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基础：系统论及其运用

2.1.1　产业融合理论

现在的产业融合随着人们的消费需求已经向传统化、自然化和无形化进行转变，使得旅游和农业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产业联系在一起。可以说旅游和农业的相互融合形成了农业旅游的新型业态。农业旅游是把农业生产、农民生活和农业经营相组合的一种经营模式，是新型的旅游模式，可以满足城市人们享受自然、回归田园生活的需求（方世敏，王海艳，2019）[86]。为了满足农业旅游的需求，在农业资源的基础上融入旅游要素，可以丰富旅游的项目，增加旅游产品，对促进旅游业起到了优化的作用。旅游服务向农业产业延伸，对农业的增长也具有促进的作用，可以提高农业产业各要素的价值创造能力，从而改善农业的产业结构。

（1）产业融合的概念

国内外对产业融合（Industry convergence）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概念、类型、动力和效应分析。产业融合的研究起源于罗森伯格（Rosenberg）对机械行业的研究，他发现通用技术被应用于多个行业，由此提出了“技术融合”（Rosenberg，1963）[87]。尤菲（Yoffie，1966）[88]，格林斯坦（Greenstein）和康纳（Khanna，1997）[89]也分别从不同的角度，进一步提出产业融合是为适应工业发展趋势或适应产业增长而导致的产业边界的收缩、模糊或消失。李小静和赵美玲（2017）指出，产业融合是区域经济理论发展中的一个概念，指的是由于技术变革或制度创新的影响，某种产业的经济活动产生了具有趋势性的跨产业经济现象，一般表现为产业互相渗透、互为交叉和重组[90]，其实质是产业一体化（冯建国，陈奕捷，2011）[91]。随着经济发展的全球化，市场体制与产业体系的不断细分，产业融合已成为产业发展和转型升级的重要手段，多个不相同的产业或者行业在技术上和制度上采取创新的方式，将技术、市场和业务相互渗透和交叉，从而达到改变产品的功能，并且形成新的形态，导致产业之间的边界变得模糊，直至融为一体，在动态发展的过程中形成新的业态。

已有的研究在不同的视角下对产业融合进行分类，主要包括：（1）从过程的视角，产业融合是逐步从技术的融合到产品和业务的融合，再到市场的融合，最后是产业融合的全过程；（2）从产品服务和产业组织结构的视角，随着产品功能性的改变，提供产品的公司和机构之间的边界也越来越模糊；（3）从产业创新和产业发展的视角，不同的产业和相同的产业在不同行业的技术与制度创新的基础上存在着相互渗透和相互交叉，最后融为一体，逐步形成新型产业形态的动态发展过程（张功让，陈敏姝，2011）[92]。

（2）产业融合的驱动因素

作为产业创新的一种新模式，产业融合是社会生产力进步以及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必然趋势。为了更全面地了解和掌握产业融合的内在规律，我们首先需要研究产业融合形成的驱动因素。一些学者对此进行了相应的研究，通常认为产业融合的驱动因素包括技术的进步、管理的创新、政策管制的放松、市场的需求与自由竞争等（余佳，游达明，2018）[93]。较早的研究认为技术创新或技术融合使得各产业或各行业部门的成本结构、生产工艺和生产技术等方面的差异逐渐缩小，最终形成不同产业间通用的技术，因此，技术创新与扩散是产业融合的主要推力和源泉（Porter，1985）[94]。随着研究的深入，Yoffie（1996）[88]、植草益（2001）[95]等学者认为政策管制放松降低了行业间的壁垒，为产业融合提供了重要的外部条件，加之行业内促进竞争的技术和管理创新、战略创新等因素，共同加速了产业融合的进程。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们的生活水平逐渐提高，进而对物质生活和消费方式的追求也变得越来越个性化、多样化。市场需求的不断变化使得企业必须推出新颖的产品或服务，迫使企业不断进行转型与升级。市场需求驱动的融合会进一步影响政府管制的放松，使原来独立发展的产业得以凭借技术和经营的优势互相介入，并进一步激化企业之间竞争。(www.xing528.com)

（3）产业融合的效应

关于产业融合的效应，学者已做了大量的研究，主要包括产业的创新效率、产业绩效、产业结构升级。同一产业下的不同行业或不同产业之间的融合发展，不仅能够有效降低成本，而且有利于生产效率的提高、管理力量的增强以及资源利用效率的提高。同时，通过吸收新动能，克服或缓解产业发展中存在的痼疾，产业的融合发展能够创造出新技术、新业态和新模式，有助于延伸产业链条、产业重构以及产业优化升级。就产业融合的创新效应而言，已有的研究主要聚集于理论层面，大多数学者均肯定了产业融合对技术创新活动具有重要的影响作用。陈柳钦（2007）认为不同产业的技术融合能够缩短产品生命周期，使得现有技术或产品被取代的节奏更快，有助于为新产品或新服务的出现提供机会[96]。李琳，罗瑶（2019）以制造业为例，通过耦联评价模型和随机前沿分析方法构建面板回归模型，证实产业融合对创新效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具体表现为技术融入、知识传递和风险控制等三个维度[97]。王成东（2017）也发现产业融合是产业研发效率的影响因素之一[98]。除了对创新效率和研发效率有积极影响之外，孙会敏等（2019）还发现来自农产品加工、化工产业和农业的融合与农业绩效这些变量之间存在长期均衡的关系，即一、二、三产业融合对农业绩效具有显著的积极影响[99]。吴福象和朱蕾（2011）以北京和上海六大支柱产业为例，通过实证检验发现，产业融合通过信息技术的嵌入和传统产业的改造，促进了产业结构的转换，这种影响作用最终表现在产业结构的转换值、结构熵指数以及摩尔结构转换值三个方面[100]。周春波（2018）以文化和旅游产业融合为例、发现产业融合对旅游产业结构升级具有显著正向影响效应，该效应在考虑空间作用下具有稳健性；同时，市场力量还会增强产业融合对旅游产业结构升级的提升效应[101]。

2.1.2　系统论

系统论是在宏观视角下对事物的发展变化从整体上掌握其内在的规律，同时还需寻找每个要素之间的联系（郝伟光，2018）[102]。所有的事物都从属于系统，并且是系统中的一个分支，这些分支有机地联系在一起从而形成一个整体，而每个分支又具有相互联系的影响，同时它们对系统之外的事物也产生 作用。

传统的产业在分立思维的影响下，对促进产业发展和提高产业的竞争力有着促进的作用。然而人们更多关注的是产品升级和技术创新等内部产业的问题，系统的思想人们关注的较少，这需要人们将关注由部分转移到整体上去，要用整体的视角对事物进行观察和分析，从而寻找他们之间的关联。这样的做法对不同的产业相互促进和融合都能起到积极的作用。对农业旅游的研究不仅要对旅游系统进行研究，还要对农业系统进行研究，更要对农业系统和旅游系统从整体上进行研究。旅游系统主要是以游客的旅游需求为研究目标，在游客旅游的过程中如何使旅游主体、旅游客体和旅游媒介的各个要素有效的关联并且发生作用，需要遵循事物生长的客观规律，同时还要按照人的意志进行筛选和调整，这个系统非常庞大且在这个系统中的生物、自然和人类的生产生活也非常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