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禅公案：和尚的神通到底是什么？

附:茶禅公案

一、南泉普愿禅师

南泉山下有一庵主，人谓曰:“近日南泉和尚出世，何不去见礼？”主曰:“非但南泉出世，直饶千佛出世，我亦不去。”师闻，乃令赵州去勘。州去便设拜，主不顾。州从西过东，又从东过西，主亦不顾。州曰:“草贼大败。”遂拽下帘子，便归举似师。师曰:“我从来疑着这汉。”次日，师于沙弥携茶一瓶、盏三支，到庵掷向地上。乃曰:“昨日底！昨日底！”主曰:“昨日底是什么？”师于沙弥背上拍一下曰:“赚我来！赚我来！”拂袖便回。

译文:南泉山下有个庵主，有人对他说:“最近南泉和尚出世，怎么不去拜见？”庵主说:“不但南泉出世，就是千佛出世，我也不去。”普愿听了，就叫赵州和尚去察看。赵州和尚一去就以礼相见，庵主不理睬。赵州和尚便在庵主面前，从西边走到东边，又从东边走到西边，庵主仍不理睬。赵州和尚突然喊道:“草贼大败。”于是拉下帘子，就回去对普愿禅师汇报了情况。普愿说:“我从来就疑心这家伙。”第二天，普愿带着一个沙弥去拜访庵主，他们提着一瓶茶、三只茶杯，到庵里丢在地上。就说:“昨天的！昨天的！”庵主莫名其妙，问道:“你说昨天的啥事？”普愿就在沙弥背上拍了一下，对他说:“骗我们的！骗我们的！”袖子一甩就回去了。

二、归宗智常禅师

师尝与南泉同行，后忽一日相别，煎茶次，南泉问曰:“从来与师兄商量语句，彼此已知。此后或有人问，毕竟事作么生？”师曰:“这一片地大好卓庵。”泉曰:“卓庵且置，毕竟事作么生？”师乃打翻茶铫，便起。泉曰:“师兄吃茶了，普愿未吃茶。”师曰:“作这个语话，滴水也难销。”

译文:智常禅师和南泉禅师同行，后来有一天突然要分别，他们煎茶辞别，南泉问道:“以前和师兄商量的事，彼此已清楚。以后若有人问起我们究竟悟什么道，我该怎么回答？”智常禅师却回答说:“这一块地很适合修建寺庙。”南泉固执地问:“建寺庙的事暂且不讨论，以后若有人问起我们究竟悟什么道，我该怎么回答？”智常禅师一听，就打翻茶铫，站起身来。南泉颇不高兴地说:“师兄喝了茶，我还没喝呢。”智常禅师说:“竟说出这种话来，一滴水也不配享用。”

三、麻谷宝彻禅师

师同南泉二三人去谒径山，路逢一婆。乃问:“径山路向什么去？”婆曰:“蓦直去。”师曰:“前头水深过得否？”婆曰:“不湿脚。”师又问:“上岸稻得与么好，下岸稻得与么怯。”婆曰:“总被螃蟹吃却也。”师曰:“禾好香。”婆曰:“没气息。”师又问:“婆住在什么？”婆曰:“只在这里。”三人至店，婆煎茶一饼，携盏三只至，谓曰:“和尚有神通者即吃茶。”三人相顾间，婆曰:“看老朽自逞神通去也。”于是拈盏倾茶便行。

译文:宝彻禅师同南泉禅师一行二三人去朝拜径山，路上遇到一个老婆婆。于是就问道:“到径山该走那条路？”老婆婆回答说:“一直往前走。”禅师又问:“前面的小河深不深，能过得去么？”老婆婆回答说:“不会湿脚。”禅师问:“上岸稻谷怎么长得那么好，下岸稻谷怎么长得那么孬？”老婆婆说:“都被螃蟹吃掉了。”禅师喜滋滋地说:“禾苗好香。”老婆婆却说:“没什么香气。”禅师又问:“老婆婆住在什么地方？”老婆婆说:“就住在这里。”禅师一行三人到了店里，老婆婆取了一饼茶，碾碎煎煮，拿来茶盏三只，烹好茶后对三人说:“和尚有神通的就吃茶！”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这时老婆婆说:“看老朽自逞神通去了。”于是拿起茶盏斟茶便走。

四、松山和尚

松山和尚同庞居士吃茶。士举托子曰:“人人尽有份，为什么道不得？”师曰:“只为人人尽有，所以道不得。”士曰:“阿兄为什么却道得？”师曰:“不可无言也。”士曰:“灼然！灼然！”师便吃茶。士曰:“阿兄吃茶，为什么不揖客？”师曰:“谁？”士曰:“庞公。”师曰:“何须更揖。”后丹霞闻，乃曰:“若不是松山，几被个老翁惑乱一上。”士闻之，乃传语霞曰:“何不会取未举托子时。”

译文:松山和尚与庞居士一同吃茶，居士举起茶托子说:“人人都有份，为什么说不得？”和尚说:“正因为人人都有份，所以不能说。”居士又问:“师兄您为什么就说得？”和尚说:“总不能不说话吧。”居士说:“是这样，是这样。”和尚就吃茶。居士说:“师兄吃茶为什么不招呼别人？”和尚问:“招呼谁？”居士回答说:“我庞公呀！”和尚说:“何必招呼你呢。”后来丹霞听说了这事，就说:“如果不是松山，几乎被这老头儿搅糊涂了。”居士听到这话，就让人传话给丹霞说:“为什么不在举起茶托子之前就领悟这事呢！”

五、清田和尚

清田和尚与縈上座煎茶次，师敲绳床三下，縈亦敲三下。师曰:“老僧敲，有个善巧。上座敲，有何道理？”曰:“某甲敲，有个方便。和尚敲作么生？”师举起盏子，縈曰:“善知识眼应须恁么。”茶罢，縈却问:“和尚适来举起盏子，竟作么生？”师曰:“不可更别有也。”

译文:清田和尚与上座一同煎茶喝，和尚敲了绳床三下，上座也敲了三下。和尚说:“老僧敲床，有个善巧；上座敲床，有什么道理呢？”上座说:“我敲有个方便，您敲干啥呢？”和尚举起茶盏，上座说:“善知识眼，应该那样。”喝罢茶，上座却又问道:“您刚才举起茶盏，究竟是什么意思？”和尚回答说:“还会有什么别的意思呢。”

六、赵州从谂禅师

师问新到:“曾到此间么？”曰:“曾到。”师曰:“吃茶去。”又问僧，僧曰:“不曾到。”师曰:“吃茶去。”后院主问曰:“为什么曾到也云吃茶去，不曾到也云吃茶去？”师召院主，主应诺。师曰:“吃茶去。”

译文:禅师问新来的僧人:“你曾到过这里吗？”僧人回答说:“曾经来过。”禅师说:“吃茶去。”禅师又问另一个僧人是否来过，僧人说:“不曾来过。”禅师说:“吃茶去。”后来院主问禅师:“为什么来过的叫‘吃茶去’，没来过的也叫‘吃茶去’？”禅师呼唤院主，院主答应，禅师说:“吃茶去。”

七、马颊本空禅师

马颊山本空禅师，上堂:“只这施为动转，还合得本来祖翁么？若合得，十二时中无虚弃底道理？若合不得，吃茶说话往往唤作茶话在。”僧便问:“如何免得不成茶话去？”师曰:“你识得口也未？”曰:“如何是口？“师曰:“两片皮也不识。”曰:“如何是本来祖翁？”师曰:“大众前不要牵爷恃娘。”曰:“大众忻然去也。”师曰:“你试点大众性看！”僧作礼。师曰:“伊往往道一性一切性在。”僧欲进语，师曰:“孤负平生行脚眼。”问:“去却即今言句，请师直指本来性。”师曰:“你迷源来得多少时？”曰:“即今蒙和尚指示。”师曰:“若指示你，我即迷源。”曰:“如何即是？”师曰:“心是性体，性是心用。心性一如，谁别谁共？妄外迷源，祗者难洞。古今凡圣，如幻如梦。”

译文:马颊山本空禅师上堂说:“只这布施动转，可符合祖师本来的意思么？若符合，那十二时辰中没有虚弃的道理吗？若不符合，吃茶说话又往往叫做茶话。”僧人问:“如何才能避免不叫茶话呢？”禅师问:“你认识口吗？”僧人反问了一句:“什么是口？”禅师说:“你连两片皮也不认识。”僧人问:“什么是本来的祖师爷？”禅师说:“大众面前不要拉爹靠娘。”僧人说:“大众都高兴地离去了。”禅师说:“你试着说说大众的性是什么？”僧人作礼，禅师又说:“他们常常说一性和一切性。”僧人还想回答，禅师说:“你辜负了平生行脚的法眼了。”僧人老想着关于“性”的话头，便说:“除去现在的言语文句，请师傅直接地指明啥叫本来之性？”禅师不作回答，却问:“你迷失本源已有多久了？”僧人说:“现在请师指示。”禅师说:“我若给你指示，我就迷失本源了。”僧人不解地说:“如何才对呢？”禅师念了一个偈子，云:“心是性体，性是心用。心性一如，谁别与共？妄外迷源，只者难洞。古今凡圣，如幻如梦。”

八、雪峰义存禅师

问:“古人道，路逢达道人，不将语默对。未审将什么对？”师(雪峰禅师)曰:“吃茶去。”……全坦问:“平田浅草，麋鹿成群，如何射得麋中主？”师唤全坦，坦应诺。师曰:“吃茶去。”

译文:有僧人问义存禅师:“古人告诫我们，若路上遇见悟道的高人，不可用语言相对，不知又该拿什么相对？”禅师说:“吃茶去。”……全坦问义存禅师:“田地很平，草长得也不深，麋鹿成群，如何才能射得领头的麋鹿呢？”师呼唤全坦，全坦应了一声，师说:“吃茶去。”

九、金轮可观禅师

(僧)问:“从上宗乘，如何为人？”师曰:“我今日未吃茶。”

译文:有僧人问可观禅师:“从前的宗门教义，如何才能明白地说给学人？”可观禅师说:“我今天还没有吃茶。”

一○、潮山延宗禅师

吉州潮山延宗禅师，因资福来谒，师下禅床相迎。福问:“和尚住此山，得几年也？”师曰:“钝鸟栖芦，困鱼止泺。”曰:“恁么则真道人也。”师曰:“且坐吃茶。”

译文:吉州潮山有个延宗禅师。一天，资福禅师来拜访他，他从禅床上下来上前迎接。资福问:“您住此山，有几年了？”禅师说:“笨鸟栖息于芦荡，困鱼游于水洼。”资福说:“真这样则是真正的悟道之人了。”禅师说:“请坐，吃茶。”

一一、报恩宝资禅师

(僧)问:“如何是具大惭愧的人？”师曰:“开取口，合不得。”曰:“此人行履如何？”师曰:“逢茶即茶，逢饭即饭。”

译文:有僧人问:“怎么才是具有大惭愧的人？”宝资禅师说:“张开口，合不拢。”僧人问:“这样的人该如何行事？”禅师回答说:“遇上茶就喝茶，遇上饭就吃饭。”

一二、龙华彦球禅师

(僧)问:“灵山一会，迦叶亲闻。今日一会，何人得闻？”师曰:“同我者击其大节。”曰:“灼然俊哉！”师曰:“去般水浆茶堂里用去。”

译文:有僧人问:“灵山法会，有迦叶亲自听到；今天的法会，谁又听得到？”彦球禅师说:“是同我一起击打那个大节的人。”僧人说:“多么辉煌伟大呀！”禅师说:“到茶堂里喝茶去吧！”

一三、闽山令含禅师

福州闽山令含禅师，上堂:“还恩恩满，赛愿愿圆。”便归方丈。僧问:“既到妙峰顶，谁人为伴侣？”师曰:“到。”曰:“什么人为伴侣？”师曰:“吃茶去。”问:“明明不会，乞师指示。”师曰:“指示且置，作么生是你明明底事？”曰:“学人不会，再乞师指。”师曰:“八棒十三。”

译文:福州的令含禅师，一次上堂说:“还恩则恩情圆满，请神酬愿则愿望实现。”说罢，便回方丈。有僧人问:“既然到了妙峰山顶，谁可以做伴侣？”禅师说:“到了的人。”僧人又问:“谁可以作伴侣？”禅师说:“吃茶去。”僧人固执地请求:“我明明不懂，请师指点。”禅师说:“这指点暂且不论，说说你究竟明白些什么？”僧人说:“学人实在不懂，我再次请师指点。”禅师回答说:“八棒一十三。”

一四、太傅王延彬居士

公到招庆饮茶，郎上座与明招把铫，忽翻茶铫。公问:“茶炉下是什么？”朗曰:“捧炉神。”公曰:“既是捧炉神，为什么翻却茶？”朗曰:“事官千日，失在一朝。”公拂袖便出。

译文:太傅王延彬居士到招庆佛殿饮茶，煎茶时，由郎上座和明招拿茶铫，忽然弄翻了茶铫。太傅问:“茶炉下是什么？”郎上座回答说:“是捧炉神。”太傅说:“既然是负责捧炉的神，为啥还把茶弄倒了？”郎上座说:“长年累月的负责这事，也难免有个闪失。”太傅把袖子一甩走出门去。

一五、万安清运禅师

问:“如何是万安家风？”师曰:“苔羹仓米饭。”曰:“忽遇上客来，将何只待？”师曰:“饭后三巡茶。”

译文:有僧人问:“怎么才是万安家风？”清运禅师说:“苔羹仓米饭。”僧人问:“突然来了客，该怎样接待？”禅师说:“饭后上三道茶。”

一六、沩山灵佑禅师

师摘茶次，谓仰曰:“终日摘茶，只闻子声，不见子形。”仰撼茶树。师曰:“子只得其用，不得其体。”仰曰:“未审和尚如何？”师良久。仰曰:“和尚只得其体，不得其用。”师曰:“放子三十棒。”仰曰:“和尚棒某甲吃，某甲棒教谁吃？”师曰:“放子三十棒。”

译文:一天，灵佑禅师摘茶的时候，对仰山说:“整日采茶，只是听见你的声音，却看不见你的模样。”灵佑禅师说:“你只得其用，不得其体。”仰山说:“不知师傅又如何？”灵佑禅师沉默了许久。仰山反驳说:“师傅只得其体，不得其用。灵佑禅师说:“饶你三十棒。”仰山说:“师傅的棒该我挨，我的棒又该谁挨呢？”灵佑禅师又说:“饶你三十棒。”

一七、无著文喜禅师

师直往五台山华严寺，至金刚窟礼谒，遇一老翁牵牛而行，邀师入寺……翁呼童子致茶，并进酥酪。师纳其味，心意豁然。翁拈起玻璃盏，问曰:“南方还有这个否？”师曰:“无。”翁曰:“寻常将什么吃茶？”师无对。

译文:文喜禅师去五台山华严寺，到金刚窟朝拜，他遇到了一个牵牛的老头，邀请他进寺坐坐……老头叫侍童上茶，并上一盘乳酪。文喜禅师品其味，顿感心胸开阔。老头拿起玻璃茶盏，问道:“南方有这个没有？”禅师回答:“没有。”老头问:“那你们平日用什么吃茶？”禅师无言以对。

一八、尧峰颢暹禅师

(苏州尧峰颢暹禅师)闻雷声，示众曰:“还闻雷声么？还知起处么？若知起处，便知身命落处。若也不知！所以古人道，不知天地者，刚道有乾坤，不如吃茶去。”

译文:苏州有个尧峰颢暹禅师，听到天空的雷声后对众僧说:“听见了雷声么？知道雷声由哪里来的么？知道雷声的来由，就知道自己的生命降落处。你们竟不知道！就如古人所说:不知天地、不知刚道有乾坤的人，不如吃茶去。”

一九、镇州万寿和尚

师访宝寿，寿坐不起。师展座具，寿下禅床。师却坐，寿骤入方丈，闭却门。知事见师坐不起，曰:“请和尚库下吃茶。”师乃归院。

译文:镇州万寿禅师拜访宝寿，宝寿仍端坐着不肯起身。禅师展开坐具，宝寿却下了禅床。禅师却坐上去，宝寿突然走进方丈，并关上门。禅师不介意，仍打坐不起，寺里的知事见状说:“请您到库房那里去喝茶。”禅师于是回到院子里去。

二○、奯上座

(奯上座)又参百丈，茶罢，丈曰:“有事相借问得么？”师曰:“幸自非言，何须呼答？”师曰:“更请一瓯茶。”丈曰:“与么则须借问。”丈曰:“收得安南，又忧塞北。”师擘开胸曰:“与么不与么？”丈曰:“要且难构，要且难构。”师曰:“知即得，知即得。”

译文:禅师后来又参见百丈，喝完茶，百丈说:“有个问题向您请教，您愿回答么？”禅师说:“幸亏我没说什么，为什么要回答您呢？”禅师又说:“再请喝一杯茶吧。”百丈说:“既这样我便可以请教了。”又说:“收复了安南，又担忧塞北。”禅师袒露胸口说:“是这样又不这样。”百丈说:“要这样就难达到目的，要这样就难达到目的。”禅师说:“知道就是得到，知道就是得到。”

二一、石霜楚圆禅师

服役七年，依唐明嵩禅师。嵩谓师曰:“杨大年内翰知见高，入道稳实，子不可不见。”师乃往见大年。年问曰:“对面不相识，千里却同风。”师曰:“近奉山门请。”年曰:“真个脱空。”师曰:“前月离唐明。”年曰:“适来悔相问。”师曰:“作家。”年便喝。师曰:“恰是。”年复喝。师以手划一划。年吐舌曰:“真是龙象。”师曰:“是何言欤？”年唤客司:“点茶来，元来是屋里人。”

译文:(在汾阳)服役七年后，楚圆禅师改而跟随唐明嵩禅师。嵩禅师对他说:“杨大年内翰才识高深，悟道稳重踏实，您不可不去拜见他。”于是禅师便去拜见杨大年。杨大年问他，说:“素昧平生，见面也不认识，虽相隔千里之遥，却是同一做派。”禅师说:“近奉嵩禅师的指点，前来请教。”杨大年说:“真个脱空。”禅师说:“我前月才离开唐明嵩禅师。”大年说:“后悔刚才问您。”禅师说:“行家。”大年于是吆喝。禅师说:“就是这样。”大年又吆喝。禅师用手画一画。大年吐着舌头说:“真是一个高僧！”禅师说:“是什么话呢？”大年呼唤知客司，说:“快上茶，原来是同门的人。”

二二、芭蕉谷泉禅师

(倚遇上座)曰:“如何是庵中主？”师曰:“入门须辨取。”曰:“莫只这便是么？”师曰:“赚却几多人？”曰:“前言何在？”师曰:“听事不真，唤钟作瓮。”曰:“万法泯时全体现，君臣合处正中邪去也。”师曰:“驴汉不会便休，乱统作么？”曰:“未审客来将何只待？”师曰:“云门糊饼赵州茶。”(www.xing528.com)

译文:倚遇上座问芭蕉谷泉禅师:“恐怕您就是吧！？”禅师说:“进门后要仔仔细细地分辨清楚。”上座说:“恐怕这就是吧！”禅师说:“骗了很多人了！”上座说:“原来说过的话又在哪里？”禅师说:“原来听人说的，不一定真实，或许把钟听成了瓮。”上座说:“万法消失的时候显露真相，君臣默契的时候恰是中了邪。”禅师说:“你这笨汉不懂算了，不要乱说一通。”上座说:“不知客人来用什么招待？”禅师说:“云门糊饼赵州茶。”

二三、钦山文邃禅师

师与岩头、雪峰过江西，一到茶店吃茶次，师曰:“不会转身通气者，不得茶吃。”头曰:“若恁么我定不得茶吃。”峰曰:“某甲亦然。”师曰:“这两个老汉话头也不识。”头曰:“什么去也？”师曰:“布袋里老鸦虽活犹死。”头退后曰:“看！看！”师曰:“缙公且置，存公作么生？”峰以手划一圆相，师曰:“不得不问。”头呵呵曰:“太远生。”师曰:“有口不得茶吃者多。”

译文:文邃禅师和岩头、雪峰禅师经过江西，到一家茶店喝茶，禅师说:“不懂转身通气的人不许喝茶。”岩头说:“要是这样，我肯定喝不上茶了。”雪峰说:“我也一样。”禅师说:“这两个老汉连话也不懂。”头说:“到哪里去？”禅师说:“布口袋里的老鸦虽活着与死了一个样。”岩头退后说:“看！看！”禅师说:“缙公暂且不说，存公怎么样？”雪峰用手画一个圆，禅师说:“我还是要问。”岩头呵呵笑着说:“太远了。”禅师说:“有口而不能喝茶的人多的是！”

二四、小溪行传禅师

僧曰:“忽遇猛利者，还许也无？”师曰:“吃茶去。”

译文:有僧人问:“突然遇上凶猛敏捷的恶人，理睬不理睬他？”行传禅师说:“吃茶去！”

二五、杭州佛日禅师

来日普请，维那令师送茶。师曰:“某甲为佛法来，不为送茶来。”那曰:“奉和尚处分。”师曰:“和尚尊命即得。”乃将茶去作务处，摇茶瓯作响。山回顾，师曰:“酽茶三五碗，意在镢头边。”山曰:“瓶有倾茶势，篮中几个瓯？”师曰:“瓶有倾茶势，篮中无一瓯。”便行茶，时众皆举目。

译文:过后有一天，僧人都去参加生产劳动，总管叫佛日本空禅师去送茶。本空说:“我是来学习佛法的而不是来送茶的。”总管说:“这是夹山禅师的吩咐。”本空说:“既是夹山禅师的吩咐，我便送茶去了。”于是将茶送到僧人们干活的地方，把茶瓶摇得哗啦响。夹山回头望他，本空说:“酽茶三五碗，送给使镢头的人享用。”夹山说:“茶瓶已摆出倒茶的样子，你篮子中究竟有几个茶碗？”本空说:“茶瓶已摆出倒茶的样子，但篮子中没一个茶碗。”于是便给僧人们倒茶，大家便抬头望他。

二六、百丈安禅师

洪州百丈明照安禅师，新罗人也。僧问:“一藏圆光，如何是体？”师曰:“劳汝远来。”曰:“莫便是一藏圆光么？”师曰:“更吃一碗茶。”

译文:洪州百丈山的明照安禅师，是新罗人。有僧人问:“若收起佛、菩萨那一片佛光，什么是他的本体？”禅师说:“有劳你远道而来。”僧人问:“这便是收起那一片佛光么？”禅师说:“再喝一碗茶吧。”

二七、石门筠首座

筠首座者，太原人也。自至石门逾三十年，丛林慕之。有僧请吃茶次，问:“如何是首座为人一著子？”师曰:“适来犹记得。”曰:“即今又如何？”师曰:“好生点茶来！”

译文:石门筠首座是太原人。到石门为僧超过30年了，丛林僧众都仰慕他。有僧人请筠首座吃茶时问道:“您教化别人的招数是啥呢？”筠首座说:“刚才还记得。”僧人说:“现在咋样呢？”筠首座说:“好好沏茶吧！”

二八、芙蓉道楷禅师

(师)示众曰:“……今者辄学古人，为住持体例，与诸人议定，更不下山，不赴斋，不发化主。唯将本院庄课一岁所得，均作三百六十分，日取一分用之，更不随人添减。可以备饭则作饭，作饭不足则作粥，作粥不足则作米汤。新到相见，茶汤而已，更不煎点，唯置一茶堂，自去取用，务要省缘，专一办道。”

译文:道楷禅师指示众僧说:“……现在我们效仿古人，制定本寺寺规，与诸位约定:再不下山，不赶斋会，不派人去募捐化缘。只把本院庄课每年的收入，分作360分，每日取一份作寺院的用度，再不随人增减而增减。有条件吃干饭就煮干饭，无条件吃干饭就煮稀粥，无条件煮稀粥就熬米汤。对于来寺僧俗，只用茶汤招待就够了，再不破费搞什么煎点，只设置一个茶堂，让他们自己去取用，务必省俭，把心思用在弘扬佛道上去。”

二九、大洪庆显禅师

随州大洪庆显禅师，僧问:“须菩提岩中宴坐，帝释雨华。和尚新据洪峰，有何祥瑞？”师曰:“铁牛耕破扶桑国，迸出金乌照海门。”曰:“未审是何宗旨？”师曰:“熨斗煎茶铫不同。”

译文:随州大洪有个庆显禅师，有僧人问他:“须菩提于岩洞中坐禅，帝降下吉雨祥花。您新近占据了洪峰，有何祥瑞出现？”禅师说:“铁牛耕破扶桑国的沃土，跳出一轮太阳照亮了海门。”僧人说:“不明白基本意思是啥。”禅师说:“用熨斗与用茶铫子煎茶的味道是不一样的。”

三○、法云法秀禅师

僧问:“不离生死而得涅槃，不出魔界而入佛界，此理如何？”师曰:“赤土茶牛奶。”曰:“谢师答话。”师曰:“你话头道什么？”僧拟议，师便喝。

译文:有僧人问:“不脱离生死而能进入涅槃境界，不离开魔界而能进入佛界，其中有什么道理？”禅师说:“红土、茶和牛奶。”僧人说:“谢谢您的回答。”禅师却又问:“你刚才问我什么？”僧人正打算重复刚才的问话，禅师就吆喝了一声。

三一、雪峰思慧禅师

(雪峰思慧禅师)上堂说:“一切法无差，云门胡饼赵州茶。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惭愧太原孚上座，五更闻鼓角，天晓弄琵琶。”喝一喝。

译文:思慧禅师上堂说:“一切法都是一样，云门胡饼赵州茶。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太原的孚上座真惭愧，五更天听到鼓角响，天亮就拨弄琵琶。”说完吆喝了一声。

三二、云盖守智禅师

(云盖守智禅师)上堂，举赵州问:“僧向什么处去？”曰:“摘茶去。”州曰:“闲。”

译文:守智禅师上堂以赵州和尚为例对大家说:“赵州曾问一个僧人‘你到哪里去’。”僧人回答说:“摘茶去。”赵州说:“闲。”

三三、衡岳道辩禅师

南岳衡岳寺道辩禅师，僧问:“拈槌举拂即且置，和尚如何为人？”师曰:“客来须接。”曰:“便是为人处也。”师曰:“粗茶淡饭。”僧礼拜，师曰:“须知滋味始得。”

译文:有僧人问南岳衡岳寺的道辩禅师说:“拿起木槌举起拂子的事即姑且不论，请讲讲和尚该如何教化人？”禅师说:“客人来了就必须接待客人。”僧人说:“就是这样教化人？”禅师说:“待之以粗茶淡饭。”僧人行礼，禅师说:“必须知道那滋味才行。”

三四、法云杲禅师

法云佛照杲禅师，自妙年游方，谒圆通玑禅师……于僧堂点茶，因触茶瓢坠地，见瓢跳，乃得应机三昧。

译文:东京法云寺的佛照杲禅师，从青少年起就开始云游参学，曾去拜见圆通玑禅师……他在僧堂点茶，因为不小心将茶瓢碰落在地，见茶瓢落地后又弹了起来，于是豁然大悟而获禅机三昧。

三五、大沩祖瑃禅师

潭州大沩祖瑃禅师，福州吴氏子。僧问:“如何是沩山家风？”师曰:“竹有上下节，松无今古青。”曰:“未审其中饮啖何物？”师曰:“饥餐相公玉粒饭，渴点神云仓前茶。”

译文:潭州大沩祖瑃禅师，福州人，俗姓吴。有僧人问:“怎样才是沩山家风？”禅师说:“竹子总有上下节之分，而松树却没有从古到今都是青的。”僧人曰:“不知其中隐含了啥东西？”禅师曰:“饿了相公们吃玉粒一样的白米饭，渴了喝神云仓前茶。”

三六、兜率慧照禅师

(隆兴府兜率慧照禅师)上堂举拂子曰:“端午龙安亦鼓桡，青山云里得逍遥。饥餐渴饮无穷乐，谁爱争先夺锦标。却向干地上划船，高山头起浪。明椎玉鼓，暗展铁旗。一盏菖蒲茶，数个砂糖粽。且移取北郁单越，来与南阎浮提斗额看。”击禅床，下座。

译文:隆兴府的兜率慧照禅师，上堂举拂子说:“端午节龙安也赛龙舟，在青山白云里自在逍遥。饿了吃渴了喝快乐无穷，谁爱争先便可夺得锦标。继而改向陆地上划船，高山上卷起波浪。张扬地敲打玉鼓，暗暗地挥舞指挥旗。享用一杯节日的菖蒲茶和几个砂糖粽子。就移来北郁单越，与南阎浮提斗个高下。”击打禅床，离开座位。

三七、信相宗显禅师

(成都府信相宗显正觉禅师)南游至京师，历淮浙，晚见五祖演和尚于海会，出问:“未知关棙子，难过赵州桥。赵州桥即不问，如何是关棙子？”祖曰:“你且在门外立。”师进步，一踏而退。祖曰:“许多时茶饭，元来也有人知滋味。”

译文:成都府信相宗的显正觉禅师，向南游到了京城，经过淮、浙，晚年时在海会那个地方见到了五祖演和尚，禅师出来问:“不知关键所在就难过赵州桥，赵州桥且不问，什么是关键所在？”五祖说:“你暂且到门外站着吧！”禅师前进了几步，踏步而退。五祖说:“吃了很多日茶饭，原来也有人吃出了滋味。”

三八、天童了朴禅师

(庆元府天童慈航了朴禅师)上堂:“牛皮挽露柱，露柱啾啾叫。灯笼佯不知，虚明还自照。殿脊老蚩吻，闻得呵呵笑。三门侧耳听，就上打之绕。譬如十日菊，开彻阿谁要？呵呵呵！未必秋香一夜衰，熨斗煎茶不同铫。”

译文:庆元府天童慈航了朴禅师上堂说:“牛皮拴住露柱，露柱发出啾啾的叫声。灯笼假装不知道，虚幻的光还自顾照。屋脊立着一只老鸱吻，听到叫喊哈哈笑。寺门侧耳听听，就来回旋转。如同菊花盛开十日后，花败了有谁要？哎呀呀！难道秋菊的香味会一夜衰败，熨斗煎出的茶味哪能同茶铫煎出的茶味相比！”

三九、西岩宗回禅师

南剑州西岩宗回禅师，婺州人也。久依无示，深得法忍。因寺僧以茶禁闻有司，吏捕知事，师谓众曰:“此事不直之，则罪坐于我。若自直，彼复得罪，不忍为也。”令击鼓升堂，说偈曰:“县吏追呼不暂停，争如长往事分明。从前有个无生曲，且喜今朝调已成。”言讫而逝。

译文:南剑州西岩宗回禅师，婺州人。长久跟随无示，深得佛教的“忍”之法。因寺里一位僧人违犯了朝廷的禁茶法规，官吏就来追捕寺里的知事。禅师对大家说:“这事不说清楚，则罪名会加于我的头上；若自辩，他人又会获罪；我不忍心这样做。”于是令击鼓上堂，念了一个偈子，是:“县吏追呼不暂停，争如长往事分明。从前有个无生曲，且喜今朝调已成。”说罢便圆寂了。

四○、五祖法演禅师

(蕲州五祖法演禅师)示众曰:“十方诸佛，六代祖师，天下善知识，皆同这个舌头。若识得这个舌头，始解大脱空，便道山河大地是佛，草木丛林是佛。若也未识得这个舌头，只成小脱空。自谩去，明朝后日，大有事在。五祖恁么说话，还有实头处也无？”自云:“有。如何是实头处？归堂吃茶去。”

译文:蕲州五祖法演禅师开示僧众说:“十方众佛，六代的祖师，以及天下德行好、见识广的人，都凭据这个舌头说话。若了解这个舌头，便理解了大脱空的含义，便知道山河大地是佛，草木丛林是佛。若不了解这个舌头，便只能到小脱空。你们各自随便去吧，明天后天还有许多的事要做。我五祖法演这样说话有点不着边儿，还有没有实在的地方？”他又自语道:“有。怎样是实在的地方？那就是回到堂上去喝茶。”

四一、灵隐慧远禅师

(临安府灵隐慧远佛海禅师)上堂:“新岁有来由，烹茶上酒楼。一双有两脚，半个有三头。突出神难辨，相逢鬼见愁。倒吹无孔笛，促拍舞凉州。咄！”

译文:临安府灵隐慧远佛海禅师上堂说:“新年到来有来由，烹煮茶就请上酒楼。一双就是两只脚，半个却有三个头。突然出怪事神仙也糊涂，鬼怪也发愁。倒吹无孔的笛子，快节奏地伴着《凉州曲》跳舞。咄！”

四二、华藏宗演禅师

(常州华藏遁庵宗演禅师)腊旦，上堂:“一九与二九，相逢不出手。世间出世间，无剩亦无少。”遂出手曰:“华藏不惜性命，为诸人出手去也。劈面三拳，拦腮一掌，灵利衲僧，自知痛痒。且转身一句作么生道？巡堂吃茶去。”

译文:常州华藏遁庵的宗演禅师在年终祭奠时上堂说:“一九与二九，相逢不出手。入世或出世，不多也不少。”遂伸出手说:“我华藏不珍惜生命，为诸位出手了！劈面打三拳，朝腮帮击一掌，我不是拙笨的和尚，自然知道痛痒。退转一步该怎么说？巡视法堂然后吃茶去。”

(以上公案原文录自《五灯会元》)

本篇主要参考资料:

《庄子》、孟世杰《先秦文化史》、《晏子春秋》、《周礼·天官冢宰》、《茶经》、《尚书·顾命》、《诗经》、《史记》、《论语·八佾》、陶渊明《桃花源记》、朱彧《萍洲可谈》卷一、《天中记》、明·许次纾《茶疏·考本》、陈诗教《灌园史》、清·孔尚任《桃花扇·媚座》、清·袁于令《西楼梦·凌窘》、《梦粱录·嫁娶》、光绪《通州志》、光绪《蒙古志》、民国《归绥县志》、滕军《日本茶道文化概论》、《乐记》、李泽厚《中国古代思想史》、唐·陈藏器《本草拾遗》、唐·温庭筠《采茶录》、晋·陶谷《荈茗录》、唐·陆羽《茶经》、《中庸》、《山海经·中山经》、唐·白居易《与微之书》、黄宗羲《匡庐流记》、《紫阳民歌》、彭继光主编《湖南名茶》、《王船山诗文集》、《群芳谱》、宋徽宗赵佶《大观茶论·香》、《金陵琐事》、《西吴被乘》、屠本畯《茗笈评》、罗廪《茶解》、宗室文昭《古希瓦集》、罗廪《茶解》、北宋·蔡襄《茶录》、高濂《遵生八笺·饮馔服食笺上·茶泉类》、《全唐诗》、《全宋诗》、谢肇淛《五杂俎》、封演《封氏闻见记》、宋·审安老人《茶具十二图》、《帝京景物略》、《荀子·宥坐》、布鲁·赛维《建筑空间》、段玉裁《说文解字注》、张大复《梅花笔谈》、张源《茶录》、《云林遗事》、《东坡集》、《广阳杂记》、田艺蘅《煮水小品》、丁用晦《芝田录》、《天下名胜志》、松雨斋《运泉约》、《万花谷》、熊明遇《山茶记》、《六砚斋笔记》、《涌幢小品》、周辉《清波杂志》、《清稗类钞》、顾仲《养小录》、张又新《煎茶水记》、吕元中《丰乐泉记》、张邦基《墨庄漫录》、罗大经《鹤林玉露》、震钧《天咫偶闻》十卷《茶说·择水》、《氾胜书》、《拾遗记》、《海录》、曹雪芹《红楼梦》、《论语》、《武夷茶考》、《檀几丛书》、《诗·小雅·北山》、李肇《唐国史补》、《北苑别录》、《唐食货志》、《瑞草总论》、傅筑夫《中国封建社会经济史》第四卷、《唐书》、《旧唐书》卷一百六十九《郑注传》、令狐楚《请罢榷茶使奏》、《全唐文》卷五百四十一、《唐会要》卷八十七、仁宗嘉祐四年《通商茶法诏》、欧阳修《论茶法奏状》、夏茂卿《茶董序》、熊蕃《宣和北苑贡茶录》、《乾淳岁时记》、《宋史·礼志》、《宋朝纪事》、《甲申杂记》、《玉海》、《蔡宽夫诗话》、乾隆《钦定千叟宴诗集》、徐珂《清稗类钞》、《大清会典》、《白孔六贴》、杜鸿渐《送茶与杨祭酒书》、孙月峰《坡仙食饮录》、谈修《滴露漫录》、张舜民《画墁录》、《藏史》、《南唐书·契丹传》、《明史》、《明会典》、《博物典汇》、欧阳修《浮槎水记》、文天祥《指南录》、朱权《茶谱》、田艺蘅《煮泉小品·后跋》、鲁迅《1918年8月20日致许寿裳》、《荆州记》、《左传》、云南崩龙族《始祖的传说》、《图经》、《十洲记》、《湖州志》、《吴兴掌故录》、张陵《老子想尔注》、《云笈七签》卷五十六《元气论》、《管子·内业·心术》、《鶡冠子》、《抱朴子·金丹》、毛文锡《茶谱》、陈继儒《茶董小序》、闻一多《激进人生·庄子》、《晋书》卷四十九《阮籍传》、《三国志·蜀志》卷八《许靖传》、《晋书》卷四十五《刘毅传》、《后汉书》卷五十八《臧洪传》、卷一百《郑太传》、《文选》卷四十二《与侍郎曹长思书》、《海录碎事》、《洛阳伽蓝记》、朱肱《北山酒经》、苏鹗《杜阳杂编》、文震亨《长物志·香茗》、朱弁《曲洧旧闻》、刘鹗《老残游记》、李泽厚《美的历程·魏晋风度》、晋·刘勰《文心雕龙·原道》、《阳羡名陶续录》、宋·马端临《文献通考》、《老子》、《唐才子传》、《楚辞·远游》、《南史》卷六、《百丈清规》、《宋诗钞》、宋·道原《景德传灯录》、吴觉农《茶经述评》、陈椽《茶叶通史》、徐岩泉《六安州茶居士传》、郭明《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陶谷《清异记》、王镇恒、李槐松《九华山金地佛茶与文化》、唐·费冠卿《九华山创建化城寺记》、《青阳县志》、《九华山志》、《庐山志》、黄宗羲《匡庐游记》、《天台山志》、李日华《紫桃轩杂缀》、文水《峨眉山僧人与峨眉茶叶》、《峨眉县志》、冯时可《茶录》、《雁山志》、《大理府志》、《吴郡虎丘志》、屠长卿《考槃余事》、卜万祺《松寮茗政》、蔡君谟《茶录》、葛兆光《禅宗与中国文化》、《圆沉经》、《中国古典画论选译》、《五灯会元》、释慧皎《高僧传·释慧远》、赵福莲《茶与禅》、《茶博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