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略)
《水浒传》上宋江三打祝家庄,两次都因情况不明,方法不对,打了败仗。后来改变方法,从调查情形入手,于是熟悉了盘陀路,拆散了李家庄、扈家庄和祝家庄的联盟,并且布置了藏在敌人营盘里的伏兵,用了和外国故事中所说木马计相像的方法,第三次就打了胜仗。《水浒传》上有很多唯物辩证法的事例,这个三打祝家庄,算是最好的一个。
——摘自毛泽东1937年8月《矛盾论》(见《毛泽东选集》第2版,第1卷,第3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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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第47回到50回,围绕梁山义军同祝家庄豪强势力间的矛盾斗争,展开了绘声绘色的叙述。“三打祝家庄”成为这部小说最著名的故事情节之一。毛泽东很喜欢这段故事,多次评论和发挥它的含义。几次评论,都着重谈到它在解决矛盾问题上的方法论意义。
1937年在《矛盾论》里的评论,主要是立足于哲学角度,以说明要解决矛盾,首先要“从调查情形入手”,认识矛盾的特殊性。前两次打祝家庄失败,就是因为“情况不明,方法不对”。
1942年10月,延安平剧院成立不久,毛泽东又指示,让该院根据1937年他在《矛盾论》中对《水浒传》中三打祝家庄故事的分析,创作剧本。1944年7月初,正式成立了《三打祝家庄》剧本小组,并从毛泽东那里借来了120回本的《水浒传》,构思中又得到齐燕铭的帮助。毛泽东在听取创作汇报时,再次指示:该剧要写好这样三条:第一,要写好梁山主力军,第二,要写好梁山地下军,第三,要写好祝家庄的群众力量。1945年2月22日,该剧在延安公演,毛泽东写信祝贺:“我看了你们的戏,觉得很好,很有教育意义。”很明显,毛泽东在这里说的“教育意义”,已不单是在方法论方面,重点在各种力量在解决同一矛盾时的相互配合。编导者之一李伦在1945年10月2日《解放日报》发表文章便谈到其创作构思:“我们认为这样两个观点是首先要确定的:第一,梁山与祝家庄的斗争应该是一个阶级斗争,在这个斗争里面应该表现出群众的力量;而《水浒传》却强调了梁山的‘好汉集团’的性质,在具体斗争中也忽视了广大群众,只强调了英雄好汉个人的作用。第二,《三打祝家庄》这一段是以农民战争的史实来表现一个运用政策的范例,在这里面应该写出运用政策的主动性及其重大的效果,应该写出一些可做范例的地方供人思考。而《水浒传》上却把政策写成是太偶然的,有时又写成是毫不自觉的。”根据这两点,编导者仔细研究了原有的素材和类似的农民战争的实例,写出了提纲和草稿。在这个基础上,经过多次的座谈和讨论,进一步弄清了这样几个问题:梁山的政策是从实际的战斗经验和对于敌情的调查研究后产生的,还是由宋江、吴用等主观想象所产生的;梁山运用政策是完全根据自己的主观愿望去驱使敌人,还是顺应敌人的发展规律来进行自己的工作;里应外合的胜利,主要是依靠梁山的人马,还是主要依靠庄内起义的农民……对此,时任中央城市工作部负责人彭真谈的观后感或许是有代表性的:《三打祝家庄》的演出证明平剧可以很好地为新民主主义、为人民服务,特别是第3幕对于抗日斗争中收复敌占区城市的斗争,是有作用的。对《水浒传》里三打祝家庄故事的意义的这种引申,显然与当时面临的主要斗争任务有关。
1942年11月12日毛泽东在一次讲话中再次讲到三打祝家庄的故事。他借用三打祝家庄的故事,是强调统一战线的重要性,强调合法的斗争和秘密的斗争必须结合起来,因为“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孙新、孙立等假装投降祝家庄,里应外合,最后破了这个庄子,恰恰说明了这一点。
毛泽东1959年2月的一次讲话中又一次讲到三打祝家庄的故事,背景是纠正1958年“大跃进”的弊端。他借三打祝家庄的故事,来提醒全党要善于发现矛盾,认识矛盾,解决矛盾,处理好现实中存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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