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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鱼王与金鱼缘,书名《藏物觅珍》

时间:2024-08-28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金鱼王”与我的金鱼缘我过去闲暇时喜爱养花弄草。后来,这份金鱼情结也化成了我一生的金鱼缘。素有“金鱼王”之称的当代国画家凌虚就是其中一翘楚。素有“金鱼王”之称的知名老画家凌虚先生所绘的国画“丹凤朝阳”。凌虚是画金鱼的“金鱼王”;而苏州还有一位素有“金鱼王”之称的金鱼养殖专家王伯伯。只记得这“王记金鱼”的养鱼户姓王,叫什么名字想不起来了。

金鱼王与金鱼缘,书名《藏物觅珍》

金鱼王”与我的金鱼缘

我过去闲暇时喜爱养花弄草。后来因搬新家住在了五楼,高高在上。养花弄草如果要做大市面就需有大院子,或者备个大阳台,当然,如能有个屋顶阳台就更好了。但是,这些现在我都不具备,故而多年来我一直没提升对花儿草儿的情趣。养花弄草之事草草了事,间或在案头搞一两盆不需多折腾的文竹仙人掌点缀点缀。这样,尚有余闲,便重拾起了儿时那份金鱼情结。后来,这份金鱼情结也化成了我一生的金鱼缘。

虽说如今闲来养花弄草也是雅事,但我觉得多养养金鱼更感觉鲜活有趣。你想想,每天能不用折腾,且能舒心惬意地在大玻璃缸前观赏五彩丹凤金鱼拖着长裙在水中徜徉,这多让人回味。爱屋及乌,养金鱼让我在收藏中对有关绘写金鱼的书画和图册等也徒起了浓厚的兴致。记得上世纪五十年代邮电部发行过一套“金鱼”的邮票。现在此套不满一元钱面值的“金鱼”邮票,因为把那些五彩鱼儿印制得花容月貌一般美丽,现市场价竟卖到了4000多元钱。由于金鱼的诱惑,不久前我也会发烧似的去邮市高价买回了那套金鱼邮票回来不时地玩赏一番。当然,如果有钱,能够多收藏些国内历代名画家绘写金鱼的佳作则更有藏趣了。古今国内画鱼之名家不胜枚举,全部搞定当然是异想天开,我国传统国画中画金鱼的一流名家如虚谷、吴作人、汪亚尘、江寒汀等人,所绘的鱼藻佳作都价格昂贵,再眼馋也只能看看拍卖会上那些上拍的预展罢了。好在苏州这个地方是吴门画派的发祥地,古今苏州的书画家们其本事和名声都还可以。素有“金鱼王”之称的当代国画家凌虚就是其中一翘楚

说到凌虚,这位号万顷的老画家,1919年出生于浙江湖州一书香门第之家。1941年毕业于上海新华艺术专科学校国画系,师从邓散木学习书法篆刻。后来喜爱画鱼藻图。这可能是他自幼在太湖一角的湖州地区长大,与江南之水所结的不解之缘吧。70余年来,凌虚的金鱼代表作已被中外各大美术馆、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等很多单位收藏。上世纪五十年代,他的画多次被作为国礼。如:《鱼乐图》册页一部十二幅1956年被周总理送给印尼总统苏加诺。1957年,一幅50尺长百鱼图卷“幸福的象征”又被作为国礼送给苏联领导人伏罗希洛夫。其后,美国总统里根布什和苏联总统戈尔巴乔夫等世界名人亦收藏其作品。实际上,凌虚先生的中国画题材多样,兼善人物、山水、花鸟、鱼虫,尤擅画鱼藻,意境清雅、笔墨精练、情趣盎然、独树一帜,人称“画鱼专家”、“金鱼王”。“文革”期间,凌虚右腕骨折,伤残多年后改使左手作书画,更富拙趣。

中国的金鱼有一千年的历史宋朝苏东坡就有:“我爱南屏金鲫鱼,重来拊槛散斋余”的诗句。在苏州,早就仰慕凌虚的名声。在国内目前尚健在的老画家中,以擅画金鱼为长的画家如排个座次的话,凌虚当之无愧可以排在一流画家的位置上。凌虚绘写的金鱼中,那些五彩丹凤、珍珠和水泡眼等,都是他的拿手品种。他手中画笔就像金鱼养殖专家的巧手一般,能育出一群群令人赏心悦目的五色鱼。尤其像那最令人珍爱的五彩丹凤鱼,经凌虚的画笔在宣纸上那么一勾画,一点缀,墨彩洒染的纸上,丹凤那斑斓的脊背下拖曳着彩裙一般的长尾,摇漾中那般优游自闲地觅食嬉乐,着实令观者迷恋不已。

我有一次借工作之便,采访凌虚后写就一篇有关他曾从事苏州桃花坞年画经历的特写,见报后我将文章送至凌老住处。他看后认为写得较为实际而不浮夸,高兴之余,竟当场表态说这两天什么事也不干了,要专心致志地画张拿手的“丹凤朝阳”予我。当时我真不敢相信这个被人认为“有傲气也有傲骨”的老头,这天竟会像童稚一般天真烂漫,主动地说要使出拿手绝活回报于我“桃李”。

素有“金鱼王”之称的知名老画家凌虚先生所绘的国画“丹凤朝阳”。

凌虚画金鱼画得出色,金鱼品种中,最致力的是那五彩丹凤。在历代书画艺术长河中,名家能出名作,能有自己的绝活和面目,这是画家实践和智慧的结晶。诸如人们所言“悲鸿画马”、“白石写虾”那样,笔下出彩的动物,凝结成了画家心灵间标志性的艺术。凌虚画金鱼,最令人叫绝的是他的五彩丹凤和珍珠鱼这两个品种。

自我有幸得到凌虚老人那张“丹凤朝阳”的金鱼画佳作后,我干脆就将它悬挂于卧室床前的墙壁之上,这样,躺着睡着也可以“鱼在眼前”,作卧游一般地观赏回味。

凌虚是画金鱼的“金鱼王”;而苏州还有一位素有“金鱼王”之称的金鱼养殖专家王伯伯。

多塔的江南古城苏州,在古城城南的定慧寺巷内,有一对并蒂莲一般的双塔。而在这双塔附近的一处称为“王长河头”的小巷,就三十年代鸳鸯蝴蝶派作家、苏派盆景艺术家周瘦鹃的故居“紫兰小筑”之地,巧的是在离周瘦鹃故居不远的田园边,曾有一处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培育养殖金鱼的养鱼之家。这个金鱼之家的户主姓王,有着数十年的培育养殖优良品种的养鱼经验。这处当时苏州城里最大的金鱼养殖户“王记金鱼”,也是苏州金鱼养殖的一块金字招牌。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苏州园林、宾馆和苏州对外出口所需的各种金鱼优良品种,绝大部分都是来自这双塔边王长河头的“王记金鱼”养殖园里。

记得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我还是个少年。那时闲来在双塔边田园里玩耍,常常会揣着一种童稚的好奇去这“王记金鱼”养殖园观赏金鱼。因为家住在离这不远的望星桥堍,那时穿过大街拐进小巷,沿着密匝的老宅墙根绕行,不多工夫便能走到双塔前那片老城区内少见的田园。双塔南面这片蛙鸣蝉唱的田园虽不够宽阔疏朗,但那丝丝缕缕总也飘散不尽的泥草野田气息,让人感觉这里有着老苏州永不消逝景象。(www.xing528.com)

儿时的这片田园里最有情趣的还是那个养金鱼的篱笆墙园子。这篱笆墙如园林中的花格漏窗一般,能让人看到篱笆墙园子后面的一片老宅,目光掠过老宅的屋面还能望到双塔的两个塔尖。环绕的篱笆墙东边一处有扇竹篱笆门常常虚掩着,一如《桃花源记》中所言“门虽设而常开”那样,这里是处不设防的天地。

只记得这“王记金鱼”的养鱼户姓王,叫什么名字想不起来了。这个姓王的伯伯是个大块头,圆圆的,黑黢黢的面孔,一脸风霜雨雪但又十分憨厚慈祥的样子。所以我们附近的小孩都叫他“大块头王伯伯”。

王伯伯的金鱼园内有口大水井,雕花石井栏上长年染着太阳和雨雪的斑驳,十分古朴。这口养鱼人井绳天天七上八下的水井,是鱼儿们的乳泉,一桶桶井水吊上来经一口口空缸存晒数日后,再换进那一排排的大鱼缸内,鱼儿就有了新的生命之源。如今,那井边的吊桶整日里七上八下“嗵嗵”有声的吊水声仿佛仍回响在我耳畔,那是养鱼人充满生机的时光,似水一般一刻不停地滋润着田园和那宁静恬淡的生活

说起这金鱼的培育和养殖,苏州地区向有传统的养育方法,且有多种优良的品种。其中,苏州“狮头”、南通“珍珠”、如皋“蝶尾”等,都是中国传统金鱼的特色品种。而这个“王记金鱼”养殖场里,除有苏州特色金鱼品种“狮头”外,其他如“丹凤”、“绒球”、“五彩珍珠”、“红帽子”、“水泡眼”、“乌龙”等,也都是这王大伯手下一等一级的良种。当时,苏州这个“王记金鱼”的鱼儿是出了名的,但王伯伯培育的这些苏州金鱼的良种主要都供给海内外各地的园林、宾馆和展览馆等等,所以,当时苏州的花木公司和各花鸟市场上基本上是看不到这“王记金鱼”养殖场里金鱼的。“王记金鱼”园的各金鱼品种中,最有名的金鱼是“狮头”和“丹凤”。说起这两种金鱼,如“狮头”,因其头部高高隆起类似狮子而称奇。王大伯手下培育的这种“狮头”金鱼身体短壮,头部着生有肥厚肉瘤,凸出如草莓状,特别发达,从头顶一直包向两颊,眼与嘴均陷于肉内,酷似一头威风凛凛的雄狮,有健壮之美感。同时,这种金鱼的尾鲖又特别粗大,头部与背部很宽阔,腹部左右凸出,臀鳍成双隐藏于尾鳍下,不外露,眼与嘴都陷入肉瘤内。据说,狮头金鱼头上的这种突出的肉瘤是一种病态,但具有遗传性,它的发达程度与饵料的质量、数量以及水质、水温等都有关系,也难饲养。欣赏这种鱼,主要看其肉瘤的发育程度,越丰硕越名贵。

自家卧室墙上挂着凌虚先生惠赠的“丹凤朝阳”金鱼画和海上名画家曹用平先生的“梅花图”。

又如“丹凤”金鱼。丹凤,也叫蛋凤,是蛋种金鱼中的一种。这种鱼有光滑流畅的背部线条,其最大特征是那如风中飘扬的衣裙一般的秀美尾鳍。王大伯的丹凤金鱼里有一种蓝丹凤特别诱人。这种被人称为清水蓝的丹凤金鱼,其鳞片呈银蓝色,体表被一层银蓝色的鳞片所覆盖,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绚丽夺目,加上随波而动柔软而秀丽的长鳍,就会让人联想起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飞舞在天空之中,飘逸在云层之上。蓝丹凤一直都是丹凤金鱼种类中的奇葩。所以中国的古人一直把蓝色的金鱼称之为天仙子,真可谓一绝。根据记载,丹凤金鱼出现于1950年,色彩多样,其中很多品种曾风靡于上个世纪60年代。蓝丹凤,紫丹凤,五花丹凤,凤尾鹅头红,都算是丹凤金鱼当中比较响亮的名字。根据资料记载,1963年的秋天,日本对外贸易大臣访华期间,曾以30尾日本锦鲤向我国北京动物园换取30尾五花丹凤金鱼。可见当时丹凤金鱼足以算是中国金鱼中身披光环的佼佼者。

这位王伯伯培育的金鱼如此珍贵,王伯伯养鱼养得这么好有何诀窍,要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后来通过百般打听,终于找到了一位过去熟悉王伯伯的养鱼爱好者顾师傅。他向我介绍了过去王伯伯养金鱼的几种基本方法。王大伯的养殖园内当时置有六十多口黄砂金鱼大缸,一口水井和几处小型的金鱼育苗池等。王大伯两间屋子也坐落在园内,平时吃住和干活全不出这圈篱笆墙的院子。从金鱼育苗池,到黄砂大缸,再到最后育成良种装箱出品,这金鱼的配种、孵化、饲养都是一条龙养殖。那些刚孵化出来不久只有指甲大小的鱼苗,在王大伯的精心培育下逐渐成长起来,半年时间就有十多厘米长了。

回眸那过去的岁月,双塔边那王大块头的金鱼园让这片田园多了一份鲜活和丰茂。可是后来我已记不清这处金鱼园是何时地老天荒人离散的。只记得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后期苏州的一个多雨的初夏,大水漫延着这片田园,王大伯的那个金鱼园亦未能幸免,地上的鱼缸一时全被连日大雨涨满的水漂浮而起,鱼儿们从金鱼园的水缸里游出来,游到了金鱼园的篱笆墙内外,游到了田园各处的田渠里,洼地里,道埂旁……

游鱼四散,这下可喜煞了城里的那些孩儿,大家闻讯个个都赶来赤脚趟水抓金鱼。养金鱼的王伯伯这时真是碰到了天灾人祸,欲哭无泪,一个平静的岁月就这样被搅乱了。记得那多雨的日子过后,邻里那些去田园里捞金鱼的孩子捞回了不少如红帽子,凤尾,狮头,五彩龙种等名贵的金鱼,一条条养在了家中脸盆里,茶缸里,但没多久这些娇贵又可怜的鱼儿都一一死去了。

双塔前田园里这片篱笆墙金鱼园什么时候消失的,以后我没专门留心去考证。新城更替的岁月脚步很快,后来这里的整个田园区域都圈地造了新宅,老苏州乡野风光早已被密匝的楼房替代,哪还会再保留那片篱笆墙金鱼园的旧址和老去的风景呢。

只有记忆是抹不去的。凌虚先生赠我的这幅“丹凤朝阳”金鱼画,也撩起了我对金鱼往事美好回忆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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