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格博—奥拉:世界双胞胎之都
“欢迎来到双胞胎之乡!”——在距尼日利亚小城伊格博—奥拉几公里处,写有上述字样的巨幅标语牌迎接着八方游客。这不是夸大其词,也不是在搞宣传。“在我们这个城市,几乎没有哪家没有孪生子,要么是双胞胎,要么是三胞胎,”65岁的阿德雷米·阿吉巴德自豪地说。尼日利亚记者阿迪·奥比塞桑做了一项小型调查:在他拜访的25户人家中,有19户是双胞胎。
这座有着6万人口的僻静小城位于首都拉各斯北部。乍一看,它和尼日利亚的其他穷乡僻壤没什么两样:城中大部分居民都是普通的庄稼人,住宅内没有水电供应,陈旧的医院里只有一位大夫。
“他们在同一天出生,于是大家决定让他们在同一天结婚,这样就能得到幸福。”
怎么解释这个小城的不少妇女都生双胞胎,不少还是三胞胎呢?根据世界范围内的统计,生活在气候宜人国家、年龄为37—38岁的女性最有可能生出双胞胎。20世纪初,平均每100位母亲生一对双胞胎,现在全世界生双胞胎的几率为五十分之一。双胞胎总喜欢在夏天来到这个世界。双胞胎的父母也常常是双胞胎。然而,这些规律在伊格博—奥拉却不起作用……
由于最近10年尼日利亚没有进行普查,缺乏准确的统计数字。但人口学家确信,该国的双胞胎出生率为世界之最。双胞胎尤其集中在这个国家的西南部,伊格博—奥拉正好处在这一地区。英国科学家尼兰德1972—1982年间进行的调查表明,当地每年有45—50对双胞胎降生。1985年,伊格博—奥拉出生了58对双胞胎,一对三胞胎。
伊巴丹大学临床研究中心的科学家决定专门对伊格博—奥拉的人口“奇迹”进行研究。1985—1995年的调查显示,双胞胎的出生率与产妇年龄成正比,家庭遗传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但目前尚未找出对这一现象的科学解释。伊格博—奥拉的居民(占本国人口比例最多的约鲁巴人)则对此怀有一种敬畏和虔诚心理。他们认为,这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关于双胞胎是如何诞生于约鲁巴人之中的,还有两个传说。古时,一位居住在伊格博—奥拉城的农民因为猴子闯入自家田地而向它们宣战。农民和儿子们向猴子连连射箭,并投掷石块,可还是拿它们没有办法。原来这些猴子会施法术!它们在闯入之前先祈降大雨,等到主人都躲雨去了,再到地里吃个饱。
农民的妻子怀孕了。一天,一位智者来到农民面前,对他说:“停止杀戮吧,给猴子足够的食物,否则它们会向你妻子施法术,让新生婴儿一个个死去。”
然而,农民不肯把辛苦种出来的果实拱手相让。很快,妻子生了对双胞胎,这在当时是非常罕见的:只有猴子才生双胞胎。这对婴儿只活了几天。同样的命运也降临在其他农户的身上。(www.xing528.com)
痛苦万分的农民想起了智者的警告,就让猴子来吃地里的食物。果然,他们又得了对双胞胎,这次孩子个个都健康活泼。农民却发起愁来,一个想法折磨着他:儿子是人还是猴?这时,智者再次出现了:“他们是人,只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由于孩子是在猴的意志下出生的,所以他们以及子孙后代都不会看不起动物,杀害动物。”农民这才安心地过上幸福的生活。此后,其他农家的子女中,双胞胎也越来越多。
在另一个传说中,第一个生双胞胎的夫妇是伊格博—奥拉的创城人。自那以后,每家每户开始效仿这对先人。
在19世纪基督教传入非洲以前,尼日利亚的某些地区,特别是伊格博,把双胞胎的来临看成是不祥之兆。人们不是把新生儿淹死,就是弃之荒野。虐待双胞胎的还有美洲某些印第安部落。在那里,龙凤胎中的女孩通常是被杀死的。委内瑞拉某原始部落认为,双胞胎肯定不是同一个父亲所生(按照一些民族的迷信说法,意念的背叛同样可以使人怀孕),因此孩子的母亲往往由于对丈夫“不忠”而遭到严厉的惩罚。乌干达的部分地区至今还认为,双胞胎是远古猛兽的后裔。但当地人并不杀害双胞胎,而是把男孩培养成战士,因为相信,他们从远祖那里继承了勇猛的品质。
当然,双胞胎并非处处都不受欢迎。多哥作家大卫·阿纳尼在小说《神明之子》中写道:“在非洲大多数地方,生双胞胎是不同寻常的现象,是要作为重大节日来庆贺的。它是神明眷顾与恩赐的表现,获得这一殊荣的父母要向上苍叩谢。在庆祝仪式上,双胞胎们被奉若神明。人们敬畏他们,给予他们以超出其他孩子的爱。这一切从他们降临世界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如果一个丈夫拥有多个妻子,而每个妻子生下的都是双胞胎,那么这个丈夫就会受到格外的尊重。有条件的人家通常会为孩子请来最有经验的巫师,让他们用咒语驱邪,保佑孩子健康平安。
双胞胎为何频频青睐伊格博—奥拉?对此众说纷纭。其中比较合理的解释是,这一反常的人口现象与当地人的饮食特点有某种关联。原来,作为当地主食之一的山药富含女性荷尔蒙,即雌激素。
“我们崇拜山药。常吃山药的人能多子多孙,也会多得双胞胎,”阿德尼伊·莫杰索拉说。莫杰索拉的父亲和几个妻子连续4次生的都是双胞胎。
伊巴丹国际热带农业研究所科学家罗伯特·阿西奥杜对这种说法持怀疑态度。“现在,没人能对这个假设作出科学的解释,”他说。但他同时补充道,在尼日利亚的这部分地区,最好的土地都用来种植山药了。
在热带和亚热带,生长着600个不同品种的山药。俄罗斯也产一种山药,产地在非亚热带的远东地区。现在还没有人确切地知道,山药究竟在哪方面有促进功效。而在亚洲,山药则被当作避孕药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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