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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普尔道德思想揭示实在世界非决定论性质

时间:2024-10-13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波普尔的这一观点与其科学哲学思想紧密相关。因此,尽管经典物理学具有“初看上去的决定论”的性质,但并不能由此推断世界具有内在的决定论性质。首先,这一推论能够成立,仅当该理论能预测实在世界中的所有事件时。

波普尔道德思想揭示实在世界非决定论性质

第二节 理论的“初看上去的决定论性质”与实在世界的决定论性质

波普尔提醒我们注意,应当认识到一种理论的“初看上去的决定论性质”与“科学”决定论之间有相当大的差异。在断言“初看上去的决定论性质”时,我们总是对于一种理论断言它具有某种特性。在断言“科学”决定论时,我们对于世界断言它具有某种特性。无可否认,如果一种理论是正确的,那么它就描述了世界的某些特性,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对于一种正确理论的每一种特性,都会有世界的相应的特性。

波普尔的这一观点与其科学哲学思想紧密相关。按照波普尔的科学观,科学理论是我们自己所创立的捕捉实在世界之网。借助试错法,我们可以成功地改进我们的理论,从而逼近真理。但理论只可能是假设、猜想,我们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它是否达到真理。既然理论只不过是对客观世界的某种近似描述,它是可错的,那么,把某种理论的一般特征看做实在世界的内在特征就是毫无根据的。因此,尽管经典物理学具有“初看上去的决定论”的性质,但并不能由此推断世界具有内在的决定论性质。正如波普尔所说:

我把我们的科学理论看做人类的发明——我们所设计的捕捉世界之网……它是我们自己所制造的理性之网,不应被误认为是实在世界所有方面的完全的再现;即使它们相当成功也不应如此;即使它们似乎与现实非常近似也不应如此。

如果我们清楚地想到我们的理论是我们自己所创立的,我们是可错的,我们的理论反映了我们的可错性,那么我们就会怀疑,我们的理论的一般特征,例如它们的简单性,或者它们的初看上去的决定论的性质,是否与实在的世界的特征相一致。[8]

显然,波普尔坚持一种“人为自然立法”的信条。我们用普遍的理论来描述世界的过程,不过就是用我们自己所制定的普遍规律来使独特的、无理的事物合理化的过程。在波普尔看来,我们只能比较不同理论的近似度或逼真度,但无法测量理论已达到的近似程度。因此,对于决定论来说,我们的最成功的理论也只会是“网孔太粗的网”。他进一步声称:

我们试图用我们的网详尽地考查世界;但是它的网孔总是会让一些小鱼逃脱:总是会有非决定论的充分余地。

……毫无迹象表明借助于科学的方法我们可以接近于对于人的个性做出科学的描述或分类:尽管有为分类和测量所做的一切尝试,它们却依然是独特的。[9]

但是,如果一个“初看上去的决定论”的物理学理论(如牛顿力学)碰巧是正确的呢?此时,我们是否有权从这种物理学理论的“初看上去的决定论”的性质推断出实在世界具有决定论性质呢?波普儿仍然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其理由有二。(www.xing528.com)

首先,这一推论能够成立,仅当该理论能预测实在世界中的所有事件时。正如波普尔所说:

即使我们假定牛顿的力学是正确的,显而易见,它也还未获得蕴涵着“科学”决定论的理论,因为它并未表明一切物质事件都是机械的;只有在由牛顿力学中成功地推论出令人满意的电学、磁学和光学理论后,才会出现牛顿力学的正确性是否可以用作赞成“科学”决定论的论据的问题。换言之,“科学”决定论,即使能够的话,也只能由在它会使人们可以做出对于各种各样的物质事件的预测的意义上完全或者全面的物理学体系得出。[10]

其次,欧内斯特·内格尔在批判拉普拉斯决定论时,也表达了类似的观点:

当拉普拉斯宣称对于一个神明……而论,“没有什么东西是不确定的”时……只有当除了知道这些东西以外,拉普拉斯的神明还能把无论什么物理对象的一切性质(……)都可以分析为按照一个系统的力学状态的变量来定义的时候,这个主张才是有根据的……力学的决定论并不排除这一可能性,即一个系统的力学状态的改变可以是一个系统的不能以这种方式加以分析的性质变化的结果……[11]

第二个理由来自这样一个事实:即使假定牛顿力学是正确的,而且即使假定世界是纯机械的体系,较强意义上的“科学”决定论也是荒谬的。波普尔借助于阿达玛的一个思想实验来表明这一点:

阿达玛假定以绝对的精确性给出了初始位置(运动的起点);他允许运动的初始方向在一个角α之内变动。他表明那么就会有几个轨迹的种类,尤其(ⅰ)轨道或者封闭的轨迹,包括只是渐近线式地封闭以致在其上运动的点总是保持在距起点的有限距离之内的曲线,和(ⅱ)趋向无穷大的轨线,以致在充分长的时间后,在其上运动的点会超出距起点的任何特定的有限距离。我们考虑一下以围成小的角α的两个不同的初始方向由我们的起点发出的两个不同的轨道(封闭的轨迹)。阿达玛表明,即使我们使α如我们所希望的一样小,仍然会有在角α内,也就是说,在我们可以选择的任何两个不同的轨道之间,由我们的起点发出而趋向无穷大的轨迹。

但是这意味着任何对于轨迹的初始方向的测量,无论多么精确(除绝对的数学精确性外),都不能够确定质点是在一个轨道上运动还是在实际上趋向无穷大的轨线上运动;甚至不现实地假定以绝对的精确性给出初始位置也不能确定。换言之,这意味着我们不能确定质点是否以这样的方式运动,即它与起点的距离决不会超过一个有限值,或者是否它最终会开始稳定地增大它的距离,并趋向无穷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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