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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大公报社旧址:重庆抗战历史文化遗址的重要组成部分

时间:2023-05-1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大公报社重庆旧址左侧面1938年8月大公报报社辗转来到重庆,12月1日发行渝版,王芸生任重庆版总编辑。应该肯定,《大公报》重庆版为抗战宣传作出了积极贡献,该旧址是这一史实的物质建筑载体。总体而言,重庆大公报社旧址是重庆抗战遗址遗迹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较高的历史文化价值和现实利用价值。目前,重庆大公报社旧址的保护管理机构是重庆新闻出版局,但重庆新闻出版局并不是专门的文物保护机关。

重庆大公报社旧址:重庆抗战历史文化遗址的重要组成部分

大公报社重庆旧址

重庆大公报社旧址位于重庆市渝中区李子坝正街102号(原李子坝建设新村),该建筑坐南朝北,一楼一底,砖木结构,中西结合,共两栋,面阔35.06米,进深11.17米。建筑面积571.86平方米,建筑占地面积396.17平方米。1938年至1952年间,此处为大公报报社总馆。

《大公报》1902年创办于天津,是世界上现存历史最悠久的中文报纸之一,在国际上享有巨大声望,创办人英敛之。1926年6月,天津盐业银行总经理吴鼎昌出资5万元,邀胡政之、张季鸾组成新记股份公司接办该报。吴自任社长,胡任经理兼副总编辑、张任总编辑兼副经理。同年9月1日,吴鼎昌、胡政之、张季鸾接办续刊直到1949年解放。

大公报社重庆旧址正立面

1936年4月,《大公报》创办上海版,把经营重心南迁。报纸在津沪两地同时发行,行销全国。沪版《大公报》的销数最高曾达145000份。抗战爆发后,津沪两版随着天津、上海等大城市的相继失陷而被迫停刊,《大公报》于颠沛流离中,先后创办过汉口、重庆、香港、桂林版。1937年8月4日,该报津版刊登了“因环境关系暂行停刊”的启事。计自创刊以至津版暂时停刊,共发刊12261号。1937年12月14日,沪版停刊。张季鸾率曹谷冰、王芸生等相继创办了汉口版和重庆版。1937年9月18日,汉口《大公报》发刊,是接着津版而办的。汉口撤退时,汉口版于1938年10月17日停刊。胡政之率金诚夫、徐铸成等先后创办《大公报》香港版和桂林版。香港版于1938年8月13日发刊,桂林版于1941年3月15日发刊。

大公报社重庆旧址左侧面

1938年8月大公报报社辗转来到重庆,12月1日发行渝版,王芸生任重庆版总编辑。初到重庆,该报即发表了一系列呼吁抗战的文章,之后又连续发表了数篇宣传“吃苦抗战”的文章。日报发行量最多时达91500余份,晚报发行量最多时达32000余份,创造了当时重庆报业的发行纪录,营业始终盈余,政治上也颇有影响,甚为中上层人士和知识分子所喜爱。在重庆期间,《大公报》经历了世界战争史上历时最长、惨绝人寰的重庆大轰炸,报馆虽三次被炸,但仍坚持在防空洞里出报,为反法西斯战争锐声呐喊,为激发重庆人民抗日斗志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www.xing528.com)

日军轰炸严重时期各家报社因大轰炸而停刊,1939年5月5日,重庆各报出联合版,《大公报》休刊101天。8月13日,重庆版《大公报》在李子坝建设新村新址复刊。1940年,日军倾其航空力量,对重庆进行连续半年的狂轰滥炸,李子坝经理部办公楼被炸毁,印刷厂第二车间被破坏,但在半山腰防空洞里的印刷机却始终没有停转,《大公报》也没有一天间断。1941年的夏天,大公报报社再次遭到轰炸,经理部大楼中弹,编辑部大楼经猛烈震动,屋顶裂开,员工们在暴雨中露宿两夜,改在防空洞里继续出报。如此恶劣环境之下《大公报》的销量仍稳步上升,是当时重庆所有报纸销量的总和。1941年春,美国密苏里新闻学院赠送《大公报》一枚新闻学奖章。这是中国报纸第一次获得最佳报纸称号。1941年9月,张季鸾逝世后,《大公报》决定组织董监事联合办事处,以胡政之(主持该报桂林版)、李子宽(留沪支持通讯事宜)、王芸生(事实上之主笔,该报社评多出其手)、曹谷冰(渝版经理)、金诚夫(香港版经理)等五人为委员会,并以胡政之为主任委员(仍兼总经理职务)。1941年12月13日,香港版《大公报》停刊。1943年2月2日,重庆版发表《看重庆,念中原!》社评,对比河南灾民惨状,斥责重庆富豪奢靡生活。此文激怒当局,被勒令停刊3天。1944年9月12日,桂林版停刊。抗战后期,《大公报》只剩下重庆版一家,直到抗战胜利。

作为抗战时期重庆重要的媒体机构,《大公报》无论是对社会舆情的报道,还是对民族大义的弘扬,都扮演了极为特殊的角色。应该肯定,《大公报》重庆版为抗战宣传作出了积极贡献,该旧址是这一史实的物质建筑载体。抗战期间,各种力量和势力的角逐影响着民族凝聚力,但《大公报》重庆版始终以挽救民族命运为己任,号召大后方广大民众齐心协力抵御侵略。因此,抗战时期《大公报》重庆版是以坚持抗战、弘扬民族正义为主线的。曾为《大公报》记者的周雨回忆说,自卢沟桥事变后,“一向主张和平的《大公报》,从此一变而为百折不挠的主战派。我们为着这一点,不惜牺牲营业,抛弃财产,擎起一支秃笔,天南地北,颠沛流离地巡回办报,和日阀撕拼”。张季鸾也曾撰文强调中国抗战必胜,因为中国的目的是“绝对正义的”,这种正义是“绝对争取国家民族的独立、自由与平等”。

另外,大公报社旧址结合重庆山地特点依山而建,是典型的中西式砖木结构,是重庆近现代代表性的重要建筑。该旧址青砖、青瓦,顶棚采取传统的“人”字斜坡式,周边有立柱支撑,采取典型的中西合璧的折中主义风格,体现了近代转型时期重庆建筑的特点。

总体而言,重庆大公报社旧址是重庆抗战遗址遗迹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较高的历史文化价值和现实利用价值。鉴于此,我们建议,今后对重庆大公报社旧址的保护与利用,应注重以下两点:

第一,联合相关机构,对旧址作修复、陈列。目前,重庆大公报社旧址的保护管理机构是重庆新闻出版局,但重庆新闻出版局并不是专门的文物保护机关。因此,重庆市委宣传部、重庆文化广播电视局应该协调相关职能部门,统一规划,分工实施,就原址的修复、陈列工作进行详细商讨。

第二,加大对《大公报》,特别是重庆版《大公报》的研究。《大公报》在中国报业史上的地位不言自明,而重庆版《大公报》在抗战时期媒体中的地位又极为特殊,其中的办报宗旨、经营方式、言论导向、行文风格等都值得我们作深入探讨。在今后的研究中,应首先注重对重庆版《大公报》总经理、主编等关键人物相关文论的搜集和整理,同时还要关注重庆版《大公报》与其他各主要媒体和社会力量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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