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文学欣赏的美感根源
一、美与美感
文学欣赏是一项审美活动,总能给人带来一定的美的享受。那么,欣赏为什么能给人以美感?换言之,它的美感根源何在?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问题。要弄清这一问题,首先需要弄清什么是美与美感。
1.美是人的本质力量的对象化 美是容易把握的,凡是美的事物,比如鲜花,绿水,美人,任何人一看,都能感受到它的美。然而,这些事物为什么美,即美的本质是什么,又什么是美感?却不是人人都了然于心的。古今中外的学者们也一直在争论着,出现了许多不同的观点,这里不一一介绍,留待美学课去讨论。从其中的一种观点看,美与美感是一个一而二、二而一的问题。美引起美感,美又因美感而被人把握;无美则引不起美感,无美感则无所谓美。在马克思主义看来,美是“人的本质力量的对象化”,换言之,美是通过对象世界直观到的“人的本质”。即是说,一个对象之所以能引起主体的美感,是因为主体在这个对象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某些本质力量的实现。比如,一个幼儿迈出的第一步,之所以在他的母亲、更准确地说应是在抚养他迈出这第一步的人的眼里是最美的,就是抚养者作为审美主体,从这“第一步”中看到了自己的心血、才能、智慧等本质力量,看到了自己的价值。换言之,这“第一步”就是抚养者“本质力量的对象化”,或曰抚养者“本质力量的感性显现”。木工喜欢把玩自己的手艺活儿,农民愉快地欣赏自己耕种完了的土地,学生乐滋滋地欣赏自己的作文,原因都在这里。这样说来,从审美主体方面看,主体其实不是觉得对象美,而是觉得对象身上所显示出来的主体的本质力量美;从审美客体方面看,客体只有包含并显现出人——主体的某些本质,才成为美;美是对象身上闪耀着的主体本质力量的光辉。这样看来,说明美不是孤立存在的,而存在于主、客体的关系之中,离开了其中的任何一方,便无所谓美。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又有人说“美在关系”。
人之所以为人的主要标志,就是人在社会实践中不断地发挥人特有的主观能动性,以追求理想,在追求的过程中展示自己的理想、才华、能力、智慧等本质力量,从而实现自己的价值。人也迫切需要从自己“创造”的对象中直观、感受、领悟自己的智慧、才能等本质力量,这正是人喜欢听肯定性评价的原因。人也确实能从自己“创造”的对象身上直观和体验到“自我价值实现”的愉悦与快乐,这即“美感”。而那个经过人的“创造”,包含了人的才能、智慧等本质力量,从而引起人的美感的对象便是“美”。正因为人能在实现自己本质力量、即价值的“过程”中得到美感,所以人常说:重要的不在结果,而在过程。正因为人对象化自己的本质的实践过程,其实就是实现自己“追求”的本质的过程,所以人又说:美在追求,幸福在追求之中。而到手的东西之所以降低、甚至失去了美感,就因为没有了追求的空间,人再也不能在追求中实现自己的本质力量了,或曰再也不能将本质力量继续对象化了。也因此,才出现了“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的说法。
2.关于“人的本质力量” 美是人的本质力量的对象化。那么,什么是“人的本质力量”呢?马克思说:“有意识的生命活动直接把人跟动物的生命活动区别开来。正是仅仅由于这个缘故,人是类的存在物。”[9]这里,马克思是将人与动物相比较而讨论人的本质的。简言之,所谓“人的本质”,就是人之所以为“人”的那些属性。这带引号的“人”,不仅不指人的动物性,而且不指人在现实生活中的平庸状态,而指“大写的人”,指理想状态的人。马克思把理想状态的“人的本质”定义为“自由自觉的活动”。所谓“自觉”,指人依靠人类独有的“意识”(动物没有)不断超越自己的现实规定性。诸如现实的需求、欲望、行为等,使自己成为真正的人,高尚的人。所谓“自由”,就是人按照自己的意志,不受动物性的拘束,改造外部世界与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所以,人的本质就是“自由自觉”的活动。如果嫌其深奥,不妨可以简单地说,人的本质力量就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本质,它是符合人类发展方向的肯定性的美好品质,包括美好的性格、思想、情感、追求以及智慧、才能、力量等,也即理想的本质,真善美的本质。至于人在现实中所具有的否定性的丑恶本质,诸如虚伪、愚蠢、贪婪、唯利是图、奸诈狡猾、阳奉阴违、拍马逢迎等,是理想状态的人不应该有的,因而不应该包含在“人的本质力量”的范围之内。需要指出的是,“不应该包含”是人们的理想样态,而在实际的审美实践中,有人有时也把丑恶本质当做人的本质的内涵。当这些丑恶本质对象化地感性显现之时,他也会觉得“美”。比如,有阴暗心理的人“幸灾乐祸”时的表现。但是,即使是这样,这样的“美”是得不到公认的。可见,确实不应该把丑恶本质算做“人”的本质力量。
需要强调的是,马克思在讨论人的本质的形成时,非常重视它的社会实践性。他说:“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10]意即人的本质不是先天的,而是在一定的社会关系、社会地位、社会实践中形成的。
3.关于“对象化” 美是人的本质力量的对象化。所谓“对象化”,就是指人的本质力量转化为一定的可感的对象。前例中小孩迈出的第一步就是抚养者本质力量所转化的感性对象,因而就是抚养者的“对象化”。所以,“本质力量的对象化”也被说成“本质力量对象化的感性显现”“本质力量的感性显现”。对象化的途径或曰方式有两种:(1)实践性的对象化。即通过工作、劳动等实践方式创造对象,改造对象,把自己的本质力量——才能、智慧、力量以及理想、思想、情感、追求等化入对象之中,从而肯定自己的本质力量,实现自己的价值。比如工人做工,农民种田,作家写作,小孩垒积木等等。(2)精神性的对象化。即主体虽未创造、改造对象,却在对象身上把握到对称于、对应于或曰符合于、般配于人的本质力量的某些东西,从而同样从对象身上感受到了自己的本质力量。比如,人们从青山绿水中感到了有价值的生命;从高山大川的雄浑气势中感到了人类的宽阔胸怀和凛然气势;从鲜艳的花儿中感到旺盛的生命力等等。上述两种对象化的不同方式,表现在不同领域。其中,实践性的对象化主要表现在社会美与艺术美的创造之中;精神性的对象化主要表现在自然美的欣赏与文学艺术美的欣赏之中。
二、文学欣赏的美感根源
文学欣赏为什么能给欣赏者以一定的审美享受呢?质言之,美的本质在于人的本质力量的对象化,这就从理论上说明,文学欣赏的美感根源在于作品对象化地感性显现了欣赏者的某些本质,使他在作品中看到了自我。正如移情论的代表人物里普斯所说:“审美的快感是对于一种对象的欣赏。这对象就其为欣赏对象来说,却不是一个对象,而是我自己。或者换个方式说,它是对于我的欣赏。”[11]马克思也说:“对象如何对他来说成为他的对象,这取决于对象的性质以及与之相适应的本质力量的性质。”当一个人对对象产生美感时,这个“对象对他说来也就成为他自身的对象化,成[12]为确证和实现他的个性的对象。”具体而言,欣赏的美感根源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1.欣赏是一种自我实现 我们从文学本质一章已经知道,文学是人类“不满足”与“能动性”本质的产物。人类之所以要用文学艺术的形式呼唤美、斥责丑、创造美,就是为了精神性地补充生活中所缺少的美。因而文学是人类自由意志与情感驰骋的疆场,是灵魂的栖息地。在不同的社会现实中,固然不同程度地存在着真善美,但是,就像一枚铜币,它的正面永远摆脱不了反面一样,假恶丑也同时存在着,并且阻碍着、限制着、吞噬着真善美。因而人类永远不会满足,总是希望真善美的东西得到肯定和发扬,希望假恶丑的东西得到遏制和灭亡。可惜,同样由于自然、社会和人自身的原因,这种美好的愿望和自由意志在现实中不能全面实现,有时甚至连公正的评价也不能表达,正所谓“敢怒不敢言”,违心地说奉承话等等。于是,人类创造了文学艺术,既在艺术中展示美好的社会人生,礼赞美好的社会情景,展示美好的人生理想,创造在现实中得不到的东西;又揭露丑恶的灵魂,斥责丑恶的行径,嘲讽丑恶的嘴脸,诉说苦难的命运,感叹无奈的人生,从而宣泄压抑的情感,安慰受伤的灵魂。这样,作品一旦进入“流通”领域,读者通过欣赏,便可以对象化地实现自己扬美抑丑的愿望,获得美感。事实上,当在作品中看到真美善的东西得到了发现、揭示与礼赞,假恶丑的东西得到了揭露、斥责或嘲笑,不幸者得到了同情与怜悯,人生的无可奈何得到了揭示与诉说时,读者就会意识到,自己原来有与作家一样的立场与情感,从而对象化地实现了自己渴望美的愿望,宣泄了憎恨丑恶的情感,发散了无可奈何的心理,一句话,对象化地既实现了对真善美的礼赞与呼唤,又实现了对假恶丑的揭露与斥责,觉得作家说出了自己想说而没有说、或者不能说的话。于是,就像遇到了知音和知己,心情舒畅,精神愉快。
我国当代文论家刘再复先生称上述艺术欣赏中“自我实现”的功能为“补偿机制”和“激发机制”。他说:“所谓补偿,是指艺术所展示的比之客观生活更美,这给艺术接受者一种情感的补偿,使他们在有缺陷的世界中找到一种理想之光,在黑暗的王国中找到了一线光明。而激发机制则是指艺术作品所展示的是畸形的、丑恶的世界,它给艺术接受者以异常沉重的审美感受。这种痛苦感觉凝聚成一种情感核,它的‘裂变’和‘爆炸’,便激发艺术接受者的反省能力和改造环境及改造自身的能力。”[13]其实,作品展示丑恶、畸形的世界时,因为作家渗进了揭露、斥责、嘲讽等否定性的感情,所以,读者在被激发的同时,觉得作家揭露、嘲讽得好,同样得到了心灵的补偿与快慰。可以说,上述这种欣赏使人得到了在现实中得不到的东西、或曰不能完全得到的东西的作用,主要是把人的自由自觉的本性归还给了人,使人在欣赏过程中,可以暂时摆脱现实世界的约束,在精神领域自由地舒展应有的情感,从而感到心情舒畅。综上所述,欣赏中的自我实现,是指读者在作品中对象化地实现了对真善美的礼赞和对假恶丑的谴责,觉得作品说出了自己想说而没有说或不能说的话,由此得到了心灵的补偿,感受到了快乐。
2.文学欣赏是一种自我满足 这是指读者在作品中看到了丰富多彩的大千世界和百态人生,享受到了美好的艺术形式,从而满足了“追求”的本质,为大开眼界而快乐。我们知道,人的最大本质之一就是永无止境追求,既追求主体内在世界的全面提高,又追求对外在世界的全面掌握。追求的过程中,既有痛苦,更有快乐。事实上,当人的内宇宙每有了一次提高,当人每把握到外部世界一点新奇的东西,人就会感到莫大的快乐。比如参观、旅游等等。而文学正从内容与形式两个方面为人类的“追求”提供了对象与空间。其一,就内容而言,文学是生活的反映。古今中外,大千世界中所有的,甚至可能有而实际上不完全有的事物,在文学世界都可以找到。山川雷电,日月星辰,上到帝王将相、文臣武将、才子佳人,下到农夫工匠、村妇店主、马夫听差、乞丐妓女、小偷强盗,大到政治斗争、农民起义、军事较量,小到夫妻争斗、情感纠葛,甚至孙悟空大闹天宫、梁祝化蝶这样荒诞的故事在艺术中也比比皆是。即使是上述同一名称的事物,在不同时代、不同国家、不同作家的不同作品中,也各有各的个性,各有各的形态。另外,文学又是表达生活感受的世界。古今中外,不同时代、不同国度、不同民族的不同作品中包含了各种各样的生活感受,各种各样的思想、情感、理想。所以,只要打开文艺作品,就打开了一个无比丰富多彩的世界,使读者大开眼界,感到满足与快乐。其二,就文学形式而言。文学是一门艺术,优秀作品中,作者总能展示出美好的艺术形式,或者生动的形象,或者巧妙、独特的结构,或者各式各样的表现手法,或者不同风格的语言,加上千变万化的修辞手法,同样能让读者享受到美好的艺术形式,流连忘返,喜上眉梢。
3.文学欣赏是一种自我发现 这是指读者、观众发现了自己与作品主人公或者有相近的命运,或者有相近的高尚情思与理想,或者有相近的不足与弱点,从而或者感到一种同命相怜、同气相求般的快慰,或者感到精神升华和灵魂净化的畅朗。以下分而论之。
其一,欣赏者在作品中发现了自己的命运,发现了自己的情感、思想与理想,从而感到同命相连的快慰,或者同气相求的快乐。欣赏中有这样一种现象:几乎每个读者观众都非常关心作品中人物的命运。比如,观众因事没有看完一出连续剧,事后,他总要向别人打问一下最后的结局。为什么观众要关心作品中那些虚构的、与自己毫无现实关系的人物命运呢?答案是:因为观众与作品人物是同类,关心别人就等于关心自己,所以,他其实是在关心着自己。事实上,读者观众一旦在作品中遇到了同自己命运相近的人物,就会与之共鸣,产生美感。例如,林黛玉之所以能与《牡丹亭》的曲子发生共鸣,获得不能自抑的美感享受,原因正是她从杜丽娘“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幽闺自怜”“闲愁万种”“流水落花,天上人间”的伤感中观照到了自己身世的不幸与悲哀,作品正对象性地表达了她的感伤与苦闷。白居易的《琵琶行》中,白居易作为欣赏者,之所以能被琵琶声感动得“就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就因为他从琵琶女“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的琵琶声中,感受到了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命运,琵琶女等于在替白居易诉说与叹息。而那些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老战士,坐在《地道战》《南征北战》等银幕前,获得了极大的欣赏美感与自豪,就因为他们从影片故事中看到了自己的过去,重温了自己光辉的生命历程。实践证明,如果我们在生活中难以摆脱某种忧愁感伤时,就很容易被李清照“怎一个愁字了得”和李煜的“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等词句打动;当你面对民族侵略的悲愤时,诵一曲岳飞的《满江红》,一定会被“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壮语深深地感染,从而感到一种莫大的艺术享受。这些,都是因为你从这些诗篇中看到了自己的情感、思想、理想等。
其二,欣赏者在作品中对象性地发现了自己的“异化”与“自我失落”,从而为人性的复归和自我意识的苏醒而快慰。在现实生活中,由于种种社会力量与自然力量的束缚与挤压,人类许多美好的人性,诸如不计名利地位的爱情,不分尊卑高下的人格,纯洁朴实的人际关系等等得不到现实的尊重,甚至连自己也因种种的利害关系而违心地不能尊重自己这些美好的人性,以至于有人最终成了阿Q、闰土、祥林嫂、华老栓夫妇式的麻木愚昧者,有人成了孔乙己式的酸腐者,有人成了涓生式的由反抗而潦倒的落魄者,有人成了豆腐西施杨二嫂式的市侩者,有人成了只认金钱的康大叔式的刽子手,有人成了童贯、郑屠、高衙内式的王八蛋。这些人,都是不同性质的自我失落者或被异化者。在现实生活中,有些人意识到了人性的异化和自我失落,却又无能为力,或者不愿意人性复归;有些人如阿Q、祥林嫂者,至死也没有意识到自我失落,没有意识到自己应有的价值、应有的尊严,真是“哀莫大于心死”。而在不少艺术作品中,作家清醒地揭示出笔下人物的人性异化与自我失落,表达了对其异化和失落的惋惜、哀痛或憎恨,以及希望他们能够苏醒的呼唤与理想。于是,读者在欣赏过程中,通过心理对位效应和接受作家的“指引”,对象性地发现自己的异化与自我失落,从而使处于沉睡状态的自我意识和人性苏醒,或者发现了自己应有的人格、应有的尊严与价值,从而感到一种自我更生和心灵升华的美感;或者醒悟到自己应有的人性和不应有的兽性,从而感到一种灵魂净化的轻松。
其三,欣赏过程中,读者观众还会对象化地解开头脑中的疑团,从而感到快乐。生活中,不少人常常有许多行为与思想情感,自己又分辨不清它到底是对还是错,成为心理疑团。这些问题,常常在文学欣赏过程中能够得到解决。有一位读者谈到这样一次欣赏经验。他出生于解放初,在整个五、六十年代,在讲求互相帮助、共同进步的大教育环境中,竞争意识被否定,追求升迁就是个人野心。但是,他的心灵深处却总是有一种干一番大事业的追求。弄得他一直以为这是见不得人的“野心”,将其深深压抑。而改革开放以后,路遥发表了《人生》,他才从小说中发现自己原来也有像高加林一样的奋斗不息的精神,有甚至想到联合国去转一转的欲望,意识到只要社会能提供平等的竞争机会,自己也是不会落后的。而且发现这些思想不仅不是见不得人的东西,甚至是一种“伟大”。同时,也发现自己有像高加林一样的“喜新厌旧”的弱点。于是,感到一种主体意识觉醒的快乐。(www.xing528.com)
需要指出的是,上述读者在欣赏中对人性异化、自我失落的发现,自我意识的觉醒与人性的复归,发现自己的不足与“伟大”,其实也是一个“自我完善”的过程。
综上所述,文学欣赏其实是一个欣赏者自我实现、自我满足、自我发现和自我完善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因为对象化地反观了自我,实现了自我,因而感到快慰,感到美。需要说明的是,上述三个方面不是对立的,而是统一的。即常常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自我实现”中本身就包含着“自我发现”和“自我满足”,而“自我满足”就是“自我实现”与“自我发现”。我们只是为了论述方便,才不得不将它们分开。实际上,尽管不是每位欣赏者每次欣赏都可以实现上述三个层次——它们的实现主要取决于作品提供了怎样的欣赏对象——但只要是能实现的层次,它们肯定是统一的。比如读《水浒传》,我们不仅从作者对梁山好汉的讴歌和对高俅之流的揭露中实现了求美斥丑的理想,而且从作品中了解了许多当时社会的、军事的、政治的、民俗的、自然山水的状况,读到了生动的故事,大开了眼界;还从作品的各种人物身上反观到我们自己的高尚与不足。总之,使自己对象化地实现了自己的追求、思想、情感、理想等,从而得到了美的享受。
【注释】
[1]《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第108页,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
[2]《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第78页,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
[3]《外奄诗话》卷八。
[4]《鲁迅全集》第7卷第419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57年版。
[5]《人间词话新注》第9页,齐鲁书社1981年版。
[6]《艺术的评价》,《沫若文集》第10卷第419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59年版。
[7]《艺术的和审美的价值》,《文艺理论研究》1985年第3期。
[8]《鲁迅全集》第5卷第430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56年版。
[9]《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第50页,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
[10]《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第5页,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
[11]里普斯:《移情作用,内模仿和器官感觉》,见《古典文艺理论译丛》第8辑第45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64年版。
[1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第125页,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
[13]刘再复:《论文学的主体性》,见《新华文摘》1986年第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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