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存不得田单术,齐国寻成一土丘。
——(唐)胡曾《咏史诗·即墨》
就在蔺相如逼着秦昭襄王在渑池会上敲瓦罐的时候,燕昭王去世了。这样一来,燕齐两国的局势急转直下。
原来乐毅打败了齐国,只剩下莒城和即墨两处还没有投降。即墨城里没有守将,有一个齐王远房亲戚,叫做田单,是带过兵的。大家就公推他做将军,带领大家守城。而乐毅希望能够收服齐国的民心,就不再攻打莒城和即墨,而是废除苛刻的法令,减轻繁重的捐税,用心安抚齐国人。
本来乐毅收服人心的策略是非常好的,但是就怕有人在后面捣鬼。
燕国的大夫骑劫对太子乐资说:“乐毅能在半年之内打下了七十多座城,为什么费了三年工夫还打不下两座城?我看他是想自己当齐王。”
太子非常同意,就把这话告诉了燕昭王。没想到燕昭王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我把乐毅当作恩人还怕不够尊敬,你们还要给他说坏话。就是他真的做了齐王也是应该的。”于是怒气冲冲地打了太子20板子,然后派使者到临淄去见乐毅,立他为齐王。乐毅诚惶诚恐地对天起誓,不愿接受。(www.xing528.com)
但是现在燕昭王死了,太子乐资即位,就是燕惠王。田单觉得反攻的时机到了。他暗中派人到燕国去散布谣言。燕惠王果然上当了,就派骑劫为大将,把乐毅换回来。乐毅叹了口气说:“我回去一定会没命,只是太对不起先王了。”于是乐毅就回到老家赵国去了。
骑劫接收了乐毅的军队,把乐毅的命令全改了,下令立即围攻即墨。田单让几个心腹扮作百姓,到城外去谈论。他们说:“以前乐将军太好了,抓了俘虏还好好地待他们,城里的人当然不怕了。要是燕国人把俘虏的鼻子削去,齐国人还敢打仗吗?”还说:“我们祖宗的坟都在城外,要是燕国军队刨起坟来,可怎么办哪。”
骑劫听到了传言,就真削掉了齐国俘虏的鼻子,又叫士兵把齐国城外的坟都刨了,把死人的骨头拿火烧了。即墨的人听说燕国的军队这么虐待俘虏,全愤恨起来。后来他们在城头上瞧见燕国的士兵刨他们的祖坟,就都大哭起来,咬牙切齿地痛恨敌人,一心一意地要替祖宗报仇。
田单见时机已到,就挑选了1000头牛,在牛身上披着一块布,上面画着大红大绿、稀奇古怪的花纹,牛犄角上捆着两把尖刀,牛尾巴上系着一捆浸透了油的麻和苇子。
半夜,齐国人把牛尾巴点上了火,1000头牛疯狂地向燕国的兵营冲过去。5000名齐国敢死队紧跟着冲杀上去。燕国的军队顿时乱作一团。
田单亲手斩了骑劫,几个月内就收复了所有失地。人们都拥护田单当齐王,可是他推辞了,把太子法章从莒城接到临淄即位,就是齐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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