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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法框架理论实现思想直观可操作化

时间:2023-05-1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算法框架理论使这一哲学观念变得具体、直观而易于操作。[3]思想不仅存在于空间中,也存在于时间之中。也就是说,说“思想存在”,等于是在说,思想是有限的,其中所包含的“理性”也是有限的。假如我们承认这里发生了什么本质性的变化,或者思想的客观实在性可以忽略了,也就等于承认,研究人类社会的学者们可以永久性地放假休息了。假如对思想的客观实在性的否定或忽略是必需的,那么,

算法框架理论实现思想直观可操作化

“把思想看作客观实在和主要对象”的方法即使以前被提出过,现在,我们也要在算法框架之下、以算法的语言来重新予以提出。这一方法事关社会科学的生死存亡。算法框架理论使这一哲学观念变得具体、直观而易于操作。这一切都有非常重大而微妙的用处。为此,现在我们需要尽可能地把思想作为一种实体或客观实在的道理讲得透彻一些。

我们现在生活在所谓的“信息社会”之中,琳琅满目的信息产品以及“信息化”的生活最能够直观地向我们展示思想作为一种“东西”的存在。信息可以用“比特”的数目来衡量,指令、程式、计算结果也都可以这样来表示它们的性质、种类与数量,这就好比把土豆放在秤上称一样。在电子元器件中,0 或1 都以单个元器件的特定物理状态来表示。由于元器件的数目是有限的,所以任何存储器对数据的存储量也都是有限的;这与人脑有限的记忆力是相仿的。这就直观地显示出,思想与其他任何物理对象相类似,都是要占用空间的,都以占用特定空间的方式而存在。思想要么居于脑中,要么以物理符号的形式存在于外部。它可以以文字或图形的方式存在于显示器上,可以以声音存在于麦克风里。除了书籍和印刷品,我们经常看见马路上的交通标线、指示牌、信号灯以及漂亮的户外广告,看见银行柜台的跑马灯和证券交易营业厅里的大屏幕;它们都是思想的记录,或者是思想的存在方式。[3]

思想不仅存在于空间中,也存在于时间之中。这个意思是说,它既具有特定的状况或形态,而且这些形态也可以延续,并不那么容易失去或改变。我有一只钢笔,它的存在绝不会只有一瞬间;假如它一眨眼就消失,就很难说它是“存在”的,我宣称“我有一只钢笔”也就没有多少意义。我宣称“我有一只钢笔”,一定是说在常规的时间和尺度之内,它都可以作为一支钢笔来使用;它既不会退化为生产它的原材料,也不会迅速地降解为某种废料。所以,“某物在时空中存在”的道理听上去很简单,实际上这句话让一系列相互关联、不可分割的特征都同时显现了,都得到了强调。我们要把这个道理套用在作为对象的思想上面。说“思想存在”,这句话立即意味着,这个存在着的思想,具有特定的、有限的内容,其内容会在时间上延续;它会保持自身的特性与独立性,会抗拒把它混同于其他对象的企图;除了因为计算而改变之外,它不会轻易地改变。它可以因为其物理载体的变化、衰败、降解而变化或灭失,也可以在人为的安排之下借助某种物理机制进行自动的计算(例如计算机内部的计算),从而改变自己,但这些现象恰恰表明了它在时空中的存在方式与物理对象没有本质区别。也就是说,说“思想存在”,等于是在说,思想是有限的,其中所包含的“理性”也是有限的。所以,关于思想客观实在性的命题,也就是关于有限理性的命题。思想具有了这个性质,思想之间才会彼此区别开来,我们才可以谈论“这个思想”与“那个思想”,不同的思想之间才可以彼此进行互动,它们才可以以对方作为对象,彼此之间进行研究(“反思”“自我对象化”或“相互对象化”);它们才可以组成一个群体、体系和社会,而它们的运动与互动过程才形成了历史

思想自身对于改变与混淆的抗拒,体现为通信与计算的代价。还是先从物理学讲起。物体在甲地就不在乙地,物体也不会随随便便地、不付任何代价地从甲地移动到乙地。要让物体从甲地移动到乙地,必须给它施加某种力量。要让静止的物体动起来,或者要让运动的物体停下来,都必须施加某种力量。同理,一种信息,一种知识,要从这里传递到那里,要从张三传递给李四,都要消耗时间与资源。信息传递与通信活动需要付出代价,思考与计算也是如此。信息传递是对信息简单地进行复制和搬运;计算首先也是一种“搬运”,只不过它是把信息搬运过去与人脑中的指令进行结合。如果指令与信息之间的距离是正数,那么就仅仅是信息传递;如果这个距离是零,那么就是计算;这就是计算与信息传递之间的区别与联系,或者它们在数量上的一致性。从这个意义上说,思想活动,或者我们研究的主要对象,就是信息与指令在空间中的运动、结合以及由此而来的信息的转化;这几乎就是全部。(www.xing528.com)

然而,这是非常不简单的活动。新古典经济学把这个过程设想为可以在一瞬间轻而易举地完成,这是一个大错误。如今有些人总是念叨,信息技术使得信息传递与处理问题变得如何容易,那么我们就再来看看信息技术吧。信息技术产品一般都具有昂贵的价格(只是在近些年才变得比较便宜了),众多的信息技术公司也因为生产和出售这些产品而成为巨富。这种现象本身表明,人们为了减轻在信息传递与处理事务上的负担,愿意支付的代价颇高;进而,这也表明,一般来说,信息传递与处理问题是一个相当沉重的负担,而不是如同“探囊取物”那样容易。人们都说互联网有多么便利,的确,我们只需要敲击几下键盘,就可以得到地球另一面的某些信息;可是,这种便利性其实是由人类社会自古以来大量而持续的投资、再加上当事人个人的投资最终才带来的。信息传递比较容易了,这是否意味着信息的处理也就很容易了呢?互联网把我们带向几乎无穷无尽的信息,我们是否因此已经变得很渊博而无所不知了呢?互联网的确在某些方面改善了我们的生活,可是,它也带给我们大量的信息垃圾,从而干扰了我们的思维,以致更为重要的信息常常被漏掉。有时候,虽然近在咫尺、唾手可得的信息,即使极为有用,我们却失之交臂,而原因仅仅在于,我们不知道它的存在。我们需要一定的引导才能获得信息,但我们永远也无法确切地辨识什么样的引导才是适当的。要获得完美的知识,最好是把全部信息(网上的以及网下的)统统计算一遍,而这是我们无法做到的,即使借助功能最为强大的计算机也不可能。所以,信息技术并没有改变我们生活的本质,并没有取消我们所面对的问题。这些问题包括:信息传递的速度要与计算的速度相匹配,信息供应的方式要与人脑处理信息的特定方式相匹配,等等。

不管信息运动的加速与减速,信息还是信息,运动也还是运动,我们研究思想的方法照样有效。假如我们承认这里发生了什么本质性的变化,或者思想的客观实在性可以忽略了,也就等于承认,研究人类社会的学者们可以永久性地放假休息了。所以,这也就等于我们把自己给否定了。假如对思想的客观实在性的否定或忽略是必需的,那么,在所有不得不这样做的人们中间,社会科学家也只能是其中的最后一个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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