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端学《春秋》学思想探析
张 伟
程端学为元代著名学者,其为学宗程、朱,是浙东四明地区朱子学的重要传人。他的经著《春秋本义》《春秋或问》与《春秋三传辨疑》,对后世《春秋》学的发展产生了较大影响。然而,学术界就其人其学的研究甚少,迄今尚无专文问世。本文拟就程氏在《春秋》学上的成就作一些初步探析,以期引起学界的重视。
一
程端学(1278-1334),字时叔,号积斋,学者尊称为积斋先生,庆元府鄞县人(今浙江宁波)。元英宗至治元年(1321),举进士第二,调仙居县丞,未行,改授国子助教。在国子监期间,因与国子司业张临慎论学不合,“未及考,既注代”。时宰相素闻其名,留为翰林国史院编修官,为学士虞集等学者所推服。后出长筠州幕,卒于任上。[1]
程端学与兄程端礼(1271-1345)俱受业于史蒙卿。史蒙卿(1247-1306),字景正,号果斋,自号静清处士,庆元府鄞县人。蒙卿通晓《春秋》《周官》,为学以朱熹为宗,为浙东朱子学派静清学派的开创者。史载蒙卿尝求学于小阳、深宁。小阳即阳岊,朱熹再传弟子;深宁即王应麟(1223-1296),字伯厚,号深宁居士,庆元府鄞县人,其为学兼治朱熹、吕祖谦、陆九渊三家,“和齐斟酌,不名一师”。[2]以博学多识著称于世。作为浙东朱学的重要传播者,史蒙卿与同时代四明地区的另一传播者黄震之学各有特色,“黄氏主于躬行,而先生务明体以达用”。虽然,对蒙卿之学是否尽同于朱熹尚有争议,但传至程氏兄弟,则“纯于朱者”。[3]因此,程氏兄弟又是元代浙东朱子学的重要传人。
程端学虽与兄端礼同出师门,然两人个性迥异,学术成就也不尽相同。史称端礼“色庄而气夷,善诱学者,使之日改月化”,而端学则“动有师法,学者以其刚严方正,咸严惮之”,[4]一慈一严,“人以比河南两程氏。”[5]端礼长期从事教学实践活动,所著教学规程《读书分年日程》被元代国子监“颁示郡邑校官,为学者式”,[6]为元明学子奉为准绳,影响颇大。端学则究心于经学,尤其是《春秋》经研究。早在青年时代,端学已才华初露,据说考官欧阳玄与同列龚绣阅其科举经文,以为“非三十年学问不能成,使学子得挟书入场屋,寸晷之下,未必能作此等文字”。[7]任职国子监后,他又遍索诸儒之说《春秋》者,折中异同,作《春秋本义》《春秋或问》《春秋三传辨疑》,成为元代《春秋》学著名大家之一。
二
程端学一生致力于经学研究,早年慨《春秋》诸说纷纭,未有归一之说,遂立志于《春秋》经研究,“湛思二十余年”,[8]至迟于元泰定四年(1327)成《春秋本义》三十卷、《春秋或问》十卷、《春秋三传辨疑》二十卷。元至正年间(1341-1368),其著“官为刊行”,[9]遂流传于世。
《春秋本义》由卷首、正文两部分组成。卷首立《名氏》《纲领》《通论》与《问答》四篇,其中《名氏》又作《春秋传名氏》,具列《春秋三传辨疑》以下诸儒治《春秋》者凡一百七十六家名氏及书目;《纲领》摘录《论语》、《礼记》等经及孟子、公羊、董仲舒、程颐、张栻、杨时、胡安国、朱熹、黄震、吕朴乡等诸儒论《春秋》者,以寓学《春秋》者必先知纲领然后众目有条而不紊之意;《通论》述《春秋本义》体例、取舍原则及宗旨,集中体现其作《春秋本义》之旨趣;《问答》则围绕《春秋》“(隐公)元年春王正月”条和“(庄公)九年,齐人取子纠杀之”条,分别阐述其力主《春秋》夏正说及取诸儒以桓公为弟、子纠为兄之说而不取程、朱之由。
正文即《春秋本义》,依《春秋》经释义,博采诸传,并间附己意于其下,凡三十卷。据端礼自述,其体例仿朱熹集注之法,“先训诂,而后事实,而后议论,而议论即本义也”。他认为,《春秋》经意本浑成明白,后儒所作传释,有使经意更明者,但“因传而晦,且凿者亦不少”,故采辑原则是“合于经者取之,其不合者去之”。而所引诸家之说,“必究其指归而取其长:二家说同,则取其前说;前略后详、前晦后明,则取其后说;其或大段甚当,而一二句害理者,可删则删之,一二字害理者,可改则改之”。至于数说兼取者,则因“一说之意,未足以尽此事之旨,故必兼见而其义始备”。他作《春秋本义》,旨在扫除种种穿凿附会、想象臆度之说,使“经文浑成明白,即始而见终,庶学者可以理义推详,不得以小巧私智窥圣人之意”。[10]对于该书,清四库馆臣题要作者认为其“失于芟除纠结之后又自生纠结”,体例“颇为糅杂”,但同时又指出其“尚颇能纠正胡传,又所采一百七十六家,其书佚者十之九,此书犹略见其梗概”。[11]
《春秋或问》以问答形式列举诸说之异同、得失,并说明去取之由,故与《本义》相辅而行。四库馆臣以为:“其掊击诸说多否少可,于张洽之传攻之尤力,然如论《春秋》不当以一字为褒贬,论《春秋》多笔削以后之阙文,论《春秋》不书祥瑞,论《春秋》灾异不当强举其事应,皆具有卓识,其他持论亦多正大。”在馆臣看来,此书所论虽有纰缪,但对宋代诸儒“一切深刻琐碎之谈、附会牵合之论,转能一举而摧陷之”,所作辨说“转胜所作之《本义》”。[12]
《春秋三传辨疑》以攻驳“《春秋》三传”为主,凡程端学认为其说可疑者,皆摘录经文、传文而疏辨于下。馆臣以为是书失在过疑“三传”,“大抵先存一必欲废传之心,而百计以求其瑕类,求之不得,则以不可信一语概之”,但也指出其“研求书法,纠正是非,亦千虑不无一得,固未可恶其刚愎,遂概屏其说也。”[13]
由上可知,《春秋本义》与《春秋或问》、《春秋三传辨疑》相辅相成,是程端学一生研治《春秋》的心得之作。四库馆臣虽批评其体例不精、过于疑传,但还是肯定其有独到之处,不乏卓见,故“别白而存之”,[14]将其作为一家之言而收入四库。
综观程端学之治《春秋》,明显体现出以下几个特点:
1.主张治《春秋》当先明大义、次观世变
作为朱学传人,程端学对“《春秋》大义”的理解秉承朱熹。朱熹曾说:“《春秋》大旨,其可见者:诛乱臣,讨贼子,内中国,外夷狄,贵王贱伯而已。”又说:“正谊不谋利,明道不计功;尊王贱霸,内诸夏,外夷狄,此《春秋》之大旨,不可不知也。”[15]程端学的解释大体也是如此,他说:“孔子何为修《春秋》?明礼义,正名分,辨王伯,定中外,防微慎始,断疑诛意,其书皆天下国家之事,其要使人克己复礼而已……若董子谓‘正其义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者,又此经之大旨也。”[16]“《春秋》者,正义明道之书也。”[17]而“《春秋》大义”又体现于属辞比事之间,故《春秋》“不书常事,属辞比事,使人自见其义而已”。[18]因此,学者治《春秋》,当先明圣人立义之旨,于事观理,研究其归,方可探其蕴奥。
所谓观世变,程端礼说:“孔子述《书》至文侯之命而终者,平王之始年也。隐公之初,平王之末年也。平王之始,不共戴天之仇未报也……盖迟之四十九年,而无复一毫振起之意,圣人于是绝望矣。由是而上则为西周,而下则为春秋,此独非世道一变之会乎?此《春秋》之所以始也。”又云:“入春秋而楚始横,然犹时有胜负也。盖至于获麟之前岁,而吴以披发文身之俗,偃然与晋侯为会矣;入春秋而大夫强,然犹未至于窃位也。盖至于获麟之岁,而齐陈恒执其君,齐自是为田氏矣。在鲁,则自季孙逐君之后,鲁国之政尽在三家,而鲁君如赘旒矣。在晋,则自赵鞅入戚之后,晋国之政尽在六卿,而赵籍、韩虔、魏斯为诸侯之渐已具矣……故自获麟之前,其世变为春秋。自获麟之后,其世变为战国。此又非世道一变之会乎?是《春秋》之所以终也。”因此,“《春秋》之始,是世道之一变也;《春秋》之终,是世道之一变也。”而合《春秋》一经观之,则“有所谓隐、桓、庄、闵之《春秋》,有所谓僖、文、宣、成之《春秋》,有所谓襄、昭、定、哀之《春秋》”。在他眼里,整个春秋是王道衰微的时期,“大抵愈趋愈下,愈久愈薄。溯之而上,则文武成康之盛,可以接尧舜之传;沿之而下,则七雄分裂之极,不至于秦不止。”显然,所谓观世变,即是要厘清整个春秋的衰变史,从宏观上把握孔子作《春秋》的时代背景,在此基础上,研求事理,以求圣人经世之志、救世之心。
程端学认为,学《春秋》者“既能先明大义以究理之精,又能次观世变以研事之实,则《春秋》一经亦思过半矣”。[19]
2.反对《春秋》凡例、褒贬说,创“大属辞比事”和“小属辞比事”说
程端学对汉代以来儒者以凡例、褒贬说《春秋》极为不满,指出:“自凡例、褒贬之说兴,而圣人之心不白于世,其书虽存,其用泯矣。”“《春秋》之不明,凡例、褒贬害之也。”[20]他认为,《春秋》有自然之法,因是事而著是理,以为法于天下,未尝设凡例以其事而书之;《春秋》为克己复礼之书,其议人之罪,将以惩其恶,使之反其无恶而已。然而,后儒但知《春秋》议人罪恶,此凡例、褒贬之所由生也。由此,他对汉代以降儒者治《春秋》作了总结,说:
三传者之作,固不可谓无补于经也,然而攻其细而捐其大,泥一字而遗一事之义,以日月爵氏名字为褒贬,以抑扬予夺诛赏为大用,执彼以例此,持此以方彼,少不合,则辗转生意,穿凿附会,何(休)、范(宁)、杜(预)氏又从而附益之,圣人经世之志泯矣。后此诸儒,虽多训释,大抵不出三家之绪,积习生常,同然一辞,使圣人明白正大之经,反若晦昧谲怪之说,可叹也已。幸而啖叔佐、赵伯循、陆伯冲、孙泰山、刘原父、叶石林、陈岳氏者出,而有以辨三传之非,至其所自为说,又不免褒贬、凡例之弊。复得吕居仁、郑夹漈、吕朴乡、李秀岩、戴岷隐、赵木讷、黄东发、赵浚南诸儒杰然欲扫陋习,而
未暇致详也。[21]
在他看来,自“三传”兴,儒者治《春秋》多囿于所谓凡例、褒贬之说,从而使圣人经世之志晦而不彰;中唐以降,啖助、赵匡、陆淳等攻驳三传,然其为说又不免落入褒贬、凡例之窠臼;南宋吕本中、郑樵、黄震等辩驳褒贬、凡例,欲尽扫其弊,惜语焉不详。因此,程端学对凡例、褒贬之说的批判,无疑是在宋儒基础上的一次全面清算。对此,四库馆臣指出:“盖不信三传之说,创于啖助、赵匡,其后析为三派:孙复《尊王发微》以下,弃传而不驳传者也;刘敞《春秋权衡》以下,驳三传之义例者也;叶梦得《春秋谳》以下,驳三传之典故者也。至于端学,乃兼三派而用之。”[22]
值得注意的是,程端学有感于《春秋》“一事为一事者常少,一事而前后相联者常多,其事自微而至著,自轻而至重,始之不慎至卒之不可救者,往往皆是”,而先儒“或略之,乃于一字之间而究其义”,从而派生出种种附会、测度之说,于是,他结合治经心得,提出了《春秋》“大属辞比事”“小属辞比事”之说:
传称属辞比事者,《春秋》之大法,此必孔门传授之格言,而汉儒记之耳。而说《春秋》者,终莫之省,甚可惜也。夫《春秋》有大属辞比事,有小属辞比事。其大者合二百四十二年之事而比观之:春秋之始,诸侯无王未若是之甚也,终则天王不若一列国之君;始也,诸侯之大夫未若是之张也,终则专国而无诸侯;始也,吴、楚未若是之横也,终则伯中国灭诸侯;始也,诸侯之伐国未甚也,终则至于灭同列之国。其小者合数十年之事而比观之:始也,大夫执一国之权,终则至于弑其君;始也,子弟预一国之政,终则至于篡其位;始也,诸侯专恣而妄动,终则至于灭其身;始也,夫人婚姻之不正,终则至于淫乱而奔亡……凡《春秋》之事,无不皆然。
对这一大、小属辞比事说,程端学颇为自信,以为:“人知此法,则一字褒贬与先定凡例作《春秋》之说,久当自废,不必多辨也。”此法同样贯穿于《春秋本义》之中,如《春秋》桓公三年有“有年”条,胡安国、孙复证诸桓、宣二公,端学则认为,“至治之世,人事顺,阴阳和,四时序,风雨节,未有无年者也。《中庸》所谓天地位、万物育,《洪范》所谓五事修而休征应也。春秋之时,人事乱常,阴阳乖戾,四时错令,风雨不时,《洪范》所谓五事不修而咎征应,《诗》所谓天降丧乱,降此蟊贼,稼穑卒庠者也。故五谷伤耗,荒凉鲜薄,观夫大旱大水,螽螟蝝蜮,蜮无冰木冰杀菽李梅,实可见矣。故此书‘有年’,以见其余未尝有年,五谷间熟而无全熟也。岂特桓、宣而已哉?”[23]又如“(襄公十四年,夏四月)己未,卫侯出奔齐”条,端学以为“自成(公)七年书‘孙林父出奔晋’,十四年书‘孙林父自晋归于卫’,又见于钟离、善道之会,又来聘而遂盟,而终之以卫侯出奔,则权臣逆命,晋厉党恶,皆可为后世鉴,不特卫侯之不君也。”[24]
不难发现,程端学的《春秋》大、小属辞比事之说,与其“观世变”的治经方法互为一体,反映出其因大体、观事势、于事求义的治经特点。正因如此,其《春秋》三著对《春秋》凡例、褒贬的批驳往往能中其要旨,入木三分。
3.博采众说,不囿门户
对前代儒者的治经成就,程端学予以充分肯定,他认为:“大凡先儒传此一经,必有一得,特以褒贬、凡例之说汩其心思,故不得尽善耳。”因此,在引录诸家之说时,他明确表示,“非敢自执己见,凡非己意者一切去之”,而是“必究其指归而取其所长。”即便是对“三传”,程端学的态度也是如此。他说:“学《春秋》者舍三传无所考,而士之有志者,类欲尽束三传,独抱遗经,岂非以其互相抵牾、更相矛盾而不一其说乎?窃尝思之,左氏熟于事,而公、谷近于理,盖左氏曾见国史,而公、谷乃经生也。惟其曾见国史,故虽熟于事而理不明;惟其出于经生所传,故虽近于理而事多缪。二者合而观之可也。”其《春秋本义》对“三传”也多有征引。因此,四库馆臣说他“大抵先存一必欲废传之心”,“主于诋传以邀名”,[25]显然失之片面,与事实不符。《春秋本义》录一百七十六家之说,也足以证明其治经重博纳这一特点。
作为理学传人,程端学的《春秋》学思想继承了程、朱。他本人就说,《春秋本义》“大纲大领,一宗程、朱”。[26]但程端学并未因此而拘泥于门户,相反,本着学求其是的精神,他对程、朱的某些观点提出了大胆的怀疑。如程颐《春秋传序》云:“暨乎三王迭兴,三重既备,子丑寅之建正,忠质文之更尚,人道备矣,天运周矣。”[27]端学认为,其中“子丑寅建正”之说与经意不合,故《春秋本义》“阙而不录”。[28]又《春秋》卷三载:“(庄公)九年夏,公伐齐,纳子纠。齐小白入于齐……九月,齐人取子纠杀之。”程子断以桓公为兄、子纠弟,朱熹又复取其说于《论语集注》中。对此,端学认为:“谓桓公为弟、子纠为兄者,公羊、谷梁之论而荀卿、司马迁、杜预、孙泰山、胡安定、刘原父、胡邦衡、孙莘老、吕东莱凡三十余家之说也。”他考经证史,指出:“程子以大义推之而疑桓公为兄,非有所考也。”并明确表示,其《春秋本义》虽祖述程、朱,但“一事之有疑,一义之未安,岂可雷同其说而不之辨乎?”充分反映出其不守门户的为学特点。
正是程端学本着求真的精神,敢于疑前人所不敢疑,不囿门户,择善而从,故对《春经》经义的阐析多有独到之见。
三
自《春秋本义》《春秋或问》《春秋三传辨疑》问世后,明清学者对其多有评论。明代学者程敏政认为,程氏三著“多扩前贤所未发”。[29]陆粲在辩驳胡安国《春秋传》中“吴子使札来聘”条释义时,即征引程端学之说。[30]清代学者朱彝尊也认为:“四明时叔程先生,以《春秋》一经诸儒议论不一,未有能尽合圣人作经之初意,于是本程朱之论,殚平生心力,辑诸说之合经旨者为《本义》以发之,订三传之不合于经者为《辨疑》以正之,又推本所以去取诸家之说者作《或问》以明之……若夫此书之发挥圣经,嘉惠后学,则亦不待赘述。”[31]黄宗羲、全祖望的评价则更高,以为“论 《春秋》 之精,未有若先生者”。[32]尽管清代四库馆臣站在汉学的立场上,对其一些论说多有贬词,但同时也不得不承认其经著不乏卓识,持论亦多正确。事实说明,程端学的《春秋》经学对后世所起的影响确实不容低估。
综上所述,程端学一生心力俱付诸《春秋》,作为朱子后学,其《春秋》学虽秉承程、朱,但并未因此而囿于门户;相反,他本着求真务实的治学精神,据经求义,勇于探索,从而在浙东乃至整个中国经学史上据有一席之地。(www.xing528.com)
【注释】
[1](清)黄宗羲著,全祖望补:《宋元学案》卷八七,《静清学案》,中华书局1986年版。
[2]《宋元学案》卷八五,《深宁学案》。
[3]《宋元学案》卷八七,《静清学案》。
[4](明)宋濂等:《元史》卷一九〇,《韩性传》,中华书局1995年版。
[5]《宋元学案》卷八七,《静清学案》。
[6]《元史》卷一九〇,《程端礼传》。
[8]《宋元学案》卷八七,《静清学案》。
[9](清)纪昀等:《四库全书总目》卷二八,《经部·春秋类三·春秋经传阙疑》。
[10]《春秋本义·通论》,《四库全书》文渊阁本。
[11]《四库全书总目》卷二八,《经部·春秋类三·春秋本义》。
[12]《四库全书总目》卷二八,《经部·春秋类三》。
[13]《四库全书总目》卷二八,《经部·春秋类·春秋三传辨疑》。
[14]《四库全书总目》卷二六,《经部·春秋类一》。
[15]《朱子语类》卷八三,中华书局1986年版。
[16]《春秋本义·原序》。
[17]《春秋本义·问答》。
[18]《春秋本义·原序》。
[19]《春秋本义·纲领》。
[20]《春秋本义·通论》。
[21]《经义考》卷一百九十五。
[22]《四库全书总目》卷二八,《经部·春秋类三·春秋三传辨疑》。
[23]《春秋本义》卷四。
[24]《春秋本义》卷二十一。
[25]《四库全书总目》卷二八,《经部·春秋类三·春秋经传阙疑》。
[26]《春秋本义·问答》。
[27]《河南程氏文集》卷八,《二程集》,中华书局1981年版。
[28]《春秋本义·通论》。
[29]《新安文献志·先贤事略上》,《四库全书》文渊阁本。
[30]《春秋胡氏传辨疑》卷下,《四库全书》文渊阁本。
[31]《经义考》卷一九一,浙江书局本。
[32]《宋元学案》卷八七,《静清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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