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入策略是否必要？—讨论成本与效益

八、“切入”的讨论

有关田野研究的过程，风笑天在《社会学研究方法》中也有过简要的归纳与说明，在选择研究背景、获准进入、取得信任和建立友善关系、实地研究中的记录几个部分，也相应地举了不同的例子（风笑天，2005：254～256）。

可是笔者觉得，最重要的其实不是如何“切入”的问题，而是需不需要“切入”的问题。“切入”的成本往往令人咋舌，我们是否一定要使用它呢？

这其实还是我们究竟要调查什么的老问题。如果仅仅调查“人的行为及其结果”，通常是问卷调查的目标，那么当然不需要如此大费周折。可是，定性调查的性质、特色与优越性恰恰是去调查“人”，而不仅仅是“事”，所以没有建立起人际关系的所谓“访谈调查”完全无法被接受，因为它不仅根本就不可能了解这个“人”，也不可能做到“深度访谈”。(www.xing528.com)

反过来说，在一些极端困难的情况下，笔者所追求的这样的定性调查确实是水中之月。既然如此，笔者宁可干脆改为问卷调查，也绝不强人所难，搞出不伦不类的“访谈调查”来。这是因为，问卷调查在另外一个层次上仍然是非常有效的调查，而那种“抓来就问”的“定性调查”却连问卷调查都不如，不但百无一用，还很容易把读者引入歧途。

当然，“切入”的程度是可以讨论的，变通也是不得不接受的；但是必须在调查报告里“坦白交代”。如果其无奈得到公认，就应该加分而不是减分。笔者希望这能够逐渐成为一种学术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