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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敌为友:胡雪岩的处世艺术

时间:2023-05-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然而能够投其所好,帮助王有龄把自己的对手变为自己的朋友,则是胡雪岩长袖善舞的高超处世艺术!王有龄这个花了六万两银子捐来的七品盐大使可能要下台了。陈桂机受贿贪污,理当处罚。

化敌为友:胡雪岩的处世艺术

有句俗话:“这山倒了上那山,总有一天要成仙!”意思是说人的脑袋要放机灵点,每座山都能修道成仙,这山倒了还有别的山,不必抱着一座山死守。然而能够投其所好,帮助王有龄把自己的对手变为自己的朋友,则是胡雪岩长袖善舞的高超处世艺术

王有龄这几天心情既快活又烦闷:快活是因为胡雪岩来扬州看他,两人又可以把酒言欢,促膝长谈;烦闷是自己的大后台陈桂机倒了,新任巡抚大人努赤正在整顿吏治,有人称他要肃清陈桂机的余党。王有龄这个花了六万两银子捐来的七品盐大使可能要下台了。

王有龄不过是一个小官,平时工作踏实努力,颇有政声,原本没有什么危机可言。只因他是陈桂机保举的,而努赤大人这次又决意要肃清陈桂机的余党,要求受过陈桂机保举的官员,都要到镇江去见他。

王有龄官居七品,职位甚低,排在最后一批召见。他听说前面几批官员因为言语不合努赤之意,被撤下了很多,他心中焦急。

自从陈桂机出事之后,王有龄终日忐忑不安。陈桂机受贿贪污,理当处罚。但他王有龄捐官,就是指望陈桂机提拔,现在他出了事,被削职为民,自己也没了官场靠山。看来他这辈子是完蛋了,王有龄心中十分难受。

更可气的是,王有龄的副手范斗山,在盐场做了几十年,王有龄之前,他一直都是这儿的头儿。自从王有龄来了之后,他成了副手,心中始终不快。他知道王有龄的后台是陈桂机,心中虽然有怨言,也只能咽在肚内。但如今陈桂机已经倒台,范斗山便猖狂起来,处处与王有龄作对。他在盐场资历深,那些手下都听他的。现在王有龄的话盐场没人当回事,他成了一个傀儡。

这些天,王有龄闷闷不乐,每天早早回家,叫夫人莲花准备几样小菜,然后自斟自饮,喝得醉醺醺的。王有龄喝罢酒,想倒头便睡,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莲花理解丈夫的心思,劝道:“老爷,你不要过分忧心,要多保重身体才是。”

王有龄依然不理不睬,莲花自知劝不住丈夫,愁绪满怀,于是派手下人把这儿的事告诉了胡雪岩,请他来看看王有龄。

王有龄一见胡雪岩,自然高兴,两人在一起把酒言欢,有谈不完的话。

王有龄把自己的苦恼都告诉了胡雪岩。胡雪岩听了十分生气:“这个范斗山真是无法无天,无论如何,你也是七品官员。他怎敢不听你的呢?”

王有龄十分无奈地说:“他在这儿做了几十年,许多人都是他的心腹,我也拿他没办法。”

胡雪岩沉思道:“有龄,过几天,努赤就要召见你了,我认为这是个大好的机会。”

王有龄不解地问:“什么机会?”

胡雪岩认真地分析道:“这次努赤以整饬吏治为名,排除异己,撤了不少陈桂机任命的官员,江苏现在是有位无官,你如果抓住这个大好机会,好好表现一下,让努赤注意到你,说不定会有意料不到的结果。”

王有龄大笑起来,说:“雪岩,这简直不可思议,我是陈桂机保举的官员,又在陈桂机府上做过几年师爷。努赤特仇恨陈桂机的人,真要引起努赤的注意,我这个盐大使的位子肯定保不住了。”

胡雪岩摇头说:“未必,有龄,努赤他初来江苏,根基不稳,总要拉拢一些人为己所用。你是忠臣之后,官衔又低,他不会怀疑你的。你如果能够投其所好,他一定会赏识你的。”

王有龄十分地感兴趣,说:“依你之见,我该怎么做呢?”

胡雪岩说:“努赤虽是旗人,但却以精通儒学自居,爱谈经世致用之学。你要抓住他的这个爱好,谈话尽量往这方面去。”王有龄会意地点了点头。过了几天,努赤召见王有龄这一批官位最低的官员。胡雪岩陪着王有龄一起坐船到镇江。

与王有龄到巡抚府一起报到的这批官员共有几百人,分成十队,陆续接受努赤的接见。王有龄心中胆怯,于是站在最后一队,回头一看,自己的副手和对手范斗山也站在里面。前面几队人陆续进去,有的人留下,有的人很快就灰头土脸地出来了,一看就知道已被巡抚大人革职了。

最后轮到王有龄这一队,王有龄走进去,他抬头看见一个身材魁梧的老头威风八面地坐在上面,目光如电,横扫着人群。王有龄心想:这人一定是努赤了,看他那个样子是行伍出身。

努赤十分严厉地问:“诸位,身为官吏,当知为官之道。我十分想听听各位的意见。”

下面的官吏一片茫然,心中嘀咕:“这个巡抚大人真是莫名其妙!”

努赤见下面雅雀无声,十分不快:“怎么,各位是不能回答,还是不愿回答?”

他指着前排的范斗山说:“你,说说你的看法!”

范斗山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哪懂得什么为官之道,他吓得体如筛糠,喃喃地说:“当官嘛,这个,这个,发财,发财……”

努赤听他说得不着边际,怒斥道:“混账!看来你和陈桂机是一路货色!”

他又指着下面的人骂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陈桂机不懂为官之术,贪婪无比,也难怪各位只知当官发财。”

王有龄站在众人身后,心想应该是表现一下自己才华的时候了,于是朗声道:“大人,依小人之见,为官之道在亲民,为吏之道在勤政。”

努赤听后心中一亮,说:“请上前说话。”

王有龄壮起胆子分开人群,站了出来。

努赤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位书生气十足的官员:“为政之本在于什么呢?”

王有龄饱学多才,满腹经论,虽官职低微,却素以能员闻名浙江官场,因而脱口而出:“在于取信。孔子云:民无信不立。”

努赤又问:“治国的根本又是什么呢?”

王有龄不假思索地说:“在于富民,民富则国强。”

努赤点点头:“好,好,你先留下。”然后命手下人把那些官吏赶出大堂。

努赤指着椅子十分客气地说:“坐,坐。”

努赤问:“你叫什么名字?”

“王有龄。”

努赤点点头:“你从前在哪儿做过事?”

王有龄心想,这经历不可乱说,只能以实相报,于是坦然答道:“小人以前曾在陈桂机的府上做过事。”

努赤心中一沉,道:“那你和陈桂机很熟,是不是?”

王有龄索性把自己所有的经历全盘托出。努赤听后说:“如此说来,陈桂机还是你的恩人了?”

王有龄坦然道:“不错,陈桂机确实有恩于我。”

努赤冷冷地说:“我把你的恩人查办了,坏了你的大好前程,你不忌恨我?”

王有龄实话实说,摇头道:“陈桂机违反朝廷法规,罪当处罚,大人查办他,是为了维护国家法纪,小的岂敢因一己之私而置国家法纪于不顾,怨恨大人。”

努赤赞许说:“你能这样想就对了,你先回扬州去吧!本府不久要去各地巡视,到时再谈。”

王有龄叩谢离去,心中认为这番见面必然博得努赤欢心,心中十分兴奋,直奔大同钱庄。胡雪岩见他一脸微笑,心知他和努赤的会面必然顺利。王有龄眉飞色舞,把努赤会见他的经历告诉胡雪岩,胡雪岩听他应对得十分恰当,连连称赞:“有龄,你现在可谓是越来越善解人意了!”

王有龄回到扬州的当天晚上,夫人莲花走进来说:“范斗山和盐场的几个弟兄来见你。”“哦!他们来这儿有什么事?”也许他们见自己受努赤的青睐,又要来闹事。

他不悦地说:“告诉他们,我身体不适,不想见人。”

莲花心情忧郁地转身出去,王有龄突然说:“且慢!”

莲花回过头,问:“还有什么吩咐?”

王有龄叹口气说:“我还是见见他们,万一是盐场上出了事我也有责任,唉!这些人真可恶,见了觉得不舒服,要是不见嘛,他就会让你更不舒服。”

范斗山和几个手下坐在堂前,看见王有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连忙起身,行了个礼说:“王大人。”

王有龄有些受宠若惊,自从陈桂机倒台之后,这伙人跋扈嚣张,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些人今天是出了什么毛病,竟然叫起“王大人”!

王有龄连忙询问道:“各位有什么要紧事?”

范斗山一脸虔诚地说:“大人,范斗山草莽一个,以前得罪过您,您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计较。”说完站起身来,准备给王有龄磕头。

他这一招出乎王有龄的意料之外。王有龄向来为人宽厚,见范斗山向自己表示了歉意,心想得饶人处且饶人,以后盐场的事还要倚重他,便真诚地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扶起范斗山,诚挚地说:“范大哥,快快起来,你行此大礼,我如何担当得起,再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不要过于客气!”

范斗山见王有龄待自己十分宽厚,哑着嗓子说:“都怪我过去糊涂,今后我一定洗心革面,还盼大人给我一个机会。”

王有龄见他十分坦诚,忍不住说:“范大哥也是个知情达理的人,我们两人,原本就没什么,只是平时走动的不多,显得有些生分。今后只要多多往来,谈天喝茶,想必一定能成为莫逆之交。”(www.xing528.com)

范斗山十分悲伤地说:“大人为人诚实忠厚,只可惜我觉悟得太晚了。大人,这次镇江巡抚大人面召,我不明事理说错了话,巡抚大人将我赶出盐场。我在盐场做了几十年,拖儿带女,如今怎么谋生呢?”

王有龄这才明白了他们的真实意图,心想:官场真是无情,凭一句话就把人家的职给撤了,努赤也未免太武断了。

他满有把握地说:“范大哥,你放心,你先在盐场待着,巡抚大人来扬州巡视时,我一定替你说句公道话。”

范斗山连连道谢:“王大人不计小人过,范某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从此之后,范斗山忠心耿耿,对王有龄的吩咐无不照办。

过了几天,胡雪岩知道努赤将到扬州视察,他把此事告诉王有龄。胡雪岩说:“自古江苏的盐税是最重要的税源之一,而扬州又是全国盐运的中心。努赤来扬州,一定会问及有关盐税方面的许多问题,你得好好预做准备。”

王有龄十分赞同:“我也这样想,你且放心,对于盐税,这些天我潜心研究了一下,颇有心得。如果努赤问我,我一定能回答得让他心满意足。”

话虽如此,王有龄还是让盐场的所有人行动了起来,将各大盐场收拾得井井有条,又命手下将盐场这些年的统计数据报上来。花了两个晚上,他才将各种统计资料详细地记在心中,做到了然在胸。努赤来到扬州后,当天晚上就召见王有龄。

王有龄到了之后,报上姓名,门口差役说:“努赤大人正在后花园,请跟我来。”

王有龄跟着差役穿过花园长廊。只见一轮明月高挂在天穹之中,月光如水,碧如眉黛。晚风轻轻送来木槿花的芳香。远处一个魁伟的身影,正望着明月,口中吟着诗:“素月当空玉镜平,云间仙籁寂无声,春色无边江湖满,长伴河山万里明。”

王有龄饱学多才,一听便知道努赤这位巡抚人颇有些文学素养。

听到声音,努赤回过头看见王有龄:“王盐运,你过来。”

王有龄连忙上前施礼,说:“小人扰了大人的诗兴,还望大人恕罪!”

努赤故做谦虚,挥挥手说:“起来吧!我哪有什么诗兴,不过是随口胡诌罢了。”

王有龄当然知道努赤是有意自谦,他假装没听出来:“今夜明月如水,大人诗如流水,明月好诗两相宜。”

努赤心情愉悦:“既然是好诗,你记住了吗?”

王有龄说:“大人的佳作,下官怎么敢不记住呢?素月当空玉镜平,云间仙籁寂无声,春色无边江湖满,长伴河山万里明。”

努赤没想到王有龄能把自己只朗诵了一遍的这首诗一字不差地记下来,十分惊奇:“你可真是博闻强记啊!”

王有龄借机捧了几句,道:“是大人的诗作得好,有龄才能过耳不忘。”

努赤听得十分欢悦,便说:“王盐运,日后有空,我还要让你看看我写的诗呢!不过今天我想问问你江苏盐税方面的一些情况。”

王有龄早已胸有成竹地说:“江苏是天下的产盐大省,盐税每年大约收取五百万两银子,不过,这五百万两银子并不是全部,仅是报给巡抚衙门的税收。”

努赤追问:“那全部是多少呢?”

王有龄说:“下官粗略估算了一下,正常的税收应该在一千万两银子左右。”

努赤心中诧异,说:“那其余下的五百万两银子到哪儿去了?”

王有龄说:“如今江苏盐政管理十分混乱。有朝廷的盐大使在收税,江湖中也有漕运使在收税,甚至知府,运河上的水师岗哨,地方豪强设立的过境费,其他名目数不胜数。由于税费过高,所以盐业走私泛滥成灾。运河两岸一到夜晚,尽是运盐的小舢船。”

努赤听后不高兴地说道:“作为朝廷的盐大使,畅通盐运,收取盐税,是你的职责。像贩运私盐这种情况,你们应该大力清剿才是。”

王有龄极有苦衷地道:“大人,这些贩运私盐之徒,都是运河两边的亡命之徒,人多势众。我只是收取盐税的小吏,怎么斗得过他们?虽曾报知扬州水师,伏击过几次,但是……”

努赤知道王有龄有所顾虑,追问:“但是什么?这儿又没有外人,直说无妨!”

王有龄说得相当委婉:“经过几次清剿后,收获颇丰。但是水师官兵兴师动众,甚是疲惫,盐场又无以犒赏,加上这些年运河两岸盗匪横行,清匪事大,对于贩运私盐实是无能为力。”努赤是行伍出身,对于军队的一些内幕十分了解,一定是水师官兵伸手向盐场要钱,而盐场又不给,所以水师官兵便不愿意参加打击私盐的行动。

他思索了一下,说:“依你之见,这个盐政该如何管理呢?”

王有龄早就筹备好了应对之策,他说:“大人,依我之见,把盐税的收取权归于巡抚衙门;专门建立一支盐政缉查队,负责缉拿私盐;再有是撤关卡,把那些不合名目的岗哨撤除。”

努赤十分忧虑地说:“盐税是块大肥肉,上至江浙总督,下至扬州知府都想要沾一点腥儿。如果全归于巡抚衙门,我看有些困难。”

王有龄说:“要独揽大权是不容易,但是可以协商,由巡抚衙门带头来管,到时候按比例抽成就是了。”

努赤在心中计划着,他说:“王老弟,我也不瞒你,我当这个江苏巡抚只是暂时的。等到事情一切就序后,我还是要回京城去,所以我也不便过多插手地方。”

努赤说得如此坦诚,王有龄知道他一定把自己当知心的朋友了,他在心中暗喜,继续恭维道:“大人,现在江苏经过吏治整顿,局面刚有好转,如果大人此时走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努赤摇头说:“王老弟,你言重了,我一个人的能力有限,江苏只要多来几个像你这样踏踏实实做事的人,一定会好起来的。”

最后,王有龄说:“大人,我有一事相求。”

努赤问:“什么事?”

王有龄说:“我的副手范斗山在大人召见时,出语无状,我想恳请大人宽恕他一次,不要将他除名。”努赤一时间想不起来:“是哪一位?”

王有龄提醒他:“就是当时说当官发财的那一位。”

努赤一下子想起来,笑道:“喔!那个大老粗,好吧,我知道了。不过,王老弟,你得好好教教他。”

第二天,王有龄和胡雪岩正在盐场商议一些事情,突然外面一阵哗然。王有龄走出去看时,只见二三十个水师勇兵列队朝着自己走过来。

王有龄心中惊讶,以为有人走漏了风声,把昨天给努赤说水师出兵不力的事跟水师提督说了,水师提督现在来找自己算账了。

为首的一个官兵走过来,客气地问:“哪一位是王大人?”

王有龄知道是祸躲不过,只好站出来说:“我就是。”

那个军官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说:“在下周大力,奉巡抚大人之命,前来向大人报到,此后听随大人调遣。”

王有龄听后大喜,知道是努赤已经采纳自己建立盐政缉查队的建议。他连忙说:“好,好,盐场上有十数间空房,你们暂且住下,明日我们再商议具体事宜。”

胡雪岩看着那群勇兵走远后,激动地说:“有龄,看来努赤对你十分倚重,趁着努赤还没走,做出点名堂让他看看!”

王有龄赞同地说:“既然有了勇兵,当务之急当然是打击私盐。”

第二天,王有龄找来周大力,详细商议了一番,决定当天晚上就在运河上设防。

当晚,王有龄便亲自带领勇兵,伏击贩运私盐来往船只,一夜之间他们竟然扣留了十多艘船。

努赤听说王有龄第一次出击就大获全胜后,派人叫王有龄前去见他。努赤夸王有龄道:“王老弟,你办事十分利落,又善谋划,我看依你的才干当个县令也不为过。”

王有龄心中自然十分高兴,低着头谦恭地说:“大人过奖了,小人才疏学浅,管理盐场已是竭尽全力,做一方县令,小人是想也不敢想。”

努赤爽快地大笑:“王老弟,你太谦逊了,管盐场、做县令、当巡抚、当总督,都是为政,没有什么区别。”

努赤在扬州视察完后,奏明圣上,说江苏现在百废待兴,急需用人,王有龄是忠臣之后,署理扬州盐场,为人廉洁,办事果断,治匪有功,特奏请圣上将他任命为涂山县县令。

皇上见努赤为国家举荐人才,自无不准,批道:“转吏部,考核录用。”

吏部侍郎刘立平看到努赤保举王有龄的折子,心中惊奇,心想陈桂机倒台了,这家伙又攀上努赤,王有龄果真不同凡响!要是从前,遇到自己的对手努赤举荐人才这种事,他肯定会挡下来。但是现在陈桂机倒了台,他自己势单力薄,也犯不着为了他而得罪努赤。相反,在考核表中,他把王有龄大大地吹捧了一番。

任命书下到扬州时,王有龄也是几乎不相信这是事实。他接过任命书,两手不住地发抖。真是什么想不到的事情都会发生,自己在陈桂机手下苦熬了数年,最后花了几万两银子,不过做了个七品盐大使。陈桂机倒台后,靠山没了。以为自己从此永无出头之日了,想不到时来运转,又靠上努赤这棵大树,做上了一方县令,看来人世间的祸福谁也料不准啊!

胡雪岩的圆融的处世哲学,不仅能为自己的生意带来利润,而且还为官场朋友王有龄解决了一场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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