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农民工对社会保障的重视度不够,在认识上也不到位,主要表现为以下两点。
一是新生代农民工对社会保障的了解不够全面,意识也比较淡薄。在五类社会保险中,大部分新生代农民工对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的常识了解稍多一点,对工伤保险、生育保险和失业保险的了解不甚清楚,甚至是完全不知道。在本书课题组成员对阜阳市新生代农民工进行的361份问卷调查中,对农民工社会权益相关法律政策了解十分清楚的只有9人,大体了解一点的有196人,不是很清楚、不关心的多达156人。
新生代农民工由于比较年轻,少有忧患意识,不会太多考虑长远的养老问题、住房问题和医疗问题。加之他们对社会保障的认识有偏差,只看到了短期的收入,无视长期的回报,这种心态为社会保障制度的推行造成了严重的障碍。有的新生代农民工虽然对社会保障制度有所了解,但出于对日后社会保险回报问题的担忧,害怕自己缴纳的费用有去无回,也让他们选择了不交保险的保守举措。目前,我国各地的社会保障制度不够健全,各自为政,信息流通不畅,没有实现全国统筹,各地之间的保费转移和衔接有困难,加大了新生代农民工对社会保障可行性和长期性的怀疑,使得他们中的很多人选择将剩余的钱存入银行或寄回老家。
二是农民工收入有限,社会保障的投入也就十分有限,甚至是缺失。许多新生代农民工进城之后,主要关注的是如何找到工作,如何获得更高的收入来改善生活条件。新生代农民工的收入相比老一代农民工,的确有一定程度的增长,但他们的收入还是无法达到城镇职工的平均水平,可支配收入依然比较低,新生代农民工主要的花费是用于日常的衣食住行,结余的钱并不多。(www.xing528.com)
长期以来,农民工工资水平在2008年之前一直在低位徘徊,珠三角等地曾出现过10多年间农民工的平均月工资只涨了68元的状况。[8]近几年,农民工的收入开始缓慢增长。2016年,农民工的月平均工资突破3000元,达到3275元。[9]2017年,农民工的月工资为3485元。[10]目前,新生代农民工家庭的消费结构与中等收入水平的城镇居民消费结构基本类似,食品类支出、休闲娱乐支出占比较高。农民工月均生活消费占比为月均收入的四分之一左右甚至更高,还有不少农民工需要将收入的一部分寄回老家。以安徽为例,2017年,安徽农民工外出务工月均收入4123.8元,比上年增长8.3%。同年,安徽外出农民工人均生活消费支出11 329.6元,比上年增长4.7%;人均寄回带回家庭20 246.4元。外出务工人员月均居住支出(包括房租、水、电、燃料等)495.6元,较上年增长3.6%。[11]2019年,北京市新生代农民工月均收入为5850元,其中,近6成月均收入在5000元及以上。[12]除去生活消费外,新生代农民工的消费结构日趋复杂,如购买品牌手机、品牌服装和化妆品,甚至需要购房、购车等。新生代农民工希望自己可以快速融入城市,但又不能被城市完全接受,在这种矛盾心态的推动下,出现了部分新生代农民工炫耀性消费这一悖反性消费行为现象。有的新生代农民工喜欢攀比和炫耀,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去购买高档消费品,讲究超前消费和超前享受,这样一来,他们手中可以用来结余的收入就十分有限了。随着支付宝、微信等手机支付功能的逐渐普及,新生代农民工中的月光族、花呗族和啃老族也逐渐增多。
新生代农民工大都属于低收入群体,经济上的拮据让他们认为拿钱到手是最放心的,而要缴纳社会保险就需要自己再额外花费一笔费用,同时社会保险的回报又具有长期性,新生代农民工看不到现实的、短期的利益,最后他们大多会选择企业多给钱但不缴纳社会保险的方式。另外,我国社会保险在工资中的占比比较大,造成了新生代农民工缴纳保险的畏难情绪。目前,我国的养老、医疗、失业、工伤、生育五项社保的缴费比例在企业中为29.8%,其中养老20%、医疗6%、失业2%、工伤1%、生育0.8%,合计超过个人工资的40%。较高的社会保险缴纳率,导致个人社保缴费压力较大,很多新生代农民工因而不愿缴纳社保。还有一种情况,有的新生代农民工在初期选择了参加社会保险,但是由于后期辞职或者换工作,异地之间的保费保留和转接存在困难,加之他们中不少人也缺乏办理社会保险异地转接手续的意识,于是很多人纷纷选择了退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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