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怒江之战”,要在怒江深深的缝壑中攻,要在云雾缠绕的高山中战;攻的是贫中之贫,战的是难中之难。
路,关系着脱贫攻坚“怒江之战”的成败。在前进村,村民给记者算了笔账:一袋水泥光运费就50多元,一块空心砖在山下2.5元,运到山上5元,建房成本至少翻一倍。
“有位村民赶着猪到山下卖,结果在路上猪滚到山下摔死了。”友碧芳告诉记者。
在怒江修路有“三高”:建设成本高,投资数额高,技术难度高。而在怒江州建设资金筹措极其困难,当地财政自给率低,项目建设资金短缺,融资渠道少。
贡山县独龙江乡是中国人口最少的少数民族之一独龙族唯一聚居区。2015年11月13日,深山绝壁通天路,独龙江公路全线建成通车,路线全长79.98公里,其中新建隧道6680米,比原有公路缩短16公里,使贡山县城至独龙江乡的出行时间从8至9小时缩短至3小时左右,结束了独龙江乡半年大雪封山的历史。当然投资也是高昂的,这条路总投资7.8亿元,光一个隧道就耗资6亿元,而资金基本上都是由国家和云南省支持的。
独龙江乡的“待遇”让怒江其他地区眼红。据统计,截至2017年7月,怒江州50户以上的村组有1458个至今没有通路。“现在修路要求保护生态,不能随意弃土,这又增加了成本。”福贡县副县长高松说,实际修路成本在60万—80万元1公里,但到位资金只有35万元1公里。(www.xing528.com)
偏远不通路,又有地质隐患的村组,为何不能搬走?
无地可搬。咆哮的怒江水斗不过两岸的高山,无法像其他江河那样冲积出一块块平原。高松说,怒江全州只有兰坪县有一块超过10平方公里的平地。“从山上搬到山下不现实,山下无地可搬,只能从一个山头搬到另一个山头,从有地质隐患的半山腰搬到山头。”高松介绍,即使搬也不能搬太远,村民还要回去种地,否则稳不住。
不能搬。怒江州西邻缅甸,境内国境线长449.467公里,在边境线上的村庄不允许搬迁,而这些村庄大多比较偏远,且有部分地区至今仍未通路。
在如此恶劣的自然条件下,怒江州肩负着5个直过民族的脱贫重担:傈僳族建档立卡贫困人口为78860人,贫困发生率为61.64%;独龙族建档立卡贫困人口为711人,贫困发生率为0.56%;怒族建档立卡贫困人口为10715人,贫困发生率为8.38%;普米族建档立卡贫困人口为3932人,贫困发生率为3.07%;白族建档立卡贫困人口为24734人,贫困发生率为19.33%。其中,白族支系“拉玛人”“勒墨人”和景颇族支系“茶山人”整体处于深度贫困状态。并且,他们大多生活在边境沿线或偏远山区,长期与世隔绝,社会发育程度低,贫困程度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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