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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巅峰:科学不能剥夺人性

时间:2024-08-2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认知不能剥夺人性由于科学是在科学最高境界和顶尖技术下定义的,致使科学和科学精神不能被大多数人理解。专业科学家的特殊化的能力是这些一般人类特性的增强。这样的净化远非捍卫科学纯洁性所必需,反而是从科学中剥夺和排除人的必需。这几乎像是在说,科学不需要或不能给人以享受。

生命的巅峰:科学不能剥夺人性

认知不能剥夺人性

由于科学是在科学最高境界和顶尖技术下定义的,致使科学和科学精神不能被大多数人理解。强调科学的技术并夸耀它最深奥的抽象价值使它显得比原来的状况难解得多。它开始被认为是专家的事,只能由受过高级训练的专业人员去做,任何别的人都不能插手。

实际上,这样的科学把世界区分为科学家和非科学家,并正告非科学家:“这不是你们的事!请远离这里!把它交给我们这些专家吧,请信任我们!”

的确如此,我们必须承认非人格的科学——也是我们最古老的科学,已经达到很高的抽象水平,它们的技术也确实是训练有素的专家的事。我不说“大多数先进的”科学,因为这意味着所有科学都能列入同一个等级,那是不对的。

但同样真实的是,心理科学、社会科学,甚至生命科学,还远远没有达到复杂、抽象或技术化的高度。这里还有生手充分活动的余地,还有许多简单问题要讨论,许多角落有待第一次的探察。在开始阶段,科学是很容易的。

但我要更进一步阐述我的论点,假如我们依据科学的开端及其最简单的水平给科学下定义,而不是依据最高和最复杂的水平给科学下定义,那么科学就不过是你自己对事的观察而不是信赖任何演绎或权威

我认为,这种依据经验的态度才能够并应该教给所有的人,包括幼童。你自己观察吧!让我们看这样做效果如何!这样要求正确吗?正确的程度如何?

我相信,这样的一些问题才是根本的科学问题和科学的方法。于是,你自己走进后院核实一下并用你自己的眼睛看一看要比在亚里士多德著作中或为此而在一本科学教科书中搜寻答案更符合经验,也更“科学”。

因此,一个孩子在仔细观察一个蚁穴时也能成为“科学的”,甚至当一个家庭妇女在她的地下室中试验并比较各种肥皂的优劣时也是如此。

经验的态度是一个程度的问题,而不是一个全或无的技术能在你取得某一种博士学位的片刻间获得然后才能运用。以这种观点为依据,此种态度因而是能够一点一点培养起来而不断改善的。

当我们说保持与现实的接触和张开你的眼睛时,它几乎变成人性自身的一个规定性特征。帮助人变得更重视经验是一种改善他们的认识活动和增进他们的知识的方法。用精神分析的话说,它能帮助他们的“现实测试”,即,它能帮助人把事实和意愿、希望、畏惧区分开;它也应该能促进我称之为“心灵测试”的改善,使人能得到关于自己主观世界的更真确的知识。

有必要知道什么时候人会有意愿或希望或畏惧以及这是谁的意愿。

总之,科学家也和其他人一样,有共同的特征,如好奇、理解的愿望,甚至喜欢观察不喜欢盲目,喜欢较可靠的知识不喜欢不可靠的知识。专业科学家的特殊化的能力是这些一般人类特性的增强。每一个正常人,甚至每一个儿童,都是一个单纯的、未发展的、不熟练的科学家,原则上在接受教导以后都能成为更老练、更有技巧、更高级的科学家。(www.xing528.com)

人本主义对科学和科学家的看法,当然要提出经验论态度这样一种回归和民主化问题。

要想更好地说明这问题,就要从对科学和科学家的超人观或超越观多方面来讲。获得知识的过程(在各种水平上)和对知识的沉思和享受正在变成审美观中最丰富的源泉之一,半宗教喜悦和敬畏与神秘经验的来源之一。这种感情经验是一种终极的生活欢乐。

传统的去圣化的科学由于种种原因曾力图净化自身,清除这些超越性经验。这样的净化远非捍卫科学纯洁性所必需,反而是从科学中剥夺和排除人的必需。这几乎像是在说,科学不需要或不能给人以享受。

但是事实上,这种欢乐的经验在人类生活中是必不可少的,不仅是因为它们能把人带入科学中并保留在那里,而且因为这些审美欢乐也可能是认知的信号,像信号火箭的发射告诉我们已经发现了重要问题一样。正是在高峰体验中,存在认知才最有可能产生,在这样的时刻,我们或许最能看透事物的核心。

若改变还原尝试的世界观,那么,对待科学的态度又该如何变化呢?这些改变来自何处?我们何以会注意到它们?为什么机械论的、非人的模式要让位给以人为中心的模式?

在我个人的历史中,这一科学世界观中的冲突,起初表现的形式是同时和两种互不相干的心理学一起生活。在我的实验室实验生涯中,我觉得很安适,并很胜任,因为我接受了传统科学的知识。

实际上是华生的乐观信条把我和许多人带进了心理学领域,他的纲领性的著述展示前方有一条光明大道。我信心百倍地认为,进步有了保证,可能有真正的心理学的科学、有某种坚实可靠的东西可以依赖,能使我们从一个确定不移的基地稳妥而不会逆转地前进到下一站。它提供了一种有希望解决一切问题的技术(条件作用)和一种极有说服力的哲学实证主义、客观主义),而且二者既容易理解又容易应用,以便使我们不致重蹈复辙。

但是,当我成为心理治疗医师、分析家,成为一位父亲、教师和人格研究者,即当我研究整体的人时,“科学的心理学”却证明自己已经没有多少用处了。在这种人的王国中,我发现在“心理动力论”中,特别是在弗洛伊德阿德勒的心理学中,在那些从当时的定义看显然是不“科学的”心理学中,有很多出乎意料的营养价值。

心理学家似乎有两套互相排斥的规则,为达到不同的目的,他们好像说着两种不同的语言。假如他们的兴趣是研究动物或人的局部过程,那么他们能成为“实验的和科学的心理学家”。但假如他们是对整体的人有兴趣,这些法则和方法就提供不了多少帮助了。

我想,只要我们比较一下这两套规则在处理这些科学上崭新的人性问题和个人问题中的相对有效性,我们就能极好地理解这些哲学的改变。

让我们自问一下:如果我想更多地了解人性——例如,了解你,或一位陌生人,最有希望得到收获的途径是什么?传统科学的假设、方法和理论概念能有多少用处?哪一种研究最有效?哪一种技术最实用?哪一种认识论最客观?哪一种沟通方式最明显?哪一种测试和测量最精确?哪一种关于知识本质的假设最合乎逻辑?我们说的“认识”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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