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雅的父亲是阿曼德·阿卡达米,科威特人,也是迪拜首个国际地产开发商,阿贝雅在八个女儿当中排行第六。如今,阿卡达米家族是科威特的统治家族之一,也是波斯湾地区最具影响力的商人家族之一,家族事业横跨波斯湾各国众多产业。
阿贝雅是七海投资公司前任主席,目前是全球豪华连锁饭店IFA的董事。她和姐妹是科威特首开先河入主董事会的女性,她也是波斯湾地区第一位合格的女性债券交易员。我和阿贝雅讨论如何克服障碍,她从父亲当年面对“迪拜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山丘”开始说起。她告诉我说,她的父亲当时看着那片沙丘,心中产生了一个愿景:“这片土地一定要变成金矿。”
阿贝雅继续说道:“他跟一个坐在港边看海的年轻男子结为朋友,那个男子名叫拉希德,后来才发现他是酋长之子。他们两人变成定期联系的好朋友。”阿贝雅的富有父亲对迪拜的贫穷深感撼动,于是“说服科威特政府捐款办学、设立医院”。1926年,他在迪拜成立一个地产开发办事处,开始买进大片土地,并说服有钱的科威特朋友到迪拜投资。
阿贝雅告诉我:“拉希德的父亲过世后,他继位成为统领迪拜的酋长,而我父亲创造了蓬勃的房地产景象,他说服朋友共同投资他的愿景(因为他信誉太好,所以朋友们都纷纷跟进)。”
阿贝雅的父亲虽然热爱女儿们,但并没有给她们奢华的环境,事实上,20世纪90年代初伊拉克入侵科威特期间,他们全家被迫流亡,饱尝贫穷与危险。“1990年伊拉克入侵科威特时,我的父母正在巴黎度假,所以我得带着妹妹和外甥女逃离,我们搭一辆吉普车,由一位贝多因人(阿拉伯游牧人)开车,开了17个小时越过沙漠到达沙特阿拉伯,”她回忆,“只有六辆车成功越过边界,我们就是其中之一。”
阿贝雅的信仰和意志,再加上她父亲立下的榜样,带领她度过那次历练以及随后的困境。她和家人顺利逃离科威特,分别在欧洲不同的地方找到庇护之处。
“流亡法国期间,我父亲要养30个家人。我们所有银行账户都被冻结,身无分文,一天只能吃一顿,不知道何时才能拿到钱,这种情况持续了两个月。”她说,“那段期间,我是唯一有工作的人(在伦敦的科威特商业银行工作),我把薪水的一半分给姐妹用。”
即使等到第一次波湾战争后,家里的钱财失而复得,阿贝雅的父亲仍然继续灌输自立自强的观念,他不支付女儿的学费,坚持要她们自己靠学业成绩去争取奖学金。
“我拿到奖学金到贝鲁特美国大学就读时,他没有给我钱,我得跟其他人一样吃三明治……老是在到处翻找零钱。”她告诉我,“我在找第一份工作时,我父亲认识那家公司的董事长,但不愿帮忙,我得跟别人一起竞争,靠自己赢得受训机会。”(www.xing528.com)
“凭着自己的努力,我在国际财务顾问公司一路向上爬,等到姐夫杰西姆·阿巴夏也来管理这家公司时,我已经当上资深经理。他接手公司后我就提出辞职,因为我不想被认为我是靠他才能在那里工作的,可是他告诉我留下来,每个人都告诉我,你是不可或缺的,他们需要我。我们合作无间,共同让这家公司成长。我们在工作上的关系非常公事公办,彼此的对话也很正式。他对我比对其他人严苛得多,要求也更多。”
阿贝雅在中东的工作高瞻远瞩,造就她凡事都能谨慎周全地应对。“最大的障碍是,我是个身处男性世界里的女性。我永远必须准时,才不会被人说是懒惰;我必须比其他人付出更多努力,穿着打扮需要永远合乎时宜。我永远是一群男人里唯一的女性,在金融圈或工程业界中都是如此。一举一动都要变得小心翼翼。”她解释说,因为根据中东的风俗,单身女性没有家人的陪同是不能外出远行的。
她谈到一次尴尬的经历,与一位已婚男性一起出差,结果对方却是一个酒鬼。她必须把他叫醒开会,而且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而使他的家人蒙羞,所以得小心翼翼地处理,同时,她还得注意维护自己的名声。
“这并不容易,我认识他的家人、他太太,他有可能会到处说我坏话。”她说,排除障碍永远是一件必须小心谨慎的事,“现在回头看,我太规矩了,我甚至连香水都不擦,因为我不希望别人说那是什么香味,然后把注意力转移到我是个女性上。”
阿贝雅的成功主要得归因于父亲。“要不是我父亲鼓励我发展事业、允许我独自一人跟男同事一起出差,我不可能拥有这么国际化的事业。”她说,因为父亲是个那么平和、有权威又仁慈的男人,所以她从来没想过要令他蒙羞。“而且,我有坚定的信仰,我的精神层面让我能一直保持坚强,所以有人在我背后议论或做鬼脸完全不会影响到我。”
阿贝雅告诉我,弹性是排除障碍的主要工具。她说:“我一直被教导,做任何事都要非常有弹性,不管收入是十块或一百万都有办法。”弹性再加上自律,让她受惠良多。
阿贝雅遭遇到的最新障碍是身体健康。忙于工作27年后,她开始出现过劳的症状,视力减退,有罹患心脏病之虞。“重拾健康,重新找回自己。”需要有锐利的眼光才能看出障碍所在,然后努力去排除,这个特质在阿贝雅杰出的事业生涯中一再展现。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