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欧洲各民族都明白这些道理。虽然能力较弱的亚洲人由于自己无知以致还继续在服从那些专制统治者(4),但欧洲人民却只在罕见的场合才同意让自己的统治者拥有无限权力。他们几乎经常责成君主就与人民利害有关的一切问题承担了解人民意见并同人民达成一致的义务。议会、国会和代表会议就是这样产生的。在某些国家,这些机构还只开始享有较小的权力,乃是由于人民对它们不大关心,由于朝廷的篡权、舞弊和背信。多么可怜的理由啊!人民的意志总是能够把这些理由推翻的!如果最高统治者始终只听那些专门窒息人民呼声的人说话,如果人民不能由有权代表他们说话的人来代表,那么最高统治者怎么能够了解人民的需要,怎么能够听到人民的诉苦呢?一个完全没有选派代表权利的民族就像一个不会说话的人:他只能用手势表示他想要什么。
人民选举代表在最高统治者下面成立咨议机关。为了使这些咨议机关、议会或杜马真正表达人民意志,它们就应该由这么一些公民组成,这些公民的知识、才能、品德,特别是他们的个人利益和祖国荣辱与共、休戚相关,这就使他们能够正确理解祖国的力量、地位和需要。难道让这样组成的议会去指导国王的行动,不比那些目无祖国、一心只想扼死它然后分尸食肉的腐化、谄媚、贪婪的大臣、幸臣和廷臣们好得多吗?没有哪一个人比受过祖国不幸之苦因而对祖国的成就感到由衷高兴的人更关心祖国的利益了。私有财产、私有土地,就是这两者特别牢固地把个人同自己的祖国和自己的同胞联结在一起。(www.xing528.com)
人民自然惦念那些在他们和最高当局之间起中间人作用的阶层,所以贵族、僧侣和官吏轮流充当民族的代表和保护人。不错,人民常常在期待之中上当受骗:他们原希望借石墙以自保,结果却为石墙所压倒——特权阶层背信弃义地把他们出卖给他们所非常畏惧的当局。任何有权向国王说话、有可能影响国王谋划和缓和国王决定的阶层,都有把握获得其余全体人民的拥护,因为人民通常只是受过当局造成的苦难才认识当局的。这也可以说明,为什么有时候会自发地出现这么一些人物,他们不是人民专门选举出来的却被人民从内心深处默认他们为代表、中间人和自己利益的表达者。只要专制主义的狂潮清除不了自己路上的一切,那就可以说使当局作难的各种各样的障碍物仍旧会自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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