空间运动所遵循的逻辑中,也就是研究资本空间化逻辑及其与资本逻辑的关系。
【注释】
[1]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三卷讨论利息和地租时,详细分析了货币资本家和土地所有者通过资本主义私有制确定所有权谋取利息和地租,把收入资本化的过程不由具体的资本生产过程直接决定。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中,资本直接表现为社会支配权即私有法权。
[2]划分资本本质的层次是合理、正确且必要的。这种方法有利于资本与空间、资本逻辑与资本空间化逻辑辩证关系的考察。
[3]《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M],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130页。
[4]以下简称“斯密”。
[5]《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M],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130页。
[6]《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M],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130页。
[7]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M],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611页。
[8]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M],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611页。
[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三十卷)[M],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49页。
[10]《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三十卷)[M],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49页。
[11]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M],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269页。
[12]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M],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269页。
[13]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M],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582页。
[1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M],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345页。
[15]王晓磊:《社会空间论》[D],华中科技大学,2010年,第52—53页。
[16]这里谈的马克思自然包括恩格斯。如《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资本论》、《德意志意识形态》、《共产党宣言》、《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反杜林论》、《论住宅问题》、《英国工人阶级状况》。
[17]《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M],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45页。
[18]《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M],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193页。
[19]《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M],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194页。
[20]《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M],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192页。
[2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M],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344页。
[2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M],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344页。
[23]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M],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820页。(www.xing528.com)
[2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M],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274页。
[25]李春敏:《马克思的社会空间理论研究》[M],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12年,第51—67页。
[26]Rob Shields.Love and Struggle:Spatial Dialectics.London&New York:Routledge,1999,p.154-155.
[27]Henri Lefebvre.The Production of Space.Trans,Donald Nicholson-Smith.Oxford&Cambridge,Mass:Blackwell,1991,p.26.
[28]Henri Lefebvre.The Production of Space.Trans,Donald Nicholson-Smith.Oxford&Cambridge,Mass:Blackwell,1991,p.30-64.
[29]Henri Lefebvre.The Production of Space.Trans,Donald Nicholson-Smith.Oxford&Cambridge,Mass:Blackwell,1991,p.53.
[30]Henri Lefebvre.The Production of Space.Trans,Donald Nicholson-Smith.Oxford&Cambridge,Mass:Blackwell,1991.转引自[美]爱德华·W.苏贾:《后现代地理学》[M],王文斌译,商务印书馆,2007年,第121页。
[31]Henri Lefebvre.The Production of Space.Trans,Donald Nicholson-Smith.Oxford&Cambridge,Mass:Blackwell,1991,p.117.
[32][法]列斐伏尔:《空间、空间的生产和空间政治经济学》[J],李春译,《城市与区域规划研究》2012年第2期。
[33]关于“The Production of Space”,国内学界有“空间的生产”和“空间生产”两种译法,很多学者不加区分地使用这两种译法。笔者认为,既然学界对“The Production of Space”内涵的认识是一致而明确的,那中文译法是否采取偏正结构就并不重要了。
[34][法]列斐伏尔:《空间、空间的生产和空间政治经济学》[J],李春译,《城市与区域规划研究》2012年第2期。
[35]Henri Lefebvre.The Production of Space.Trans,Donald Nicholson-Smith.Oxford&Cambridge,Mass:Blackwell,1991,p.117.
[36]刘怀玉:《现代日常生活批判道路的开拓与探索》[D],南京大学,2003年,第235页。
[37][法]列斐伏尔:《空间:社会产物与使用价值》[C],包亚明编《现代性与空间的生产》,上海教育出版社,2003年,第47页。
[38][法]列斐伏尔:《空间、空间的生产和空间政治经济学》[J],李春译,《城市与区域规划研究》2012年第2期。
[39]Henri Lefebvre.Critique of Everyday Life.VolumeⅢ,trans by Gregory Eiliott,Verso,2005,p.97.
[40]《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二卷)[M],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46页。
[41]第四章详细讨论这个问题。
[42]详见任平:《资本创新逻辑的当代阐释》[J],《学习与探索》2013年第3期。
[43]详见拙文《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空间在场》[J],《广西社会科学》2015年第11期。
[4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三十卷)[M],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265页。
[45]众多学者将空间生产逻辑等同于资本逻辑,笔者对此持谨慎态度。这一点在第二章详谈。
[4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二卷)[M],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111页。
[47]Henri Lefebvre.The Survival of Capitalism.Allison and Busby,1976,p.21.
[48]详见《资本空间化与空间资本化》(庄友刚,《山东社会科学》2013年第2期)和《资本空间化的历程与状况》(姚新立,博士学位论文,苏州大学,2013年)。
[49]有关“空间化和空间的生产逻辑先于资本化”的历史发生学问题,亦可以参阅拙文《空间生产的资本化和“加速”资本化》(《当代经济研究》2015年第6期)。
[50]张凤超:《资本逻辑与空间化秩序》[J],《马克思主义研究》2010年第7期。
[51]拙文《“历史—地理唯物主义”的失真》(《上海交通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6年第3期)中就哈维空间批判理论涉及的空间生产逻辑独立性做了分析问题。
[52]马克思:《资本论》(第二卷)[M],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121—122页。
[53]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M],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651页。
[54]对于这个观点,笔者尚未阅读到其他学者提出过这样明确的主张。所以,这算笔者的原创性观点。这个观点包含如下几点:第一,依旧在资本本质的“价值层次”进行考察;第二,剩余价值、绝对剩余价值、相对剩余价值对空间要素的纳入是不一样;第三,相对剩余价值的生产同本章上一节谈到的两点绝对不矛盾,即资本本质在最深处不含“空间原子”和空间要在资本运动的过程中考察。
[55]详见《资本论》(第一卷)第三篇和第四篇。
[56]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M],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374页。
[57]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M],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376页。
[58]即《资本论》(第一卷)。
[59]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M],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416页。
[60]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M],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427页。
[61]在这里,我们再一次看到剩余价值(绝对剩余价值)与相对剩余价值不是一回事。
[6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三十卷)[M],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538页。
[63]“资本循环”和“资本周转”是两个彼此联系的不同概念,二者并非简单的倍乘关系。
[64]马克思:《资本论》(第二卷)[M],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338—339页。
[65]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M],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546页。
[66]马克思:《资本论》(第二卷)[M],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145页。
[67]马克思:《资本论》(第二卷)[M],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121页。
[68]马克思:《资本论》(第三卷)[M],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685—686页。以前的版本翻译为“最精巧和最发达的产物”,笔者认为以前的翻译更好一些。
[69]于此,再次说明了本章谈到的逻辑“回环”只是更加抽象的分析,这种分析不是先验概念的自我演绎。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