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海外的悲悼萧红军:关于周先生的死,二十一日的报上,我就渺渺茫茫知道一点,但我不相信自己是对的,我跑去问了那唯一的熟人,她说:“你是不懂日本文的,你看错了。”虽然在三个月前向他告别的时候,他是坐在藤椅上,而且说:“每到码头,就有验病的上来,不要怕,中国人就专会吓唬中国人,茶房就会说:验病的来了,来了……”红10月24日编者按:这是萧红女士在日本得到鲁迅先生逝世的消息后,写给她的恋人田军的信。
海外的悲悼
萧 红
军:
关于周先生的死,二十一日的报上,我就渺渺茫茫知道一点,但我不相信自己是对的,我跑去问了那唯一的熟人,她说:“你是不懂日本文的,你看错了。”我很希望我是看错,所以很安心的回来了,虽然去的时候是流着眼泪。
昨夜,我是不能不哭了。我看到一张中国报上清清楚楚登着他的照片,而且是那么痛苦的一刻。可惜我的哭声不能和你们的哭声混在一道。
现在他已经是离开我们五天了,不知现在他睡到那里去了?虽然在三个月前向他告别的时候,他是坐在藤椅上,而且说:“每到码头,就有验病的上来,不要怕,中国人就专会吓唬中国人,茶房就会说:验病的来了,来了……”
我等着你的信来。(www.xing528.com)
可怕的是许女士的悲痛,想个法子,好好的安慰着她,最好是使她不要静下来,多多的和她来往。过了这一个最难忍的痛苦的初期,以后总是比开头容易平伏下来。还有那孩子,我真不能够想像了。我想一步踏了回来,这想像的时间,在一个完全孤独了的人是多么可怕!
最后,你替我去送一个花圈或是什么。
告诉许女土:看在孩子的面上,不要太多哭。
红 10月24日
编者按:这是萧红女士在日本得到鲁迅先生逝世的消息后,写给她的恋人田军的信。因为路远,我们来不及叫她给《中流》专号写稿,便将这信发表了,好让她的哭声能和我们的哭声混在一道。
(1936年11月5日上海《中流》半月刊第一卷第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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