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意孤行苻坚攻晋
苻坚在诸胡中,尚为稍知治体者,然究非大器。
——吕思勉《两晋南北朝史》
公元382年,王猛死后刚刚八年,苻坚就把王猛的遗言忘到九霄云外,决定要攻打东晋。他在皇宫召集大臣商议,说:“我一辈子打仗打惯了,只想在有生之年能够统一天下。现在只有晋国还不肯降服,我打算率领全国兵马讨伐,你们认为怎么样?”
大臣们一听,纷纷表示反对。有个文臣权舆说:“晋国虽然弱小,但现在有谢安等大臣掌权,内部团结。攻晋恐怕还不是时候。”
武将石越又说:“晋国有长江天险作屏障,再加上老百姓都向着它,只怕我们打不赢。”
苻坚非常生气,大声斥责道:“长江天险有什么了不起,我有百万大军,把马鞭子投到江里,也可以把长江的水堵住。看他们还能拿什么来做屏障。”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了半天始终没有结果。苻坚不耐烦了,他让大臣们都散去,只留下他的弟弟苻融,说:“大事总是一两个人就能决定的,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苻融满怀忧虑:“我军连年征战,士兵都很疲劳,急需休整,还是缓一缓吧。”(www.xing528.com)
苻坚很是失望地说:“我们兵精粮足,对付弱小的晋国,哪有不胜的道理?你们怎么都这样懦弱,真叫我失望。”
苻融说:“陛下难道忘记王猛丞相临终前讲的一番话吗?我们现在最要紧的事,是铲除对我们怀有异心的投降贵族。现在京城里有这么多鲜卑人、羌人和羯人,他们要是趁陛下远征发动叛乱,那就坏了。”提起了王猛,苻坚一时没了话说,但他并没有真正听进去。以后的几天里,不断有大臣劝苻坚不要攻晋,他都一概不予理睬。
后来鲜卑贵族慕容垂进宫求见,苻坚又和他商议伐晋的事。慕容垂有叛变野心,就说:“强国吃掉弱国,大国并吞小国,这是自然的道理。现在我们秦国君明臣贤,又有雄兵百万,要灭掉小小的晋国,根本不成问题。陛下只要自己拿定主意,何必去问人别呢?”
苻坚听了慕容垂的话,高兴得眉开眼笑,说:“看来,只有你能和我一起平定天下啦!”他吩咐赏给慕容垂五百匹绸缎。
伐晋的事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连后宫也惊动了。苻坚的爱妃张夫人听说很多大臣都不赞成出兵,也耐心地劝他。苻坚说:“打仗是男人的事,你们女人不要插手。”
小儿子苻诜看到父亲要亲征,也劝他说:“苻融皇叔是最忠于父皇的,父皇为什么不听他的话?”苻坚就说:“国家大事,小孩子懂什么。”
他拒绝了大臣和亲人的劝说,决心孤注一掷,进攻东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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