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心性本觉与顿悟成佛
“明心见性”、“顿悟成佛”是慧能所创立的禅宗哲学的主题思想,具体表现为三个命题:一是“自性是佛”的佛性论,认为众生觉悟解脱的可能性或成佛的根据问题在于自己的本心;二是“无修之修”的方法论,认为修行实践的方法——“心法”应当是自主的,并没有通行固定的模式;三是觉悟解脱的境界问题,认为“平常心即道”。以下就从这三个方面介绍禅宗的明心见性思想。
一、自性是佛的佛性论
“心性”是禅宗思想中的中心概念,也是中国文化中的重要概念。在中国文化中,“心”与“性”二者有着本质的区别。心虽是泛指主体之精神现象,却常与染污的烦恼或妄念有关。而“性”则是指向“本质”、“理”、“本体”之义。当性与心连用时,一般指人心的本体方面,即心之清静或智慧的本性。佛教认为,诸法之“性”为空,而人之自性与世间万法在“性体”的层面上是相通的,故“见性”意谓着彻见诸法界之实相,见“性”就能成佛。
禅宗所讲“明心见性”,有两个层面的含义:一是指修行由心入手,直视人的本来面目——对“自性”(空性)的洞见即觉悟。故心为万法之根本。另一方面,禅宗进而认为,人人皆有佛性,自心(性)本来清静,只是由于后天烦恼的掩盖,遮蔽了人心的本来面目。故禅之修行颇类似于孟子所谓的“求放心”,以回归人的本来面目。
禅宗认为自性是佛,人的本性就是佛性。所谓佛性,就是指众生本具的成佛的可能性,即成佛之正因,又名如来性或觉性。《大般涅槃经》中所说的“一切众生悉有佛性,乃至一阐提等亦有佛性”(10)的主张成为中国佛性论的主流观点。慧能称这种佛性为“菩提般若之智”,认为“菩提般若之智,世人本自有之;只缘心迷,不能自悟,须假大善知识,示导见性。当知愚人智人,佛性本无差别,只缘迷悟不同,所以有愚有智。”(11)在慧能看来,佛性人人具有,换言之,人在佛教觉悟的本性上是一律平等的。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不在于是否具备佛性,而在于佛性的迷与悟的不同。
由此,慧能提出了对后世影响最深远的“顿悟成佛”说:“不悟即佛是众生,一念悟时,众生是佛。故知万法尽在自心,何不从自心中顿见真如本性?”(12)慧能的“顿悟成佛”说虽然源自各大乘经典,但又与传统佛教的观点有所不同,是在吸收并改造传统思想的基础上建立的。此说的思想根基为“心性本觉”,亦即认为一切众生心体本来具有觉悟成佛之智慧,成佛就在于能否于当下体认本觉之心性这一事实。所谓修习,也就是要摈除一切遮蔽自性的邪见烦恼和愚痴迷妄,从而显现本有之觉性。而显示本觉心性之关键,无须长期修习,只须刹那间的直觉体悟。一旦突然领悟,便是成佛之时。亦即所谓“前念迷是众生,后念觉是佛圣”。慧能临终前付嘱弟子时,又对“顿悟成佛”说的涵义作了总结性的表述:“汝等谛听。后代迷人,若识众生,即是佛性,若不识众生,万劫觅佛难逢,吾今教汝识自心众生,见自心佛性,欲求见佛,但识众生。只为众生迷佛,非是佛迷众生。自性若悟,众生是佛,自性若迷,佛是众生。自性平等,众生是佛,自性邪险,佛是众生,汝等心若险曲,即佛在众生中。一念平直,即是众生成佛……汝等自心是佛,更莫狐疑。”(13)由此足见“顿悟成佛”之旨在其全部理论体系中所居位置的重要性。
既然自性是成佛的根据,所以禅宗反对依靠外力或遵循外在的规范,而强调自信心,主张修行实践必须自立自主。一切修行实践的内容、动力、法则、目标等都系于主体之自心,而不在主体自心之外。正如慧能所说的“自悟自修”、“自性自度”。禅宗所谓的解脱实际上最终是靠“自我解脱”,“佛向性中作,莫向身外求”(14)。既然智慧觉悟与烦恼共俱于人心,那么每个人是解脱成佛还是沉迷三界六道,都是由其人之自心所决定的。人的一切善恶行为,其相应后果就取决于如何运用自心(性)。因而,“自心”为万法之根本,它既是禅宗学人修习的出发点、下手处,也是修行指向目标之所在。
慧能之后,南宗的禅师们把修行实践的主体原则进一步推向极端,甚至由此断言“法由心生”、心即是法。如马祖道一说:“一切法皆是心法,一切名皆是心名,万法皆从心生,心为万法之根本。”(15)
二、无修之修的方法论
禅门的“顿渐”之争表明了禅门南北宗在修行方法论上的对立。禅宗的修行方法被称为“心法”。然而,与传统佛教的读经坐禅的思维和修习方法不同,禅宗主张“明心见性”,强调“不立文字,直指本心”,因而自以为他们所讲的佛法是“超佛越祖之谈”的“教外别传”。那么其所谓“心法”包括哪些内容呢?
慧能在阐述其立教宗旨目的时说:“本来正教,无有渐顿。人性自有利钝,迷人渐契,悟人顿修。自识本心,自见本性,即无差别。……善知识,我此法门,从上以来,先立无念为宗,无相为体,无住为本。”(16)
正是因为强调自我解脱在修行中的根本目的,所以在具体的修行方法上,主张法无定法,实乃“无法之法”,或称“无修之修”。慧能认为,正法本来无有顿渐之分,然人性自有利钝,迷人渐修,悟人顿契。自识本心,自见本性,即无差别,所以立顿渐之假名。因此主张:“无念为宗,无相为体,无住为本。”所谓无念并非要求人们着意去除自然之念,而是在于(念)不依境起,不随法生,亦即“自性起念”,即真如佛性的运用;“无相”指“于相而离相”。意指修行者虽身处世间,为声色诸相所包围,却能躬身自省,自悟“性体清净”,对外境能不予计较,不生执着,当下则可解脱烦恼。“无住”是指能于“一切法上,念念不住,即无缚也”,即可使思想不受束缚,而得解脱。无念、无相、无住三者关系密切,是相互作用的。三者并举,只是侧重点不同,无念侧重于主体的心念起灭,无相侧重于客体的真实本质,无住则侧重于主体面对客体时的无系无缚。究其实,三无法门既是一而三的,也是三而一的。
上述“三无”的概念原本分别出自《金刚经》和《维摩诘经》,慧能将其运用于禅法(心法),成为指导禅僧修行的全新的理论和方法,即禅宗用以反对通行的固定不变的修行方法。慧能的大弟子南岳怀让的《语录》中记载:“马祖(道一)居南岳传法院,独处一庵,惟习坐禅,凡有来访者都不顾……一日将砖于庵前磨,马祖亦不顾。时既久,乃问曰:‘作什么?’师云:‘磨作镜。’马祖云:‘磨砖岂能成镜?’师云:‘磨砖不能成镜,坐禅岂能成佛?”’(17)说坐禅不能成佛,是说道不可修。这是马祖悟道前的经历。马祖得道后,有人问他“如何是修道”,他回答说:“道不属修。若言修得,修成还坏,即同声闻。”有修之修,是有心的作为,就是所谓“有为”。“有为”是生灭法,是有生有灭的,所以修成还会坏灭。黄檗(希运)云:“设使恒沙劫数、行六度万行,得佛菩提,亦非究竟。何以故?为属因缘造作敞。因缘若尽,还归无常。”又说:“诸行尽归无常,势力皆有尽期。犹如箭射于空,力尽还坠,都归生死轮回。如斯修行,不解佛意,虚受辛苦,岂非大错?”(18)有心的修行,是有为法,其所得亦是万法中的一法,不是超乎万法者。超乎万法者,就是禅宗所谓“不与万法为侣”者。
那么如何看待传统的佛教经典文字及言教呢?禅宗以心为万法之根本,则佛教的经典教义亦依于人、取决于人。《坛经》云“一切经书及文字,小大二乘十二部,皆因人置”。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禅宗宣称“不立文字,直指本心”。因此,禅宗自称为“超佛越祖之谈”,它所把握的是第一义或第一句(“本心”),在佛法则称为“究竟义”、“不可思议”。从思想方法(言道方式)、教学方法上来说,禅宗所说的“不立文字,直指本心”包含以下几个层次的内涵:
第一,“第一义”不可言说,只可体悟。法眼文益禅师在回答“什么是第一义”时,常说“我向尔道,即是第二义”。因为第一义所拟说者不能说是心,亦不能说是物,称为恁么即不是,即称为不恁么亦不是。如拟说第一义所拟说者,其说必与其所拟说者不合,所以禅宗说:“有拟议既乖。”因此第一义不可说。故对任何问题之最佳回答为“不××”,而非“是××”。
第二,说不可说。虽然“不立文字,直指本心”,然而慧能又说:“直道不立文字,即此不立二字,亦是文字,见人所说,便即谤他,言着文字。”(19)第一义不可说,但又不能不说,故禅宗自有其独特的不违背第一义的言语(说)方式,其叙说方式主要采取的是否定(遮诠)的办法。即是对对象无所肯定、无所执着的否定式表达。第一义虽不可说,“超佛越祖之谈”虽不可谈,但总须有方法表现之。不然则即等于没有第一义,没有“超佛越祖之谈”。其实说第一义不可说,这就是用“遮诠”来说第一义。说“超佛越祖之谈”不可谈,这就是用“遮诠”谈“超佛越祖之谈”。因为人们若了解为什么不可说不可谈,他也就了解第一义,了解“超佛越祖之谈”了,这就叫“不道之道”。从这个意义上说,禅宗的否定、破执的意义十分鲜明。但需要注意的是,禅宗讲遮诠,正如吉藏所说“言其非有,明其非是有,非谓是非有;言其非无者,明其非是无,非谓是非无。”如若执着于否定,那也就变成了另外一种肯定了。在中国禅宗思想中,遮诠手法十分常见,可以说比较典型地体现了佛教哲学中“遮诠”方式的运用。
另外,中国禅宗还强调“对法”的运用。“忽有人问汝法,出语尽双,皆取对法,来去相因。究竟二法尽除,更无去处。”(20)《坛经》“付嘱”部分所言“三十六对”:如“问有对无,问无对有,问凡对圣,问圣对凡”;其结果则是有无凡圣之执皆去,如此方合乎中道。然不立二边,则无由见中,故知欲显中道,必由边义。可见对法的目的,是对了达到双非双谴的结果。因此,对法在本质上还是中道及遮诠的另一种表达。
第三,从体裁上来说,早期的“禅说”(即通过语言文字习禅、教禅)主要表现为“语录”,“灯录”。至宋时,并逐渐形成了以不点破为原则,“绕路说禅”的文字禅,如“公案”、“评唱”(谒颂、诗歌)、“击节”等。宋代文字禅的产生和发展始终是与“公案”相结合,成为了教禅和学禅的基本资料。在禅宗的《灯录》中,人们随处可以看到各种各样希奇古怪的问答,而禅师们则都是在这种看来违背常识、不合逻辑的希奇古怪的问答中获得解悟。
除了禅宗常用“语录”、公案之外,禅宗还有很多与传统佛教之坐禅、读经不同的,诸如棒喝、“机锋”等灵活多便的教育方法,这些形式虽非语言文字之“言教”,然亦可视为禅门独特的“言语活动”方式。禅家宗匠接引学人时,为杜绝其虚妄思维或考验其悟境,或用棒打,或大喝一声,以暗示与启悟对方。《碧岩录》之第二则公案曰:“直饶棒如雨点,喝似雷奔,也未当得向上宗乘中事。”相传棒之施用,始于唐代德山宣鉴与黄檗希运;喝之施用,始于临济义玄(或谓马祖道一)。故后来有“德山棒、临济喝”之称。以后禅师接引学人,多棒喝交施,无非欲藉此屏蔽语言文字之障,促人觉悟。意在说明,禅悟不是理智合逻辑推理的结果,而是内心直接把握的自我体验。
总之,禅宗称文字所说皆为“戏论之粪”。因此,最终还是需要一一搬出,予以否弃的。语言只是一种达到目的(道)的手段,而悟道之后,语言往往又成了累赘,故需“过河拆桥”。
禅宗反对执着,亦即反对将话说死,另一方面又主张“生语”。有僧问马祖“何为佛”,马祖回答说:“即心即佛”。而在另外一个场合,有僧人问他:“和尚为什么说即心即佛?”答:“为止小儿啼。”曰:“啼止时将如何?”曰:“非心非佛。”(21)在禅宗看来,凡对于第一义所拟说者作肯定,以为其一定是如此如此者,都是所谓死语。作为死语的人,用禅宗的话说,都是该以棒喝唤醒之。马祖在此说“即心即佛”,只是如同儿戏一般,并未对第一义有所肯定;当他说“非心非佛”亦然,因为它并不肯定第一义所拟说者是“非心非佛”,只是说,不能说第一义所拟说者是心是佛,故所说皆是生语——生即活之意,生机,生活、生意盎然正是禅意之所在。
三、平常心即道:禅宗的境界论
禅悟(修道)之结果,即禅宗所说的成佛即修得一颗平常心,因为“平常心是道”。意思是说,日常生活中所具有之根本心,见于平常之喝茶、吃饭、搬柴、运水处,皆与道为一体。平常心,指行、住、坐、卧等四威仪之起居动作,而此四威仪乃为真实之禅。慧开《无门关》第十九则有一颂曰:“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便是这种禅境的真实写照。
“平常心是道”这句流传千古的名言,是马祖道一最早提出的。《景德传灯录》卷二十八记载了江西马祖道一禅师之示众语云:“道不用修,但莫污染。何为污染?但有生死心,造作趣向,皆是污染。若欲直会其道,平常心是道。”“谓平常心,无造作、无是非、无取舍、无断常、无凡无圣。……只如今行住坐卧、应机接物尽是道。”后来南泉普愿接化赵州从谂时亦用此句。赵州问南泉:“如何是道?”泉云:“平常心是道。”(22)由此,“平常心是道”成为禅林一著名公案和习惯用语。
禅门中人经常说:“饥来即食,困来即眠”,“担水砍柴,无非妙道”,这实是悟道之所得,即“平常心”。然而,真正拥有平常心者其实很不平常,是经过长期修持的结果。“平常”,是平稳常住的意味,是远离生住异灭等诸相即得道后的精神境界,而决非常人所津津乐道的那个平常心了。马祖及南泉和尚在这里所开示的“平常心”,既非凡,又非圣。非凡,即非众生们的烦恼心、机巧心;非圣,即非圣贤们的种种胜见、胜解。非凡不难接受,非圣则易使人不知所以。其实,这个原则在大乘佛教的经典里早已广有言说,如《金刚经》说“如来所说法,皆不可取,不可说,非法,非非法”,因此,佛说“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生无所住心。”此“无所住心”,即为马祖和南泉和尚所指示的“平常心”,也就是六祖慧能所指示的“本来面目”,也即《心经》中所说的“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的诸法实相。
作为得道的圣人(成佛)之精神境界,它实是所谓圣与凡之统一。这一成圣的完整过程是:从凡人到超凡入圣,再由圣人到圣凡合一。这是一个学人不断超越自我的过程,前后二个“平凡(常)”,第一个“凡”,是与圣相对立的平凡,第二个“凡”是圣凡合一,但其外在表现却凡人无异。二者表面上相似,其实有着迷与悟的本质区别。
《五灯会元》记载了青原惟信禅师的一句著名的语录:“老僧三十年前未参禅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及至后来,亲见知识,有个入处。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而今得个休歇处,依前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大众,这三般见解,是同是别?有人缁素得出,许汝亲见老僧。”(23)
试看青原禅师的参禅过程,可分为三个层次:
第一,未参禅时,拘泥于世俗见解,见山是山、水是水,山水等作为认识对象和生存环境的客观形态与自已的心处于“分立”状态;(www.xing528.com)
第二,经过禅修实践,领悟到作为境的山、水其实为“空”,是经过我们的心取相而成的相分。因此“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
第三,由顿悟而达到超越的境界:山还是山,水还是水。表面上看这与未参禅时所见相同,其实是形似而神异:在此,外境是似有而无的,此即中观。从心识的角度来说,这就是悟道之后的“平常心”。与本来的平常有着根本的不同。
从境界论的角度来说,初看时山水依然,为有之境;再看时山非山水非水,为空之境;最后看时山仍是山,水仍是水,此为空有不二之中道境界。禅宗有时又有“夺人不夺境”、“夺境不夺人”,“人境俱夺”到“人境俱不夺”等说法,指的就是这种悟解的深化。正如儒家所谓的“极高明道中庸”,最高境界其实就是简单平常的本来面目。
中国禅的出现,其意义是深远的。从佛教史的角度来说,禅宗来源于印度,却又受到中国本土道、儒思想的影响,因而它被视为最具有中国化特色的佛教宗派,也可说是佛教中国化的完成。“六祖革命”代表了中国佛教史上的一次重大转折。另一方面,禅宗作为中国传统思想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也极大地影响了此后中国文化的进程,并且对中国人的社会生活、思维方式都产生了重大的影响。禅宗的心性论对宋明理学心性的方法影响至深,陆王心学则直接取材于禅宗心性本体论,甚至有人说宋明理学实为“阳儒阴禅”。而宋代的全真教亦为禅化的道教改革派。禅宗对中国文学也产生了重大影响:宋代的诗词就深受禅宗影响,注重说理;而佛经、偈子、禅诗以及“文字禅”(如禅宗语录)等则极大地丰富了中国传统语言文学。禅宗对中国知识分子的的审美情趣也产生了重要影响,进而对中国的音乐、绘画、雕塑、建筑等艺术领域也产生了重大影响。
【注释】
(1)“拈花微笑”为古今禅宗以为宗门之第一大公案,该宗“以心传心”之根据所从出者。然此事出何经何人传之,大藏经所收之经论不记此事,隋唐之宗门巨匠亦无言及此事者。惟唐德宗末,金陵沙门慧炬撰《宝林传》,夸大其宗,始记此事。其后至宋,《人天眼目》,《无门关》,《五灯会元》,《广灯录》,《联灯会要》等诸书亦记之,此外拈之颂之者,不暇枚举。《联灯会要》“释迦牟尼佛章”曰:“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众皆默然,唯迦叶破颜微笑。世尊云: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
(2)《六祖法宝坛经》“行由品”,《大正藏》第48册,p348。
(3)中峰明本:《中峰广录》卷十一《山房夜话》,蓝吉富主编《禅宗全书》第48册,p106。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4年12月。
(4)同上,p107。
(5)晦岩智昭:《人天眼目》卷三,《大正藏》第48册,p323。
(6)晦岩智昭:《人天眼目》卷三,《大正藏》第48册,p320。
(7)法眼文益:《宗门十规论》,《卍字续藏经》第63册,p37。
(8)性统:《五家宗旨纂要》卷下,《卍字续藏经》第65册,p280。
(9)晦岩智昭:《人天眼目》卷四,《大正藏》第48册,p325。
(10)《大般涅槃经》卷二十七,《大正藏》第12册,p524。
(11)《六祖大师法宝坛经》“般若第二”,《大正藏》第48册,p350。
(12)以上引文见《六祖大师法宝坛经》(宗宝本)“行由第一”,《大正藏》第48册,p349~351。
(13)《六祖大师法宝坛经》“付嘱第十”,《大正藏》第48册,p361。
(14)《六祖大师法宝坛经》“疑問第三”,《大正藏》第48册,p352。
(15)见《江西马祖道一禅师语录》,《大正藏》第69册,p3。
(16)《六祖大师法宝坛经》“定慧第四”,《大正藏》第48册,p353。
(17)赜藏编:《古尊宿语录》卷一,《大正藏》第68册,p3。
(18)赜藏编《古尊宿语录》卷三,《大正藏》第68册,p18
(19)《六祖大师法宝坛经》“付嘱第十”,《大正藏》第48册,p360。
(20)《六祖大师法宝坛经》“付嘱第十”,《大正藏》第48册,p360。
(21)《景德传灯录》卷六,《大正藏》第51册,p246。
(22)无门慧开:《无门关》卷一,《大正藏》第48册,p295。
(23)《五灯会元》卷十七,《大正藏》第80册,p361。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