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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长城”:沙漠绿洲中的英雄花

时间:2023-05-1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沙漠绿洲中的英雄花慕名来到毛乌素大漠深处的榆林市补浪河乡采访,昔日荒无人烟、寸草不生的大水湾,而今是白杨参天,柳树、沙柳成行,33条25公里长的防护林带、4200多亩环滩防护林形成了“绿色长城”。这里,创造了“沙漠绿洲”的奇迹。第一个战斗任务是在沙漠中栽树和挖马槽井。童军和席永翠想到自己救出的幼苗有再次被黄沙埋葬的危险,便抱起自己的被子冲出门。

绿色长城”:沙漠绿洲中的英雄花

沙漠绿洲中的英雄花

慕名来到毛乌素大漠深处的榆林市补浪河乡采访,昔日荒无人烟、寸草不生的大水湾,而今是白杨参天,柳树、沙柳成行,33条25公里长的防护林带、4200多亩环滩防护林形成了“绿色长城”。这里,创造了“沙漠绿洲”的奇迹。

先秦时期,榆林古长城以北可是“沃野千里、庄稼殷实、水草丰美、牛羊塞道”的好地方。隋唐后,由于气候变化和人为垦荒,使这里的自然环境不断恶化,沙漠大肆南侵。到新中国成立前夕,流沙不仅越过了长城,而且迫使榆林城第三次南移。有资料统计,近百年来,流沙吞没的农田、牧场达100多万亩,6个城镇412个村庄被风沙侵袭埋没。

科学家依照沙丘的推进速度准确地计算出来,再过500年,沙丘将吞没掉十一朝古都——西安。这是个极其残酷的预言。

榆林以西180里与内蒙古临界处,有个补浪河乡,这里远近沙漠连绵,平时不见河道,不见水渠,暴雨之日却有一条胡乱翻卷的河水滔滔南下注入无定河。生活在这个乡的男女老少都知道:“风刮黄沙难睁眼,庄稼苗苗出不全,房屋埋压人移走,可恨风沙苦难言。”这首民谣流传了几百年。

1974年春天,是榆林地区以“大兵团作战”的方式造林治沙的年代,补浪河乡的群众治沙造林的积极性空前高涨。就在这种情况下,由54名平均年龄只有18岁的姑娘组成的治沙女子民兵连成立了。榆林中学毕业插队来到补浪河乡的知青童军自告奋勇担任该连的连长

4000多亩荒沙,1000多个沙丘一个连着一个,肆虐的风沙,从早到晚刮个不停。“麻雀放屁风滚天,蛤蟆尿尿水汪滩,火炉点火地皮干”。这就是女民兵们来到大水湾时,展现在她们面前的景象。

从小生活在沙窝窝里的姑娘们心里清楚,要想在沙漠中营造一个“绿色长城”,不比古人修建万里长城容易。连长童军和54名姑娘纷纷表示要“洒尽全身千滴汗,浇灌荒沙一片绿”。

大水湾并没有水,而是茫茫沙海。这里没有人家、没有炊烟、没有住宿的地方,一块随身携带的帆布搭起了治沙连的连部。距连部3公里远、过去牧羊人用来躲避风沙的几个破柳笆庵子,成了她们的栖身之处。夜里,10多人挤在丈许长、八尺宽的土炕上,铺开从家里背来的山羊毛碾成的沙毡,放上荞麦皮枕头,得分作两排腿插腿互相交错开来往下躺,脱衣、穿衣、翻身得排个次序才能摆开。荒野里虽然盘起炉灶,但光秃秃的沙漠里却没有一把可供做饭烧火的柴草。她们只好赶着毛驴车到160里外的横山去拉煤,一次往返需要7天时间。长期治沙,必须立足。1976年春,连队决定在驻地的柳笆庵子后面盖窑洞。姑娘们又到20里外的魏家峁拉砖,定额是一天一辆架子车拉3趟,来回要走60公里路。每天顶着晨星动身,踏着夜色归来,硬是把一车一车的砖拉到了大水湾,盖起了12孔窑洞。

要想风沙固住,必须先植树。第一个战斗任务是在沙漠中栽树和挖马槽井。她们每天上午挖树坑,下午和晚上挖马槽井。三尺见方的树坑,每人要挖四五十个。可是一夜风沙,第二天早晨起来一看,所有的树坑都被沙子埋没了,她们不得不从头来。为了栽活一棵树苗,她们得经过几十次的劳作。

一年后,荒凉的大水湾1.3万株沙柳和柳树成活了,它以那鲜绿的色彩,给人们带来了新的希望,给姑娘们增添了无穷的力量。

为了加速造林速度,连队决定自己育苗。姑娘们从家里推来了30多辆独轮木轱辘小车,大干60天“送”走了一座沙丘,再挖来黑泥土垫出了80亩育苗地,育上了合作杨。笨拙的木轱辘车,在松软的沙丘地,平衡不好掌握,壮小伙推上也得费一把力气,何况是些姑娘们。年小体弱者推上像扭秧歌跳舞,左倾右斜,稍不注意,力气用不均匀,就翻到一旁去了。排长张列爱看这样硬拼下去不是个办法,向童军建议说:“连长,这样干工效太慢,我看咱们干脆来个诸葛亮借东风。”看童军不理解,张列爱解释说:“这里的一座座沙丘都是风‘送’来的,我们不能再借风把它们‘送’走吗?”童军一听这是个好办法,拉着席永翠和张列爱爬到沙丘顶上做“试验”,三个人铲了一锨沙,顺风一扬,“呼”的一声就被狂风卷向远方。“试验”成功了,她们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以后只要有大风,她们就借风“送”沙,虽然飞沙落满了她们全身,个个都是沙土人,每个人的眼角上都吊颗沙圪蛋,但她们毫无怨言。工效的提高和“送”沙的成功,使她们忘记了艰苦和劳累。就在姑娘们不知洒下多少汗水育出的杨树苗长到寸把高时,一场随大风而来的沙暴,一夜之间把80亩幼苗全埋在了近半尺深的黄沙之下。面对如此惨状,姑娘们惊呆了,流泪了,也有些泄气了。但是,困难并没有吓倒这些铁姑娘,从小生活在大水湾的班长席永翠第一个跳进育苗地,用手刨啊刨,救出一株树苗。连长童军看到有了希望,一声令下:“干!挖沙救苗!”姑娘们把沙子一把一把刨出来,用簸箕端,用衣服包,再用指头把树苗一棵一棵抠出来扶正,浇上水。姑娘们的手指磨破了,流血了,钻心的疼。经过6天的激战,她们挖走了2000多方黄沙,救活了80亩合作杨树苗。为了防备风暴的再次侵袭,她们从40里以外的地方,翻越一道又一道沙梁,每人背回35公斤重的柳梢,在苗圃地边扎起了防风沙的柳条笆子。可沙暴哪里肯认输。一天傍晚,它又像一条恶狼似的袭来,在柳笆庵外嘶叫着,沙粒击打着门窗在发威,柳笆庵在颤抖着。童军和席永翠想到自己救出的幼苗有再次被黄沙埋葬的危险,便抱起自己的被子冲出门。姑娘们看到她俩的行动,个个都抱着自己的被子,冒着风沙冲出门去。54名姑娘用自己的被子在苗圃前筑起了一道铜墙铁壁。和风沙战斗后,回到柳笆庵无法睡觉,她们依偎在一起,唱着战歌:“姑娘好比塞上柳,茫茫沙漠把家安,住的沙滩柳笆庵,吃的南瓜煮蔓蔓(洋芋)。苦不苦,难不难,姑娘立下斗天胆!”

每年的春秋两季是造林的好季节,同时也是风沙最狂虐的季节。刀子似的西北风一刮就是三四个月,随风卷起的黄沙打在人脸上,针扎似的难受,为了赶植树季节,尽量多栽树,姑娘们每天迎风冒沙,起早摸黑,到15公里外的王家峁砍柳条,每人背六七十斤重的柳条捆,往返于连绵的沙丘之中。起伏不平的沙丘地,再背上几十斤重的柳条,风一吹便东摇西晃。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双脚像灌了铅,挪动一步都十分艰难。常常被狂风把人和柳条捆一块吹得滚落到沙沟里。每次回来,姑娘们的鼻孔里、眼睛里、嘴里、耳朵里都灌进了沙子,个个都成了“出土文物”。

任志芳,是54个女民兵中年龄最小、个子最矮的一个,但每次她比别人背得多,而且走得快,常常是第一个回到连部。一天晚上,其他人都回来了,怎么还不见她?连长童军带着班长席永翠去找,在远离连队6公里的一个大沙沟里,只见任志芳拖着鞋,背着柳条捆一跛一跛地在沙窝里艰难地行走着。她的脚肿得连鞋也穿不上,却一声不吭。

两个多月,姑娘们就是这样含辛茹苦,背了4万多公斤柳条,造了300多亩沙柳林,插上了2公里篱笆挡风墙。

夏天,大水湾遇到大旱。眼看着当年新栽的几万株树苗一天天地发黄,姑娘们心急如焚。治沙连紧急动员,号召全连抗旱保苗。女民兵们每人一副扁担两只水桶,顶着40度的高温,踏着黄沙,昼夜奋战,淘干了20多个马槽井,担了近5万担水,把新栽的树苗一棵不漏地浇了一遍,7个昼夜的苦战结束后,炊事员晚上不得不多烧一锅热开水,让姑娘们热热又红又肿的肩膀。

“苦不苦?难不难?不苦不难是谎言。只因胸怀绿色梦,再苦再难心亦甜。”这是姑娘们写的诗,也是她们与风沙顽强搏斗的真实写照。

随着造林和造地种田面积的扩大,对水的需求更为迫切。治沙连决定打机井。在茫茫沙海中打井,困难不言而喻。尽管大水湾处处有沙,可是找不到一点预制水泥管所需要的沙子。(www.xing528.com)

1981年春节前夕,寒风凛冽。人们都在准备过年,而治沙连的民兵却放弃20天的假期,提着塞满青稞馒头的小布袋,唱着“治沙姑娘志如钢,个个都是铁姑娘。志在黄沙创新业,定叫沙滩披绿装”的连歌,在无垠的沙海中去找“沙”。整整找了两天,到第三天她们终于在15公里外的内蒙古巴音柴当找到了工程用沙。很快,6个班的女民兵带着口粮和被褥来到巴音柴当。沙找好了,姑娘们拉着十几辆架子车往回运沙。一辆车拉两三麻袋,几百斤重。沙丘中没有路,只能在沙窝窝里转着走。加上时值隆冬,姑娘们头发上挂着冰穗穗,眼睫毛上结着冰珠珠。在找沙、运沙的12天中,40名女民兵就有21人手冻肿,脸冻破,脚冻裂,耳朵被冻烂。

打井开始后,沉重的绞盘全凭女民兵一班接一班地绳拉手推,而且不能停顿。就这样,她们天天24小时连轴转,10天时间终于在沙漠中打成了第一口井。在此后的两年时间里,治沙连女民兵就是凭着这股顽强的劲头和自我牺牲的奋斗精神,利用冬季植树闲暇时间,先后在沙漠中打出了9眼机井,开挖了30公里的水渠,不仅保证了造林用水,而且使昔日“四处黄沙,不产五谷”的不毛之地,变成了渠网配套、年产5万公斤粮食的塞上“南泥湾”。

著名作家路遥生前采访女民兵治沙连时说:“这里有一种特殊的精神。”这种特殊的精神,就是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奉献的精神。

第三任连长张列爱是治沙连中的“大力士”。背树苗,别人一次背七八十斤,她要背上百斤。连队建窑拉砖,其他人三人拉一车,她则只要一个副手,而且每次都比别人多拉30块。从1974年连队组建,她在大水湾一待就是5个年头,父母先后3次托内蒙古乌审旗的亲戚为她找婆家,都被她拒绝。她明确告诉母亲,婆家必须是补浪河乡的,将来还要把女儿送到治沙连来。嫁到本乡点石村的张列爱成为人妻后,她那颗心仍然系在造林治沙上。她用了近10年时间绿化了自己承包的千亩沙丘。16年后她兑现了自己的诺言,把初中刚刚毕业、年仅16岁的女儿马金梅送到连队。

王世莲,对治沙连有着特殊的感情。这位治沙连的第一代民兵,在大水湾整整干了6年,创业阶段该吃的苦她都吃过,该遇到的曲折她都经历过。她本来可以嫁到条件优越的巴拉素镇,但她离不开大水湾,就在大水湾找了个婆家。1993年秋,从乡里中学毕业的女儿胡烨本该是她的得力助手,但她领着女儿到了乡武装部,为女儿报名参加女子治沙连。连队集中那天,她对女儿说:“烨子,到了连队好好干,一定要比娘有出息。”连队距家只有2公里路,但胡烨很少回家,连队的养猪、养鸡、放羊等有些女孩子不愿干的重活、脏活她抢着干。她没有辜负母亲的期望,成了连队的第9任指导员。1996年12月,她又成为连队走出的第7位女兵,来到北京首都,成为第二炮兵的一名通信战士。

在连队荣誉室,有一张特殊的照片吸引着我们:邓颖超和一位女民兵在亲切交谈。围绕着照片的来龙去脉,我们进行了追踪采访。得知照片上的女民兵就是第2任连长席永翠。1979年9月18日,她作为治沙连的代表,在北京人民大会堂江苏厅受到叶剑英、邓颖超的亲切接见。

席永翠的故事很多很多。她没有文化,但对治沙种地却是行家里手。而连长童军虽然有文化,但从小生长在城里,对治沙造林比较生疏,席永翠主动当起童军的“顾问”。树坑怎样挖,树苗如何剪,往往是席永翠先给童军作示范,尔后童军再发布号令。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席永翠在大水湾整整干了8年,姐妹们都叫她“八年抗战”。如今已成为乡妇联主任的席永翠,仍然心系着大水湾,情注着治沙连,她先后把自己的3个外甥女、2个侄女送到治沙连。每年春秋两季植树季节,她都要亲临现场进行技术指导。

在席永翠的笔记本上,我们看到一组数字:她在连队的8年当中,进出民兵200多名,其中有125人得了妇女病;65人得了关节炎;有6位第一代女民兵把自己的女儿送到连队,有72人推迟婚期,其中比较典型的是第5任连长潘生清,她5次推迟婚期,直到28岁才结婚。

治沙连把治沙与育人有机地结合起来,在改造荒漠的同时,注重人才的培养。连队先后办起了文化夜校政治夜校。连队刚组建时,54名女民兵中47人一字不识,连席永翠和张列爱这样的骨干都不会写自己的名字。连长童军和其他5位知青商量后,在连队办起了扫盲班。没有教室,就在睡觉的柳笆庵子内教。“第一课”是教大家识字,每人发一本识字课本,再发一个小本子。每天晚上劳动回来,点一盏煤油灯,爬到坑上给大家教。从最简单的“一、二、三、四”开始,然后是每个人的名字,再就是每天用的劳动工具。五位知青轮流担任“教师”。劳动休息时间,姑娘们把锹一扔,便在沙丘上用手指练着“老师”教给的字。席永翠学字最有名,不紧不慢,不会就问,记不住的字就写在墙上,旁边摆个实物,每天晚上睡觉前默记几遍,有时用手指在被子上练。姑娘们能识些简单的字后,连队又办起了政治夜校,姑娘们轮流着读报纸、办黑板报。经统计,治沙连轮换的400多名女民兵中,80%的姑娘摘了文盲帽。一字不识的王连芳,成了治沙连的“女秀才”,竟然会写小诗。没念过一天书的席永翠后来成了连队的“文化教员”。

边兆芳,可以说是连队育人的一个突出典型。连队组建时,她只有16岁,先后担任过班长、排长、副连长、连长。尽管当时治沙是那样的艰辛曲折,但她对写字的兴趣和爱好始终没有变。连队开办夜校后,她一边教姐妹们识字,一边自己开始练字,暑去寒来,从不间断。为了练习写字,她省吃俭用,把家里给的零花钱全部买了纸、墨、笔等书法用具。她练字像着了魔,不管走到哪里,手里总是拿着柳条,利用工余时间,哪怕是三五分钟也要在田间地头练上几笔。一位家住城里的乡干部,被她的刻苦精神所感动,从城里为她带来了几本颜、柳、欧、赵四大书法名家的字帖,她如获至宝。从此,这几本字帖成了她无言的“教师”。她反复临摹,悉心钻研,逐渐掌握了字的框架结构、名家的书法风格和技巧。

1984年,边兆芳带着自己的“作品”,跋涉70公里的沙漠来到榆林找“名师”指点。当她把自己近千幅写在报纸、废纸、烟盒等五花八门的“作品”展现在老师面前时,竟把老师们惊得目瞪口呆。榆林地区群众艺术馆当即表示为她免费提供书法资料和工具,地区书法协会破格吸收她为理事。

如今,边兆芳成名了,成为陕西省硬笔书法研究会、中国硬笔书法习字会、中国书法爱好者联谊会会员。被日本、新加坡、中国香港、澳门地区同盟会吸收为会员,先后4次在省、地举办个人书法展,参加各类书法大赛20次,有近30幅作品获奖。

没有治沙连,就没有边兆芳今天一串串的荣誉。因此,边兆芳在献给连队的一幅书法作品上写下了这样7个大字:成功来自治沙连。

王春莲,治沙连第8任指导员。在连队担任指导员期间,她坚持为附近的群众做好事,群众称她为“活雷锋”。1993年底,她入伍来到了驻延安某部的34医院,担任“爱民模范班”副班长。她带领全班为群众义务巡诊。根据医院的安排,她经常奔波于延安到西安的“爱民列车”上,为旅客送药、倒水,还搞卫生。有一次,一位老大娘的钱被小偷偷走,在西安下车无法回家,王春莲用自己的津贴费为老大娘买好车票,送她上火车。1995年夏天的一个星期日,王春莲和同班的一名女战士在宝塔山下义务为群众巡诊,突然一名老年游客摔倒在地,她把老人背回医院,老人在医院住了3天,王春莲天天为老人打水、端饭、送药,对老人进行精心的护理。据统计,王春莲在部队的3年里,做好事两千多件。她两次被兰州军区和分部党委评为“学雷锋先进个人”。

连队从1974年组建至今已23年。尽管先后换了9任连长、指导员,几十茬民兵。但她们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是个“兵”,坚持军事训练不间断。1993年初,她们像野战部队的士兵一样,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无论植树任务多重,每天半个小时的队列训练,每月一次的投弹、射击、刺杀训练从来没有停止过。榆林地区举行过21次民兵军事比武,治沙连18次荣获第一,3次获得第二,先后30多次为各级领导和上级军事机关作军事汇报表演。

兰州军区领导曾带军区近百名将校军官来到治沙连参观。在射击表演中,10位女民兵的射击有6对母女对抗射击赛,双双取得优秀成绩。精彩的表演,博得百名将校军官的交口称赞。

总参动员部谭冬生部长视察治沙连后,写下诗句:“十九春秋如一日,战天斗地为人民,继承前辈光辉业,勇往直前攀高峰。”

治沙连认真贯彻新时期民兵预备役工作指导方针,按照江主席“五句话”的总要求,加强自身全面建设。在不断扩大造林面积的同时,注重发挥连队自身的优势,走劳武结合的路子。连队先后开办了科技夜校,成立了科研小组和烤烟优良品种示范点,义务为群众提供科技信息200多条,为群众印发科普技术资料上千份,帮助附近29个贫困户脱贫。办起了养猪场、养鸡厂,不仅为连队赢得了收益,而且带动了补浪河乡养殖、种植业的发展。指导员胡烨带领5名女民兵坚持照顾连队附近5户五保户老人,常年坚持为他们洗衣服、拾柴。连队义务为省不扣村挖水渠1000多米、修路4000多米,架农电义务出工230多个。

一茬又一茬的女民兵在茫茫沙海播下片片绿色,为自己赢得了崇高的荣誉。联合国环境专家鲍尔先生在考察连队的治沙成果后,惊叹地跷起大拇指:“奇迹!世界治沙史上的奇迹!榆林民兵了不起,人人可以到撒哈拉大沙漠当治沙专家!”正如牧笛的报告文学集《黄土情深》中的《沙漠之花》篇开头所写“我赞美的是一群沙漠里的姑娘——开放在荒漠之中的青春之花,英雄之花!”

(原载于《国防环境与绿化》1997年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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