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生性问题的处理结果及货物贸易促进作用分析

1.联立方程组的结果及分析

考虑到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状况的差别，除了总体的回归结果以外，文中还将报出按照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进行分类后的回归结果。本文对于发达国家的认定依照IMF的标准进行，即将美国、英国、德国、日本等36个国家作为发达国家^[12]，其他各国则作为发展中国家对待。

表1　货物(服务)贸易对服务(货物)贸易总额的影响

注：括号里为标准差，***p＜0.01，**p＜0.05，*p＜0.1

由表1的结果可知，总体上货物贸易和服务贸易之间存在着显著的相互促进关系，且在总量的层面上，服务贸易对货物贸易的促进作用要远远大于货物贸易对服务贸易的促进作用。由此看来，积极发展服务贸易的确对于一国经济而言大有裨益。具体来看，在发达国家中，服务贸易对货物贸易的促进作用比发展中国家更大，这可能是发达国家服务贸易促进货物贸易的渠道更加通畅的结果。

另外，第三产业附加值和第二产业附加值这两个控制变量显著为正，说明一国国内的产业发展状况对于该国的出口有着显著的影响。具体而言，就是一国国内的第三产业越发达，一国的服务贸易总额就越高；类似的，一国国内第二产业的发展也会促进其货物贸易的发展。这一结果很符合现实，国际贸易可以看作是一国国内贸易的发展与延伸，因此一国某产业在国内的发展为该国参与国际贸易奠定了基础，从而第三产业或第二产业更发达的国家也倾向于更多地参与到世界的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中去。

值得注意的是，本文的回归结果显示，人均GDP越高的国家倾向于有更高的服务贸易总额，但却有更低的货物贸易总额。对于人均GDP与货物贸易总额之间负的相关关系，本文认为这体现了一国经济发展中产业重心的转移。在经济发展的初期，一国的产业主要以农业和工业为主，因而在这一时期对于工业品的贸易也较多；而当一国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时，产业重心向服务业转移，从而一国的贸易重心也随之转向服务业。因而从总量上看，呈现出人均GDP与货物贸易总额负相关的结果。

国际直接投资对于一国的服务贸易和货物贸易的发展均起到了推动作用，且不论在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这一变量均显著。这说明积极引入国际直接投资对一国的贸易发展具有积极的作用。比较而言，在服务贸易方面，国际直接投资的流入对于发达国家的促进作用更强；而在货物贸易方面，国际直接投资的流入对发展中国家的促进作用更强。

在是否为世界贸易组织成员这一虚拟变量上，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呈现出了差异化的结果：在发展中国家，不论在货物贸易上还是服务贸易上，这一变量都显著；而在发达国家，这一变量在服务贸易上并不显著，这可能是由于发达国家基本都加入了世界贸易组织，因而在这一变量上变化不大的结果。

进一步，本文研究货物(服务)贸易总额对服务(货物)贸易进、出口的影响(出于篇幅的考虑，这里舍去除二、三产附加值之外其他控制变量的结果)。

由表2和表3结果可知，服务贸易对货物进、出口，货物贸易对服务进、出口均有显著的促进作用。此外，发达国家不论在货物对服务进、出口还是服务对货物进、出口的影响方面，其促进作用都要比发展中国家强。正如上文提及的，这可能是发达国家两者相互影响渠道更加畅通的结果(比如发达国家的制度环境比发展中国家好，关于这一点将在下文对渠道进行探究时作进一步阐述)。

表2　货物(服务)贸易对服务(货物)贸易进口的影响

注：括号里为标准差，***p＜0.01，**p＜0.05，*p＜0.1

表3　货物(服务)贸易对服务(货物)贸易出口的影响

注：括号里为标准差，***p＜0.01，**p＜0.05，*p＜0.1

2.工具变量的结果及分析

(1)货物贸易对服务贸易的影响(www.xing528.com)

这里本文采用一国的最惠国加权平均关税水平作为一国货物贸易的工具变量作回归，以解决模型存在的内生性问题。结果如下(考虑到篇幅问题，这里省略第一阶段的回归结果，仅报出第二阶段的回归结果，见表4)。

表4　货物贸易对服务贸易总额的影响

注：括号里为标准差，***p＜0.01，**p＜0.05，*p＜0.1

因为本文在检验货物贸易对服务贸易影响时只有一个内生变量，因而不存在过度识别和识别不足的问题。在弱工具变量的检验上，所有的F值均超过10，从而可见采用关税作为货物贸易的工具变量是合理的。从数据结果上看，不论在发达国家还是在发展中国家，货物贸易的发展都对服务贸易的发展起了推动作用，这与上文采用联立方程组得到的结果是一致的，从而说明了上文得到的结果是稳健的。下面本文报出进一步区分服务进、出口时的结果(见表5、表6)

由表5和表6可知，当进一步区分货物贸易对服务出口和进口的影响时，在发达国家，货物贸易对服务贸易发展的促进作用主要体现在增加其服务贸易的出口上；而在发展中国家，货物贸易既促进其服务的进口也促进其服务的出口，但相较而言，对其服务的进口起了更大的促进作用。

表5　货物贸易对服务进口的影响

续表

注：括号里为标准差，***p＜0.01，**p＜0.05，*p＜0.1

表6　货物贸易对服务出口的影响

注：括号里为标准差，***p＜0.01，**p＜0.05，*p＜0.1

(2)服务贸易对货物贸易的影响

首先，因为本文中采用服务贸易限制指数作为服务贸易的工具变量，而这一限制指数直接反映了一国在服务贸易方面的对外开放程度，而这与一国是否为WTO成员有较大关系，因此，在此回归中不再是否为WTO成员这一虚拟变量。其次，由于数据匹配和时间段相对较短的问题，在研究期间，即2008—2011年，发达国家只有48个有效的观测值，信息量较为有限，因而这部分的结果不再按照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分类后报出，而只报出世界整体数据的回归结果。详见表7。

表7　服务贸易对货物贸易的影响

注：括号里为标准差，***p＜0.01，**p＜0.05，*p＜0.1

首先，弱工具变量检验的结果为20.452，超过了10，因而认为采用服务贸易限制指数作为服务贸易的工具变量是合理的。从数据结果上看，印证了我们采用联立方程组时的结果，即服务贸易对货物贸易及货物进、出口都有显著的促进作用，说明上文结果是稳健的。

总体而言，采用工具变量法印证了本文采用联立方程组时得到的结论，即货物贸易与服务贸易之间存在着相互促进的关系，因而找到两者相互影响的可能渠道，致力于提升两者之间的相互促进关系，进而更好地实现货物贸易与服务贸易的协调发展，是具有现实基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