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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 Scott:陶艺生涯四十年

时间:2023-05-04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陶艺生涯四十年My Forty Years Career of Ceramic ArtSam ScottSam Scott美国职业陶艺家我在华盛顿西雅图读高中的时候,选了一门陶艺课程。Bob当时是华盛顿大学陶艺系主任,系里当时包括Howard Kottler教授和Patti Warashina教授。最初,是Bob作品中那令人难以置信的绘画吸引了我,他的指导和帮助为我接下来38年的陶艺装饰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我的三位老师教给我很多陶瓷技巧和陶瓷历史方面知识,但是Bob对我的陶艺生涯的影响是最大的。

Sam Scott:陶艺生涯四十年

陶艺生涯四十年

My Forty Years Career of Ceramic Art

【美】Sam Scott

Sam Scott 美国职业陶艺家

我在华盛顿西雅图读高中的时候,选了一门陶艺课程。从那时候开始我发现陶艺将会是我发挥创造力的最好媒介。1971年,我在寻找一所四年制大学攻读陶艺专业的时候,是Bob Sperry在当地画廊的作品把我指引到了华盛顿大学。Bob当时是华盛顿大学陶艺系主任,系里当时包括Howard Kottler教授和Patti Warashina教授。最初,是Bob作品中那令人难以置信的绘画吸引了我,他的指导和帮助为我接下来38年的陶艺装饰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大学期间,我努力提高拉坯技巧和学习釉料化学知识。我的三位老师教给我很多陶瓷技巧和陶瓷历史方面知识,但是Bob对我的陶艺生涯的影响是最大的。他教会我如何用动物的毛发(通常是鹿的尾巴毛)来制作毛笔。我用这些特制的毛笔和在市场上买的日本的烟灰墨和水彩画毛笔来描绘出独特风格的图案和抽象设计。同时我还在学习使用白色、黑色、绿色和蓝色的化妆土来装饰炻器。这种装饰方法和使用毛笔绘画不同,但都是采用了抽象的图案和设计来装饰作品表面。

1975年,我本科毕业并获得陶瓷专业学士学位,准备成立一个自己的工作室。这个时候我和戴安娜结了婚,买了房子和工作室,建了一个65立方英尺的气窑。我开始创作,我的作品大部分是直接在透明釉上绘画。到70年代末,我在画廊举办展览,在艺术节上出售我的作品并且进行作坊示范表演。我还开始在美国西北部地区当客座老师,到现在我还在西雅图以北的海岸线社区学院当老师。

随着工作室工作逐步稳定下来,我开始专注于建立我的釉上彩绘风格,这是我在大学时候就开始钻研的问题。我的作品基本上是实用陶瓷。利用我自做的和市场上买的毛笔,我希望用图案装饰来增强作品的艺术效果和立体感。我用铁的氧化物,金红石和钴调制出蓝色、棕色、绿色和类似锈斑的橙色。和釉料相比,我更喜欢用氧化物,因为釉料和颜色结合经过烧制后会产生一种水彩画的效果。我的造型很规整很紧凑,表面光滑,这样我的装饰和瓷器就能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到了80年代,我开始探索使用比较复杂的造型,比如增加把手等。我做好造型,素烧一遍后放在一边,直到我找到一种合适的釉来和它配对。由于我之前的装饰风格不大符合这些新的造型,所以我开始寻找不同的装饰釉料。就在我筛选到只剩下几种颜色的时候,有一天我的女儿汉娜让我用红色和白色涂料以泼墨方式去装饰她的百叶窗。我正泼着,突然意识到我其实可以用类似的方法去装饰那些新的造型。首先我要配制一种乌光釉(看起来像黑色喷漆一样的),然后在上面画红色和白色的釉上彩。不久,我就配制出了一种几乎没有反射的深黑色釉,简直是完美!我用这种釉做了一系列作品,自我感觉良好。我本来也觉得我的绘画不适合用在这些造型上,所以我也不着急,但是我相信我迟早会找到一种合适的装饰方式。我继续在黑釉上进行釉上彩绘。经过一番试验,我发现在黑釉上再施一层透明釉后会生成黑色光泽或者鲜绿色。这种光泽和乌光釉所形成的对比正好和我的造型和设计完美结合,于是我开始大量使用泥浆、浇釉和倒釉的方式来装饰我的作品。

与此同时,80年代中期之前,我一直运用一种技巧,就是把透明釉倒在坯体上形成类似水滴的形状,这样有些地方会没有釉。我注意到,我的毛笔落在釉上或是坯体上会对氧化物的颜色产生影响。这种影响很微妙,但是却提高了作品的深度,使作品的颜色和质地更富于变化。

我作品的下一个发展是倒釉技巧,我已经掌握了如何控制釉料流动从而在作品中形成乌光釉的黑和坯胎的亮白的反差。我首先在拉坯机上拉出各种流畅、光滑和经典的造型,然后在上面倒上黑色釉形成各种生物形态的形状。釉的形状可以由釉的粘稠度、坯体的造型和控制釉料在坯体上的流淌角度来控制。主要的对比是黑白颜色的对比,但是有釉的地方和没有釉的地方也存在细微的纹理差别。整个90年代,就像我的绘画图案一样,这种装饰技巧成为了我作品的标志性风格。

到了21世纪初期,我开始探讨将拉坯机拉出来的紧致坯体和手塑形成的疏松坯体结合从而形成一个整体。比如一个花瓶,拉坯成型的瓶体搭配的却是手塑的带皮肤般质感的瓶颈,从而形成机械化和原始状态的反差。我把瓶体和瓶颈接在一起,一方面制造明显的接痕,增加瓶颈的裂缝并涂上黑色污渍,另一方面瓶体则采用倒釉的方式装饰。釉分别从瓶底和瓶口流下,通过控制釉的流动来增强作品的视觉冲击力。往往作品的造型决定了倒釉的过程,所形成的重叠图案能把作品的造型和表面装饰有机地统一起来形成一个整体。这些作品和我平时采用的方法不同,但是却取得了巨大成功。(www.xing528.com)

我一直在探索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装饰方法(釉上彩绘和乌光釉倒釉),做出来的作品让人想不到是同一个艺术家的创作。但是,我的所有作品有一点是一致的,那就是造型。虽然蓝色、棕色和绿色的图案和倒釉产生的黑白对比没有任何联系,但是我的作品造型一直是大致相似的。大概也就只有当我在拉坯机上拉坯的时候才能告诉别人说这些作品真的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了。但是在我的整个陶艺生涯中,我的目标一直是在创作器物时将技巧和直觉经过整合然后应用于作品的创作当中。

20世纪90年代,我一直在做方形泥板(9英寸×12英寸),在未干的泥板上压印出图案和纹理,然后把图案涂黑并凸显出来。不幸的是,这种压印方法经常导致泥板开裂。试验了一段时间后我决定放弃。到2006年,我又开始尝试新的方式,我把兴趣点转向了对美国社会产生重要影响的科技手段。为了解决开裂问题,我放弃了泥板,采用拉坯成型的盘子。我希望拉坯成型的盘子的颗粒成分分布能阻止开裂,结果居然成功了!而且我发现,我对盘子更熟悉从而能够更容易地实现我的装饰想法。这些盘子都是用高温瓷泥拉坯成型的,然后在上面压印出熟悉的纹饰、图案和科学符号。我利用材料的特性来形成永久的记录,就像当代化石一样。接下来我给盘子施一层黑色釉后烧至12号温锥温度,把纹饰牢牢地锁定在亮白的坯体上。我一般选择12英寸盘,因为它让人回想起传统的“纪念盘”。

每块盘子都在记录一件事情,去引起人们对自己所做出的决定、产生的思想和造成的影响进行反思。人类活动已经改变了我们居住的地球,但主要的问题是,我们是否可以利用科技减少或者纠正这些改变?这一系列的作品获得了不少奖项,其中几件作品被博物馆收藏馆收藏,其中包括美国陶瓷艺术博物馆。其中有四块盘子将会在2010年全国陶艺教育委员会的展览“地球事件”中展出。

对于艺术家个人而言,作品当然是关注的重点。但是一个艺术家要想在21世纪的今天获得成功,就不得不关注作品之外的各个因素。其中市场营销和树立声誉都是非常重要的。近年来,陶艺已经从画廊转向了网络,从幻灯片变成了数码照片。我还记得当年在桌面上拍摄的幻灯片都可以在杂志上发表,但现在的标准要高得多了。数码照片给大家带来巨大好处的同时,也给那些用了几十年幻灯片的艺术家们带来巨大的烦恼,但是要想把自己的作品带给大众,艺术家们就必须适应时代的潮流并做出相应的改变。

找到属于自己的风格是最重要的,但是树立自己的声誉也是必不可缺的。在画廊举办展览,在书和杂志上刊登作品,参加区域、全国和国际比赛等都是有效途径。而在21世纪的今天,依靠网络的推广也显得尤为重要。

在从事陶艺的第一个十年内,我经常在美国西北地区的画廊举办个展或者参加联展,同时我还在多个学校上课以及经常去表演交流。我在我们那片也算小有名气了,经常参加社区的陶艺活动。20世纪80年代,我的三个孩子:Jeremiah,Hannah和Jacob先后出生,我开始把主要精力放在工作室,减少了宣传活动。准备展览、参加比赛和出版文章都是很耗时间的。那时候我可以把做出来的所有作品都卖掉,以此作为家庭收入的主要来源,因此我需要努力创作,同时还需要花时间陪伴家人。80年代和90年代初,我很少举办个展,但是我仍然时不时地参加陶艺圈的活动,参加联展等。虽然我没有很积极争取机会,但我还是应邀参加了Smithsonian's Renwick画廊展览,同时我的作品还在《陶瓷月刊》和《Bon Appetite》杂志上发表。

到了90年代末,随着我的儿女长大成人以及我妻子的收入的增长,我开始投入更多的精力去树立我的声誉,提高我的作品知名度。我参加全国范围的展览和比赛,把作品照片寄给杂志社。我发现,参加这些活动所需要的精力远比我想象的要多,但是我在作品出版方面倒是取得了很大成功。2000年,我创建了自己的网站,www.samscottpottery.com。我的作品也出现在重要的全国展览上并赢得了不少奖项。展览主要包括:2010年费城的NCECA邀请展,2009年加州Walnut Creek的美好的事物展,2008年宾夕法尼亚Wayne工艺形式展,2007年康涅狄格州Guilford北美功能陶艺双年展,2007年肯塔基州Louisville的NCECA全国陶瓷双年展,2006年宾夕法尼亚州Lancaster的第十四届全国绝对实用陶艺展以及华盛顿州Bellevue艺术博物馆举办的回顾过去展望未来展。

我的作品曾在《陶瓷月刊》和《黏土时报》上出版,同时还刊登在各种书籍上,如:Matthew Kangas写的《Robert Sperry光明的深渊》,Robin Hopper写的《装饰》,Paul Lewing写的《中国颜料和釉上彩》以及《500杯:经典造型的当代表现》和《500盘和战马》。

我的作品还被各大收藏馆收藏,其中包括: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当代陶瓷国际博物馆,加利福尼亚州Cal Poly Pomona的Dee Roy 和 Mary M.Jones永久收藏馆,加利福尼亚州Pomona的美国陶艺博物馆,伊利诺伊州Itasca的Nidec-Shimpo优秀传统公司收藏馆,华盛顿西雅图的Harborview西北当代陶瓷艺术收藏馆和日本Hekinan的Edmonds收藏馆。

下面是我获得的部分奖项:2009加利福尼亚州美好事物展协会奖(2009),2009布宜诺斯艾利斯第四届当代国际陶艺双年展评委会特别奖,2009加利福尼亚州油墨和黏土展荣誉奖,2007得克萨斯州墙上的陶瓷展一等奖,2007内华达州Vasefinder展览国家一等奖和2006宾夕法尼亚州第十四届全国绝对功能陶艺展创始人奖。

我的陶艺生涯40年,从经济角度来讲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或许它能提供一个表达思想的自由空间,但是经济方面就不是那么自由了。做陶艺是一个需要独特创意的体力活动。从材料成型、上釉、烧窑、包装运输、拍摄照片到作品营销都是需要费时费力的。但是,这个过程却使我的生活充满了创造力。我的工作室就在家里,这样我能一直陪伴在家人身边。这份事业不但给我的生活带来艺术享受,同时我也给他人的生活带来了艺术享受。读大学的时候,我从Bob Sperry那里学到了诚实做人、努力工作就会取得成功。现在我慢慢意识到,在激情追求工艺的完美和探索新的发现的过程中,黏土、艺术家和个人被融合在一起,形成一个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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