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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古典自由主义:自由市场与私有制的重要性

时间:2023-05-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当代新古典自由主义的代表人物哈耶克不仅主张自由化、自由市场、自由经营,而且坚持认为私有制是自由的根本前提。国内学者邹诗鹏提出,新古典自由主义是古典自由主义在当代的回潮,在当代自由主义的框架内,马克思主义批判自愿的参与是严重不足的。由此可见,对新古典自由主义的批判不仅要回归到马克思主义的批判,还要根据变化的情况及时加以调整和创新。

新古典自由主义:自由市场与私有制的重要性

经过格林、霍布豪斯等人的改造之后,自由主义开始逐渐从古典自由主义进入新自由主义阶段。在20 世纪70 年代末80 年代初,新古典自由主义得到蓬勃发展。诺姆·乔姆斯基认为,“‘新自由主义’,顾名思义,是在古典自由主义思想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一个新的理论体系,亚当·斯密被认为是其创始人。该理论体系也称为‘华盛顿共识’,包含了一切有关全球秩序的内容”。不过他强调,“这些理论并无新意,其基本的假设也与启蒙以后一直在推动自由主义传统发展的假设相差甚远”[20]。需要注意的是,乔姆斯基所言的“新自由主义”,即“新古典自由主义”主要指的是自由市场经济的自由主义,还有所谓“社会自由主义”的新自由主义。李小科指出,它们代表两个有着截然不同的主张和诉求的思想流派,且本来分属经济学政治哲学两个不同的学科语境[21]

近代新自由主义者霍布豪斯认为,“自由主义的核心是懂得进步不是一个机械装置的问题,而是解放活的精神力量的问题。好的机制必须能提供渠道,能让这种力量通行无阻”[22]。他指出,“经济自由主义对工业中的社会因素和个人因素一视同仁”,“我们把和谐概念作为解决问题的线索,始终如一地按照共同利益来确定个人的权利,并按照构成一个社会的全体个人的利益来考虑共同利益”。经济自由主义“不把个人主动精神、才智或能力在生产中的作用减少到最低限度,而是让它们自由自在地去争取适当的承认”[23]。殷叙彝提出,霍布豪斯实质上是用社会主义思想的某些内容来补充和改造自由主义。霍布豪斯想坚守传统自由主义的核心原则和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与政治制度,同时吸收社会主义思想的某些方面,来解决这个社会的弊端[24]

当代新古典自由主义的代表人物哈耶克不仅主张自由化、自由市场、自由经营,而且坚持认为私有制是自由的根本前提。在他看来,“经济自由是一切其他自由不可缺少的条件,而自由企业制度既是个人自由的必要条件,也是这种自由的结果”[25]。哈耶克提出,“私有制是自由的最重要的保障,这不但是对有产者,而且对无产者也是一样。只是由于生产资料掌握在许多个独立行动的人的手里,才没有人有控制我们的全权,我们才能够以个人的身份来决定我们要做的事情”[26]英国政治哲学家戴维·米勒(David Miller)指出,哈耶克的自由主义缺乏牢固的基础,它仅仅适合于满足那些已经确立的自由秩序对抗集体主义运动活动的需要,但对那些前自由主义社会和后自由主义社会却提供不了任何解答[27]

作为奥地利学派的主要代表之一,米塞斯认为自由主义是维护市场、资本主义而构建的一种政治原则。他说,“资本主义之所以有活力,是因为它从自由主义思想中汲取了丰富的营养”[28]。他又再次强调,“自由主义所主张的并不是要人们从片面的角度观察资本主义制度并且说这个制度好,自由主义想要说明的仅仅是:只有资本主义制度才是人们要达到其追求目标的合适制度”[29]。他固然强调,“世界上没有尽善尽美的东西”,“资本主义制度也不例外”,却指出“它同样又是唯一可行的社会制度”。“人们可以在不改变其性质,不损害其社会制度的基础——私有制的前提下,对这个社会的某个或某些机构加以改革。”[30]2000年,《自由》杂志推举米塞斯为“自由至上主义的世纪人物”。米塞斯之所以极力宣扬自由主义,直接源于他对经济过程的性质、社会主义和国家干涉主义所固有问题的理解。(www.xing528.com)

米尔顿·弗里德曼是20 世纪最重要的新古典自由主义经济学家之一,长期倡导自由市场经济优越性。他说,“直接提供经济自由的那种经济组织,即竞争性资本主义,也促进了政治自由”,“资本主义是政治自由的必要条件”[31]。弗里德曼认为,“数以百万计的人增进他们自己的利益的企图,按照他们自己的价值观来过他们自己的生活的企图”,是“人们所知的最强大和最富有创造力的一种力量”。“这也是一个自由社会主要力量之一,并且可以说明为什么政府的规章制度不能制止它。”[32]

虽然,新古典自由主义思潮存在一些合理的思想成分,但总体上趋于保守,并未改变其对资本及资本主义进行论证和维护的本质。在冷战结束和经济全球化的条件下,新古典自由主义开始取代凯恩斯主义,成为当代资本主义的主流意识形态,进而占据了一种“文化霸权”的强势地位。大卫·哈维指出:“新自由主义作为话语模式已居霸权地位。它对各种思考方式的广泛影响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它已成为我们许多人解释和理解世界的常识的一部分。”[33]新自由主义的传播、渗透和霸权如此成功,以至于其他思想特别是反对的声音变得沉默、边缘化甚至被“妖魔化”。

国内学者邹诗鹏提出,新古典自由主义是古典自由主义在当代的回潮,在当代自由主义的框架内,马克思主义批判自愿的参与是严重不足的。他强调,“马克思对古典自由主义的批判,无论在具体的现象层面,还是在一般的和总体的层面,均有着显著的当代性”。这是因为,从具体现象层面,西方国家自古典自由主义到新自由主义再到新古典自由主义,没有根本改变资本主义私有制以及在此条件下资本扩张所导致的日益加剧的社会分化。新古典自由主义实际上巩固了资本主义私有制。从一般和总体层面,马克思对古典自由主义的批判蕴含着对自由主义的一般批判,即对自由主义所迷信的市场化及其直接信从的资本逻辑及其商品拜物教的批判[34]。程恩富指出,对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实行双重标准的新自由主义经济思潮,其目标是建立以发达国家为主导的全球经济秩序和资本主义的全球扩张[35]。由此可见,对新古典自由主义的批判不仅要回归到马克思主义的批判,还要根据变化的情况及时加以调整和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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