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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葛姆雷的雕塑:世界艺术讲座中的创新空间变革

时间:2024-09-0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而葛姆雷更愿意把身体看作是一种场所,一种发生变化、转换的场所。葛姆雷对该项目酝酿了6年时间,最初只是用黏土来做小泥人,充满整个建筑空间,观众只能透过门框来看这些小雕塑。2015年,葛姆雷主导并与中国民众一起合作的大型雕塑巡回展《亚洲土地》在中国国家博物馆展出。葛姆雷希望通过雕塑方式去展现这样的空间,并与参与者和观众共同去思考、感受与行动。

安东尼·葛姆雷的雕塑:世界艺术讲座中的创新空间变革

  介入身体空间的探索

  安东尼·葛姆雷的雕塑

  ■朱鸽翔(杭州师范大学美术学院

  安东尼·葛姆雷(Antony Gormley)1950年出生于伦敦一个富裕的罗马天主教家庭,曾获得1994年特纳奖和1999年英国伦敦南岸视觉艺术奖,葛姆雷的雕塑多用其自身为模型而铸成,以探索身体与寓所之间的空间关联。代表作品为坐落于英国盖茨黑德市的公共雕塑作品《北方的天使》。葛姆雷最初在剑桥大学三一学院攻读考古学、人类学和艺术史。于1971年至1974年间,他在印度和斯里兰卡学习佛教相关知识。从葛姆雷的创作实践中可以感受到有关生命轮回的象征、存在与虚无的哲学思想。之后葛姆雷回到伦敦继续艺术深造,先后在圣马丁、金匠学院和斯莱德美术学院攻读了雕塑研究生课程,于1979年开始了职业艺术家的生涯。

  葛姆雷试图凭借雕塑方式来唤起人们的想象,用身体作为景观记忆和转换进行研究,他常使用金属铸件,按真实比例铸造,将人物雕塑安置在一个特定的封闭空间里,通过环境条件使作品体现出人类的共性,并引导观众认知宇宙的载体。1980年葛姆雷30岁那年创作的作品《床》,首次表达了“寻找身体”的意图。他用了600块面包为材料,先将它们排列整齐为矩形,然后从中慢慢吃掉两个相对而卧的“身体”。葛姆雷这样解读作品:面包通常是被吃掉,然后转化成能量和排泄物,但他希望把面包的“被吃”留存下来,而不是消失。西方雕塑观念强调要将目光注视在事物上,葛姆雷则是让事物自身呈现在眼前。在某种程度上人都是雕塑,都在将事物转化为思想和感受。人的身体自古希腊以来都是西方艺术所研究和摹写的对象。而葛姆雷更愿意把身体看作是一种场所,一种发生变化、转换的场所。他常常以自己为模板进行翻模,在他1.9米高的身体上涂满石膏,只通过一根吸管来呼吸。在公共空间中寻找问题,并用人体雕塑引发一系列人文话题。葛姆雷认为,身体本身就是建筑的最初形式,最初的庇护所,是我们通向感知的桥梁,身体将我们带到更广阔的世界。只有思想的身体才是真正的身体。

  经历过欧洲20世纪先锋艺术浸染的葛姆雷,以人体雕塑的方式,探讨着人与环境问题。1971年在印度游学期间,葛姆雷看见不少当地人在街道上,用被单裹身睡觉。在他看来,被单下的躯体如同一件雕塑或建筑结构,从而引发了他对身体空间的想象与创作欲望。印度文化那种静谧冥想生活方式使他更加明确了探索心灵世界的目标。回国后,他邀约朋友一起合作,以净色床单覆裹身体,并摆出不同姿势,将身体转化为各种型态的雕塑并安置在不同的公共空间里。葛姆雷对人与环境的关系非常敏感,自1989年起,他持续进行着一项与世界各国接触的雕塑项目《土地》,该系列先后在巴西、墨西哥、瑞典、中国等国家和地区展出过。

  葛姆雷对该项目酝酿了6年时间,最初只是用黏土来做小泥人,充满整个建筑空间,观众只能透过门框来看这些小雕塑。作品与观众的关系被换位,观众成了群雕注视的对象。传统人类学深入原始之境,把当地文明带回博物馆、图书馆,而葛姆雷直接进行田野考察、采集材料。作品完成后,他再将其放回到原先的环境中,与当地景观产生各种关联性。葛姆雷表示:所谓“土地文化”本身就是指当地人的文化。没有人,土地就没有文化可言,大地也不是空白的画布,它有记忆、有感受,而艺术家要与那里的居民密切接触、交流。如此,艺术的互动性、参与性等特点在葛姆雷的作品中都有所体现,他的雕塑因为有了公众的参与而有了动态和时间的概念。

  2015年,葛姆雷主导并与中国民众一起合作的大型雕塑巡回展《亚洲土地》在中国国家博物馆展出。该组雕创作于2002-2004年间,艺术家组织以广州当地小学生为主的300人,将100吨黏土制成12万个手掌大小的小泥人,其数量规模是以前该系列的3倍。红黏土的塑造、修整、创造、成形充满了各种可能性,成千上万双眼睛留给人们无限的思考空间。葛姆雷利用各地不同的环境与中国文化特色相互链接,广州的地下车库作为展览场地突出了中国方兴未艾的城市化进程;在北京的中国国家博物馆让人联想到中国的标志性符号。所有的小泥人都面朝前方被摆放在同一个平面上,粘土烧制后的色泽形成色彩渐变的波浪与节奏。这些小泥人没有嘴巴、没有胳膊,只能通过眼睛和人交流。葛姆雷通过《土地》系列拷问,也自问:我们是谁,我们要去哪儿,我们在创造一个怎样的世界?艺术家试图让人类回归自己的本源,探讨的主题既植根于土地的祖先灵魂,又源于土地的生命,它唤起人们对未知世界的情感和认知。作品的布置占据了展览场地的所有空间,观众只能透过无法跨越的门槛来观看。其阵势犹如秦始皇兵马俑,除了人物尺寸的不同,《亚洲土地》与兵马俑都有排山倒海的气势,有一种强烈的压制感。

  葛姆雷认为,只有通过身体的物质性才能看到抽象性,身体有着自己内部的空间,而如何让内部空间与外部空间和谐共处也是他创作的要素。直到2007年《盲光》的诞生,葛姆雷才使得这两种空间现实达成了某种物理上的和解,观众跨过门槛,进入一个房间内,8台超声波加湿器制造了一个云雾迷茫的室内空间,观众看不见物体,甚至连自己的手和脚都看不见,但可以摸瞎移动,并能依稀感受到光线的存在。当人走向室内边缘时,那些雕塑似乎转化成了一种精神力量,使观众产生种种超现实的遐想。直觉空间存在于物理空间里,形成莫名的虚无与扩展的关系。这些雕塑作品的构思与艺术家小时候的经历有关,葛姆雷童年时常被父母限制在狭小、幽闭的房间里,他在屋里闭上眼睛想象着户外的空气与阳光,仿佛漂浮在一个无边界、无障碍物的自由空间中。葛姆雷希望通过雕塑方式去展现这样的空间,并与参与者和观众共同去思考、感受与行动。(www.xing528.com)

  葛姆雷的很多雕塑作品被安置在海滩、山谷、街道或楼顶,即便是在博物馆里,他也力图打破自然与文化的界限,营造一种与世隔绝的姿态与气氛,像是在考古现场刚被发掘出来的古代器物与雕像,携带了另一个世界的密码,重新解读着人类生存环境的变化。与罗丹那种确定性的、理想化的人体雕塑不同,葛姆雷着力刻画大众形象,并邀请公众参与,重新考虑雕像各自在空间中的位置与互相作用。他不迎合规则,而思考、质疑人类生存环境的问题。与贾科梅蒂的雕塑有些相像,葛姆雷的雕塑没有叙事性和太多的信息。贾科梅蒂提供了一种观察人与人之间的方法,观众从贾科梅蒂的雕塑本身的空间中获得视觉经验,葛姆雷则注重记录活在表象背面的感觉,关注所在甚过所见,他更多的是在感受作品与环境之间的关系。葛姆雷试图呈现一种现实的图景,一种存在于空间中的物体以及人在空间中与物体之间的关系。他的雕塑能让物体空间在某种张力下共存,有一种生命和感知能力的身体能动作用,即身体、心理、生理以及思想空间的相互传递作用。

  葛姆雷将自己的雕塑“迁徙”于城市之中与自然之间,构筑起不同的人体雕塑场域,在创造一定现实空间的同时,所塑造的精神空间可以无限拓展,从而使作品赋予了丰富的生命与活力。至今,已经年过花甲的葛姆雷依然保持着旺盛的创造力,在身体与空间关系中,不断测量着社会的温度,并以此选择切入口,探究人与自然、宇宙之间的关系,葛姆雷的作品与身体的感知和记忆相连,作品的材料方式与物质维度表现出了艺术家对于循环世界的关注,体现出他对个体与集体环境、身体空间与公共空间的探索精神。

  更正声明

  美术报2016年1月23日和1月30日两期的“赏析”栏目刊登的“壁画材料”(上、下)两篇文章,署名为作者:张敏杰、唐鸣岳,这两篇文章与人民美术出版社,2012年4月出版的《蓬壁生辉——壁画实验教学》一书中的第一章第一节,由赵嵩青撰写的“壁画材料综述”内容完全雷同,该书主编:唐鸣岳,作者:唐鸣岳、赵嵩青、孙逊、谭开界、邢雯雯。

  对此,该书主编及作者向美术报和张敏杰提出质疑,要求对上述复制行为作出解释,经协商张敏杰同意在美术报对两篇文章的作者署名做出更正,更正后的作者:唐鸣岳、赵嵩青,并且向《蓬壁生辉——壁画实验教学》一书的所有作者致歉。

  张敏杰

  2016年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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