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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常州:大军云集,千舟竞发

时间:2024-09-1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8时正,中央军委渡江命令到达,于是二十三、二十八、二十九军从靖港到泰兴的一百多里江面万船齐发。二五七团二营渡江突击营和三营七连加强连在午夜12时,顺利在石牌港登陆,即向黄山、肖山之敌攻击前进。船未开出,被坏人报告,遭敌人扣留,经地下党营救交保释放。

解放常州:大军云集,千舟竞发

二、大军云集 千舟竞发

1.渡江前的长江工委书记俞迺章

1949年元宵节刚过,人民解放军先头部队二十三军、二十八军、二十九军到了靖西地区。俞迺章和二十三军、二十八军的接触比二十九军多。

二十八军的战士全来自山东胶东部队,没有见过长江,由于战斗伤亡,补充的兵员主要是山东籍青年,他们说:“长大的雁飞不过长江。”俞逆章就组织船民教战士学游泳,河水还很冷,大家不怕,下水学。

部队对江南的地形、敌情均不熟悉,俞遒章手拿地图,一个团一个团去做报告,团部集中连排以上干部听取俞酒章的报告。二十三军军部设在新镇市,二十八军军部设在四圩港,俞迺章沿着长江,日夜给他们讲。

4月21日这一天,天刚亮,西北风呼呼响。十兵团司令叶飞急得不得了,把俞迺章找去问:“这么大的西北风怎么办?”俞说:“我已问过老船工,今天的风刮到太阳下山就会停住,一小时后转为东南风。”俞迺章对叶司令说,只要东南风一起,船篷可扯开72面(72个角度),只要一支烟的功夫,就可以过江,而且目标准确,要在哪里靠岸就可以在哪里,不会发生误差。叶飞听了心中稍定,但将信将疑,仍不十分落实。看看西北风越吹越大,中午时已达6级以上,下午更大,心中的焦急可想而知。叶司令对俞迺章说:“我这几个军的几万人都系在你的身上啊!”

上午7时光景,二十三军陶勇军长把俞逆章叫到新镇市,陶勇军长摆下酒席说:“请县太爷和我们一起过江。”俞说,还要到二十八军去。陶军长说:“你到了这里就休想再走。”陶军长、彭德清、韩念龙、梅嘉生、谭家辉等军首长陪俞迺章喝酒,俞喝得略有醉意,陶军长叫他去睡一觉,并说:“睡一会吧!我们等着你的东南风呢!”

叶飞司令也在打电话到处找俞逆章,陶军长派一匹马驮着俞迺章到了十兵团司令部。叶司令说:“你不能动,跟我们在一起。”下午四多点钟,大家刚端起酒杯时,西风小了,到5点多钟西风停了。7点不到东南风洋洋而起,船民们在欢呼:“毛主席、朱总司令洪福齐天!”“共产党洪福齐天!”叶飞惊奇地说:“咦!你们的天文台这样灵。”俞迺章说:“‘西风夜寂’是渔民们长期航行观察的经验。”

东南风越吹越大,已达5级左右。不到8点叶飞与俞迺章到二十八军军部,关照俞不能和第一梯队过江,要和军部同过江。8时正,中央军委渡江命令到达,于是二十三、二十八、二十九军从靖港到泰兴的一百多里江面万船齐发。港口的两个碉堡不打炮,战士很快就上岸。中心沙二十八军上去,蒋军4个连只有一个连开枪开炮,另外3个连的炮口掉转炮口向这个连开火,二十八军没受什么损失就上了岸。

第一梯队过江不久,第二梯队和军部过江船刚到申港口,涨潮了,船靠不了岸。就涉水上岸。敲开老百姓的门,群众知道俞县长回来了,很高兴,立即烧茶放在路旁,让渡江部队解渴。叶飞司令命俞迺章作为人民解放军代表,去接收戚墅堰和机车厂、电厂。

2.二十九军占领黄山、肖山、长山

二十九军八十六师定于靖江县罗家桥港、六助港、蟛蜞港地段扬帆起渡,二五六团在东,二五七团在西,二五八团跟进。登陆突击地域为江阴之长山、肖山、黄山一线。当面之敌为二十一军,但该地区和要塞皆有我地下党在活动。晚8时左右,百里长江千帆竞发,百舸争渡,远处传来隆隆炮声,和近处的机步枪声连成一片。二五七团二营渡江突击营和三营七连加强连在午夜12时,顺利在石牌港登陆,即向黄山、肖山之敌攻击前进。二营长丞民率四连、六连机炮连冲击,遇到敌军的二营机炮连,黑夜中少数敌人误将渡江部队当做自己人,莫名其妙地当了俘虏,残敌向肖山逃窜。走在前面的一营一连,以四路纵队快速前进,前面是个村子,驻守敌人以轻重机枪一齐开火。由于一营受挫,二营奉命迂回向南后再向北攻击,消灭了该村之敌。

战斗结束,营长丞民带领四连政治指导员和排长吴长生一个排,加上营部通讯班长张新泉和三名战士共20多人,在打扫战场时已是4月22日拂晓时光了。突然从黄山方向跑来一个穿国—民党军服的人,近前一看,认得是部队派进要塞的本团三营政治副教导员徐以逊同志。徐与丞民见了面,立即带部队上山,徐以逊带路,与率部起义逮捕了要塞司令戴戎光的要塞地下党会合,登陆部队顺利登上长山、黄山和肖山。

3.双山沙告捷

双山沙由于所处位置比较重要,国民党军队控制它,可以掩护江阴要塞的侧翼安全,是张家港正面的屏障,同时可以保障江防舰队的活动,蒋军指派二十一军第一四六师四三七团第二营固守。

登陆双山沙的部队是:华东野战军第二十九军八十五师所属二五三团的两个营,上级规定一营从东部,二营从西北部登陆。

渡江行动:按统一号令,该团于1949年4月21日21时由苏北安宁港起航,二营副营长印伯伦带领四连作为突击队,经过一个多小时航渡,于22时许在双山沙强渡登陆。渡船靠近滩涂几米几十米不等,干部战士奋勇跃入水中,向岸上猛冲过去。敌遭到突然袭击,慌忙向后溃退,四连紧迫不放,直捣敌营指挥部。敌营长及通讯员负隅顽抗,解放军战士用冲锋枪扫射过去,将敌营长击毙,敌失去指挥,陷入混乱,龟缩在南三圩地域。这时第一营也上来了,两个营协同围歼残敌,经十余分钟激战,全歼守敌。

此战,由于上级指挥正确,准备充分,群众支持(靠船民渡江),干部战士英勇战斗,是一次成功的歼灭战。我们许多烈士洒下了鲜血,在夺取双山沙战斗中,仅第二营就伤亡43名同志。

4.“东线大军强渡第一船”船老大王小弟

船工王小弟是江阴县澄江镇北外杨家嘴人,世代是船民,撑一条10多吨的小船在本地各港口往来,借以糊口。1948年3、4月间反动派封船,强迫运粮至利港据点。卸载后在地下党员谭振邦的动员下,为地下党设法装运西药、布匹、颜料等支前物资去苏北根据地。船未开出,被坏人报告,遭敌人扣留,经地下党营救交保释放。船至江心又遇敌船,物资被没收,空船开到靖江六圩港,由长江工委王正同志介绍参加革命。王小弟驾船往返泰州、刁铺与靖江、六圩港之间,日夜航行,储运军粮。

1948年10月,长江北岸各处调来的船只集中到六圩港,编成渡船总队,以便于运送战士渡江。船队的编制是一个小队辖三条船,每条船一般载24—25人,船大多载,船小少载。三个小队为一个中队,三个中队为一个大队。王小弟被编为第一渡江司令部管辖的渡船总队第一大队第一中队长兼第一小队队长。除原有水手福寿外,又增派施正和、董老五等2人为水手。先是整理船只,确定编制,每天开会讨论,提高思想认识,畅谈行船经验。接着检点添置船具设备,用蒲包、芦苇、草绳,扎成三角架,备作救身圈。部队首长到各船检查鼓励。船工们上下同心,亲密无间。每一条船按船只大小,配备武器,大都是一式的25发自动步枪和50发美造冲锋枪,外加掷弹筒、手榴弹,不携带重武器。当派定岗位,选定架枪位置后,订出纪律,进行实战训练。每晚七八点钟后,江面一片乌黑,船工战士各就各位,船只按编次排队,鱼贯出港进入江域约一里左右,不论顺风或逆风,在风波浪涛中练习升降船帆,转戗、折戗、操舵,与假想中的敌人进退周旋,在天黑风急浪高时演习得更为认真,从演习中增加实战经验。每训练一个阶段,船工们便集合漫谈交流心得。战士们也进行座谈,发扬快速、猛烈、顽强的战斗作风。演习时军民团结融洽、紧张活泼。经实战训练,船工战士对渡江取得胜利都是满怀信心。

1949年4月21日下午2时左右,第一渡江司令部政治部紧急召集战士、船工在正东圩开动员大会,由上六圩徐村渡口的主攻部队二十八军肖副军长在会上宣读了毛主席向全国发出的进军令,宣布中国人民解放军要横渡长江,打倒国民党蒋介石的反动统治,解放全中国。肖军长动员全体船工、民工要把战士送到江南。船工大多是受苦人,听了动员报告,个个热血沸腾,船工们一致保证,只能前进一丈,决不后退一尺,誓死把解放军送到江南,解放江南人民!

在一片欢腾中,船工们抓紧时间整理帆、舵、篙、橹,细细检验船体,把绳索锚链等应急用品,一一移至适当的位置,同时不停地仰望天空,观察风候,傍晚时西风停刮,东南风起,七时东南风越刮越大,至五级左右,船工战士欢欣鼓舞,说:“诸葛亮东风,毛主席算定有东风。”全体军民饱餐整装。大江北岸,千军万马屏声敛息,各就各位,千舟待发。

当晚8时,下令启航,一号船载50多名战士,连指挥员姓陈,准点出发。一中队的所有船只,并驾齐驶,用竹哨作联络,破浪前进。时当阴历三月二十四日,夜色朦胧,升帆折戗就向江南疾驶。江面迷迷朦朦,乌云块块,王小弟驾着船只,在乌云掩护下,看准前方,掌稳船舵,刘福寿航行经验足,处事沉着,屏息凝神,趴在后舱,仰头望天,观测风向,指挥折戗,不时和王小弟交谈几句。江面上不闻人声号令,但听水浪冲激船帮和船底与水面摩擦的哗哗声,战士们全神贯注地望着船在江面如箭一样射向南岸。

船队驶过江心,已近南岸,被徐村守敌发现,紧密的枪炮声划破厂沉寂的夜空。一颗炮弹落在一号船的前侧,水浪翻腾,船身侧斜,船头昂起,颠簸剧烈,董老五使劲挽住篷索,王小弟两腿挟住舵杆,稳住船向,招呼战士“别心慌!别动!”其他船立即发枪还击,步枪、机枪等一齐开火,交织成一片火网。三号船的舵工陈小保中弹牺牲,倒在血泊中,另一名船工立即补上。六号船船头破弹片击中左舷,削断篷索,风帆下落,船体漏水。战士们撕破军装堵塞漏洞,有的战士抢着接好断索拉帆上篷。船工操橹紧摇,继续跟上全队,江北岸的炮兵及时支援,几声怒吼,敌阵地开花,敌机枪被打哑了,在强大的火力掩护下,船队加速前进,在爆豆似的枪声中,战士们齐声呐喊,冲向敌阵地,夺取渡江胜利。

一号船抢先抵达江边浅滩,船体重载不易拢岸,船工施正和二话没说,跳下水推着船体强行10余公尺停下,其余船只纷纷效仿,10数分钟内,一中队船只全部靠上浅滩。指挥员下令冲锋,竹哨吹起,军号声立即吹响,各船战士纷纷跳水爬滩,冒着弹雨冲向敌前阵地。岸上敌军见大势已去,无心抵抗,溃散逃窜。先头部队占领岸坝,建滩头阵地,立即向对岸发出信号,从开始至此,时间不过半小时。

部队向两翼纵深发展,船工们又都跳下水推船,掉转船头向北返航,继续运兵。一中队当夜来回5趟,运送战士3000多名,持续运兵共7天。4月22日晨已占领南岸,但敌机白天常来投弹,为避免伤亡,仍在每天傍晚5点以后,往返运载战士过江。第一中队的主要任务是运兵,几天便完成了。接着又运辎重、炮车、军粮等,最后船队还发扬连续作战的顽强作风,又完成运送战马的任务。

渡江任务全面完成。苏北第一渡江司令部政治部及二十八军司令部、政治部,召集所有船工民工在上六圩岸堤举行庆功大会。对渡江作战中建立功勋的船只、船工授奖。一号船是徐村渡口第一名到达南岸,二十八军司令部发给奖旗一面、奖状一张,授予“渡江英雄船只”称号。苏北第一渡江司令部也颁发了奖状。又因一号船登陆时较利港、新沟段为早,所以又被授予“东线大军强渡第一船”的光荣称号。

5.“扬子江上英雄船”船老大秦长贵

秦长贵,武进县小河镇荫沙村人。1942年6月份“清乡”期间,就担任荫沙口义渡船的船老大。在俞迈章领导下,从事地下活动,护送同志,传递情报,与敌人周旋。1949年4月21日夜,中国人民解放军“百万雄师”过大江,秦长贵在枪林弹雨之间,驾船往来疾驶,护送部队过江。建立特等军功,被誉为“人民水手”。

1948年底,蒋介石严密封锁长江,不准船只往来,秦长贵得悉俞迺章就在对江,组织船只,准备大军渡江,便冒险把船强行开到泰兴七圩港。俞迺章高兴极了,对秦说:“如今,我们需要船,你不但人回来,还把船带来了,真是个好同志!”

转眼到了1949年2月,大批解放军往七圩港开来,秦长贵到师部介绍江南岸滩涂情况,什么地方是沙泥滩,登陆不便,敌人多;什么地方是硬滩,登陆好跑,把情况说得一清二楚。4月16日,第三野战军二十八军在泰兴高家圩举行誓师大会,老船工秦长贵上了光荣榜。

21日下午4时,大批船只从隐蔽的港内开出来,去掉伪装,竖起桅杆,船头上放几层湿棉絮,用毛竹片夹紧挡在船头,作防弹设备。

下午4时还是西北风,到5点多钟转为4级东南风,晚,我军万炮齐吼,万船齐发,直刺对岸。秦长贵船上的战士一个都没有牺牲,一下船,就像老虎一样往上冲,秦长贵立即返航再运,往返一次要一个多小时。21日夜,他运了4次;22日晚,运了5次;23日白天,他开始运战马,从早上5点多到晚上10点多,来回7次,连饭也没顾得上吃。

4月30日在靖江县开庆功大会,秦长贵船上6人都被评为功臣,三野二十八军司令部、政治部奖给一面红锦旗,上书“扬子江上英雄船”。

1951年9月22日,老船长和众多功臣乘车北上,沿途广受欢迎。9月30日下午6点多,当秦长贵进怀仁堂时,门前站着国家副主席刘少奇、张澜等人,一一握手寒暄:“劳模们,模范们,劳你们步了,你们都是有功之人。”7点正,毛主席来了,全场欢腾。

6.单德林为南下部队作向导

单德林又名单才坤,江阴西石桥单家丹人。他是地下党员单顺大的堂侄,地下党干部邢阿初、张兆生、刘伯铨、潘宝生常来他家住宿。邢阿初经常对他讲些革命的道理,还教他使用短枪。他要求邢阿初带他参加地下革命活动。邢阿初说:“你帮助我们放哨做安全保卫工作就是革命活动啊!”1948年下半年,有一次邢阿初对单德林说:“革命形势发展需要许多干部,介绍你去苏北学习,好不好?”单德林听了很高兴,于是邢阿初在美丽牌香烟盒纸的反面写了一个条子,叫他到苏北长江工委找王正,并给他改成现名:单德林。

1948年10月,单德林以出外“学生意”为名从黄田港过江,因风大未成,回家的路上遇到范产大,范产大安排他在于门桥附近一个熟人家里住宿,风千后过江去长江工委找到王正。住了3天,又介绍去焦康寿处,分配在教导大队,换上军装,拿起枪,心里觉得很光荣。12月底,包厚昌来作报告,要抽调一部分干部去海安县仇湖镇华中一分区干部学校去学习。单德林也被调去学习。

1949年1月8日举行开学典礼,学习没有结束,提前分配到向导大队,队长胡兆金。向导大队对每个队员作详细的调查研究。例如你是江南哪里人,江南的风俗、待人接物的习惯、地名、桥梁、河道,相互之间的距离、长度等等情况,都作了详细记载,然后按各人的情况分配到部队去当向导。单德林被分配到二十八军八十八师师部,南渡带路的目的地是戚墅堰。

单德林在向导大队学习的时候,地方政府已发动群众把驻地到港口的道路整平加宽,铺上瓦砾碎砖,待人员设备全部运到江边后,把汽车上的引擎拆下装到船上,以备渡江。淮海战役后,缴到很多大炮,也都运到江边,筑好炮位,每尊大炮口对准南岸预定的目标,全部巧妙地伪装隐蔽好。战士们在夜里乘船进行试航训练,一切均已准备好,只等下达渡江命令。

1949年4月21日夜22点,单德林随师部渡江南下。

4月23日黎明,部队到达戚墅堰,战士们露宿街头。群众听说新四军来了,纷纷开门出来,烧开水,把晒干的“馒头糕”蒸软了给战士充饥。部队的首长写了一封介绍信给单德林让他回去,在三河口遇到张志强和王正两位领导同志,张志强说:“小鬼!你和王正一起到江阴工作。”他自己到常州去了。单德林和王正回到江阴,被分配在江阴公安局工作。

7.李沟头战斗(www.xing528.com)

1949年4月21日,人民解放军二十八军八十三师二四九团在苏北八圩以西地带,在炮火支援下,迎风扬帆,渡江登陆,占领新沟以西黄世塘头一带国民党二十一军江防滩头阵地。一、二、三营分东西中三路向敌军舜过山阵地急速前进。西路从黄世塘头以西向南,经过虞门桥以西向舜过山左翼挺进,东路向新沟口向南经钱家巷东侧再向南进攻舜过山右翼;中路由团长李晓岭带领,由黄世塘头向舜过山正面进攻。东路二四九团二营教导员郑立洲,于4月22日拂晓前进到朱家店公路附近的李沟头一带时,与江阴出动的国民党21军向西增援残敌一个团相遇,二营突击排立刻向敌展开猛烈反击。敌二十一军残敌凭借朱家店村西的有利地形,负隅顽抗。二营为了保证西路、中路进攻舜过山的胜利,在力量悬殊的情况下,决心不放过敌人的增援部队。他们集中火力猛烈扫射,顽强冲锋,多次打退敌人的反扑,敌人后续部队不断增援,郑立洲组织突击排从李沟头西面向朱家店迂回,占领制高点,以密集的火力消灭了朱家店的顽敌,切断了敌人增援部队,敌人狼狈逃窜,这一役经2个多小时的鏖战,歼敌200余名。

战斗结束后,二营迅速向前挺进,4月22日上午与团主力会合,在毛常里、新齐村、修家村、三宫殿村、张家村一带隐蔽集结,布成口袋迎击进犯的敌人。

敌二十一军一部为挽救舜过山守敌的覆灭,与驻江阴的二十一军一部,从徐家埭向南,经缪庄桥西,向毛常里到张家村一带进犯,妄图袭击三官殿村解放军的师团驻地,进行牵制性的扰乱。4月22日上午,当敌人进入口袋时,一声喊打,战斗即刻在小河沟附近打响。激战一个多小时,300多名残敌大部丧命,余下的20多名作了俘虏。

这次李沟头、小河沟战役中,二四九团二营牺牲的指战员共111名,二营营长郑立洲也不幸牺牲,同时牺牲能查清姓名的还有:史斋、刘兆楷、任安欣、马生华、孙中培、乔德玉、朱文清、马秀亭、顾敬亭、于保良、薛发祯、孙玉印、陈美光、石心义、李治清、姜明仁、王景森、周国卿、李志和、宗子明、党清渭、王义香、陈景泉、王在田、张明春、王彬、斗:如田等28人1973年根据解放军某部政委、当年二四九团的团首长的建议,江阴县民政局在夏港镇李沟头战斗旧址为111位烈士立碑纪念。

8.舜过山战斗

1949年4月21日夜,我二十八军突破长江防线,八十三师二四九团迅速挺进到澄武交界的舜过山附近,22日晨,分两路向驻舜过山敌一个团实施包围。二营从左翼向舜过山挺进时与敌遭遇,驻敌凭工事顽抗。经激战2小时,歼敌200令人,解放军伤亡30余人。二十八军肖副军长在塘铁桥村小学时,命令停止攻击,待到下午炮兵渡江后,由炮兵轰击,敌工事被摧毁,敌人随即投降。肖副军长即率部前往戚墅堰过铁路追击逃敌。

9.叶飞过江指挥作战

陈毅、粟裕给叶飞交待任务,要他跟随第一梯队船登陆,担任先头军军长的角色。因为作战地段在南京和上海之间,易遭东西夹击,要他随第一梯队行动,目的是让他直接掌握情况,实施强有力的指挥。

历史上,传说诸葛亮巧借东风,火烧曹兵八十万。可是到了21日下午4时了,江面没有一点风,离起渡时间却只有一二个小时,叶飞很是着急。就在这时,盼风风到,东南风大起,而且刮得很猛,呼呼作响。叶飞和指挥所里的参谋们都跑到外面,披襟当风,心中非常高兴,叶飞迎风大喊:“天助我也!”

4月21日下午8时30分,十兵团开始起渡。整个晚上,炮声隆隆,人马喧腾,第一梯队船顺利渡过长江。

第二天凌晨,叶飞决定立即过江进行指挥,对政委韦国清说:“政委,你留下同兵团部一起走,我先过江。陈老总和粟副司令要求我跟随第一梯队船过江,当先头军军长的角色。”

韦国清说:“我同你一起走,让参谋长带兵团行动。”两人一同上了早已准备好的木船,朝江南岸驶去。船已驶出好大一截,叶飞发现船上只有一个警卫排,电台还在兵团部里没有带来,叶飞很生气:“怎么搞的?司令部怎么没把电台弄到船上?投有电台怎么指挥打仗!”韦国清劝叶飞:“先过江再说,兵团部马上就会随第二梯队来的。”

因为顺风,叶、韦两人很快在江南岸登陆,率部向预定二十八军渡江后占领的村子走去。

到了村前天尚未亮。叶飞让一个参谋先去联络一下,免得发生误会。这个绰号“小广东”的谋走进村后,找到一个哨兵,三言两浯一问,发觉情况不对。这个哨兵原来是国民党军的,这个村里驻着国民党军的一个团部。

“小广东”很机灵,急中生智地说:“‘师长’到,请你去给‘师长’带路。”叶飞见“小广东”回来,就问联络上没有,“小广东说:“带来了。”叶飞一看是一个国民党军的小兵,十分诧异,问道:“你怎么还在这个村庄?”这个小兵还蒙在鼓里,回答说:“报告长官,我们在这里已经两个月了。”叶飞问:“解放军没有打过来吗厂’小兵说:“打了一个晚上的枪炮,长官说共军就要到跟前了,要我们多小心点。”

叶飞在心里暗叫一声“好险”,如果糊卫糊涂进村,岂不当了俘虏,就是不当俘虏也被打得唏哩哗啦!于是叶飞对小兵说:“我们就是解放军!”小兵惊呆了,叶飞问清了情况,带领大家朝另一个方向走了一里多路,才找到二十八军的先头登陆部队。

此时,兵团部还没过江。原来,参谋长带着兵团部启程渡江,江面上突然出现几艘国民党军舰,是第二舰队不愿起义的军官,开着军舰向吴淞口逃跑。当时看到这一情况,如果渡江,渡船非被轰沉不可,兵团部只好退了回去,直到22日有晚上,参谋长才率兵团部到了江南。

由于没带电台,兵团部又没及时跟进,叶飞同三野司令部以及下属部队失去联系整整一天。陈毅和粟裕都急坏了,不知道叶飞跑到了哪里,叶飞也无法指挥部队作战。

电台到后,叶飞同三野司令部联系上了,陈毅问他:“怎么搞的?整天不与我们联系,你跑到哪里去啦!”叶飞搪塞说:“电台和兵团部在第二梯队过江时耽误了。”

10.二十三军强渡长江胜利登陆

1949年4月21日晚,中国人民解放军二十三军参加渡江战役,为东集团军第一突击梯队。以劣势装备,靠人的因素,以有我无敌、前仆后继的牺牲精神,勇敢顽强,以小木船横渡长江天险,浴血奋战,强行登陆,一举突破国民党重兵设防的江防,登陆地段选择在群众基础、地下党基础和滩头条件比较好的黄丹港和乌泥河港(今江阴市利港镇和石庄镇之间),两地相距不足一公里,实施主要突击。我六十九师之二○七团、六十七师之二○○团两个突击梯队在强大炮火掩护下(以50门大炮摧毁突破地段之敌阵地和工事),晚7时分别前赴后继,横渡长江,仅16分钟,奋勇强行登陆成功。在强行登陆时,敌人的炮火、枪弹猛烈疯狂向江中射击,不时有船翻人亡,滔滔江水浸染着烈土的鲜血。二○七团五连一排乘坐的71号战船,在江中被敌炮火击中燃烧,全排大部伤亡,排长牺牲,全排合并成一个班。另一条小木船上的侦察员不幸中弹,他为了不惊动船老大,忍着伤痛,一声未吭,并用自己的身子紧贴住船帮上的弹洞,到滩头阵地时已牺牲了。二○○团11号战船中敌炮火沉没。六连三排排长刘山等7名战士攻上江堤后,打垮敌人优势兵力的多次反扑,巩固了滩头阵地,保障了后续部队源源不断的登陆。两个突击团连续攻占几个滩头阵地,有天生港、桃花港、窑港、东(大)龙港、西(小)龙港、利港、下三圩港、五斗港,扩大了登陆点。我船工水手英勇顽强,奋勇输送部队,篷索被打断不能升帆,就摇橹划桨,船板打穿漏水,就用衣堵塞,堵不住就使身体挡,轻伤不叫,重伤不哭,船工牺牲了,水手们接过舵继续前进。有的船工一夜之间往返达8次之多,输送部队过江。为了减少船工伤亡,许多干部、战士在敌人火力下用身体掩护船工。此时,枪声就是号令,火光就是信号,各师主力登陆后,猛打猛插,迅速向敌人纵深发展,国民党苦心经营的长江防御,倾刻土崩瓦解。

11.潘墅、师古墩战斗

22日凌晨,解放军二十三军在师古墩左右一线与敌援兵五十四军二九一师展开激战,第一营以猛烈动作发起冲击,打垮敌一个团的反击;第八连一鼓作气挺进至潘墅镇,与敌4个营展开近战搏斗,击毙敌师长廖定藩,打乱了敌人的指挥部署。渡江部队先后攻占师古墩、潘墅镇。对刚到立足未稳的敌人,八连猛扑过去,敌人被打得措手不及,毙伤敌100余名,俘敌500余名。八连连长率一个班冲过街中石桥10余米处,深夜中,有人叫喊:“妈你的×,你是哪一个部分的?乱跑乱跑。”解放军连长反问:“你是哪一部分的?”他答:“老子是师长,你不知道吗?”连长给他一梭子冲锋枪,当场击毙。由于敌兵力雄厚,八连退守街中西河侧沿河坚守。天亮后,敌妄想以一个加强连从侧翼涉河向我反扑,却遭痛击,死伤惨重,残敌逃回。经两次恶战,部队也伤亡三分之一。9时许,敌人又以两个加强连从左右侧翼涉水反扑,八连和重机枪排顽强抗击,浴血奋战。二○○团部指战员大部伤亡,剩17人,仍如钉子,坚守一孤立点。由于八连正面顽强抗击,兄弟连队左右迂回包抄穿插,敌人纷纷南逃。二○一团三营等部趁机发起攻击,歼敌一个营。同时,二○五团攻占璜土镇、小湖等地,歼敌一部,残敌向常州方向逃去,左侧我某团与左邻二十八军打通了联系,右侧一九九团进至圩塘、百丈、徐墅等阵地。同日下午一时许,一九九团侦察营从常州北门青山桥攻占城区,俘敌300余名,直至下午5时多才南进,中午12时,一九九团二营追击至湖塘桥,六连连长李昌俊负伤未离队。至此,胜利完成了战役的第一阶段——切断京沪铁路,并相机解放常州地区,但未进城。

1949年4月22日上午,国民党残部疯狂地由潘墅东街向杨家村反扑。这时尼姑庵柴房旁边躺着一名解放军伤员,正在痛苦的呻吟,居住在庙堂柴房的包根法见状,迅即将伤员抱回柴房,铺上柴草,盖上牛粪,瞒过了反扑的敌人,把伤员保护了下来。

武进县潘墅乡杨家村人杨振华是贫苦农民,干时待人和气,乐于助人。4月23日战斗结束,战场恢复了平静,杨振华看到村头、田间横尸遍地很不忍心,主动拔掉村东自己耕地上的麦苗,买菜烧饭,请村人挖坑抬尸,将40多具解放军战士遗体妥善掩埋。

在渡江战役中,当地的地下党和人民群众不顾个人安危为解放军收集、提供情报,瓦解敌军,如张科、徐仁康等人。今石庄友谊村九队那时有3条木帆船,在江北岸边,大军过江参加了一个多月的水上训练。王美娣的船12吨,为10号突击队战船,配有轻重机枪,当夜输送部队往返6趟,次日晚又送两次(在江北为部队运粮3—4次),于老五、孙纪贵都是靖江人,驾6吨船输送4次,孙夕荣、孙夕贵驾5吨船送3次。当地群众为部队做向导,先后分别把十余支部队送到利港、石庄、师古墩、姚塘村、杨木桥、潘墅镇、璜土镇、小湖、圩塘、百丈、徐墅等阵地攻歼敌人,并运送弹药物资。天生港村的张克林、解其才、许少明、许少才、黄丹柯的任友章(送两次)、潘兆生,西湖村的蒋荣生、徐福大。照颐伤员为伤员喂水喂饭的有刘家丹的徐福青等同志,参加掩埋烈士的有张克林等同志。

在渡江战役中,解放军二十三军完成了应完成的历史任务,但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伤亡指战员近1000人。其中一九九团170多人,二○○团220多人,二○一团300—400人,二○二团43人(团长邓若波,参谋长王保哲牺牲),六十九师伤亡情况不详,估计其先锋突击团二○七团,牺牲团以下指战员200余人。据有关老同志回忆,这些烈士的遗体,除潘墅、圩塘、新观音堂等武进县境内之外,其余绝大部分掩埋在江阴县境内,其中,石庄境内就埋了100多位,二○一团三营教导员瞿钦民(瞿秋白的侄子)就埋在石庄镇政府附近。据天生港村老民兵队长张克林、老书记解其才、包纪明、许少夫等老同志介绍,在煤气站东面(现江堤外)埋了18位,南面埋了8位,烟墩庙东北角埋了6位,西角角埋了若干位。今友谊村十一队81岁的老书记王道亮介绍,在五斗港东面埋了13位,桃花港东近大王庙埋了3—5位。据西湖村师古墩80岁的蒋荣生等介绍,在师古墩附近埋了20位左右,北面的鲍河头埋了3位。石庄东北郊约一公里之青墩、刘家丹、钟究村等地,均为23军伤员后方医院所在地,各村驻伤员200多人,钟究村约驻300—400名,共约700—800人。刘家丹全为重伤员,据刘家丹80岁的徐元生、徐炳青、青墩村的李洪林、钟究村的徐叔大等老同志介绍,牺牲的重伤员:青墩村约10余名,钟究村约10名,刘家丹至少有19位,内有4名干部为排长、连长,据说有一位营长,均埋在双塔庙西侧10余米处之长三坟(乱葬坟地约有3亩地)。

12.渡江先锋突击团——二十三军六十九师二○七团

1949年春天,二十三军六十九师二○七团就到达待波地域——靖扫:新桥。解放军在老乡家的一所厅堂里挂上地图,设下团指挥所。

第二天,全团就投入紧张的渡江作战训练,具体任务虽未确定—卜来,为了提高部队在长江里行动的速度和作战能力,针对部队在渡江作战中的薄弱环节练兵。全团战士绝大部分来自老解放区,家在北方的“旱鸭子”多,于是反复进行上船下船、过独木桥、走跳板的动作,以及开展捉鱼摸虾的比赛活动。战士们不顾天冷水凉,在江水里滚,泥滩上爬,练得热火朝天,大家熟悉了水性,掌握了乘船、行船方面的知识。芦苇滩上淤泥深,有的战士在训练中陷掉了鞋子,被芦苇根戳穿了脚底板,战士们在鞋口与布袜间缝上布条,鞋子变成长统靴子,然后把长长的靴统扎进绑腿,就不怕鞋子掉失在淤泥里厂。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大家无论在船上还是在水里都行动自如了,“旱鸭子”成为“水老鸹”了。

部队进入训练高潮时,二○七团和二○○团被军部确定为二十三军的“渡江先锋突击团”。

争当“渡江先锋突击团”是全团指战员梦寐以求的事,从解放战争打响,南征北战从没落后过,二○七团的拼搏精神是“腿肚子上绑大锣——走到哪儿响到哪儿”。几位团领导对着地图在沉思,在议论,在狠狠地动着脑筋。团参谋长袁俊思路敏捷,提出:“乘船过江争取首先突破,就要使我们的船解缆快、掉头快,比友邻部队起渡快,而且越快越好,还是要在船上做文章。”经这一揭示,大家议论起来,在内河港起渡时主要是解缆、起锚、掉船头要花不少时间,假使出发前船只不系缆、不抛锚,命令一下就开船,就可赢得不少时间。这法子是否可行,由汪主任去与船老大商量。汪主任头脑清醒,爱思考,又是镇江谏壁人,生长江边,对船性、地情、水情有所了解。

第二天,汪主任带着失望的情绪回来摇头说,不行。长江风大浪大,解了缆、不抛锚,小木船失去约束就会飘到江里去,几下子就撞碎了。小船飘走也容易失密,过早暴露意图,会招致损失。

真是“人多出韩信,智多出孔明”。参谋长戴立本兴冲冲地跑来讲了从群众中得到的办法,再经船老大的讨论,形成一个周密的计划,就是在发起冲锋前,把所有第一梯队的船,驶出内河港隐蔽在江岸边,船头向着对岸,让每个战士拿一根木棍或竹篙,插入船旁的泥沙中,用劲支撑把船牢牢固定住;再将多股篷索理顺,把船帆升到一半,用人拉紧篷索,等待行动;再用多根竹竿树立,拉一根坚韧的绳子,从团部接到各营,营到连,连部通船,时间一到,团部绳子一拉,不用任何声音或火光传达号令,梯队两个营的船只同时得令起渡,省掉了解缆、升帆和逐级下达命令的时间,这个办法被取名为“半帆待命”、“绳竿传令”。

另一个问题又使团指挥员们困扰不安。因为这些船只是各地征集来的,大大小小,船帆、船具新旧不一样,船工们的经验也不同,老老少少,有许多不平衡情况,万一船到中途或到岸时,船速不一致,船队建制一乱,会影响到战斗力的发挥,对占领阵地很不利。团指挥员总结应用陆战经验,教育战士“人自为战”“班自为战”的方法,号召连排营以上指挥员发挥主动积极性,在失去领导的情况下,独立指挥作战,主动向上级指挥员靠拢,如果是连长,就要高喊:“我是连长,听我指挥!”附近不论那个排都要向他靠拢。

这几个问题的解决,保证了“半帆待命”的有效实施。

总攻就要开始了,团长守候在电话机旁,营连干部进入起渡位置,战士们手拉着篷索,将木棒一头插入沙滩,坐在船里紧握着木棒的另一端,瞪着眼睛瞅着前方,船工:们各就各位,扯起半帆,船队呈一字形,船头向着江心,像昂首的战马,依战斗编组,等待冲击。二○七团以一、三营为第一梯队,山参谋长袁俊带领,目标是南岸的黄丹港,突破两侧敌人江防,占领滩头阵地,二营为第二梯队,在一营占领阵地后山击,会合一梯队,然后向纵深发展。

1949年4月21日下午19时30分,团指挥部电话铃响了,杨团长左手捏耳机,右手向下一压:“拉!”值班参谋用手拉动绳索,营连排班的绳索也一齐拉动,船工们升起全帆,战士们丢掉手中的木棒,白帆鼓风,船像离弦的箭,狂奔的怒马,向着江南奔腾而去。

杨团长放下电话耳机,与政委佘景行跑到江边,船已离岸很远了,但不能与部队失去联系,又急急向指挥船跑去,可指挥船也不见,杨团长没料到行动这么迅捷,心里急得个烧火燎,只得叫第二梯队的警卫连两个班的人下船上岸,让团指挥员先过江。但战士们不愿失掉冲锋立功的机会,不愿离船,杨团长下了死命令,战士服从命令下船上岸。杨团长、佘政委各带半个警卫班和侦察班分乘两条木船,向一、三营赶去。这船轻便快当,身后的江岸树木倏忽便隐没在黑暗里了。

佘政委的船已离对岸不远,对岸忽然打起枪来,曳光弹划破黑夜的天空,迎面射来,船老大慌’了,把不住舵,船身摇晃一下,一个侦察员立即说:“前面部队上岸了,正打信号枪呢?”船老大立即定下神来,稳住了舵。这时从东面利港方向飞来一颗子弹,打中这个侦察员,船帮也打了一个洞,这个侦察员知道安定船工情绪的重要,忍住痛,身子一歪靠紧船帮的枪洞。佘政委看得清楚,理解这位侦察员的苦心,佘政委不吱声地把侦察员轻轻揽过来,拍拍他的头,表示安慰和敬意,船靠岸后,这位可敬的侦察员已经牺牲在佘政委的怀里了。

整个渡江只用16分钟时间就登陆成功。二O七团比兄弟团提早10分钟上岸,当三营出现在滩头阵地时,真如神兵天降,守敌连衣服电来不及穿,就糊里糊涂地当了俘虏。当晚登陆部队就牢牢地钉在滩头阵地上,不断打退敌人的反扑,扩大突破口,接应大部队过江。

二O七团第二梯队也在炮火掩护下杀过江来,敌人在这时才醒过神来,进行全力反扑,渡江的二梯队五连一排乘坐的71号船中弹,全排大部伤亡,排长牺牲,一班长偶松林大吼一声,自动代理排长职务,指挥战士涉水登陆,攻下5个碉堡,至凌晨,二O七团和兄弟团一起攻占了黄丹港诸阵地,开始向纵深扩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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