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资本水平对生产性服务贸易溢出效应的影响及实证结果分析

（一）人力资本水平的测算

目前，学术界对于人力资本水平的衡量还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已有研究中常用的度量方法有受教育年限法（崔玉平，2000；Yan Wang and Yu dong Yao，2003）、教育经费法（沈利生、朱运法，1999）、各级教育入学率（阿巴斯和王金营，2000）、成人识字率（Romer，1989），还有采用当地高校数量来表示该地区的人力资本存量等方法。各种衡量指标均有其优点和缺点，本书基于数据的可得性，采用人均受教育年限（当年毕业生受教育年限总数除以当年劳动力人数）指标来表示我国的人力资本水平^[7]，计算人均受教育年限时参照通用的做法，将小学、初中、高中、大专及以上学历的毕业生平均受教育年数分别定为6年、9年、12年和16年。因此，人力资本水平（HU）计算公式为：

其中，Lt表示t年的劳动力数量，用“经济活动人口”指标来表示；H1表示当年的小学毕业人数，相应的指标为“普通小学毕业生数”；H2为当年初中毕业人数，用“普通中学毕业生数”与“职业中学毕业生数”两个指标之和计算得来；H3代表当年高中毕业生人数，对应的指标为“高中毕业生数”；H4表示当年大专、本科及本科以上毕业生人数，用“普通高等毕业生人数”指标来表示，各指标单位都是万人；6、9、12、16分别代表每阶段的受教育年限，各指标的值根据《中国统计年鉴》各期提供的数据计算得出。

从表6-6可以看出，2001—2013年我国各类当年毕业生数呈现出了各自鲜明的发展特征，每年的小学毕业生数呈逐年下降的趋势，从2001年的2396.90万人下跌至2013年的1581.06万人，跌幅较大；高中毕业生和初中毕业生人数先是逐年增加，后又逐年减少；只有大学毕业生数量呈逐年扩大的趋势。

（二）实证检验结果及分析

此处将人力资本水平对生产性服务贸易溢出效应影响的回归方程设定为：

回归结果见表6-7。

表6-6　我国当年各类毕业生人数（单位：万人）

续表

注：中学毕业生人数为普通中学和职业中学毕业生数之和。(www.xing528.com)

表6-7　人力资本水平对生产性服务贸易溢出效应影响

注：模型（五）为包括影响因素人力资本HU分别与fdi和trad的交乘项。

从模型（五）的回归结果来看，人力资本水平显著地阻碍了商业存在的溢出效应，与跨境贸易溢出效应的作用也为负但并不显著，人力资本滞后一期和滞后两期对生产性服务贸易溢出效应的影响也依然为负。这可能是由于此处采用的人力资本指标存在缺陷有关，因为一方面此处只是将每年新增的人力资本纳入进来，而人力资本存量由于无法考量而被排除在外，造成我国的人力资本水平被严重低估，另一方面，可能与我国生产性服务业从业人员在服务业从业人员中的比例不高有关，2013年我国生产性服务业从业人员在服务业从业人员中的比例是自2001年以来最大的，但也仅为39.71%^[8]。此外，有很多学者认为只有那些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能够促进技术进步（薄文广，2007），而我国劳动力素质恰恰比较低下，每年新增的高中毕业生和本科毕业生在经济人口中的比例仍旧很小（见表6-8）。这些数据说明我国虽然人口众多，但与生产性服务业配套的高级人才较少，限制了生产性服务贸易对我国制造业技术溢出效应的发挥。

表6-8　每年大学和高中毕业生在经济人口中的比重（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