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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界的教条之争:新自由主义挑战传统社会主义

时间:2023-05-1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钱颖一的《理解现代经济学》一文可以说是这种“主流经济学”的“霸权宣言”。现代经济学的这种“唯一性”自然而然奠定了其在经济学领域里的“独尊”地位。[4]然而,前文所说的现代经济学的这种“唯一性”是值得怀疑的。[6]在中国经济学研究中,现代西方经济学的学术霸权和话语霸权现象,实际上是一种教条对另一种教条的替代,即新自由主义的“市场至上”教条对传统社会主义的“计划至上”教条的替代。

经济学界的教条之争:新自由主义挑战传统社会主义

中国改革开放40多年由计划经济市场经济转轨的过程,也是现代西方经济学理论传入中国、广泛传播、影响不断扩大的过程。产生于西方市场经济体制和市场经济文化的现代西方经济学理论在中国的广泛传播和发展,对致力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中国社会加深对市场经济的认识,对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的建立和发展,无疑起到了有益的重要作用。正如吴敬琏所说:“纵观中国:改革的整个历程,每一次重大的推进都是与我们对现代经济科学的认识深化相关的。”[3]

西方现代经济学理论在当代中国产生巨大影响,有其必然性与合理性。然而,西方现代经济学理论在当代中国的发展却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学术霸权和话语霸权的形成,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却沦为了中国经济学研究的“弱势群体”。钱颖一的《理解现代经济学》一文可以说是这种“主流经济学”的“霸权宣言”。钱颖一认为,现代经济学是“在当今世界上被认可为主流的经济学”,它的标准范式由三个部分组成:一是由经济人偏好、生产技术和制度约束、可供使用的资源禀赋三个基本假设构成的研究视角;二是多种经济学原理构成的理论参照系;三是由许多图形模型、数学模型构成的一系列有力的分析工具。钱文宣称,上述现代经济学范式是“当代在世界范围内唯一被经济学家们广泛接受的经济学范式”。现代经济学的这种“唯一性”自然而然奠定了其在经济学领域里的“独尊”地位。[4]

然而,前文所说的现代经济学的这种“唯一性”是值得怀疑的。(www.xing528.com)

包括哈耶克在内的一些现代经济学最重要的经济学家对现代经济学的发展提出过质疑和批判。1979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美国经济学家西奥多·舒尔茨就因不满“经济学研究的扭曲”现象提出“对学院派经济学的批判”。西奥多·舒尔茨认为,“应当把对社会制度经济学的批判置于很高的优先地位”,“学院派经济学家的主要职能之一,是向社会制度提出质疑”[5]。然而,现实的情况是,“经济学家对社会制度的学术性批判正在衰落”,“而令人感到忧虑的事情还在于,无法有效地激励未来一代经济学家去努力获取对各种经济学信条和社会制度进行学术性批判的能力”。[6]

在中国经济学研究中,现代西方经济学的学术霸权和话语霸权现象,实际上是一种教条对另一种教条的替代,即新自由主义的“市场至上”教条对传统社会主义的“计划至上”教条的替代。这种霸权现象的存在,无论是对经济学理论的发展还是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都是有害的。经济学按照“唯一”的标准范式发展,肯定会使得经济学的“专业性”大大增强,经济学肯定会越来越像经济学,但无疑将导致经济学研究的“专业化的两难处境”(哈耶克语)的问题更加严重。正如哈耶克所说的那样,“没有一个仅仅是经济学家的经济学家能成为伟大的经济学家”,“一个只是经济学家的经济学家,即使不是一个切实危险的人物,也可能变成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7]尤其需要人们注意的是,在经济、政治、文化一体化不断加深的今天,当经济学变得越来越像经济学的时候,它反而有可能离实践、事实、真相和真理越来越远了。学术霸权的实质是一种学术垄断。在中国经济学的研究和发展中,那些极力维护所谓主流经济学霸主地位和学术垄断的主流经济学家,其做法显然是与主流经济学自身所遵从的崇尚竞争、反对垄断的基本学术信条格格不入和自相矛盾的,它将会对中国经济学的研究、发展和繁荣产生非常有害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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