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陕西榆林的沙漠之花：治沙英雄女民兵连的壮举

沙漠之花——来自陕西省榆林市补浪河乡“治沙英雄女民兵连”的报告

编者按:我们怀着激动的心情，向读者推荐这个营造“绿色长城”的巾帼英雄群体。这个创造了世界治沙史上伟大奇迹的女民兵连队，充分展现了在我党我军光荣传统熏陶下成长起来的青年民兵的精神风貌，显示了她们在伟大理想召唤下团结奋战、气吞山河、改天换地的豪情壮志和无私奉献、艰苦创业的英雄业绩。可贵的是她们不只是短时间艰苦创业，而是艰苦创业几十年如一日;不只是一代人甘于奉献，而是几代人连续自觉奉献;不只是在计划经济时期团结奋战，而且在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始终保持那么一种乐于奉献、不懈创业的精神和劲头。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如果我们都能这样善于成建制练兵用兵，并始终保持那么一种精神和劲头，还有什么困难不能战胜，什么目标不能实现?!

阳春三月，我们来到了毛乌素大漠深处的榆林市补浪河乡。在昔日荒无人烟、寸草不生的大水湾，只见参天的白杨吐绿泛翠，成片的沙柳绿染黄沙; 33条50华里长的防护林带、4200多亩环滩防护林形成的“绿色长城”，并列于古长城北侧;1000多亩新修田地里姑娘们驾驶着播种机在播种着;500多只细毛羊在牧地上啃着刚刚出土的嫩芽……“治沙英雄女民兵连”的姑娘们，在这时连续奋斗了20多年，创造了这片堪称“沙漠绿洲”的奇迹。

一

先秦时期，榆林古长城以北可是“沃野千里、庄稼殷实、水草丰美、牛羊塞道”的好地方。隋唐后，由于气候变化和人为垦荒，使这里的自然环境不断恶化，沙漠大肆南侵。到新中国成立前夕，流沙不仅越过了长城，而且迫使榆林城第三次南移。有资料统计，近百年来，流沙吞没的农田、牧场达100多万亩，6个城镇412个村庄被风沙侵袭压埋。科学家依照沙丘的推进速度准确地计算出来，再过500年，沙丘将淹没中华民族文物史上一颗古老的明珠——西安。这是个极其残酷的预言。

榆林以西180里与内蒙古临界处有个“补浪河乡”，远近沙漠连绵，平时不见河道，不见水渠，暴雨之日却有一条胡乱翻卷的河水滔滔南下注入无定河。生活在这个乡的男女老少都知道:“风刮黄沙难睁眼，庄稼苗苗出不全。房屋埋压人移走，可恨风沙苦难言。”

为了改变这种状况，从1974年春天开始，榆林人民展开了大规模的造林治沙的战斗。就在这种情况下，1974年5月14日，由54名平均年龄只有18岁的姑娘组成的“治沙女子民兵连”成立了，开赴该乡最大的风沙口大水湾，开始了艰苦的治沙造林。从榆林中学毕业插队来到补浪河乡的知识青年童军，自告奋勇担任起了连长。

磊水湾并没有水，而是茫茫沙海。4000多亩荒沙，1000多个沙丘一个连着一个，肆虐的风沙，从早到晚刮个不停。“麻雀放屁风滚天，蛤蟆尿尿水汪滩，火炉点火地皮干。”这就是女民兵们来到大水湾时呈现在她们面前的全部景象。从小生活在沙窝窝里的姑娘们心里清楚，要想在沙漠中营造一个“绿色长城”，不比古人修建万里长城容易。但为了改变家乡沙进人退的现状，连长童军和54名姑娘们纷纷表示要“洒尽全身千滴汗，浇灌荒沙一片绿”。

二

要想风沙住，必须先植树。补浪河乡治沙女子民兵连的第一个战斗任务，就是在沙漠中栽树和挖马槽井。她们每天上午挖树坑，下午和晚上挖马槽井。三尺见方的树坑，每人每天要挖四五十个。可是他们第二天早晨起来一看，所有的树坑都被沙子埋没了，他们不得不从头来。为了栽活一棵树苗，他们得反复经过几十次的劳动。马槽井并不很深，五尺见水，可恨的是那“拉拉扯扯”的稀泥。赤脚站在里边，看外边并不很高，就是扔不出去，姑娘们只好用洗脸盆一盆一盆将稀泥端出去……

一年后，荒凉的大水湾1.3万株沙柳和柳树成活了，它们以那鲜绿的色彩，给人们带来了新的希望，给姑娘们增添了无穷的力量。

1975年春，为了加速造林速度，连队决定自己育苗。姑娘们从家里推来了30多辆独轮木轱辘小车，大干60天，“送”走了一座座沙丘，再挖来黑泥土垫出了80亩育苗地，育上了合作杨。笨拙的木轱辘车，在松软的沙丘地，平衡不好掌握，壮小伙推上也得费一把力气，何况是些姑娘们。可是，就在姑娘们不知洒下多少汗水才育出的杨树苗长到寸把高时，一场随大风而来的沙暴一夜之间就把80亩幼苗全埋在了近半尺深的黄沙之下。面对如此惨状，姑娘们个个惊呆了，流下了辛酸的泪水。但是，困难并没有吓倒这些铁姑娘。从小生活在大水湾的班长席永翠第一个跳进育苗地，用手刨啊刨，救出一株树苗。连长童军看到有了希望，一声令下:“干!挖沙救苗!”姑娘们把沙子一把一把刨出来，用簸箕端，用衣服包，再用手指头把树苗一棵一棵抠出来扶正，浇上水。姑娘们的手指磨破了，流血了，钻心的疼。经过6个日夜的激战，她们挖走了2000多方黄沙，救活了80亩合作杨树苗。为了防备风暴的再次侵袭，她们又从40里以外的地方，每人背负70多斤重，翻越一道又一道沙梁运回了柳梢，在苗圃地边扎起了防风沙的柳条笆子。可沙暴哪肯认输，一天傍晚，它又像一条恶狼似的袭来，狂风在柳笆庵外嘶叫着，沙粒击打着门窗在发威，柳笆庵在颤抖着。童军和席永翠想到自己救出的幼苗有再次被黄沙埋葬的危险，便抱着自己的被子冲出了门。其他姑娘们随后也一个个都抱着自己的被子，冒着风沙冲了出去。54名姑娘用自己的被子在苗圃前筑起一道铜墙铁壁。

年年春季要育苗，岁岁春秋风沙日。每年的春秋两季是造林的好季节，同时也是风沙最狂虐的季节，刀子似的西北风一刮就是三四个月，随风卷起的黄沙打在人脸上，像扎针似的难受。为了赶在植树季节尽量多栽一棵树，姑娘们每天顶风冒沙，起早摸黑，到30里外的王家峁砍柳条，每人背六七十斤重的柳条捆，往返于连绵的沙丘之中。起伏不平的沙丘地，再背上几十斤重的柳条，风一吹便东摇西晃。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双脚像灌了铅，挪动一步都十分艰难。常常狂风把人和柳条捆一块吹到沙沟里。每次回来，姑娘们的鼻孔里、眼睛里、嘴里、耳朵里全都是沙子，个个都成了“出土文物”。

任志芳，是54个女民兵中年龄最小、个子最矮的一个，但她每次都比别人背得多，而且走得快，常常是第一个回到连部。一天晚上，其他人都回来了，怎么还不见她?连长童军派班长席永翠去找她。在远离连队12里的一个大沙沟里，只见任志芳拖着鞋背着柳条捆一跛一跛地在沙窝里艰难地行走着。她的脚肿得连鞋也穿不上，却不吭一声……

连里又安排任志芳护林。天不亮，她提着粪筐出去了，夜静了她还呆在林间小道，她怕晚归的驴、羊、马啃了树苗……等她回来，姑娘们一看，啊!脚、袜、鞋全冻在一块了。大家急忙端来了温麦草水，把鞋和脚一齐泡在里面，泡呀，泡呀，好容易帮她脱下了鞋袜，竟是一双血淋淋的脚。姑娘们抱着任志芳的脚，哭了。

晶莹的泪水，从姑娘们那被风吹、沙打、日晒、雨淋的黑红的脸膛流下来，是激动还是心疼?是欢乐还是幸福?这交融着感情的泪水，把她们紧紧凝在了一起。

两个多月，姑娘们就是这样含辛茹苦，背了8万多斤柳条，造了300多亩沙柳林，插上了4华里篱笆挡风墙。

1976年夏天，大水湾遇到百日大旱，眼看着当年新栽的几万株树苗一天天地发黄。治沙连紧急动员，号召全连抗旱保苗。女民兵们每人一副扁担两只水桶，顶着40度的高温，踏着软绵绵的黄沙，昼夜奋战，淘干了20多个马槽井，担了近5万担水，把新栽的树苗一棵不漏地浇了一遍。7个昼夜的苦战结束后，炊事员晚上不得不多烧一锅热水，让姑娘们热热又红又肿的肩膀。

“苦不苦，难不难?不苦不难是谎言。只因胸怀绿色梦，再苦再难心亦甜。”这是治沙连女民兵写的一首小诗。1992年，5位专门采写榆林治沙造林的中外记者，读到这首诗时都流下了热泪。

三

随着造林面积的扩大和开垦沙漠造地种田，对水的需求越来越多。治沙连决定打机井。大水湾处处是沙，可是找不到一点预制水泥管所需要的沙子。

1981年春节前夕，寒风凛冽，滴水成冰。人们都在准备着过年，而治沙连的女民兵却放弃20天的假期，提着塞满青稞面馒头的小布袋，唱着“治沙姑娘志如钢，个个都是铁姑娘。志在黄沙创新业，定叫沙滩披绿装”的连歌，在无垠的沙海中去找“沙”。整整找了两天，到第三天她们终于在30里外的内蒙古巴音柴当找到了工程用沙。很快，6个班的女民兵带着口粮和被褥来到巴音柴当。

其实，这里也没有成堆的大沙，只是每个沙丘顶上有薄薄的一层，还混在细沙堆里。她们便用簸箕和扫帚把大粒沙从沙丘上刮扫下来，然后再迎风上扬，借风吹出细沙，留下可用的大沙。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风雪，使气温骤降到零下30多度，尽管寒风似刀，姑娘们却天天盼刮风，白天无风，她们就晚上干。直到腊月二十七，才备足了一口井的沙料。沙找好了，姑娘们拉着十几辆架子车往回运沙，一辆拉两三麻袋，几百斤重。沙丘中没有路，只能在沙窝窝里转着走。加上正值隆冬，滴水成冰，姑娘们头发上挂着冰穗穗，眼睫毛上结着水珠珠。在找沙、运沙的12天中，40名女民兵中就有21人手冻肿，脸冻破，脚冻裂，耳朵冻烂……(www.xing528.com)

打井开始后，沉重的绞盘全凭女民兵一班接一班地绳拉手推，稍一停顿，泥浆流沙就会流满井身。就这样，她们天天24小时连轴转，10天时间终于在沙漠中打成了第一口井。在此后的两年时间里，治沙连女民兵就是凭着这股顽强的劲头和自我牺牲的奋斗精神，利用冬季植树闲暇时间，先后在沙漠中打出了9眼机井，开挖了30公里的水渠，不仅保证了造林用水，而且使昔日“四处黄沙，不产五谷”的不毛之地，变成了渠网配套、年产5万斤粮食的塞上“南泥湾”。

著名作家路遥生前采访女子民兵治沙连时说:“这里有一种特殊的精神。”这种特殊的精神，就是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奉献的敢于牺牲精神。

第三任连长张列爱是治沙连中的“大力士”。背树苗，别人一次背七八十斤，她要背上百斤。连队建窑拉砖，其他人三人拉一车，她却只要一个副手，而且每次都比别人多拉30块。从1974年连队组建，她在大水湾一待就是5个年头，父母先后3次托内蒙古乌审旗的亲戚为她找婆家，都被她拒绝。她明确告诉母亲，婆家必须是补浪河本乡的，将来要把女儿再送到治沙连。后来嫁到本乡点石村的张列爱，虽然成为人妻，有了温暖的家，但那颗心仍然系在造林治沙上，她用了近10年时间绿化了自己承包的千亩沙丘。16年后她又兑现了自己的诺言，把初中刚刚毕业年仅16岁的女儿马金梅送到连队……

王世莲，一位朴朴实实的农家女，作为治沙连的第一代民兵，在大水湾整整干了6年，创业阶段该吃的苦，她都吃过;该遇的曲折，她都经历过。她本来可以嫁到条件优越的巴拉素镇，但她离不开大水湾，就在大水湾找了个婆家。丈夫在城里一个小工厂上班。她含辛茹苦拉扯着三个女儿，艰辛地耕耘着自己家里的30亩责任田。1993年秋，从乡里中学毕业的大女儿胡烨本该是她的得力助手，可元旦民兵整组开始后，她领着女儿到了乡武装部，为女儿报名参加了女子治沙连。连队集中那天，她对女儿说:“烨子，到了连队好好干，一定要比娘有出息。”

在连队荣誉室，我们仿佛又看到，当年16岁的席永翠听说乡里要成立女子治沙连专门治沙，她来到卧炕不起、年迈多病的母亲身边说:“妈，我要参加治沙连!”母亲一听女儿的话，心痛地说:“好娃哩!那里别去了，人常说，‘女儿长到十七八，白天黑夜守着妈。’治沙，那不是你们女子干的事，再说，”妈妈脸色阴郁着，“你看咱家……妈的病……”她哽咽了，说不下去。席永翠沉默了，父亲长年不在家，母亲经常犯病，弟妹小，家里生活又困难，……这一夜，她彻夜未眠，前几天观看的电影《创业》的镜头怎么也走不出自己的脑海。主意定了，第二天一大早她串通了同村的王世莲、冯春玲、任志芳等7个姐妹报名参加了治沙连。

席永翠没有文化，但对治沙种地却是行家里手。而连长童军虽然有文化，但从小生长在城里，对治沙造林比较生疏，席永翠主动当起童军的“顾问”。树坑怎样挖，树苗如何剪，往往是席永翠先给童军作个示范，尔后，童军再发布号令。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席永翠在大水湾整整干了8年，姐妹都叫她“八年抗战”。如今已成为乡妇联主任的席永翠，仍然心系着大水湾，情注着治沙连，她先后把自己的3个外甥女、2个侄女送到了治沙连。每年春秋两季植树季节，她都要亲自到现场进行技术指导。

在席永翠的笔记本上，我们看到这样的一组数字:她在连队的8年当中，进出民兵200多名，其中有125人得了妇女病，65人得了关节炎。有6位第一代女民兵把自己的女儿送回了连队。有72人推迟了婚期，其中比较典型的是第5任连长潘生清，先后5次推迟婚期，直到28岁才结婚。

连队1974年组建至今，已整整23年。尽管先后换了9任连长、指导员，几十茬民兵。但她们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是个“兵”，坚持军事训练不间断。1993年初，她们像野战部队的士兵一样，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无论植树的任务多重，每天半个小时的队列训练，每月一次的投弹、射击、刺杀训练从来没有停止过。榆林地区举行过21次民兵军事比武，治沙连18次荣获第一，3次获得第二，先后30多次为各级领导和上级军事机关作军事汇报表演。1993年初，连队为了迎接兰州军区首长的视察，她们每天进行十几个小时的队列训练，坚持在沙地上练习各种步伐。在两个多月的训练中，姑娘们脸晒黑了，有的脚扭了，有的腿肿了，但没有一个叫苦叫累的。女民兵郑登翠，脚下打起了血泡，仍然一天不误地参加训练。连长思玉霞喊口令喊破了嗓子，喉咙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仍然坚持组织连队的训练。

1993年7月5日，治沙连迎来了不平凡的日子。兰州军区刘精松司令员、曹芃生政委带军区5名常委和西北五省(区)的省军区司令员、50个军分区主管等近百名将校军官来到治沙连参观。在军事汇报表演中，40名女民兵组成的方队，在烈日的阳光下，迈着雄健的步伐，喊着洪亮的口号，为与会代表作了精彩的队列表演，赢得了阵阵掌声。在射击表演中，刘司令员亲自点兵点将，10名女民兵的射击有6人获得了优秀，3人取得了良好成绩。特别是张列爱、马金梅、王世连、胡烨等6对母女对抗射击赛，双双取得了优秀成绩，使代表们赞叹不已。看了连队的军事表演，参观了连队的内务卫生后，刘司令员和曹政委激动地说:“你们胜过野战部队的正规连队。”并挥笔为连队题词:

“继承优良传统，再创英雄业绩。”
“艰苦创业，扎根大漠”。

新疆军区的一位副司令员在连队的树林里感叹地说:“这里胜过我们美丽的天山草原。”同年7月7日，总参动员部原部长谭冬生视察治沙连后，将军触景生情写下了:“十九春秋如一日，战天斗地为人民。继承前辈光辉业，勇往直前攀高峰。”

1993年以来，连队认真贯彻新时期民兵、预备役工作指导方针，按照江主席“五句话”的总要求，加强自身全面建设。在不断扩大造林面积的同时，注重发挥连队自身的优势，走劳武结合的路子。连队先后开办了科技夜校，成立了科研小组和烤烟优良品种示范点，义务为群众提供科技信息200多条，印发科技咨询材料上千份，帮助附近29个贫困户脱贫。办起了养猪场、养鸡厂，不仅为连队赢得了创收，而且带动了补浪河乡养殖、种植业的发展。同时，连队重视对女民兵的政治教育和文化学习，每月组织一次政治理论学习，加强女民兵的思想道德建设。指导员胡烨带领5名女民兵坚持照顾连队附近5户五保户老人，常年坚持为他们洗衣服、拾柴。连队义务为省不扣村挖水渠1000多米、修路4000多米，架农电义务出工230多个。

一茬又一茬的女民兵在茫茫沙海播下了一片片绿色，为自己赢得了崇高的荣誉:

1979年5月，被团中央命名为十佳“新长征突击队”。

1979年9月18日，第二任连长席永翠作为连队代表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受到叶剑英、邓颖超的亲切接见。

1981年7月，被国家林业部、团中央联合授予“绿化祖国突击队”称号，被全国妇联命名为“三八红旗单位”。

1982年秋，第五任连长潘生清作为团中央候补委员随中国青年代表团访问日本。

1993年3月，被兰州军区评为“学雷锋先进集体”。

1993年6月，被陕西省委、省政府、省军区命名为“治沙英雄女民兵连”。

联合国环境专家鲍尔先生在考察连队的治沙成果后，惊叹地跷起大拇指:“奇迹!世界治沙史上的奇迹!榆林民兵了不起，人人可以去撒哈拉大沙漠当治沙专家!”

治沙连的姑娘们，你们是营造绿色长城当之无愧的巾帼英雄!你们是绽放在荒漠之中的青春之花，英雄之花!

(原载于《中国民兵》1997年第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