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本章的研究主体为实体经济的民生品价格波动,但这种波动又与虚拟经济中的货币息息相关。因此,本章从产业均衡的视角剖析了在实体经济、虚拟经济两分产业部门的情况下的短期静态均衡和长期动态均衡。
本章首先讨论了在货币没有投机职能下的静态产业均衡,得出了静态产业均衡要求各产业的支出—收入比相等这个充要条件。这个条件也与本章的核心概念民生负担相呼应。
进而在考虑加入货币投机职能的情况下讨论了产业动态均衡的条件,即在虚拟经济层面促进广义货币流通速度加速,引导滞留在虚拟经济中的货币注入实体经济;在实体经济层面要求投机品对投机的边际效率的弹性系数要大于投资品对投机的边际效率弹性系数,进而提出了在相应条件不满足而导致均衡发散时,政府应该采取的调控措施。这些措施既包括供给侧的有计划引导和启动边际效率较高的长周期实体经济建设,实现传统产业的转型升级,培育和支持新兴产业的发展(限制并紧缩边际效率较低的过剩产业发展),完善金融品种,控制金融风险等作用于实体经济和虚拟经济的方向性措施,也包括利用民生品本质属性从九维度调节投机的边际效率,进而有效抑制民生品投机的具体性措施。
本章的研究结论还可以用来进行实体经济产业间的分析。就前文数据分析得出的具体投机对象而言,虚拟经济中资金沉积并指向以商品住宅为代表的居住类民生品。由于该类商品在中国的经济体量中占比巨大,采取极端的遏制方法显得过分激进,可以在整个社会资金有计划增长的情况下,通过本章界定的九维调节引导资金流向生产环节的其他部门,通过控制居住类商品的名义价格稳定,逐渐消化该类商品的投机压力。
【注释】
[1]虚拟经济的资金如果流入实体经济的流通环节,就会造成商品价格的增长;如果流入金融市场,就会造成金融市场的泡沫。本文主要关注流入到实体经济流通环节的资金。
[2]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实际上是一枚硬币的两面,是市场经济发展的统一体。虚拟经济实际上是虚拟资本或投机资本经营,是市场经济货币信用化发展水平的标志。虽然虚拟经济投机品的定价和实体经济投资品不同——投机更多的是风险定价、投机品的偏好定价,只要投机资本为实体投资、消费服务,投机资本就会随整个社会的福利增长作出贡献,股市和资产市场就是实体经济的“晴雨表”。如果投机资本市场脱离实体经济的发展,只是为了在多空市场中赚取投机利润,就会给人类经济体系带来很大的麻烦,直至出现目前的财富分配两极分化和经济泡沫。在过去几十年里,伴随着固定汇率体系的崩溃和信用的扩张,货币危机、汇率危机、金融危机频繁发生,已成为世界经济体系的最显著特征。与此同时,全球实体经济增长远逊于固定汇率体系时代的实体经济增幅,人类经济体系出现了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严重背离之险象(向松祚,2012;王少梅,2013)。
[3]迄今为止,人类经济制度的极端大致演化为两个:第一个极端是原始社会自给自足和极少量的物物交换,这种经济体系使人类经济活动规模和创造财富的能力退缩在最小极限;第二个极端是当前全球范围内的社会经济活动极大限度地致力于虚拟经济,单纯通过操纵资产价格变化牟利,如果我们任凭这种投机活动肆虐泛滥,人类社会的真实财富创造活动将会终止。所以人类社会的经济活动需要在这两个极端之间寻找均衡点。理论和实践动态发展表明,人类社会经济的稳态发展,需要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的平衡、投机资本市场和投资资本市场的一般均衡支持(向松祚,2012)。
[4]在一个成熟的有价证券、期货市场上,投机资本的数量与实体投资、套期保值资本的数量是相互匹配、有机结合的。虽然金融信用的发达某种程度上需要虚拟资本市场上具有一定的投机资本交易规模,但是国内生产总值存量的增加要靠实体投资的交易量来驱动,在资本数量(M2)一定的前提下,投机资本占的比重大,实体资本占的比重就会缩小,这势必造成实体投资市场规模和证券投机交易规模的匹配度降低、投资资本和投机资本失衡及经济增长的非稳定(王少梅,2013)。
[5]宏观经济学上的投资能形成实际支出,创造需求和财富。投资包括为未来使用而购买的物品,分为企业固定投资(企业购买新工厂、新设备)、居民固定投资(居民购买和建造的新住房)和存货投资(企业存货的增加)。容易产生混淆是因为对个人看来像投资的东西(比如炒股、买卖其他金融产品等)对整个经济来说并不是投资。一般规则是宏观经济的投资不包括仅仅在不同个人之间重新配置资产的购买。
[6]本文设定的民生负担以家庭为单位。因此,就投入而言,也以家庭为单位进行衡量。下文的福利函数度量,最小的单位也是家庭。(www.xing528.com)
[7]本章会交替使用实体经济和实体产业,两者在本章的含义相同。
[8]本章会交替使用虚拟经济和虚拟产业,两者在本章的含义相同。
[9]投入—收入比为按国民收入计量的生产法划分的概念。如果以支出法划分,则为支出—收入比。这个概念与本文的民生负担等同。
[10]产业间利润为零和余数。当经济结构均衡时,产业间无利润,收入公平。
[11]投机性需求不仅不再为0,而且还具有新的性质,即不仅仅是凯恩斯定义的“人们为了避免由于未来利息率的不确定性而带来的资产损失或增加资本利息,及时调整资产结构而形成的对货币的需求”,并且具有明显的逐利性质。
[12]投机资本与实体投资资本“悖论”现象,传统凯恩斯经济理论中的IS-LM模型已经无法解释;作为主流经济学的M-F模型及政策组合,在全球范围的金融信用危机、资产价格兴起和破灭面前也显得苍白;伯南克式的“定量宽松货币政策”所释放出来的货币和信用,非常方便地刺激了投机性需求,导致各种金额资产价格迅速上升(向松祚,2012)。
[13]王少梅(2012)中的数据截至2012年4月。本文使用2012年12月的数据代替该文2012年的数据,同时补充了2013年12月和2014年12月的相关数据。更新的相关数据来源于国家统计局和中国人民银行官方网站。
[14]我国的大量货币资本凝滞在金融和流通环节。货币流通又出现问题——最终产品和消费品的消费和投资减少,货币流通速度放慢、持币待购待投、储蓄规模增大的现象增加,货币资本处于潜在的投机市场之中(王少梅,2012,2013)。
[15]本部分7.3.3.1小节引自王少梅(2012,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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