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分析与综合
一、分析与综合的含义
分析与综合在人类思维中有两种类型:一是普通思维的(即初级的)分析与综合,一是辩证思维的(即高级的)分析与综合。后者是辩证逻辑研究的范围。
普通思维的分析,就是把客观对象分解为各个部分(或方面),并认识部分在整体中的地位和作用的思维过程。例如,我们研究植物,把植物分为根、干、枝、叶、花等部分,并对它们分别加以考察,认识每一部分在植物生长发育中的地位和作用;我们学习某一篇文章,把这篇文章的主题、题材、体裁、思想性、艺术性等等在头脑中一一加以认真考察,认识它们各自在这篇文章中的地位和作用;我们研究人体的生理结构,在思想中把人体分为运动系统、循环系统、呼吸系统、消化系统、泌尿系统、生殖系统、内分泌系统和神经系统等八大系统,认识每个系统的功能以及它在人体生理结构中的地位,等等。人们对事物的认识,最初往往是模糊、笼统和表面的印象,要想深入了解事物,必须对其各方面加以分析。分析是把认识从具体上升到抽象,从个别上升到一般,从现象上升到本质的基础。分析把复杂问题化为简单问题,把大而难的问题化为小而易的问题。分析由浅入深,由近及远,先易后难。通过分析,人们能够认识事物的各个部分、方面,但是要了解事物的全貌、整体,就必须在分析的基础上进行综合。
普通思维的综合,就是把认识对象的各个部分(或方面)有机地结合成整体,认识对象整体性质的思维过程。例如:我们对某篇文章的主题、题材、体裁、思想性、艺术性等等方面分别加以考察以后,再把文章的这些方面联系在一起,对整篇文章做出评价。再如:经过对人体生理结构八大系统的分别考察,我们对人体的各个系统有了明确的认识之后,再经过全面思考,认识到在内分泌系统的作用下,各个部分有机地结合起来,使人体成为统一的有生命活动的整体。这些就是普通思维的综合。
辩证思维的分析,是指分析事物的矛盾,也就是对事物的各个矛盾以及矛盾的各个侧面(矛盾的主要方面和次要方面)分别加以深刻地考察,以找出对象的各方面的本质特征的思维过程。毛泽东说:“分析的方法就是辩证的方法。所谓分析,就是分析事物的矛盾。”毛泽东所说的这种分析,就是辩证思维的分析。辩证思维的分析在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中是大量存在的。例如,在《资本论》中,马克思几乎对他所提出的每一个重要概念都进行了辩证的分析。在《资本论》中,马克思对商品矛盾(劳动二重性、价值二重性)的分析,对资本矛盾(不变资本、可变资本,固定资本、流动资本)的分析,对剩余价值矛盾(绝对剩余价值、相对剩余价值)的分析等等都是辩证思维的分析。
辩证思维的综合,就是把对象的各种矛盾以及矛盾的各个侧面,把对象的各个本质方面,按其内在联系结合成对立统一体的思维过程。例如,在《论持久战》一文中,毛泽东在对中日双方进行矛盾分析之后,又从矛盾的相互联结上综合地指出:“这样看来,日本的军力、经济力和政治组织力是强的,但其战争是退步的、野蛮的,人力、物力又不充足,国际形势又处于不利。中国的军力、经济力和政治组织力是比较地弱的,然而正处于进步的时代,其战争是进步的和正义的,又有大国这个条件足以支持持久战,世界的多数国家是会要援助中国的。——这些,就是中日战争互相矛盾着的基本特点。”[5]相对于前文对于中日矛盾的各个方面分别考察(即分析)来说,这就是辩证的综合。
辩证的分析与辩证的综合的客观基础在于客观世界的一切事物都是对立面的统一,矛盾存在于一切事物的发展过程中,并且,事物的矛盾推动事物的发展,决定事物的本质和规律。所以,只有辩证的分析与综合,才能透过事物表面现象,看到事物的内部,认清事物的本质和规律。正因为这样,革命导师都非常强调对事物进行辩证的分析与综合。列宁说:“统一物之分为两个部分以及对它的矛盾着的部分的认识……是辩证法的实质。”毛泽东也说:“这个辩证法的宇宙观,主要地就是教导人们要善于去观察和分析各种事物的矛盾的运动,并根据这种分析,指出解决矛盾的方法。”
二、分析与综合的客观基础
(一)分析方法与综合方法形成的客观根据
首先,就分析方法与综合方法作为对立而又统一的两种方法而言,它们直接源于一切事物都是多样性的统一。我们知道,世界上的一切对象或现象本身都是由许多部分、方面、特性、因素组成的统一整体,即有机的结合体。而人们对这种作为结合体的对象或现象的整体的认识,只能是从对其各种规定的认识开始,然后才可能把各种规定有机地结合起来而形成和达到对它们整体的认识。这种活动在人们思维中反复进行,就会在人们头脑中形成一定的分析与综合的生理机制,形成分析与综合的思维能力,从而得以把握和运用分析与综合的方法。
其次,就分析方法和综合方法作为辩证思维方法不可分割的两个侧面,组成分析与综合相结合的矛盾统一体而言,它是对立统一规律的运用,因此,它的形成直接源于客观世界普遍存在着的矛盾。矛盾存在于一切事物的发展过程中,一切事物的发展过程中总是自始至终地存在着矛盾。而任何矛盾都由既对立而又统一的两个方面组成。要正确地理解矛盾和解决矛盾,就必须分别考察矛盾的诸方面,弄清它们各自的性质及在矛盾中所占的地位。然后将它们结合起来,考察它们是如何相互斗争而又相互联结,并在一定条件下相互转化的……这一过程的多次重复,就会以一种逻辑的格在人们思维中固定下来,于是就逐渐形成了分析与综合相结合的辩证思维方法。
(二)分析方法与综合方法是人类思维最具基础性的方法
关于这一点,恩格斯曾明确指出:“对未知对象的分析(一个果核的剖开已经是分析的开端),综合(动物的机灵的动作)……是我们和动物所共有的……它们只是在程度上(每一情况下的方法的发展程度上)不同而已。”[6]这不仅说明分析与综合作为认识和思维的方法是在人们变革现实对象的实践基础上形成起来的,而且还说明,它们乃是人类思维的最基础的方法。因为,它们是人和动物所共有的,只是程度上有所不同而已。因此,它们作为人们思维所固有的方法,首先是为普通逻辑所研究的,是普通逻辑的思维方法和研究手段。
三、分析与综合的辩证关系
分析和综合是对立的,二者思维的出发点和思维运动方向是不同的,一个是从对象的整体走向各个局部,一个则是从对象的局部走向整体。但是,二者又是统一的。分析和综合的统一表现为二者的相互依赖、相互渗透和相互转化。
(一)“分析”与“综合”互相依赖、互为条件
1.分析是综合的基础,没有分析,就没有综合
恩格斯说:“思维既把相互联系的要素联合为一个统一体,同样也把意识的对象分解为它们的要素。没有分析就没有综合。”[7]这一点并不难理解。因为没有分析,就得不到被反映对象的各个侧面的各种规定,就不能正确地反映事物的多样性,当然就无从进行综合。再说,人们要反映对象的特殊性,就必须以分析事物各个矛盾的特殊性为基础。因此,没有分析的综合,认识只能是抽象的空洞的。反之,从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中可以看到其中的综合所以恰到好处,都是因为它是在正确分析的基础进行的。例如,在我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初期,为了分清敌友,解决中国革命的对象、领导阶级和同盟军问题,毛泽东在《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一文中,首先对中国社会各个阶级的经济地位和政治态度分别进行了科学的分析,然后进行了综合,指出:“一切勾结帝国主义的军阀、官僚、买办阶级、大地主阶级以及附属于他们的一部分反动知识界,是我们的敌人。工业无产阶级是我们革命的领导力量。一切半无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是我们最接近的朋友。那动摇不定的中产阶级,其右翼可能是我们的敌人,其左翼可能是我们的朋友——但我们要时常提防他们,不要让他们扰乱了我们的阵线。”[8]中国的革命实践充分证明这个综合是完全正确的。而这个综合正是以正确的分析为基础的。所以,科学的综合必须依赖正确的分析。
2.分析也离不开综合
分析也离不开综合。例如:马克思从资本主义的一切经济关系中,把商品关系抽出来进行单独考察。但是,他是把商品关系当作资本主义经济的“细胞”来对待的,是以资本主义社会这个统一体为出发点的。所以他说:“因此,就是在理论方法上,主体,即社会,也一定要经常作为前提浮现在表象面前。”[9]分析如果离开了综合的指导,分析的结果也不会是恰当的。因为统一物的部分、矛盾的侧面一旦脱离了整体,矛盾的这个侧面也无法确定本身的性质和地位。再说分析的惟一目的也是为了综合。如果只有分析没有综合,那就失去了分析的意义。
分析和综合所以相互依赖,归根结底决定于客观事物的矛盾多样性和矛盾统一性的相互依赖。矛盾统一性是具有多样性的矛盾统一性,没有矛盾的多样性,也就没有矛盾的统一性;矛盾多样性是统一的矛盾总体中的矛盾多样性,没有矛盾统一性也就没有矛盾多样性。既然矛盾多样性和矛盾统一性是相互依赖的,自然也就决定了作为它们反映的分析与综合是相互依赖的。
(二)分析与综合互相渗透
分析与综合在实际思维中,不仅是相互依赖的,而且是相互渗透的。分析中可以包含有综合,综合中也可以包含有分析。列宁在《哲学笔记》中引有黑格尔的下述一句话:“……哲学方法在自己和每个运动中,同时既起分析的作用,又起综合的作用。……”列宁认为这句话“好极了”![10]黑格尔的这句话就包含了分析与综合相互渗透的意思。毛泽东同时也谈到过分析与综合的相互渗透问题,他说:“应该是分析而又综合,就是说在第二步骤的分析中,也有小的综合。古人说:文章之道,有开有合。这个说法是对的。”[11]
分析与综合之所以相互渗透,是因为客观事物是极端复杂的。事物有整体与部分,部分又有更小的部分;各个事物都有众多的矛盾,各个矛盾又有不同的矛盾侧面;每个事物都有自己的发展过程,每个发展过程又都可分为不同的发展阶段,等等。这一切就决定了分析与综合必须相互渗透,不如此,就不能如实地反映事物的不同面貌和规律。(www.xing528.com)
分析与综合相互渗透的实例,在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中比比皆是,我们举一个例子予以说明。
毛泽东的《中国革命与中国共产党》一书,就充分体现了分析与综合的相互渗透。在该书第三节“现代的殖民地、半殖民地和半封建社会”中首先对帝国主义侵略中国后,把中国从封建社会变成半封建社会,把一个独立的中国变成半殖民地和殖民地的中国的情况进行了具体的详细的分析,然后进行综合指出:“由此可以明白,帝国主义列强侵略中国,在一方面促使中国封建社会解体,促使中国发生了资本主义因素,把一个封建社会变成了一个半封建的社会;但是在另一方面,它们又残酷地统治了中国,把一个独立的中国变成了一个半殖民地和殖民地的中国。”[12]可见,这个综合内部就包含有分析(“……在一方面……;但是在另一方面……”)。正因为在这个综合中有分析,因此,毛泽东紧接着对这个综合又进一步进行综合。他说:“将这两个方面的情形综合起来说,我们这个殖民地、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有如下的几个特点……”[13]而这个综合本身又包含有分析——毛泽东同志所列举的我国殖民地、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特点,就有六点之多。
从以上的范例中我们不难理解,在实际认识中,分析中有综合,综合中又有分析,二者是互相渗透的。
(三)分析与综合互相转化
客观事物中由于内部矛盾的统一和斗争,在一定的外部条件的作用下,事物矛盾的双方无不相互转化。同样,在人们的思维中,作为对立的双方的分析和综合,在一定条件下,也向各自对立的方面转化的条件是十分重要的,没有一定的条件,转化的实现是不可能的。
先看分析转化为综合。在实践中,人们为了对某个对象进行具体地了解,就对它做认真的调查,并在调查的基础上,对它的各个部分或方面进行仔细的分析。一旦确实抓住了各部分或方面的单纯规定(即它的基础的东西)之后,这时我们的思维方向就开始倒转,分析开始向综合转化。于是人们就从统一物的各个部分或方面的许多规定性出发,将它们按内在联系贯串起来,形成对对象多样性统一的综合认识。这就是分析向综合的转化。一旦分析完成了向综合的转化,人们就从对事物的局部的认识跃进到对事物整体的认识,克服了在分析时由于视野的局限所造成的缺陷,它们便使人们对客观对象的认识发生深刻的变化。
由于客观事物和社会实践都在不断地发展变化,人们对事物的认识,都是从现象到本质,从不深刻的本质到更深刻的本质的无限深化的过程。因而分析与综合的相互转化,在认识由浅入深的无限深化过程中,就表现为分析、综合,再分析、再综合,……如此循环往复地前进运动。例如,在民主革命时期,中国社会各阶级在革命过程中是经常变化的,因此,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经常对它们进行分析与综合。比较系统的科学的分析与综合见于公开发表的至少有三次:一九二六年三月的《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一九三三年十月的《怎样分析农村阶级》;一九三九年十二月的《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其中第二章第四节“中国革命的动力”部分)。总之,综合必须并且能够向分析转化。
割裂分析和综合的辩证关系,必然陷于形而上学和唯心主义。近代形而上学的思维方式,便是古典科学方法的历史缺陷在哲学上的恶性膨胀。他们夸大分析的作用,把综合归结为机械的、线性的综合,实质上否定了综合,把事物变成了各自孤立、互不联系的存在。而现代结构主义哲学,则从另一个极端曲解了现代系统论对综合方法的重视,把整体结构看做是与其要素完全无关的、纯粹由外部强加的,陷入了把结构神秘化的非理性主义。
四、运用分析与综合思维方法的基本要求
(一)必须以对象的性质为转移
黑格尔曾经说过:“人们常说到分析方法和综合方法,就好像这全凭我们的高兴,随便用这个或那个方法都可以似的。但是事实上却并不如此。这完全取决于我们要认识的对象本身的性质,才可决定在两种从有限认识的概念产生出来的方法中,哪一种较为适用。”[14]这是黑格尔针对哲学史上一些哲学家不顾客观对象的性质,随心所欲地孤立采用这两种方法中的一种方法而提出的批评。这个批评是正确的,对我们今天也是有重要意义的。
(二)必须坚持分析与综合的对象的同一性
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指出:“思维,如果它不做蠢事的话,只能把这样一种意识的要素综合为一个统一体,在这种意识的要素或它们的现实原型中,这个统一体以前就已经存在了。”[15]这段话说明,当思维把某个统一体分解为各个部分的时候,必须以关于这个统一体的综合观念为前提;同时,从某个统一体或某个范畴中析取出来的任何部分,也只能综合于同一个统一体和范畴之中。也就是说,在某一范围内进行分析,就只能在同一范围内进行综合。否则,如果我们不注意保持分析与综合的对象的同一性,那就会做出被恩格斯批评过的那种以为把鞋刷子综合在哺乳动物的统一体中便会因此长出乳腺来的那种笑话和蠢事。
(三)必须在分析与综合的互相联结中运用
之所以必须如此,乃是因为分析和综合本身就是辩证统一的。所以,如果不在它们的相互联结中来运用,那就不仅会违背分析和综合的对象本身的性质,也必然违背分析与综合作为思维方法本身的辩证本性,因而,是不可能运用它们来达到正确认识和把握事物的目的的。在这个问题上,黑格尔的观点也是很值得重视的。在欧洲哲学史上,经验论者洛克是片面强调分析法的代表,他认为一切知识来源于经验,通过分析比较就可得出观念之间的契合、相违以及关系、习性。在他看来,方法就应该如此,除此以外,就再无其他什么事情好干了。对此,黑格尔批评指出:“认识过程最初是分析的。对象总是呈现为个体化的形态,故分析方法的活动即着重于从当前个体事物中求出其普遍性。在这里思维仅是一抽象的作用或只有形式同一性的意义。这就是洛克及所有经验论者所采取的立场。许多人说,认识作用除了将当前给予的具体对象析粹成许多抽象的成分,并将这些成分孤立起来观察之外,没有别的工作可做。但我们立即可以明白看见,这未免把事物弄颠倒了,会使得那要理解事物的本来面目的认识作用陷于自身矛盾。[16]在黑格尔看来,方法应当“理解事物的本来面目”,这很像唯物主义所讲的必须按照事物的本来面目去观察事物。如果像洛克那样只局限于用分析的方法,那就会歪曲事物的本来面目,陷入自相矛盾的境地。所以,他紧接着又举例说:“譬如,一个化学家取一块肉放在他的蒸馏器上,加以多方的割裂分解,于是告诉人说,这块肉是氮气、氧气、炭气等元素所构成。但这些抽象的元素已经不复是肉了。同样,当一个经验派的心理学家将人的一个行为分析成许多不同的方面,加以观察,并坚持它们的分离状态时,也一样地不能认识行为的真相。用分析方法来研究对象就好像剥葱一样,将葱皮一层又一层地剥掉,但原葱已不在了。”[17]
黑格尔的这段论述深刻地说明必须在分析与综合的结合中使用它们,即要像恩格斯所说的那样:“不应当牺牲一个而把另一个捧到天上去,应当把每一个都用到该用的地方,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只有注意它们的相互联系、它们的相互补充。”[18]
(四)在分析与综合的统一中进行矛盾分析
运用分析方法或综合方法来认识对象都不能漫无边际,必须围绕着揭露对象的内在矛盾。这是因为,事物的内在矛盾决定着事物的本质,离开分析事物的内在矛盾,就无从把握事物的本质,把握事物运动发展的必然趋势和进程。因此,毛泽东指出:“分析的方法就是辩证的方法。所谓分析,就是分析事物的矛盾。”[19]这里所说的“分析”指的是对具体情况的具体分析,也就是包含和结合着综合的分析,因此,实际上就是指的分析与综合相结合的方法。
那么,如何在分析与综合的统一与结合中,进行矛盾分析,揭示事物的内在矛盾呢?
1.既要分析矛盾的各个方面,又要把握矛盾的总体
这就是说,分析任何对象必须首先分析其内在的各个方面,弄清矛盾由哪些方面所组成,各方面的关系如何,然后要从矛盾的总体上加以考察,以分清矛盾的每一方面各占何等特定的地位,各用何种具体形式和对方发生相互依存而又相互矛盾的关系等等。从而才能把握矛盾的主要方面和次要方面,才能具体地认识和把握矛盾。
2.要从对象自身的运动、发展中去分析和把握矛盾
我们知道,任何矛盾所包含的各个方面及其相互关系总是在不断地变化着、发展着,它们之间的力量在相互消长着,因而,矛盾诸方面的地位、性质也在不断地改变着。旧的矛盾解决了,新的矛盾又会出现。这就是说,一切对象和现象的内在矛盾都由其矛盾诸方面之间斗争的不断展开而变化着、发展着,所以,人们要认识和把握对象的内在矛盾,就必须从对象自身的运动中和发展中去加以把握。只有如此,我们才能准确地把握对象基于其内在矛盾的必然发展趋势和进程。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